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2:索命公路 作者: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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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2:索命公路 作者:夜不语-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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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你说我们能不能看到流星?”倪念蝶神色中有些期盼。
“流星?”我疑惑片刻才搞清楚她言下的意思,“你说的是卫星碎片吧!我看看。报纸上说卫星坠落的范围是北纬五十七度到南纬五十七度,可以说是基本上除了南极和北极,有地球人住的地方都包括进去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看到二十多颗卫星碎片进入大气层燃烧后呈现出的流星效果。”
这女孩怎么这么喜欢看流星,难道她还相信童话故事里流传的,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的傻事吗?何况,就算流星真的能为人类实现愿望,可人为疏忽造成的人造流星,肯定是不属于此列的。
得到了答案,倪念蝶用流转着神采的眼神望向窗外。
“不过,我倒是不希望看到。”我耸了耸肩膀,“肉眼都能看到碎片了,就意味着坠落地点在附近,说不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小夜,你这个人的思想太极端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老是往坏处思考,恐怕每个人都会因为一点小事,神经衰弱到自杀的。”她因为我泼冷水的言辞,不满的嘟着嘴。
我干笑几声,心理暗自腹诽。废话,如果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粗神经,从小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追杀,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居然还能保持乐观态度的话,这世界就没有会自杀的人了。
倪念蝶似乎看到我的古怪表情,不由得牙痒痒的做出想咬我的模样。我刚想躲开,却被她抢走了手中的报纸。
“喂,什么时候才知道这颗卫星落地的准确位置呢?”
“在它落地的那一刻!”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可能吧,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居然没办法预测卫星落点!”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清。
“你以为科技是万能的吗?那麻烦你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一直追着你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解释不出来,对吧。不是科学不中用,而是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说不定再过几十年或上百年,追着你的那东西就会被科技制造出的牢笼逮捕,变成新能源利用。”
我张嘴就说了一通就连自己都不认定的大道理,看着被唬住的倪念蝶,不由得意的又说:“回到卫星落点上来。几十年前俄罗斯的卫星也曾因故障坠落,当时预测了三个地点,刚开始的预测集中在莫斯科,后来又预测落到太平洋,最新的预测是坠落到印度洋里,结果预测的结果比算命先生还不如。”
“所以没办法知道,卫星碎块会不会往我们的方向坠来啰?”她从希望到失望,神色转换只用了三秒钟。果然不愧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雌性生物”名号。
“如果我是未来人的话,肯定能给你确切答案。”我撇撇嘴,“不过万分之三的几率,比买彩票高多了,说不定能中。
而且,根据联合国一九七二年通过《外空物体所造成的损害之国际责任公约》,如果坠落卫星真的对其他国家造成损害了,卫星所在国必须进行赔偿并且道歉。以前美国就被联合国罚过,好像是以乱扔垃圾罪,罚款四百美元。”
“切,没意思。”倪念蝶偏着头表示不满,朝着外头望眼欲穿,“说起来,现在是下午三点过,卫星碎片应该已经掉落在地上了吧?”
“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勉为其难的上网替你查一查。”我掏出手机登上网络,搜索了相关的新闻。
卫星却是已经有大部分掉落在地上,古巴和印度各有几枚中标。落点呈现散弹状,进入我国境内的可能性很小。
突然,国内频道的一则微博转播引起了我的注意,上边提及“喔,卖糕,本来落点平均的卫星碎片,竟然有一块在未知原因的前提下脱离了预定落点,抄着中国中西部地区落去,预计轨迹会在十五点十七分左右,掉落到西藏东部某地。”
我脑袋有些木,十五点十七分?西藏东部?自己一行人,不正是西藏靠东边的位置吗?难道真的那么好运气,能看到人造流星!
