的掌握之中,怒属下说句犯上的话,纵使您留下也不过是白白牺牲,您为何不亲自前往寒王军营,以寒王护航,借寒王之力夺回政权,您是翎国之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寒王本就是正义之师到时更是如虎添冀,铲除太后指日可待。”
“你说的朕何尝不知,可如今朕还有何颜面去见熠寒。”,他神情疲惫的抚了抚额,“朕做这几年皇帝真的做累了,朕对这些权谋真是厌倦至极。”
“皇上若想退位,大可待天下大势定下后传位于寒王。”穆安苦劝道:“难道皇上想先皇创下的基业落入奸妇手中毁于一旦让天下生大乱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么?”
“皇上,走吧,怒才求您走吧。”一旁的德贵也上前跪着垂泪道:“皇上,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荷儿姑娘啊,您想想荷儿姑娘会希望看到您如今的样子么?倘若有一日您与荷儿姑娘再相逢,您以何面目见她?”
是啊,若是他与九泉之下再见荷儿,他该以何面目见她?是能给她一世依靠的伟岸男子,还是一个狼狈等死的落魄皇帝?
君昊天神色一肃,收起案上的玉玺指尖在暗阁后微动,墙上豁然裂开个通道:“随朕来。”,他率先而入,穆安和德贵上前跟上,身后的通道立即合上看不出一丝缝隙。
这个通道是先皇开国时为防政变留下的一条密道直通皇城外,只有历代皇帝弥留之际才会告之下一任皇帝,是以,整个皇宫除了皇帝本人无人知晓。
“太后,整个皇宫已搜寻完毕,并未找到皇上的踪影,皇上身边的德贵公公也一并消失不见。”侍卫统领傅建来报。
“什么?”慕容婧面色难看至极,她眸色微动对傅建道:“本宫曾听传闻宫中有条逃生密道,你带人去给哀家仔细搜,务必要将这条密道给哀家找出来,另,整个京城戒严,许进不许出,派人挨家挨户搜察,再派人严守京城通往各处的关卡,尤以冀州为最。”
“是。”傅建领命而出。
“太后,奴才未找到玉玺,想是皇上离开时已一并带走。”玉公公急步上前对太后低声道。
“好啊,他可真不愧是君家的种。”慕容婧凤目泛寒,双拳紧握,咬牙道:“拿走又如何,哀家倒要看看他如何逃出哀家的五指山。”
第十章 大爱无疆
温暖离开不过须臾君熠寒便已醒来,他看着空落的房间清冷的眸逐显暗沉,这个女人可真是能耐,竟然如此轻易从他的手中逃掉,看来他的王妃不容小觑,他整了整衣衫起身拉开房门抬步而出。
温暖刚一打开门却见外面正站着面色憔悴眉峰紧皱的百里景然,她的突然出现让他神色一喜长臂一伸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语声难掩紧张与后怕道:“暖宝,你昨晚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
“不过是寻了个僻静处散散步罢了。”温暖推了推他却没推开,沉声道:“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暖宝,寨主请自重。”
“不是被抓走就好。”百里景然对她的否定不予理会,更加用力的将他圈在怀里道:“你不知道,昨晚你不见了时我以为你被那妖女给抓去是多么紧张与害怕,暖宝,我不想再第二次失去你。”
“妖女?”温暖心头一跳。
“嗯。”他语声一冷,“我昨晚派人将整个鹤鸣山搜遍竟然都未寻到她的踪迹,看来此人并不简单,稍后我加派些人手来保护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妖女伤你半分。”
温暖心头默然,这世界怕是没人有比她更放心!
看来昨晚的事可真是闹的不小,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初醒来时的情景,她耳根微微发烫,正欲提醒百里景然松开抬眸却见不远处君熠寒正眸色暗沉如水的看向自己,她心头一紧本能的伸手猛然推开百里景然。
“暖宝?”百里景然不解的看向她,随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他的身后,微风拂过,成片千日红如浪层层叠叠波动,而那人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淡然随性却风华尽显,满园美景皆成了他的陪衬,他神色难辩对温暖道:“暖宝,他就是你兄长慕熠?”
“啊?”温暖有些微走神,侧眸看向他,微一愣又颌首道:“我兄长。”,她抬步来到君熠寒身旁,“大哥此时来找小妹可是有事?”
“嗯。”君熠寒淡淡瞥了眼百里景然,对温暖道:“随我来。”
温暖回首瞧了眼百里景然抬步随君熠寒而去。
他们真是这一世的兄妹?百里景然瞧着相携离去的背影心头微沉。
“我听他刚刚叫你暖宝?”君熠寒似随意的问道。
“我与他并不认识,他不过是把我误会作了他的一个朋友。”温暖否认解释道,此时她这身份若和鹤鸣寨寨主扯上了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名字不错。”君熠寒停下脚步眸光在她脸上微微一顿,又道:“两日后便是你与百里景然的大喜之日你可知晓?”
“大喜之日?”温暖有些诧异,顾辰羽这是唱的哪一出,他既已认定了她是温暖,又怎么会同她成亲?她迟疑道:“你确定这消息没错,是与我成婚?”
