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长成之娘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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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长成之娘子最大-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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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哪怕是一朵虚伪解语花也总比动不动就红眼睛的泪包来的好吧?

    不过鉴于她和楚宁现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杜小九并不觉得自己有提醒的必要,她恨不得楚宁没有看见她,或者她不要看见楚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想要打死他。

    ……

    百昭尾随着店里的伙计找到了楚宁所在的包厢,轻迈莲步,方才踏进不久,就惊讶的发现她最为尊敬崇拜的将军此刻竟然狼狈的躺在地上,方才忍回去的眼泪此刻像是不受控制,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流下:“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将军,你还好吧?”

    站着百昭身后想要搭把手的伙计闻言,不耐的翻了翻白眼:“这位小姐,说话注意你的措辞。楚将军不过是喝醉了酒睡在地板上而已,被你讲的就像是他被我们酒楼怎么了一样,毁我们酒楼的盛誉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闻言,百昭的眼泪挂在她的眼睫上,流也不是,收也不是,极为的尴尬。

    她不过是一时担心,见到将军躺在地上,以为……

    伙计一番毫不留情的指责让她觉得极为的难为情,可是随即又想到,倘若是方才擦肩而过的那个人,眼前的伙计对那人必定不会是像她这种态度。想来还是她的身份不好,穿着打扮极为朴素,所以就连这里的伙计也狗眼看人低。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恨自己身份不高,到处都被人低看,可是又看了一眼楚宁——不,她不再是青楼里那个低贱的清倌,她是大荆最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将军府的小姐,并不是任由阿猫阿狗都能够欺负的软柿子。

    想到这里,百昭挺了挺胸脯,“我不过是误会而已,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行行行,”伙计乃是底层人士,为生活所挣扎,并没有兴趣看百昭楚楚可怜的姿态,也没有*欣赏百昭的孤傲,谦卑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些许不明显的不耐烦:“这位小姐,您应该是楚将军府里的吧?”

    “是,我是将军府里的小姐。”百昭说着,倨傲的抬头,期待着伙计听了她的话能够变个脸色,滚过来巴结她。

    “将军府的小姐?”若是在曾经,店里的伙计听说百昭是将军里的小姐,或许真的会马上低下腰来巴结着,可如今他伸出珍馐楼,哪日见得不是身份高贵的达官,不过区区一个小姐罢了,再加上此刻他只急着完成杜小九吩咐下的事情,哪里有空完成百昭的心愿,反而像是卸了包袱一样轻松:“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掌柜的说了,宫世子走的时候忘记付饭钱,若是将军府里的人来了,那就先帮忙垫着吧,毕竟我们珍馐楼从来不做赊账的。一共是两千五百两。” 



009:曾素和

    两千五百两?

    不过一顿饭而已。

    闻言,百昭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你说什么?”

    伙计的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百昭:“小姐你不知道把吧?珍馐楼消费哪顿不是上千两的,这已经是给楚将军优惠了。”

    伙计的这句话说得是实话,只不过他没说的是其实宫世子每次在珍馐楼请吃饭都是不用付钱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掌柜的吩咐下来,让他在将军府来人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做。不过,既然端了人家的饭碗,那么东家让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这种道理伙计也是懂得,所以伙计很是聪明的不提到这顿饭乃是宫世子请的。

    百昭穿着白衣的身形晃了晃,像极了摇摇欲坠的花朵。

    两千五百两,让她上哪儿去拿这笔钱,她出门以为只不过是为了接楚宁回去而已,并不曾预料到还有支付饭的钱。

    伙计看百昭一脸为难的样子,老实巴交的脸不由得一沉,看起来也很是唬人:“小姐莫不是没钱?你说这将军吃了饭却不付钱,吃霸王餐的消息传出去,对将军的名誉好像可不太好吧?”

    百昭咬着自己手里的手绢,此刻也没有精力关注躺在地上的楚宁,在听到伙计说“小姐莫不是没钱”的时候刚想点头承认,打算卖个可怜让伙计放过她,可是谁知伙计的第二句话就让她刚要点的头僵硬在了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带钱,不知这位伙计可否通融通融?”百昭眨着眼睛,盈盈欲泣的看着伙计,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表情看起来最为的楚楚可怜动人。

    可她也不想想,那是两千五百两,对面的不过是一个伙计,哪里能够做这么大的主。

    伙计不仅对于她的柔弱无视,反而觉得她是在为难自己:“我也没办法,你既然没钱,那不如拿些东西抵押着好了。你,你那里可有什么值钱的?”

    值钱的?

    百昭心神一阵恍惚,她一个青楼的清倌,将军府的挂名小姐,虽然有小姐的名义,可是却很少有机会掌握钱财,最多的,不过是每个月将军府发的前奉罢了。

    唯一值钱的——是印心曾经送给她的玉佩。

    可是这是勾起将军对她感情的信物,她怎可,怎可随便拿来抵押!

