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莫特神父已本能感到,这天气,这钟声不对劲,不知跟自己今天上午去新康利医院以及回来后做那个祈祷有没有关系。他心脏砰砰砰地猛跳,他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可怕力量在警告他。
而贾仁龙看到王李二人身影跑进钟楼大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有种莫名的怪感,怎么今天中午象中了邪一样。
“那个混蛋一定逃不了,哈哈。”同时,贾仁龙笑了起来,因为钟楼只有一条上下楼梯,当王李二人冲进去时,楼顶的钟声还在响个不停,除非敲钟这小子跳楼,不然他没可能逃脱。
过了一会儿,疯狂的钟声突然停止了,贾仁龙自言道“好啊,一定是那小子被抓住了。”
“我们吃饭吧!”随着贾仁龙的声音,众人一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吃起饭来。
“今天的沙律菜做得不错。”坐回桌上的贾仁龙院长津津有味地吃着蔬菜沙律和面包。高兴万分。
“我想一定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在搞的恶作剧,等一下捉住他我们应该感化他,而不是送他去警局。”另一个四十多岁叫司马堂的神父边吃饭边对对贾仁龙说。
“是,主是仁慈的,我们应该让他成为教徒。”贾仁龙振振有词“我还要送本圣经给他。”
只有莫特神父,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已停下钟声的钟楼。他注意到,天色变得更阴沉了,风也更大了,他也感到自己害怕感更大了。
不一会儿,只见王锦、李青羽气喘吁吁地从钟楼底大门跑出来,跑过空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贾院长面前“院长,奇怪了,上面没人,我们看不到人。没人在敲钟!”
“什么!”贾仁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整个人霍地站起“这不可能,没人,没人敲这钟钟声怎么会响得这么疯狂。”
“我不知道。”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的王锦声音有点发抖地道“真奇怪,当我们跑上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时,钟声还是在疯狂地响,但当我们一踏上三楼的顶层地面,钟声就立即停止了。我们仔细地找遍了整个三楼,却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太奇怪了,院长,我、、我害怕。”
“是啊,而且不知为什么,三楼钟房里空气十分寒冷,很奇怪啊!”李青羽也接上道。
还未等二人讲完,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厉吓人钟声又再从钟楼顶部传出,象发了狂一样听得人心脏莫名其妙随着钟声节拍急跳,这次钟响得更疯狂更妖异,仿佛有上百个人在疯狂摇钟一样。
“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说没人在上面吗?”贾仁龙怒气冲冲地对着王李二人喝道。
而王锦和李青羽二人,则吓得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吓呆的神情。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捉那个混蛋!你们听到了没有,快给我滚去!”贾仁龙大发雷霆。“捉不到人不用下来。”
“是、、、、”吓得惊惶失措的二人连忙转身再向钟楼跑去。
“还有你,把他们的午饭也带上去,捉不到人就让他们在那里守一个下午!”贾仁龙恶狠狠地转身命令身后另一个年青修士。
“是”那个修道士连忙应声去也。
“当当当当”“一定是个臭小孩在捣乱。”在阵阵钟声下,莫特神父注意到,贾仁龙的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凶恶。“等一下捉住那个臭小孩,我要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院长、、、院长、、、”莫特神父想劝讲一下怒火冲天的贾仁龙院长。
“闭嘴,你这个虚伪自大的伪神父。”贾仁龙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在“当当当当”疯狂妖异仿佛钟声伴奏下,只见贾仁龙面部表情变得像是莫特仇人一样,恶毒地盯着莫特神父“你他妈的是屡便,屡便神父!所以你给我闭嘴!”
“这、、、这、、、”莫特神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耳,贾仁龙院长居然在粗言烂语骂他,他记得自己一向和贾仁龙无过节,而且贾为人极忠厚仁慈,怎么今天中午变得暴躁无比,四周众修士也一齐以惊奇的目光望着贾仁龙院长。
“看什么!”贾仁龙怒气冲天地大喝道“有什么好看,通通给我坐下吃饭。”众修士在院长权威下不得不纷纷坐下。
当当当当,李王二人身影再冲入钟楼后,钟声仍然疯狂响个不停。莫特神父望着着怒容恶相的贾仁龙院长,已隐隐本能直觉到,是这阵疯狂怪异的钟声影响了贾仁龙院长的情绪,他隐隐感到这阵钟声带有阵阵魔性,与平日礼拜钟声完全不同。
李青羽和王锦带着惶恐,再冲上去,同上次一样,他们在跑上楼梯时,钟声仍在当当当当疯狂响个不停,响得整个楼梯都在发抖,仿佛随时要倒塌下来一样。当他们刚一冲上三楼,一踏上三楼地面上,疯狂可怕的钟声忽然刹间停了下来,沉寂下来。
二人定神向中央位置铜钟一望去,奇怪,巨大的铜钟已变得纹丝不动,一片死气沉沉。可如果按刚才冲上三楼狂响钟声来看。既便停住摇钟控杆,这巨大铜钟至少还要余震晃一、两分钟才可停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瞬间完全静止下来,而四周则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整个顶楼一片空荡荡,这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望了一下,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由后背升起,同时,二人已本能感到,这顶楼的空气变得异常阴冷,令他们十分不舒服。
呵—呵—呵—呵,二人突然仿佛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不由吓了一跳各自对望,这时才发现这阵沉重的呼吸声原来是从各自对方鼻上发出,这时二人才各自松下一口气,原来这是二人上气不接下气跑上来喘气声。
他们接着把整个顶楼各个角落都找遍了,仍然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这次惨了,我们要在这里守到晚上了。”二人不由苦笑道,同时,他们注意到。外面的天空黑暗阴沉下来,笼罩了整个教堂上空,不知为何,这阴晦灰黑的大片大片乌云令二人感到阵阵莫名的害怕、、、、、、
因肚痛异常的张信言此刻正坐在饭堂另一面远处厕所里一个格间里,他正痛苦地坐在马桶上,大便一块一块地从屁股里泻出来,他无意中低头看了看,见到是一大片一大片血红屡便不有血肉血液,天啊,他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大便会变成这样可怕?这会不会是自己有大病的先兆?
