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浣瞧见身后侍卫手中的雪莲花,一时怒从心起,皮笑肉不笑:“哟,我当是谁呢。羽璃姑娘可真勤快,这么一大早的就跑到天帝这里来吃闭门羹啊。”
身后的仙子们听了,都掩面而笑,只有旁边黑衣的女子顿了顿,继续前行。行至羽璃身侧时,那边的梦浣忽然再度开口:“怎么了,连这个故人,你都不记得了吗?嗯?——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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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男神,人人得而勾引之…
叔均还真的是个男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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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重拾失却
东海少昊王宫,叔均殿外。
“哟,我当是谁呢。羽璃姑娘可真勤快,这么一大早的就跑到天帝这里来吃闭门羹啊。”
“怎么了,连这个故人,你都不记得了吗?嗯?——木木?”
一句一句,梦浣的笑声略带讽刺,如针般刮着羽璃的耳膜,带着痛和痒。
木木。
羽璃如何能不惊讶,身边这个人,竟是木木。当年,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的九尾狐,那个走到哪都会叽叽喳喳不停的丫头,那个把她害惨了的木木。侧目相望,原来,当年那个霸道蛮横的公主,如今也会如此清寒萧瑟的打扮?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是什么?是当年那场**?
黑色的斗篷下,传出清冷黯哑的声音:“快走吧。”
略带沙哑的寒意袭来,羽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果然,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木木公主。她不由笑起来,自己或许也不再是别人记忆中的那个羽璃了吧。
想到这,羽璃忍不住道:“果然是个故人,若不是梦浣仙子提醒,我还真真是认不出她来。”转身靠近眼前这个仍旧娇小的身子,脸靠近她的斗篷,却隐约嗅出斗篷下掩藏着的一丝紧张和不安。羽璃嘴角上扬:“你在发抖?”
梦浣见状,上前一步:“羽璃,这些年来,你果然和你的那个主子一样,变得愈发的胆大妄为了呢。”梦浣的声音不太友善。“如今,连在女娲族的公主面前。都敢如此放肆?!”
“放肆?”羽璃转向她,一脸好笑的表情,“我这个人记性很差,不记得曾认识过什么公主。印象里,却有个杀人却栽赃给我的——狐,狸,精。”
“你!——”梦浣大怒,身边的黑衣下的身子,也是浑身一震。
片刻,木木缓缓开口:“当初的事,是我不好。只是,只是我并没想过害人。你若不明白,我也不强求。这些年来。我心里始终没有忘记那件事。借着今次。正好跟你道一声不是。”嗓音干枯,像干燥的细沙上爬行的蚂蚁,生涩难当。
梦浣急道:“木木。你跟她说那么多干嘛?”
木木被打断,接着叹了口气:“罢了,你明不明白都不要紧,过去便过去了,今后还望你能放下心中仇恨才好。”说罢,准备继续前行。身子却被羽璃忽地一把拽住,斗篷被掀开。惨白的脸露了出来,在这华丽的大殿之外显得格外刺目,反倒叫羽璃大吃一惊。'穿越'后爹通关计划木木见状,面容更是没了血色。甚至显得有些吓人。原来她娇滴滴的绝美面容早已不见,如今仿佛被抽干了的葡萄般干瘪许多,病态的白着。梦浣身后的仙子们连忙上前护住木木,为其重新披好斗篷。
“看来这些年来,你也很不好过。”羽璃道,却是在笑。这就叫,恶人有恶报!“当初你那样张扬跋扈,在你眼中,我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你可曾想到今时今日,自己会这样灰溜溜地站在我面前?”
木木侧脸,冷哼一声:“你?——呵,无论你如何,在我眼中始终不过就是个笑柄而已。亏着当初莫姐姐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你却始终没能学到她半点儿好。”
“你说什么?!”一时间羽璃怒极,哪怕当年被人诬陷,也未曾这样窝火过。笑柄,笑柄——她小心翼翼辛苦了这么多年,却仍旧是个笑柄?!九玄不行的,她全都行,不过是没有好的出身罢了。可凭什么九玄就能高高在上,她却无论如何努力,都只是个笑柄?!
