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适合,现在真相终于大白了,歌声既然能让他们三个人头痛不已,那么自然杀人也没问题了。这次是白衣女孩手下留情,也是给我们的一个警告,下次她就真的会出手取人性命了,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呢?她跟那根棍子还有血色诅咒到底有关系吗?”孤星寒道:“你到本校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何健飞道:“她连孙中山像都不惧怕,难道不能是外校来的吗?七道轮回,樱花厉魂,七道轮回,樱花厉魂,看来师父所讲的真正的大劫不是哥哥道,不是棍子,不是血色诅咒,而是这个白衣的女孩,是这条一直看上去没有关联却背后丝丝紧扣的樱花路。真是宿命,校园恐惧的温床都是由这条路而起,不知道它有没有彻底安宁的一天。”
第二十二章 灾劫
孤星寒和巧儿对望一眼,均感惊骇,何健飞说着说着大发感慨,自然是见到他一手解决的冤鬼路再起波澜,有点心灰意冷,孤星寒换了个话题道:“那个女孩的实力如何?”何健飞道:“既云大劫,难道会等同平反之辈吗?你师父既然说我们都是劫数中人,我想我们也应该做好准备了。”巧儿不禁问道:“什么准备?”何健飞缓缓的扫了他们一眼道:“身为佛家道家弟子,降妖伏魔本是己任,就算是牺牲性命也不在话下。既然是大劫,肯定要死一两个人的了,哪次大劫不是伴随着血光之灾……”说到这里,何健飞突然住嘴了,只是黯然的看着窗外,观音伶仃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忍说出口。普陀山正是观音修行的所在地,而巧儿正是普陀山的弟子,这次劫数会以她的牺牲为代价吗?
巧儿听了何健飞一番话,心中怦怦乱跳,她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若说降妖伏魔,她是义不容辞,可是论及生死,她终究涉世未深,一时之间不知从何答起,只是看着孤星寒。孤星寒挺了挺胸膛道:“生死之数我早已看破,反正都是宿命,如果能为苍生而死,反倒是荣幸了。你也疲惫了,先下去休息吧。”何健飞淡淡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招呼,打了个呵欠直接往床上倒了。孤星寒示意巧儿跟着她一起出来。
出到走廊上,走了一段距离,巧儿才对孤星寒道:“孤师兄,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孤星寒笑道:“我知道,刚才房间里这么静,都听出来了。你是被何健飞那一番话吓到了吧,他说的也没错,每次劫数几乎都会死人,你很怕死吗?”巧儿脸红了,低下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说到死,觉得有点……有点可怕,可能我毕竟还是不能从容面对这些吧。”孤星寒微微一笑道:“但是他没说必定死的会是你啊,你放心,我既然来了,一定会保护你的。也有劫数没有死人的例子,这些都是命,可以自己去更改的。”巧儿美目一扬,含笑道:“真的?”孤星寒温言道:“从小到大,我有哪点骗你了。”
深夜,风势开始变大了,昏暗的月光下,重重的树影在纷繁的穿插,象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在肆意的扭动。就在哥哥道旁边的那条血苔小路上,一个人影窜进了防空洞,他来回的走着,显得万分急躁。“笃笃笃”外面传来了一阵棍子敲地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慢?”那人总算松了口气,那棍子道:“我现在行动很不方便,何健飞的警觉性太高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知觉。我觉得他已经知道哥哥道的秘密了。”那人道:“何健飞是不简单,可是这件事我们做得那么隐秘,他未必猜得破。”那棍子道:“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讨论何健飞,现在计划很紧迫,你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多杀点人?我怕我赶不及了。”那人冷声道:“时机还没有到,暂且按捺一下吧。我也知道你心急,但是他们现在还很团结,总要等到他们人心离散,涣散成沙才好下手,要不我们自找苦吃了。”那棍子道:“他们不是知道有内奸了吗?有没有互相怀疑猜忌呢?”那人道:“何健飞这人隐藏得很深,他到底怎么想我一点都了解,所以现在在他们没有明显的分裂行动之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你还是慢慢来,隔段时间杀几个,不要太轰动就可以了。你要相信我,我会找出办法让他们互相攻击互相残杀的。”那棍子沉声道:“你也要小心,别被他们认出来了。总之我得手之后,会让你实现你的愿望的。”那人顿了一顿道:“愿望?什么愿望?”那棍子道:“以前或许没有,但是现在的你一定有了。”那人默不作声,半晌长叹一声,掉头离去。
何健飞原本想着终于能睡个好觉,谁知道不到6点,房间的门铃就响了。何健飞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却不由愣住了,来人竟是那天跟他们讲述缘由的老头。何健飞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那老头道:“那天我跟着你回来了一趟,所以知道了。”何健飞暗自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一老头都能轻易的跟踪自己,开始往里边让:“找我有事吗?”那老头摆手拒绝了入房,道:“我就一件事忘记说了,那天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个人跑你们学校去杀人了吗?”何健飞又惊又喜道:“你知道?”那老头道:“不知道,但是说起你们学校来,我昨天晚上倒是想起来了,五十多年前你们学校曾经有两个人也关注过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并且还象你一样来调查过,但我看他们不象是佛门的弟子。”何健飞惊讶道:“有人来调查过?是怎么样的两个人?”那老头回忆道:“具体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两个男生长得都挺好的,说话很有礼貌,都拿着个小本子,在边问边记,对了,边上那男生生得文文静静的,也不爱说话,很多时候就只笑着看另外一个男的问人。”