君熠寒不语的看着她,温暖讪讪道:“这婚可不能成,我可是个男人。”
“当日,我也会与水玉成婚。”君熠寒不咸不淡的补充。
“不行!”温暖立即反对,待反应过来后却见君熠寒眸色极深的看着她,她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失态,扯着抹笑道:“属下一时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以为王爷是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怒罪,现下细细思量,王爷如此做似乎另有下文,属下洗耳恭听。”
“本王若真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娶水玉收服鹤鸣寨又当如何?”君熠寒手握茶杯,似随口问道。
“……如此,属下自是敬佩不已,王爷当真是大爱无疆。”温暖心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心不对口道,此时作为属下她能如何说,难不成拎着他的领子警告他若真敢娶别的女人她非将他捆在床上抽他个百八十鞭再将那个女人扔到深山老林里去陪猴子不成?
不过,明的不能可不代表不能来暗的,温暖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对君熠寒及水玉开启了全武行,而君熠寒却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不知为何心头一沉,语声陡然转冷道:“回去好好休息,等着大婚。”
“是。”温暖憋闷的回道转身离去,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去质问顾辰羽那浑蛋脑子究竟是穿越给穿傻了,竟然会想到要和她成婚,但如今她否认了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此时与他相认,于是,也只好硬生生的将这股闷气给憋着。
“主上,这是近来新入寒王帐下人员,请过目。”青岩将画像呈上道。
孟孤染斜挑眼眸自展开的画像上漫不经心的扫过,最后停留在最边上的一幅画上,他唇角泛起抹妖冶的笑,指尖轻点那画上标名为“慕寒”的清俊男子道:“将此人给本座带来。”,啧啧,这名字可真是道尽一片相思之情呐!
“回主上,此人现并不在军营中。”
“嗯?”
“她昨日被抓上了鹤鸣山,两日后与鹤鸣寨寨主大婚。”
“有意思。”孟孤染唇角的笑意愈发妖冶,“这热闹本座可要好好的去瞧瞧才行。”
“老大,我们今儿收获不错,劫了只肥羊来。”右一右二笑闹着推着劫来的人进了大堂。
被百里景然强拉着一同用餐的温暖闻言抬头看去,却差点一口饭喷了出来,她瞧着面容枯瘦略显惨白的君昊天及浑身浴血的穆安、扮作仆人满面怒色的德贵眉峰紧皱,这本该在皇宫里的三人如今被被鹤鸣寨的人抓上了山,难道是宫里出了问题?
“哦?”百里景然黑沉的眸至三人身上淡淡扫过继续用餐。
“嘿嘿,我俩本带着兄弟们去采购老大你交待的物什,谁知正在山脚下不远处碰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追杀这几人,一时手痒痒就上去干了一架。”右二兴奋激动的摸出块玉佩递给百里景然道:“老大,你看这玉莹润通透触及生温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玉,这几人的气度也非一般人能及,家里定是大富大贵,咱也算救了他们一命,让他们写信让家里送钱来赎,绝在对是笔大大的进帐啊。”
这玉……温暖眼眸微眯直觉眼熟。
“把玉还给我,其它的随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君昊天语声低沉腰身直挺,身体如今虽消瘦不堪但却无损丝毫君王气度。
“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与我谈条件?”百里景然指尖抚着玉唇角泛起抹讥诮。
“大胆!”德贵忍无可忍怒喝出声。
“大你爷的胆。”右二狠狠一脚踹向德贵的腿弯,他瞬间跪了下去。
“爷管你以前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帝老子,现如今在我鹤鸣寨就是我们老大最大,你最好给爷安分些,要不然爷撕烂你的嘴确断你的腿再将你拖去后山喂野狗,你信不信?”右二恶声道。
德贵怒视着他,却最终也明白此时在人家的地盘上只好愤愤的闭上嘴。
温暖有些头疼,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还真抓了个皇帝老子回来,现如今果然是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她瞧着君昊天惨白的面满布阴唳似要发怒的前奏,脑中突然记起这是荷儿当初送于他的定情信物,为防止两方发生不必要的摩擦,她眉眼半抬伸手至百里景然手中拿过那块玉作势瞧了瞧道:“这玉瞧着倒是颇为眼熟。”,又略微思了思勾起抹笑道:“原是前些日子梦里见到过,拾得这玉地方的名字我都还记得,叫‘碧荷亭’。”
君昊天眸色一震,直直的看向她,她却自顾的瞧着玉爱不释手的对百里景然道:“看来这玉于我颇为有缘,不如送给我如何?”
“你想要拿去便是。”百里景然甚是无所谓道,难得她喜欢一样东西主动开口索取,他岂有不给之理,随即对右二道:“将人带下去按你们说的办。”
“好勒。”右二右一神采奕奕的将三人带下去,君昊天眸色至温暖身上收回,沉默不语与德贵扶着重伤的穆安离开。
皇帝被山匪给劫了,皇帝的弟弟还要娶山匪的副匪首,这事真是让人头疼。
温暖揉着额思考着究竟该怎样把这消息告诉给君熠寒而不引起他怀疑,毕竟这皇帝不是谁说认识就都能认识的。
她思着思着还没思出个结果便来到了君熠寒的房前,刚要推们而入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些交谈声,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是女人的,水玉?