“我还有要事,先走了。”木木不再停留继续向殿内的方向走去,守卫见到是她,竟不阻拦,行礼后放她步入大殿。梦浣皮笑肉不笑地摇曳着步伐,走到羽璃跟前,仰起脸斜睨着她,冷哼一声,也跟着木木离开的方向、大摇大摆地进入大殿。
“月娘拜见仙子。”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月娘微微一笑,又是毕恭毕敬地微微一施礼:“月娘替五帝办事,自然要常常来见五帝。”说着,似看出了羽璃的为难之色和尴尬,接着说道:“五帝近日里忙着要事,谁都不见。方才是福星上仙来了,梦浣仙子才得相召,姑娘不必介意。”
羽璃冷哼:“我有什么好介意。不过是有些要事不得不与五帝商讨,迟几日也无妨。”
月娘也不戳破,点头:“想必福星走后,五帝便会召见仙子的。在这东海,只要是五帝身边的人,走到哪都不吃亏的,姑娘与五帝处的好,将来更是大有益处的。姑娘想要的,也没有五帝拿不到的。”
二日后,有仙子来报,五帝召见羽璃。庶女当嫁,一等世子妃或许太久不见,羽璃竟然有些欣喜。羽璃听闻最近叔均忙于政事身体欠佳,于是特意准备了一份药羹,又好好地穿衣打扮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觐见天帝。殿中无人,一个仙俾道,约莫着是在后面的书房中看书了,于是又随着仙俾一路赶至叔均的书房,仙俾才施礼退下。
扣了三声房门,无人应。又检查了一下腕上挎着的篮中药羹,轻抚额间发饰,确认整洁后方才推门而入。意外地,房内并没有叔均的身影,羽璃便轻手轻脚转至屏风后,方见到正伏案而憩的叔均。
叔均似乎很累,睡得正香。
怕他冷,羽璃上前,试探着为他披上一层斗篷。忽地,手却被那人紧紧握住。
“……赖赖?”半梦半醒间就这么脱口唤了出来,叔均没有继续动作,含糊不清的声音却满是期待。
羽璃没听清内容,慌张道:“都是我不好,扰了你。”边说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回应着、轻轻抚上握着她的那只手。却在同时,那只手猛地抽离开,好像受了什么惊吓。叔均慌忙直起身,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面上尚未完全退却的喜悦兴奋之情更是叫人心寒。
久久,男子的声音寂寥:“哦,是你。”
羽璃面色略有尴尬,苦笑:“嗯,是我。”
“怎么,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叫我来的?”
“啊。”叔均拍了拍脑门,尴尬地笑:“本君近几日记性太差,竟然忘了。”
“知道你最近身子不好,所以我还特意带来了亲手调制的药羹。你要不要先尝尝?”羽璃温柔地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篮子,取出瓷器,准备打开盖子。
“不用了。”叔均揉着眉间,又觉得话有不妥,连忙补充道:“哦,本君……自是十分感谢姑娘的关怀。不过还是先谈要事吧,请坐。”
羽璃拖着盖子的手僵在半空,很快又装作不在意地重新盖好。失落地就坐,看着叔均案上那碗她特意亲手准备了多日的药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叔均这次叫她来,是讨论关于九玄的事。原来,这些日子他都在为了九玄的事而忙碌,五件神器已启动过失却之阵,如今刚过去二百年,再次启动,只能是八百年之后。他等不了,九玄的身子更等不了。太师府长媳自从二百多年前,他知晓了九玄的秘密,就一直在寻找其它能救九玄的方法,可不过都是一些寿命的延缓之策。最近这些日子又走访了不少六界隐世探寻失却之阵的秘密,结果却一无所获——失却之阵的灵力需要耗损五件神器的强大神力,如何那么容易就能重聚。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切力量都是平衡的,既续了帝俊大人的命,就定然要损了九玄的命。
叔均说:一定要让九玄好好活下去,一定。
羽璃点头,说:好。
接着,叔均又继续说,让他更好奇、也让六界都更好奇的是——当初五大神器中,除了伏羲琴、神农鼎、女娲石、崆峒印,究竟……还有哪一件?