何健飞听到这里,早等不及了,飞也般的冲回房里,手忙脚乱的找了一张旧相片出来,指着上面其中两个人道:“是不是这两个?”那老头一看,点头道:“是,怎么你会有他们的相片?他们只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他们去哪儿了?”何健飞只是将相片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喃喃道:“天啊,天啊,居然是这样!”半晌才冷静下来,道:“他们……他们都早就已经死了。”那老头惊惧道:“是被那人杀的么?”何健飞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正在查,但无论如何,你放心,这桩冤孽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那老头突然老泪纵横,拉住何健飞的手道:“我说孩子,你就别查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这件事情都上百年了,要能办得下来早办了,这些年我冷眼看着好多人为这件事死了,也不忍心,反正又没犯着你,能放手时还是放手吧。”何健飞心里一阵感动,但是他轻轻的抽出了手,对那老头道:“你不是说我是佛门弟子吗?既然入了这个道,就有这个道的规则,血光之灾本来就会有的,再没有人去管这个世道就乱了。所以总要有人去管的,要不就会一直不停的死人下去,所以在苍生面前,个人的生死并不可怕,也不值得惧怕。”
孤星寒住的是何健飞的隔壁,早被他们吵醒了,也不好露面,只是躲在门后静静的听他们在说话,见那老头走了,方闪出来对何健飞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何健飞掩饰不住兴奋之情道:“这可是一个大发现,这两个人原来早就注意到了血色诅咒,也早就去调查过了。”说着将相片递给孤星寒,孤星寒却不认得相片上的三个人,何健飞一一指出道:“这是沈放,中间的是张君行,右边的是谭星莞。”孤星寒也听闻过这三人的事情,包括冤鬼路中的君婷事件,一看自然知道何健飞的兴奋原因所在:“张君行和谭星莞曾经调查过血色诅咒?怪不得了,看来那根棍子的确非这两个人之中一个莫属了,只是会是谁呢?”何健飞道:“是谁我们终归会查出来的,但是这个讯息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一个不容忽视的情况,或者说,一个让我们高兴不起来的情况。张君行和谭星莞都是51年死亡或者失踪的,在他们生前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调查血色诅咒,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是早有目的早有准备的,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构想,会不会是这两个人达成了一致,联手利用血色诅咒颠覆校园,所以才会相约去调查?否则没有道理,校园双雄已经压制住了血色诅咒,他们还对这件事抱有极大兴趣显得十分反常。”孤星寒接口道:“但是他们之后起了矛盾,互相争斗,互不相让,结果两败俱伤,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死了之后一直没有利用血色诅咒力量作乱而直到今天才重出江湖的缘故,两虎相争,终有一胜,不知道胜的是张君行还是谭星莞呢?”何健飞笑道:“你先别太兴奋,现在虽然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但是别忘了,这些全部是我们自己凭空推理出来的,很多关键的环节都没有证据支持,如果一个证据都没有找到,这个构思再天衣无缝都要全盘推翻了。”孤星寒道:“那是自然,不知道你想从哪里开始查起?”何健飞沉吟道:“张君行或者谭星莞他们的法力都来源于血色诅咒的谜底,他们还没有完全猜破,所以那棍子只是敢偷偷摸摸的杀人,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所以不妨先破了血色诅咒的谜,知道谜底之后就好办了,或者剥夺他们的法力,或者援用血色诅咒对抗他们,暂时缓解学校的危难。”
讲到这里,何健飞突然想起徐传说的内奸的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孤星寒提起,猛然记起他跟巧儿在走廊亲密聊天的模样,心想,算了,还是不要告诉的好。那边刘灿利的病已经大好,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管理学生会繁杂的事务,反而先去看了还呆在宿舍的巩勇。巩勇正在做木偶呢,见他进来,吓了一大跳:“做贼啊?这么偷偷摸摸的,还左看右看。”刘灿利在他床边做下,忍住笑道:“我来看看巩勇大主席,怎么?病还没好啊?不过蛮有精神的啊,打算做几个木偶?”巩勇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刘灿利继续装腔作势道:“这木偶呢,做的再漂亮,送一个也就够了,送得多了,你是鼓励她开木偶店吗?”巩勇一听这话,将手中的木偶狠狠的砸了过去:“你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处分你!”刘灿利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处分啊,我看看你用什么理由处分我?阻碍主席拍拖?”巩勇哭笑不得道:“别乱开玩笑了,谁说我喜欢她?”刘灿利反问道:“你说呢?那个木偶你做出来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我每次说要,你都说难得有一个精品,要留着做纪念,不肯给我,我还记得上去抢来着,被你给活生生拖下来了。凭什么她来了那死木偶早不掉晚不掉,偏那个时候掉?掉也算了,又凭什么左不砸右不砸,偏偏砸到她?你给我解释解释,解释不出我处分你!别跟我说这是缘分,这种老土的理由要把我牙给酸掉了。”一席话堵得巩勇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才道:“你觉得是什么理由?”刘灿利肯定道:“阴谋,绝对是你的阴谋。”
巩勇啼笑皆非的往上坐了坐:“你这家伙,看来我不揭穿你的画皮你是非要逼我到底了。说起这件事,你心里未必没有鬼。难道你敢否认你不喜欢她?”刘灿利一怔,巩勇已经接道:“你那几个鬼头木偶何尝不是不愿意给我?凭什么人家来了说全给都行?你说啊,你倒是说啊!”刘灿利抓抓后脑勺,无奈道:“行了,行了,我跟你拍胸脯保证,朋友妻,不可欺,我让给你就是。”“让个屁!”枕头,被子还有杯子等等一股脑全部向刘灿利砸了过来:“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有种公平竞争!”