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手机屏幕的时间,现在是十五点十五分,再过两分钟后碎片就应该会出现。只是那么小的碎块,划过天际时应该不会引起注意才对,毕竟哪怕是四川和拉萨交界不远的地界,也有着庞大的地理范围,何况现在还是群山怀抱的地方。
可不知为何,看了那则微博后,心里中有股说不出的危机感。
就在这时,倪念蝶发出了惊叹,“小夜、老爸、老妈,快朝车的右边看。”
她手舞足蹈,满脸兴奋。
我下意识的朝她叫嚷的方位看去,不由得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一块如同燃着熊熊火焰的火球虽然不多大,但是场面极为壮观。
“似乎,有点不对劲。”恢宏壮观的景象映在眼中不久,心理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我猛地大喊一声:“伯父,停车、快停车!”
倪念蝶的老爸缓缓地踩下刹车,回头问:“怎么了?”
“那颗碎块的轨迹不对,如果再开下去,恐怕会被它砸到。”明明碎块还离车十分遥远,而且明显是朝着深山方向移动,可内心深处,却总有这种预感在警告着我。
“怎么可能!”倪念蝶不以为然,“那颗流星很明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碎块已经狠狠的砸了下来,就仿佛正高速飞行的飞机被一只手砸中了似的,硬生生的拍向地面。不远处的路面被砸下的碎块、强烈的气浪夹杂着无数的路面碎片飞了过来,砸得车的外壳哐铛铛作响,震耳欲聋。
车内除了倪母外,声誉的三人不由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等了好久,车外才逐渐安静。顺着车窗往外望,四周一片昏暗,灰尘盖住了视线,令人难以观察到五公尺外的景象。
“怎么会这样?!”伯父膛目结舌。
就连倪念蝶也吓得不轻,她看向外界,又看了看我的脸,害怕道:“如果再往前走一点,我们都会死。”
“飞落的碎片轨迹实在不正常。”我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惊疑不定的用干涩的声音说:“会不会是想要抓住你的那股力量,最后使其砸向我们?”
“这实在太夸张了,不、不可能吧!追我的那东西有那么大的能力吗?”她结结巴巴使劲摇头,虽然从小就在那股力量的追命中逃亡,可倪念蝶也确实没有正面跟它交锋过。嘴里说着不信,可心,却一直沉向了谷底。
“这条路看来是走不下去了,路被笔直的砸中,露营车的底盘肯定没办法通过。”灰尘还没有落下,虽然看不清楚道路损坏情况,但是用膝盖想都知道,情况堪忧:“何况,这么大动静,员警或者公路警察,消防队都会来。还是多多为好!”
伯父点点头,露营车在他的驾驶下掉头,朝来的路往回驶。后边五公里处有一条岔道,绕一绕还是能通向目的地。
可进入岔道没多久,车的引擎发出几声难听的闷响,然后熄火,再也点不燃。伯父无奈的下车检查了一番,最后挠了挠头,苦笑着:“刚才碎片砸下来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引擎外壳,要找专业人员来修理了。”
“意思是,我们暂时没办法前行了?那要不要做个报告,以后申请美国的赔偿,它们的卫星可是把我们的车给弄坏了。”我一边吐糟,一边拉开门,走到车外。
一出门,有股清新的空气理科灌入了鼻子里,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高原的缺氧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一般人还是很难感受到它的威力的。
伯父也走过来,背靠车身站在我身旁,“小夜,那东西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的脸色隐有忧思。我偏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从你们以前对那东西的描述来看,它最近确实很活跃。”
“何止是活跃能够形容的。”伯父紧皱眉头,“最近十天,它甚至能一天出现两次,今天还把卫星碎片给弄下来咋我们。谁知道过段时间会闹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以从前的经验来看,这十天内它每一次出现带来的骚乱,都足以比拟四年前的威力。可是四年前它沉睡了一个半月后才回复虚弱,爬起来继续追赶我们……”
“虚弱?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虚弱。”我不可置否的打断他,“或许它的虚弱是装出来的,故意表现给你们看,让你们能有信心有希望,能继续逃下去的骗局呢?”