    百昭不愿意拿自己的东西出来,不由得便把目光放在了楚宁的身上,反正这饭是将军吃的,拿将军的东西来抵押是理所应当的,想来将军也不会怪罪与她。这么想着,百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伸手从楚宁的腰间摸了摸,谁知楚宁身上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百昭焦急的东摸西扣,却仍旧一无所获,倒是后面的伙计看不过去了:“要是没钱,那就派人回将军府拿啊。”

    跺了跺脚,虽然不愿意,可百昭还是不得不按照伙计的说的去做,派人回将军府叫了管家。

    一番折腾下来,楚宁睡到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已经是深夜。

    ……

    杜小九扶着宫辞下了马车,还未敲门,宫府的门便已经自己打开。

    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发着黯淡的光,杜小九扶着宫辞在门口看见一个全身包裹着大红色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烟火随着风忽明忽暗折射着白皙的皮肤,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和宫辞的人的时候,不免被吓了一跳。

    逮到看清楚站在门口等待的那个人是曾素和的时候,心情先是一松,在想到宫辞说别让素和看见的时候,心又不自觉地一提。唉,杜小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躲不过啊。

    曾素和,宫辞的未婚妻,曾家遗孤。自小与宫辞有婚约在身,后曾家因为其老祖死谏一事触怒皇帝,满门抄斩,因着是宫辞未婚妻的身份被绕过一命,后便寄住在宫家,如今年芳十六。在大荆,十六未嫁,算是大龄了。

    “回来了?”曾素和淡淡的看了一眼扶着宫辞的杜小九。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杜小九扶着宫辞的手缩了缩,“恩,阿辞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曾素和淡淡的冷哼的一声,从杜小九的手里接过醉的一塌糊涂的宫辞:“他宁愿在外面胡闹,也不待在府里,可是怕我和老祖换着法子的逼他成婚?”

    素和口里的老祖是宫家的老祖,因着自幼便有婚约的缘故,所以不曾拘谨,都直接喊宫家的老祖做老祖。

    杜小九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素和姐,你也知道阿辞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怕耽误了你。”

    对于宫辞和曾素和,杜小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作为一个外人,她没办法插手。

    宫辞觉得自己活不过二十,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没得耽搁了人家,何况素和是从小和宫辞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如同妹妹一般的人。早在曾家被抄斩的时候,宫辞就朝外放话,素和是他的妹妹,半个宫家人,日后绝对是作为宫家的小姐嫁出去的,绝对不会让人看轻了半分。曾素和不愿意,坚持不要宫辞退婚,说宫辞要是退了婚,她就不活了。

    这么重的誓言,让宫辞不由得收了退婚的心。

    可是随着身体日渐变差的原因,哪怕素和从一个小团子变成了明媚的少女,张开了的花朵,到了成婚的年纪,宫辞也不想害的素和受一辈子的活寡。婚退不成,那就先拖着吧,反正等有一天他死了,也就没人拖累素和,凭着宫家的身份,素和想要嫁人还是很容易的。他不要求那人家世如何,反正宫家的势力在那里,想要扶持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只求那人对素和好一点就可以了。

    可以说,宫辞的这一番算盘打的很好,只是奈何人家不领情。只说不怕日后守寡,愿意和宫辞结婚,宫家的老祖也极为满意这个端庄大方知礼明事的儿媳妇,也不忍自家的孙子一辈子不结婚,连个后代都不给宫家留下,因而时常伙同素和对宫辞逼婚。

    一次,两次,宫辞渐渐地便有些烦了,索性便躲在珍馐楼,不到夜晚不回去,又怕看到素和伤心,直接便躲了去。

    哪怕醉酒,宫辞一路上心心念念跟杜小九说的也全是:“不要让素和看见,看见了她会伤心的。”

    你说,就是这么一堆痴男怨女,这让杜小九如何插手。

    闻言,曾素和淡淡的笑了,清丽的脸庞上绽放出了一抹笑意,淡淡的却带着些许悲哀:“荣一,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他不想看见我。”

    杜小九沉默着不说话,看着曾素和用她柔弱的身子扶住醉的烂泥一样的宫辞。

    一阵凉风拂过,昏暗的烛光,在一瞬间乍亮,曾素和火红的衣服在乍亮的烛光下,红的耀眼,红色的衣袖在风中翻滚,和宫辞碧绿的衣襟缱绻在一起,很是缠绵。

    杜小九瞳孔大睁:素和姐穿的,那是——嫁衣?

    直到后来,杜小九才知道,今夜,曾素和做了怎样疯狂的一件事。 



010:郡主,摄政王对您可真好!

    两辆精致,乌黑,带着荣王府标识的马车轱辘轱辘的划过街道,夕阳抛洒着,将街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乌黑的马车驶过上面,犹如驶过黄金地面一般。车轮滚过金黄的地面,波光粼粼。

    马车在大红的宫墙下停住,裹着金黄色的乌黑宫门带着巍峨,厚重历史的气势。大开的朱红宫门下,有序的站了两队宫廷侍卫,笔挺的站姿,手持武器目不斜视。

    杜小九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神色安宁,宛若睡着了一般。

    只不过紧紧皱着的黛眉,显示出了她大约并没有睡着,应该是正在为着什么事情烦恼着。

    坐在一旁伺候的侍女掀起帘子的一小角,看到了在那里等候多时的小太监,又暗暗地看了一眼杜小九,不知道是否该提醒郡主,车已经到了皇宫的宫墙外,而摄政王的贴身太监小虫子已经弓着腰在车外等候着她。这么一纠结,翻到推迟了提醒的时间。

    车外等候的小虫子,面色平静,不骄不躁,不提醒,目光直直的看着地面,并无丝毫的不耐。

    倒是杜小九觉得已经没了方才的摇晃,想必马车已经到了宫墙,正停下来,而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到了皇宫外?”

