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糖果-堕落的姿势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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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糖果-堕落的姿势很美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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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关了电视和灯,也睡了,明天早晨她该醒来再做不迟。何苗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刘严醒来的时候,何苗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面前,年轻光洁的身体在清晨看起来象一幅画。喝了咖啡,觉得说不出来的美味。想到这个漂亮女人即将是自己的,心中涌起一阵占有的欲望。
何苗第一次感觉到做爱的舒服。刘严陌生的身体散发着狮子般的气息,秋天温暖带些寒意的阳光透过窗帘,可以看到他背部蜿蜒的曲线,闪着光芒。放松着,紧张着,何苗忍不住喊了出来,如果可以选择,何苗宁愿就这样沉溺在肉体的欢娱中,没有感情的身体之爱,有时候带来奇妙的新鲜不已的羞耻和恣意的放纵。当然,对方要养眼一点。如果难看,就关灯,也差不多。
刘严盯着何苗肚子上的一滩黏液道,放心,你不会怀孕的。
何苗道,没事没事,祝你新婚快乐。
如果我没结婚,我一定会天天来找你的。男人说实话的样子是很可爱的,盯着你的眼睛,象个小孩。
你结婚了就不能来找我了吗?何苗吻了吻他的嘴唇。
也是哦,那我结婚以后也可以来找你。明天好吗?我想我挺喜欢你的,你让我舒服。这就是实话,眉头不皱,眼神如炬,信誓旦旦。
忽然觉得困,抱着何苗就睡了。
何苗放心的下床,仍旧是用绳子熟练绑了。小锯越来越锋利,锯开一条小缝的时候,刘严眼睛忽然睁开。
何苗骂道,这该死的卖假药的。
刘严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吃脑浆。”何苗笑着说。
“你……我给你钱好吗?别杀我,我要参加婚礼……我……”刘严尿了一床。
为了防止他喊,何苗拿她的连裤丝袜塞在他嘴里,幸运的是,何苗的脚不臭。
何苗笑着拍拍手,说,“你放心,不耽误你的婚礼,别杀你?你以为你是宁采臣,就算你是,我也不是聂小倩。”
轻轻的一口下去,似乎有点烫,还有半杯喝剩的咖啡,放到其中,勺子轻轻搅动,像牛奶一样旋转,融入。咖啡的香气愈加芬芳四散,到整个房间。电视广告不停的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好吃你就多吃点好吃你就多吃点。
黏合,慢慢品位,想象自己的美貌动人,幸福生活从此开始。
刘严退房后,前台服务员说,不就退个房吗,给谁白眼看啊?
中式婚礼。热闹非凡,新娘看着刘严,察觉不到异样,每个结婚的女人在婚礼当天都是瞎子,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离婚。
夫妻对拜。旧时候有些习俗是很好的,当然,这些习俗包括过年大人给小孩红包。
对拜礼的时候新娘的头特意碰到了刘严的头,心头一喜,婆婆交代的,这样可以白头到老。
裂缝被撞开,刘严的头变成上下两半,上面带着眼睛,掉在地上。肝脑涂地,死得其所。婚礼马上变成葬礼,张灯结彩变成节哀顺便,人生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死怎么死死在哪里。
何苗在吃饭的时候心头一咯噔,打了个饱嗝。然后躺在里屋的沙发上对老板娘说,下午别叫我做生意。一阵空虚漫过心底。
CD机里在唱……
在倾斜的街头…
我们颓然地拥抱…
没有一只鸟飞过…
来过问破碎的别离…

(十)