伯父被我的话惊呆了,他喃喃自语了半响,随后低头丧气的拍了拍我的肩,“鬼才知道那东西想要搞什么。跟它对峙越来越艰难,假如有一天我遭遇到不幸,念蝶就全靠你照顾了。”
这中年壮汉是在交代后事吗?我听得一身虚汗。天哪,难道他不知道电视电影以及动漫作品中装英雄说出这番话的后果,便是毫无疑问的死翘翘吗?
我挠挠鼻翼,完全无法接话。
不远处,倪念蝶正挥舞着细细的胳膊想要找来往车辆帮忙拖车。这个柔弱女孩骨子里有着坚强的人格,常人很难想象她承受着那么重的压力,有时候,我甚至都会佩服她的顽固和乐观。
好不容易才找到几辆本地拖拉机,谈好价格,当地人用生子将坏掉的露营车拖到了附近镇上的修理厂中。
由于位置在国道上,而且每年路过这里去拉萨的露营车都不少,所以那家修理厂的配件很齐全。
车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修理好,卫星碎片在引擎外边并没有伤及根本,只是割断了几根管子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无上贼车的第十二天,我们离开灵芝地界,继续开往拉萨。我们的终点站是离拉萨约有三百公里的一个叫做甲玛的小地方。哪里有一座甲玛寺,恬静神秘,坐落在草原与荒漠交界的地方。
那东西再次沉寂,不知道何时又会突然冒出来袭击我们。我觉得它完全是乐此不疲的做着猫捉老鼠的戏耍游戏,我们一露营车的就是挣扎求存的玩具而已。
误上贼车的第十四天夜里,我们终于穿过甲玛县,在当地藏人的指引下,到达了甲玛寺前。
藏区我来过许多次,每次都是天空中飞来飞去,很少一路坐车。沿途的风景变化莫测,让人在感觉生命危机的同时,也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难怪那么多人回来寻求心灵的平静,单看天空清爽的云和那极低的天幕,心都会宁静下来。
甲玛寺坐落在草原上,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唐卡,看起来气势恢宏。沿途有许多行跪拜礼沿着国道去拉萨朝拜的人三跪九叩着,以蜗牛的速度前景,在绝尘的汽车扬起的灰尘中,显得无比的虔诚。
这是完全的藏教沿袭的地方,就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满满的宗教气息。我这个无神论者也因为气氛的关系,变得局促不安。
露营车停在寺庙门口,立刻就有喇嘛上来问情况。伯父一行人下车,跟那个小喇嘛解释了一阵。寺庙的负责人不久后便走出来了,伯父拉着倪念蝶跟那群喇嘛交谈。我走到寺庙边上,随手摸了摸片岩累积成的墙壁,不由皱了皱眉。
这个所谓的千年古刹,建材似乎完全没有古老的气息。悄悄地掰下一块片岩,里面居然露出了合成材料,心里随即有了明悟,这座寺庙明显修建时间不足十年,估计是因为来西藏的旅游人数多了,当地人为了发展经济,修起来骗傻子的经济产物。
果不其然,庙里的喇叭给伯父一个驱鬼的参考价格:普通驱鬼,十八万。
有个穿着黄色喇嘛服,看起来年龄很大很权威的老僧侣,用手在倪念蝶的脑袋上摸了一圈,用苍老空虚的标准国语道:“这个小女孩入魔很深,要用金刚伏魔阵才能驱邪。”
所谓的金刚伏魔阵,听喇嘛的解释是:需要十八个僧侣,描绘阵法,念《金刚经》三天三夜。每次金刚伏魔阵,十八个僧侣都需要减寿三年,是个完完全全损己利人的驱魔法,普通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愿意使用。不过看倪念蝶的面相,是个有缘人,才会破例一次。
这个金刚伏魔阵收费可不便宜,九九八十一万。
我险些哑然失笑,但是伯父很认真,毫不犹豫的从露营车上拖下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钞票。看厚度和数量,至少一百万上下,这不禁让我再一次感受到钱多好办事的感概。
喇嘛们看到一整麻袋的钱,美貌都无序的抽动起来,还要努力装出淡然而面无表情的脸,我真是替他们难受。
在金钱开路的状况下,金刚伏魔阵当晚就架了起来。十八个僧侣就位,以圆形围坐在倪念蝶的四周,并且特许亲人旁观。我已经完全无语了,驱邪方式都如此大众化,真是没想象力。
聒噪的《金刚经》用梵语念出,让整个夜晚都变得聒噪起来。
我在这片杂讯中感觉很无趣,然后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我整个人想跳起来,却猛地发现,周围的时空滋生出无限的压力,重力似乎也增加了几倍,压得我就连呼吸也无力起来。
天空上浮出一轮红月,不详的照亮寺庙。念经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完全停歇了。
究竟除了什么事?