羽璃不再说话,因为她说不出任何话,不能说任何话。关于这个秘密,多说是错,多说是孽。纵然叔均不会为获取盘古斧而利用九玄伤害九玄,却也保不住叔均会改变主意、因此转而选择跟九玄在一起。九玄若与叔均结合,不仅是东海的危机,更会让盘古斧流传到下一代东海天帝的血脉之中。然,盘古斧不可以交给少昊。
世界就这样安静着,许久,她叹息:“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告诉你?”
叔均随手掂起一本竹简,放在案上:“这是古今阁藏着的禁术,叫《彼生》,不过是个从别人身上无形之间便能吸取法力的小玩意儿罢了。若想要,还有些更好的。呵,你不必紧张。本君活了这近两千年,便坐得东海天帝的宝座,所以本君身边的人的那点心思,自然,还是可以琢磨透的。”压低了声音:“你想要什么,本君也略知一二。”
羽璃拾起《彼生》,在掌心翻看着,微微笑道:“那第五件神器我也不知,不过帝君尽可放心,若我去打探,自然是要比任何人来得都方便些。”羽璃顿了顿,看向叔均,笑意盈盈:“总之,我们都是为了九玄好,不是么。”
阳光透进来,映着房内的美人,微眯着眼,意味深长。
ps:
哼哼,男神看穿羽璃的破绽了…哼哼…
哼、、
第九十六章 战乱之始
今年天山上的雪莲花,开得格外水灵白嫩,生机盎然,大致也是因着沾染了九玄水下修行时释放的灵力的缘故。虽极冰寒,水却不凝结成冰,雪莲的根深深地向池下扎着,而这些根茎之中,一抹白色的光晕隐隐盈动,愈发明亮。幽蓝的池底中央,素色的裙带摇曳,正中的人儿轻闭双眸,凝脂般雪白的肌肤伸展在水中,好似白嫩的莲藕,有一种令人不敢轻触的美好。
九玄幼年时虽不曾修习过法术,却因着饱读诗书经纶,那些心法要诀都熟烂于胸。五件神器自启动失却之阵后,神器的神力大不如前,尤其盘古斧本就受封印,强迫释放神力,这二百年来很是废柴,很是萎靡不振;何况九玄上九重天为治愈紫微弹奏伏羲琴探入紫微梦境,又是损耗不少,故而也有了之前碎裂至九玄吐血的一幕。如今盘古斧见主人开始修习帝江的远古神力之术,似乎极是兴奋,扰得九玄头疼,根本无法休息,只有不断地练习、练习,好似生命般执着地无法停止。即便不能真的释放法术,只能在体内不断运气,聚集强大的神力,就已经让九玄十分费神。
疼,钻心的疼,疼到浑身一震麻痹,九玄渐渐失去了知觉。
既然生存于世,与其苟且地偷生,还不如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可那才是生命的意义,不是么。六界之中是否还会有第二人如她一般,今生活得完全如花瓶一般。好看好听,却不中用。她很窝囊,活得很窝囊,一辈子都很窝囊。
水面之上。一袭大红的锦袍隐在附近的林中,静静地看着朵朵盛开的雪莲。忽然察觉到什么动静,正慌忙准备消失,一个声音却已先一步传来:“何必躲,我若想找,必然会找得到你。”
红色的身姿不再桀骜挺立,有些踌躇地闪身轻落在地面上。因为对面的来人,是自己心中纠缠了四十万年的魔。着实,有些无法镇定。
“这些年来,多少次我都知道你在。我知道你是谁。”帝江淡淡道。不看眼前红衣的男子。而是望着一池雪白莲花发怔。
花阴不语。此刻的他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敬畏、仇恨、无奈,面对那个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创世之神。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与玄儿……相识多久了?”