何苗挖完一个又一个,不停的赌咒发誓:吃完这次绝不再吃,到一米七五我就满足,再高一点,再漂亮一点。
一个一个男人,寻欢在风尘,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心底终究还是喜欢,只要身上有足够钱,只要妓女足够漂亮,只要足够安全,不得病不被抓,谁都是跃跃欲试。
何苗喜欢正经的男人,漂亮而冷漠的男人,喜欢头大大的男人,喜欢把脑浆放在咖啡里,喜欢草莓蘸着吃,最喜欢还是生吃如果不那么烫嘴的话,舔干净勺子里最后一滴。
幸运的是,没有人抓她。
何苗十九岁,冬天过生日。自己不记得生日是几号,随便找了一天给自己过生日,生日搬出来住,不再寄居于悦来,离开的时候老板娘依依不舍道,有空回来看看啊,缺人了我给你打电话。
自己的房子。虽然是租来的,也不错,墙壁斑驳也不想粉刷,就这样旧旧的。白天睡觉,晚上打猎。妖艳动人,楚楚可怜,挑逗着,呻吟着,直到薛宏雪的出现,一切为之改变,打乱。
薛宏雪开车在回家的路上,红灯。加班至12点,晚归。
有人敲车门,何苗点着烟要火。
车窗摇下来,何苗道,“要吗先生,我很便宜,也很好玩。”
薛宏雪给了她一个打火机,觉得这女孩子抽烟的姿势很熟练。咽了咽口水道,轻声说了一句不。
“为什么?”何苗问。
“我今天身子不方便。”说完开车笑着绝尘而去。
何苗不说话,被捉弄者第一时间都不愿意说话,把烟头踩在地上,说了句脏话。冬天,两条腿已经冻成青色。
薛宏雪已婚,独自居住。妻子在外地,但并不寂寞,经常出去疯,唯一不碰的是路边鸡。怕惹麻烦,深知羊肉吃不到,惹了一身臊的道理。上次玩了一次路边的,对方上演双簧好戏,公鸡冲进来,说你敢玩我女朋友,钱包被抢不说,大头被打成猪头,回妈妈家妈妈都不认识了,开门就问,先生贵姓。
何苗回屋子,蜷缩在被子里,不甘心。这个男人,这么拽。然后睡着了,没吃饭。做梦梦见车里的薛宏雪,拿着自己粗大的小弟弟对着自己撒尿,狂妄的笑,变态之极。简直比挖脑还变态。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路过天桥,一女子仰天躺着,身上盖了床破被,有点面熟,扔了十块钱,想,真可怜,这么冷的天还要乞讨,如果自己不是遇到欧阳,应该和她躺在一起了。那女乞丐年龄不大,脸上全是污垢,指甲很长。
逛到快天黑,买了方便面,准备回屋子。
看见一辆车,车里是熟悉的面孔。二话不说,坐上去,裙子很短,大腿很白, “今天,你身体方便吗?”
薛宏雪开车咬牙说,去吧去吧去你那里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对胆小者而言的。薛宏雪这样色高人胆大的,不怕。何况喝了几杯猫尿,胆子更大。
何苗先泡面吃。冲了开水泡了茶招待薛宏雪,“饿吗?”
饿。薛宏雪盯着何苗的屁股。
吃豆腐脑吗?何苗到厨房开了煤气,昨天剩下的脑浆还没有吃完,混合着豆腐脑放在冰箱里。
真好吃。薛红雪解开何苗的衣服,说,你就是个鬼我都喜欢你。这么好的身材。
呵呵呵呵,何苗笑得开心,“你真可爱”,一边抱着他倒在床上。
“去我那里吧。晚上做饭给你吃。”薛宏雪看见床单上的污迹。觉得不爽,他是个有洁癖以及其他癖好的男人。
“也好也好。”何苗收拾东西,去你那吃也好。
迷药开始起作用,但是何苗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睡着,在开车呢,眼皮耷拉着,差点头就碰到方向盘了。何苗掐掐他的小弟弟说,醒来啊醒来啊,我没买保险呢。
哦,薛宏雪打起精神,痛能醒瞌睡。心想,今天状态不行啊妈的。
一个不错的女人坐在旁边,开车的男人还打瞌睡,那个男人一定是被美人赠了蒙汗药。何苗笑着,手伸进包包,握着那把勺子,心里很是兴奋。
到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何苗几乎是搀着薛宏雪上楼的,他有点胖——对于何苗而言。爬到七楼时,薛宏雪坐在地上,靠着墙,打着与打雷媲美的鼾。邻居上下楼,看着奇怪的两个人。
何苗不好意思解释道,“他喝多了喝多了。”
一边推着薛宏雪,“你住几楼啊,几号啊?”
薛宏雪用鼾声回答着,何苗听不懂他咕噜咕噜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楼梯,抬头喊着,我的天哪,他在这里睡着了。

(十一)