Chapter 10
催眠
我顿时坐了起来,古董?难道那幅画就是根源?
我很迷惑,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睡了多久?红月浮在天幕正中央,夜应该只是过了一半而已。
周围安静得要死,我拼命睁开眼皮,甲玛寺内的后殿很昏暗,所谓的金刚伏魔阵的地点正是后殿前的空地上。不远处有一排手转经轮,经轮表面金黄色的黄金镶嵌在红月中显得特别刺眼。
伯父就在我身旁,他坐直身体,只有眼珠子在转动。我对面那十八个僧侣也清醒着,他们的眼睛张开,僵硬的转着,偏偏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我的情况也跟他们一样糟糕。自己呈现睡觉时的姿势,头枕在手臂上,可视线角度很差。空气里流转着冰冷的气息,这股冰冷感比高原的空气更加的冷,甚至能称得上洞彻骨髓。压迫感一点一点的增加在寂静的午夜里。
我转动眼球,无法开口。广场中央,二十一个人就这么僵直着,犹如活人石雕般。
突然,广场右侧的那排手转经轮从外殿开始无风自动,缓缓转动起来,所有人都感觉头皮发麻。就算有风,手转经轮也不是风能够吹动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之间便自己转起来呢?
第一个手转经轮起来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有什么从远处缓缓朝我们靠近,它的移动带动了手转经轮的转动,而所有人却一动也无法动。如此鲜明的对比令我们毛骨悚然,心沉到了谷底。
我很清楚,是“那东西”来了。
手转经轮从右侧入口一直转到左侧出口,刚开始还很缓慢,最后所有的手转经轮都疯了似的转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们也在这难听的、像是要坏掉的响声里恢复了行动能力。
“有鬼!”广场的十八个喇嘛高声叫着,哭喊着四散逃去。
倪念蝶飞快来到我跟伯父身旁,沉声道:“那东西又追来了,看来这家喇嘛庙也搞不定它。”
伯父苦笑,“其实我也很清楚,就是怕万一真的有效呢?毕竟网上将这里吹得那么神奇。”
“大家都别啰嗦,看清楚周围,一有机会就朝露营车跑。”我压低声音,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乱套的喇嘛。
刚才还高人一等的老喇嘛吓得脸都抽筋了,他哆哆嗦嗦掏出一个手摇经轮转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身旁离得最近的手转经轮猛地停住了,庞大的手转经轮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掀起来,狠狠砸在老喇嘛身上。
老喇嘛惨叫一声,倒地,再也没有声息。
几秒钟后,广场两旁所有的手转经轮全都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飞起来,像是玩耍砸地鼠游戏般砸向其他剩余的喇嘛。没多久,所有喇嘛都死掉了,广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从那些死掉的喇嘛身上,一团团的黑色烟雾轻轻掠出,最后凝聚成庞大的漆黑雾气,缓缓地朝我们笼罩过来。这东西很熟悉,我已经和它打了十多天的交道。
“就是现在,快跑!”我大喊一声,趁着它聚合时拔腿就逃。
伯父和倪念蝶不甘落后的跟着我。我们好一阵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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