“近三百年。”本不愿回答,却还是不知怎么,答案就脱口而出,在这个人面前,无法说谎,无法遮掩。乱明录“这千万年来,世间的俗事我不愿过问,可怎么也忘不掉当初你护着妹妹的样子。只可惜,你有了如今的修为,却仍不愿列入仙班。执念……还是太过深重。”帝江轻闭双眼。摇头道。
“什么意思?”花阴皱眉,心底是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次,是帝江没有说话。俯身拾起一朵雪莲在掌心,轻嗅芬芳。
“哼,”花阴不大自在地轻哼:“帝江大人可是在怕?怕在下有一天来了兴致,报个仇?”
帝江侧过头,笑容如春日的阳光,瞬间轻易地就让花阴凝固,语调不愠不急:“哦?你觉得呢?”
长长的红色指甲深入掌中,几乎要攥出血来。血水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的雪中,如梅花般绽放开来。
忽然金色的光芒大盛,花阴只隐约记得那人一掌袭来,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光芒消失,天山再度恢复一片冰冷和宁静。再不见那抹红色,帝江负手而立久久望着山巅之外的远方。忽然,后面哗啦一阵水声。
“……爹爹?!”九玄冻得惨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兴奋。
“玄儿,身体怎么样,可是累着了?”帝江慈爱地看向九玄,矮身坐在池边,一只手支着身子。
“不累不累!玄儿好得很呢,哈哈!爹爹都能来山巅走动了,可见身子可也是恢复得大好了?”九玄浑身湿答答地,双手攀着池边,抬起一条腿吃力地往池外爬,奈何池边太滑,怎么都上不去。帝江笑着把她拉出来,随后宽大的衣袖拢过身前,身子瞬间干透,并温暖起来。九玄喜滋滋地拽过帝江的袖口准备好好撒个娇,帝江却看着她意味深长:“玄儿,以后,不要再与那男子来往了。”
“那男子?……”九玄怔然,莫非她与花子俊的奸情被发现了?
“我说的是花阴,那个四十万年修为的幽兰花妖。爹爹虽不想你知道这些,可他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玄儿,他四十万年来不修仙,却是一直都在寻找上古十大神器。这……你还不明白?”重生之暖春“怎么?!……怎么会……”九玄心晃得厉害,面上却仍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消失,音量也愈发提高:“花阴他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他对玄儿一直都是真心的好,爹爹……”
“不必说了,玄儿你要记住,除了爹娘,这世间再无可全心全意相信之人。以后,绝对不要再与那人有半点接触!玄儿,纵然爹爹是神,可爹爹也只是个爹爹。所以,爹爹也会偶尔变得糊涂、紧张,因为,不想让你受一点伤害。”
东海瘟疫之灾渐渐消退,可世人却还来不及喜悦多久,另一场灾难,已悄然再度降临。
六界曾因帝江造物主之身份以其为尊,而在大洪荒之战乱中,帝江的东海天帝被帝俊取代,大荒内外势力和领土被瓜分得四分五裂,各界渐生异心。族内纷争、勾心斗角骨血相残,异族入侵,背叛或忠诚、离间和阴谋……人间战乱不断,甚至神界仙界之间都偶有小小的摩擦。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打败一个敌人难,但是打败两个敌人却简单。大家都不笨,就导致了间谍卧底职业一时间十分火热起来,更导致人人自危,总是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异族混进来的间隙。可这动脑子的计谋,并非所有种族都很擅长,毕竟有那么多天生没脑子的种族存在。
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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