但是巩勇很快发现,公平竞争的选手远远不止他们两个,在何健飞的房间里,他们看到了跟巧儿熟络到不行的孤星寒,两个人经常在一边耳语,神态亲密,毫不避嫌,眼尖的巩勇同时还看到,以往不拘形迹的徐传今天明显坐得很偏远,尽量不把眼睛朝巧儿那边望,脸上明显有一种失落的神情。巩勇马上明白了大半,纵然心里有点着急,不过他还是很沉得住气的坐下来了,反倒是一直在旁边等巩勇问话的刘灿利着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孤星寒就道:“这位是巧儿的男朋友么?”巧儿一愣,俏脸一红,别过脸吃吃的笑了起来。孤星寒怎么想到会有人这么直白的把这个终南山上下都知道却都不敢提的问题那么轻松就问出来了,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虽然暗恋巧儿日久,但总是没有捅破那层纸,虽然也试探过巧儿,但这小丫头总是不正面回应,自己也就不敢轻易表白。饶是他平时机敏,现在也手忙脚乱,只是茫然的看着何健飞求救。
何健飞自然知道这其中内幕关系,这似乎已经是法术界中公开的秘密了,传闻两个人的师父也很有意撮合他们,不过毕竟双方都没有表态,所以大家还都是观望着,这个时候心中憋笑已经很久了,见孤星寒不停的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求救,只好勉强开口道:“灿利快人快语,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外人看来倒是挺配,不过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可能要麻烦你派记者采访一下他们两个才行,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这个八卦。”话刚说完,巩勇和徐传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刘灿利这才发觉自己突然了点,尴尬一笑道:“两位别误会,我不是八卦,我就是……顺口问出来了。”他差点说出是“为了巩勇急”,被巩勇瞪了一眼,赶紧改口。
“哐啷”一响,却是李老伯推门进来了,见了满屋子的人,惊喜道:“你们开会啊,幸好我还赶得上。”何健飞笑道:“谁说开会?我一起来就个个都来这里坐着了,把我这里当公园了。”巩勇笑道:“我们就是担心现在事情的进展,过来看看。”何健飞点头道:“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哪个不关心?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出来,查探这件事本来就是要越隐秘越好,天天这么一大群人呼啦来呼啦去的,反而暴露了目标。巩勇,刘灿利你们是学生会主席副主席,每天都往我这里跑太引人注目,这样我们查探的事想不暴露都不行了。现在学生们都猜呢,是不是这宾馆住了下任校长?”巩勇笑道:“我知道了,以后少来了,这点的确是我们的错,关心太过,忽视影响了。”徐传心里却“咯噔”一声,何健飞明显开始排查内奸了,先把巩勇跟刘灿利清除出查探队伍的行列。何健飞接着道:“剩下来的人也太多,不能都聚在一起,分成两组好了。我是习惯了跟李老伯和阿强前辈搭档的,我们这金三角还是一组好了,剩下的你们三个一组。”徐传心里一震,这么一来,等同于他,孤星寒还有巧儿也被排除在外了,何健飞真正相信的只有校园双雄两个,可是怎么会连他都怀疑上呢?明明内奸是他提出来的呀。
第二十三章 裂缝
周围的人都同意何健飞的说法,巧儿问道:“那我们这组查什么?”何健飞笑道:“问你旁边的那个人去,好歹是道家第一弟子,不是来这里混饭吃的,要不终南山白派下来了。”孤星寒道:“是咯,不要不相信我,我自会带你们去查。”何健飞将孤星寒拖到一边,低声道:“你小心看着他们两个,他们都是学艺不精的,还要注意那个白衣女孩,要是见了就跑,千万不要抵抗。”孤星寒疑惑道:“见了就跑?”何健飞道:“你我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既然是佛道的大劫,肯定要师父们出手了,我们只负责清理这些外围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