何苗等到星星快凋谢了,薛宏伟醒来,看见自己坐在楼梯上,苦笑着,对不起,你饿了吧,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这是多久前没听过的一句话。
何苗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
开门,很干净的屋子,很多间房屋,大理石的地板,装修华美。几盆大叶子植物在地上,空气仿佛是绿色。电视开着,广告,脑白金,脑白金,脑白金……
坐沙发上看电视,薛宏雪在做饭。
何苗闻着厨房的油烟味,有错觉,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吃饭,很久没吃家里做的饭了。坐在桌前,由一个男人陪着,夹菜,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薛宏雪关心的问。
好吃啊,好好吃。何苗的头发扎起来,免得掉到碗里。
好吃你就多吃点。
吃饱了,很温暖的温度。饱暖思淫欲,这话一点也没错,吃饱了再做些爱做的事情,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乐的事情。先享受一番再说,何苗想着,这个脑浆就暂时不吃了,谁叫他那么好,赖在这里住几天也不错。
不知道过程怎样,总之非常舒服非常舒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做了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锁在铁笼子里,周围暗红的一片,薛宏伟雪笑着,笑得那么奇怪。可怕的是,早晨醒来果然被锁在铁笼子里,周围暗红一片,那个男人奇怪的笑。
怎么会这样,这样一间屋子,被铁栅栏围着,坐在地上,勉强能够走动。
“你想怎么样?你是什么人?你在昨天晚餐里放了什么?”何苗隔着栏杆对薛宏雪尖叫。
“你喊啊,我装了隔音板,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作我的宠物。”薛宏雪拿了两个盆,一个盛着水,一个盛了面包屑。“我现在出去上班,晚上才回来,你好好呆着,小心别把嗓子喊破了。”
砰的一声,门关了。屋子里一片死静。
何苗的头撞着栏杆,该死的,是铁栏杆,头撞得起了包,无济于事,锁了一把大锁。躺在地上,睡了。很冷,缩成一团,不知道是中午还是下午,红色的灯光,朦胧模糊,饿了就吃点面包屑,渴了就喝水。
薛宏雪在上班路上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一直希望找个美少女当宠物,这下终于如愿以偿。是的,这就是癖好,世界上既然有喜欢吃脑浆的人,就有愿意被吃的人,有喜欢在脑袋里种花的人,就有欣赏花朵的人。
公司一切如常,薛宏雪给在美国的老婆打了个电话,说好啊很好啊我过的好,希望你快回来。
老婆说,我还要等一年才回来,奖学金申请到了,以后不用给我寄钱了。
挂了电话,准备下班。秘书说,晚上要请李行长吃饭。
不了,我有点急事,约明天吧。薛宏雪捏了捏秘书的胸口,“最近吃了什么,变得这么漂亮?”
秘书盯着他的头,笑道,您夸奖了。
到楼下吃完饭打包了一盒饺子上楼,开门,何苗醒来,水和面包都吃完了,地上有一滩尿。把饺子从栏杆里扔进去,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然后吃饱了歇斯底里的喊,放我出去。
人在失去自由之前是不会体会自由的可贵。
薛宏雪看着电视,频繁的换台。腻了,拿铁链锁了何苗的脖子,拖着进洗手间,链条另一端锁在洗手间的门把上。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何苗嗓子哑了,进了洗手间,知道是什么意思,蹲在马桶上。
出来,站在薛宏雪面前,“放我走,放我走啊!”喊的声音很微弱,因为没有吃金嗓子喉宝,否则还能再多喊一个小时。
“不可能。”薛宏雪说,“除非你听话,否则你就在笼子里呆着,没人救你。”

(十二)