    侍女为自己没有提醒杜小九而有些羞愧的垂了垂眼:“是的,郡主。小虫子公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王爷和王妃大概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杜小九勾了勾唇角,倒是没有什么发落的心思:“无碍,下回记得提醒我便是。”

    “是。”侍女温顺的应着,起身扶着杜小九下了马车。

    帘子不过才掀起一个小角,小虫子便率先弯着腰毕恭毕敬的道:“奴才小虫子给荣一郡主请安。”

    杜小九点头微微示意,小虫子便挺身站直,上前搀扶着杜小九:“郡主来的可早,宫宴这会子还没有开始,摄政王派奴才来接郡主,让郡主先去崇安殿歇歇。宫世子和其未婚妻曾素和也都在那里。”

    见杜小九目光扫视着前面一辆马车,小虫子不仅人长得清秀,且为人也十分细心,不过不着痕迹的一瞥便知道杜小九在寻荣王爷王妃,便温声的解释道:“方才皇后打发了人来请王爷和王妃,说是离宫宴开始还早,不如去她的殿里歇息歇息,顺便唠嗑唠嗑。”

    说完了这一句,小虫子便自觉地后退一步,双手交叠在腹中,眼观眼鼻观鼻。

    杜小九点了点头,也不怎么在意,便道:“那就走吧。”

    小虫子垂着头,“郡主这边请,轿撵已经备好了。”

    “恩。”杜小九微微的点头,早已经习惯。可她身后的侍女,不管多少次,却总是忍不住惊叹:“郡主,摄政王对您可真好!”

    杜小九随意的扫了一眼侍女,目光平稳却带着说不出的警告:“慎言,小皇叔对于小辈,向来是如此疼爱。”

    身后的侍女,入画被杜小九这么一瞥,也不由得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正是娇娇女的天真烂漫年纪,又是养在没什么肮脏事的荣王府,哪怕杜小九说了她一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吐了吐舌头。

    但是心里却仍旧忍不住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本来嘛,大荆皇宫守卫极为严格,不管你高位如何,但凡进了皇宫就要下马下车,走着进去。

    能够在宫里免有下马下车下轿的权利,除了皇上皇后太后,唯一能够由此殊荣的便是摄政王了,就连皇上最为宠爱的平阳公主也没有获得如此的优待。方才小虫子对郡主说轿撵已经安排好了,实际上是摄政王派出了自己在皇宫的轿撵来接郡主。而能够得到乘坐摄政王轿撵的待遇又是极为稀疏的。

    印象中除了摄政王自己,只有宫世子上次犯病的时候坐了一次。而自家的郡主,却每逢进宫,摄政王都会让郡主坐着她的轿撵进宫,你说摄政王不疼她,是疼谁?

    ……

    杜小九在小虫子的搀扶下,坐上了乌黑的轿撵。

    入画跟在轿撵旁边,目光雀跃的停留在轿撵上。事实上一眼望去,轿撵极为简单。一身乌黑的沉木,如同摄政王的人一样带着沉沉的威严。轿撵顶端镶着一颗玉质纯净的珠子,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一眼便知极为不凡,看着便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入画还没有还没有见过哪颗珠子能够让人一眼见了就极为舒畅的,哪怕那些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也没有。轿底四周包裹着沉铁,在夕阳的镀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没有过多的修饰,甚至连图纹也没有,让无端的就是让人觉得这座轿撵极其贵重,和摄政王的人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此刻站在轿撵附近的入画,踏着有点儿急的步伐跟着杜小九,内心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有几个人能够像她一样,离摄政王的轿撵如此之近。

    抬轿的人显然功力极好,便是小跑着走着、两手空空的入画也走的气喘吁吁,而他们则抬得面不改色,呼吸一致,没有一点儿的杂乱,踏在地面上的步子犹如踏燕一般,脚步轻快,最为让人惊讶的是坐在轿上的杜小九并未有任何摇晃的感觉。

    平常要走上两刻时间的路途,他们半刻时间便到了。

    “郡主,崇安殿到了。”小虫子说着,弓着身子上前扶着杜小九下来。

    杜小九下了轿撵,便看到崇安殿门前的棕树那里。绿叶盈盈,夕阳细碎的光伴随着空隙洒落,布下如星芒一点的星星点点。

    而树下,宫辞含笑执棋和小皇叔对棋,他的身后素和亭亭玉立,眉目含笑。

    ------题外话------

    你们期待的小皇叔是个暖男哟~只对小九一个人温暖~

    然后提一下:这本书预定十一月二号上架~

    预计六十万字左右,大概十六万字左右入V。

    苏唐计算了一下,如果全部看完顶多花个十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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