还真勾搭上了?
温暖心头一跳伸去推门的手缩回偏首将耳贴在门上,她倒要听听他们在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嗯?没声音了?
她再将耳往前凑凑再凑凑,几乎是已经紧压在门上了却还是什么也听不见,门却在此时应声而开,她身体蓦然前倾跌进君熠寒的怀中。
“慕姑娘?”水玉神色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一时脚软,让水姑娘见笑了。”温暖神色淡定的看着她道。
水玉对她的睁眼说瞎话当作不知,既然她是慕熠的妹妹自有他管教,她犯不着去浪费时间于她计较遂直接离开。
“有门外鬼鬼崇崇做什么?”君断寒的声音至温暖头顶传来,听不出半分情绪。
“脚软揉脚而已,原来水姑娘在你房中,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王爷的兴致。”温暖语声颇有些阴阳怪气道。
第十一章 偷亲
她话出口才惊觉其间泛出一派酸意,抬眸恰见他神情莫测的看着自己,而两唇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她心头略微慌乱的退后一步,垂眸作势整了整衣衫,正思衬着如何开口将这诡异暧昧的气氛打破,却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脚不软了?“
温暖耳间一热,心头有些微恼,这般烂的借口他岂会瞧不出,此时竟还如此直白的来问,究竟是打趣她还是让她难堪?她心头原本的几分尴尬霎时烟消去散,证明似的跺了跺脚道:”岂止不软,还非常有力!”
君熠寒瞧着她颇为小女儿家的动作清冷的眸底划过抹笑意,他随手拿过茶杯喝了口茶,这才道:”刚刚不过是水玉来同我商量些事情罢了。”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温暖略显诧异的看向她,唇角却微微扬起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却又撇了撇道:“婚事?”
“嗯。”
她心头泛起股燥意,不想在此事上多谈,自已动手倒了杯茶喝了口眸色微转道:“我今日路过大堂时瞧见鹤鸣寨的人又从山下劫来了三人,其中一个身受重伤背影瞧着却极为熟悉,似乎有些像……”,她眉皱了皱,“像秦安。”
秦安奉命在鹤鸣山这一代巡查,这人她也在军营见过,若说是他则顺理成章。
“秦安?”君断寒随手将茶杯搁置在桌上,断然道:“不会是他。”
“为什么?”
“昨日白鹰派他去了泽州。”
早不派晚不派偏偏这个时候派,温暖只觉胸口万马奔腾,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再接再厉,她眉峰微凝道:“是么?可我总觉得这身影极其熟悉,唉,与其在此猜测,倒不时夜里我寻个时机去瞧瞧。”
“这两日你安分些,百里景然派了人跟在你身边,你行动多有不便,若真想确认那几人的身份,本王今晚去探探回来告之你便是。”
“谢王爷。”温暖垂眸掩下笑意。
夜里,温暖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几道炸响猛然惊醒,她披衣起身拉开门只见不远处的天空被泛着滚滚浓烟的火光照亮,山寨里也响起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过却丝毫不显急迫反倒是带着几分兴奋之意。
“出了何事?”温暖穿好衣行到前院对身旁经过的右三问道。
“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又有几个不知好歹的想要夜闯鹤鸣寨罢了,结果不一留神中了招,真是活该倒霉。慕姑娘你快回去好好休息等着做我们老大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我就先去活动活动筋骨了啊。”右三神情兴奋的朝山下拨腿就跑。
难道是慕容婧派来追杀君昊天的刺客?
温暖眸色微沉,越想越有可能,四下瞧了瞧没人快速往君熠寒房间行去,她要去看看君熠寒去没去见君昊天。
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她推门而入近前看了看床上并不是君熠寒而只是将被隆起作的假象,转身刚要离开却见百里景然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静静的望着她,纵然是夜色极深,她也能看清他神情极其阴翳骇人。
“暖宝,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来自己兄长房里做什么?”他缓步朝她而来,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人压抑到极致。
“一时听见炸响声,心头有些害怕,来找他聊聊天。”温暖极其淡定的回道。
“是么?我竟不知暖宝何时变得这般胆小。”百里景然冷冷一笑,“那么他人呢?
温暖心头颇为无奈一叹知他已瞧出床上并非君熠寒本人,然面上却仍是神色不变道:“估摸是一时内急去了茅厕。”
“是么?”百里景然近前一步迫得温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臂与桌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几年不见,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退步,这卧室自带有专属的卫生间,他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放着现有的不用非得跑出去用?”
温暖将身子往后仰了仰与他拉开距离,略略沉吟了后诚恳的点了点头道:“估摸着确实是饭菜太可口给吃饱了撑着。”
百里景然深深的看着她,最后终在她那一脸漠然的态度下败下阵来,他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