每个星期的某一天,何苗都会得到一次洗澡的机会,从窗户上往下看,很高,跳下去必脑浆四溅,脑浆,多久不食的美味。工具也被没收了,薛宏雪说,带锯子和勺子干什么,真奇怪。
圣诞节,被放了出来,洗澡,换上圣诞比基尼,戴着锁链站在他面前何苗觉得冷,他的目光和他的笑容,既温暖又孤独。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何苗的声音彻底毁了。锁链很重,所以头很低。
薛宏雪拿着勺子喂她,一口一口,圣诞大餐,牛奶泡着宝路幼犬妙撕包。衣服很合身,一年即将结束的信息,雌性动物特有的气息,堕落到无地自容的叹息。无力反抗,人在黑暗中处久了,对光明丧失嗅觉。
吃饱了吗?
何苗点头。
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下来,窗外有人在庆祝圣诞,烟火照亮夜空,稍瞬即逝。耳边留下微弱的声响,有人在唱歌,又仿佛没有。何苗坐在地上看无聊的电视,戴着锁链的头枕上薛宏雪的腿,俨然是只小动物。偶尔会被他的手挠挠下巴,茫然的在嘴里呜咽一声。然后被抱上床,温柔的被占有,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宠物,沉默了的床单不再沉默,疯狂的扭曲,堕落的姿势异常美丽,灿烂过天空的流星。
也许我是喜欢这样的。何苗闭上眼睛。
抱紧了薛宏雪,紧紧的抱着,指甲掐进了他的头皮,薛宏雪觉得很舒服,说不出来的舒服,喊了出来,何苗嘿嘿的笑道,“这里有隔音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叫你的。”
薛宏雪笑得倒在何苗身上,一身的汗。
今晚你别睡笼子了,睡我身边。
何苗点头。
第二天,薛宏雪打电话放全体公司一星期的圣诞假。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第一次有这么好的事情。自然不敢多问,欢天喜地的SHOPPING去了。
笼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铺上垫子。锁链还是戴着,但是在薛宏雪在的时候可以自由走动,何苗在这一个星期开始长胖,有空主人会喂她吃的,经常吃狗粮,很容易长胖。晚上有时候回笼子睡,有时候可以睡床上,但必须洗得干净,仔细检查是否洗干净后才能上床。
何苗说,“兔子被狐狸叫去喝酒,经常喝醉。后来狐狸再叫她她就不去了,狐狸说为什么,兔子说每次喝完酒,屁屁都火辣辣的,不去了不去了。”
薛宏雪说,当我的兔子吧。
果然第二天,何苗的屁屁火辣辣的。
笼子里睡得越来越少,床上睡的越来越多。终于,可以除掉锁链了,而何苗不想逃,也不想挖他的脑,每天都坐在沙发上等,等他回来,等他喂食。偶尔也带她下去遛,次数越来越多,有次竟然去了超市,很想跑,看到薛宏雪的目光,又回来了,这就是真正的锁链。
后来何苗不用跑了,象个真正的宠物,每天不用思考,不用上班,不用了解外面的世界,薛宏雪就是世界。这样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薛宏雪也很满意,为什么不满意,只因堕落的姿势太美丽。

(十三)

两个月,何苗忘记自己是谁,白天在屋子里游荡,这间屋子走到那边屋子,在阳台上趴着,隔着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等自己要等的人。如果冷,就蜷在笼子里睡觉,晚上是何苗最快乐的时光,薛宏雪回家,一回家何苗就拿过拖鞋,坐在沙发上,何苗就倒茶,捶背的时候,薛宏雪说,认真点。
笑着的何苗就认真点。
再认真点。
于是再认真点。
你把房子弄得那么乱,白天你还是呆在笼子里吧。薛宏雪关上门的时候把何苗放进笼子,我去上班了,你等我回来。
这天,薛宏雪回家特别早,把笼子的锁打开,何苗心想着,一定有什么好事情,这么开心。今天眉头都没有皱。
薛宏雪温柔的吻着何苗的长发,“你闷吗?”
“闷,闷,我每天除了等你回来就是在笼子里睡觉……”何苗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开车的时候,天是透明的蔚蓝,一丝云彩掠过。何苗的手指着天空,说,“飞机。”
很久没出来了,除了那次在超市。
薛宏雪笑着,看她打开车窗,兴奋的叫,象一个动物,得宠的宠物——我们在爱中都是对方的宠物。
何苗闹了一会,体力不支,趴在座位上睡了,安静的睡了,嘴角还有笑容。不知睡了多久,车停了,在山脚下。
吃饭。第一次被带出来吃饭,何苗有些不知所措, 每吃一口就看薛宏雪一眼。
“多吃点,吃完了等下我们去爬山。”薛宏雪说。
何苗吃的速度很快,噎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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