“叮”一声,突然他头顶上那盏黄色的灯泡自动熄灭,一下子,他所处整个格间里处于一片黑暗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灯又亮回。紧接着灯又亮又熄地闪烁了几下,张信言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这灯是怎么回事?象发了狂有病一样,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抽水箱里,一缕怪异细长的绿色浓烟正缓缓地从箱盖空隙中泻出,并缓缓扩散起来。
笃、笃、笃、突然,张信言厕所格门外响起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显然,有人在外面催他快点用厕。
“喂,兄弟,这里有很多厕所格间。”张信言大声道,他记得他进来时整个厕所十个格间都是开着空无一人的,如果有人进来大可用另外九间。
“笃、笃、笃”那阵敲门声响得更急更猛烈,显得十分凶恶凶猛,连张信言也感受到,这阵敲门声不怀好意。
“你神经病啊!”张信言低下头,通过格门下方,他看见一双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门外,显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回答张信言的是这阵更狠更恶的拍门声,这次响得十分吓人仿佛要把整个格门推翻一样。这次张信言真的恼火了“太可恶了,这样吵人。”他一个箭步站起,一推推开格门,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门外空地上屹立着竟是一对空空的黑色高筒皮鞋,上面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这皮鞋在门外,而有人则是在“笃、笃、笃”地敲门。
还未等张信言定下神来,“烘”一声,这双皮鞋突然不可思议地随声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皮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有鬼!!有鬼!”当场吓得张信言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出格间,向门外狂奔出去,他冲出门外狂跑了一会儿后定下身来,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声,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处的厕所里,而且还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间门前。但他记得刚才自己明明是已经跑出了厕所的门外,怎么一停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太可怕了!
“嘭”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厕所门外大门已尖啸着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关在厕所里,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闪光绿色烟雾从他所在格间涌出,一下子已淹没弥漫遍整个厕所。如海水般把张信言一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笃、笃、笃”同时,十个格间的格门也不可思议地由头至尾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吓得整个人双腿发软,完全吓呆住了,一阵莫名其妙巨大恐怖感迅速洗袭他全身。
同时,随着一阵金属旋声,张信言不由顺声转头一看,天啊,是厕所洗手盘上的自来水水龙开关自动旋转打开,一大片一大片鲜红鲜红的人血,从水龙头中淀出落下,刹间鲜血四溅,染红了白色洗手瓷盘,恐怖之极!
同时“啊、、、、、”整个厕所里响起了阴森森的女人歌声。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张信言吓得全身毛发直直竖起,一边尖叫一边张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四周弥漫的绿雾烟,此时绿烟在歌声中变得更浓更可怕了,伸手几乎难见五指,而阵阵绿光也闪烁地更妖异,阵阵有回音仿似地狱呻吟惨号的阴森森女人歌声像是从迷雾的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包围。直听得张信言头晕脑转,不由尖叫着本能地用双手掩耳。
“不、、、、不、、、、”同时掩着耳的张信言也看到绿光妖烟掩映下的洗手盘的长镜,竟不可思议地随着歌声变成一片绿光,在镜子里绿光中,一个闪着红光的可怕人影正在镜子里由远至近向他迫来。
“刷”一声尖响,突然一道刺眼白光从镜子里绿光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正击中张信言的额头,“啊”张信言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整个额头被可怕白光击穿而过,从后脑穿出,当场血肉横飞,脑浆四溅,同时张信言全身被这可怕的魔法定住,无法动弹,在临死前一刻,他终于看到这可怕白光是从镜子里红光人影射出,天啊,这不是人,是个、、、“刷”一声,随着张信言最后一声惨叫,这镜子里射出白光好象一把长长大刀一样一个泰山压顶由头向下一扫,“卡隆”一声,张信言由头至脚,应声在白光扫劈中爆裂开直直两半,带着临死前恐惧表情左右两半身躯,直直向后倒下,发出“蓬”地一声沉重落地声。
跌到地上裂开两半的张信言尸体上,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五颜六色内脏,从裂开身体里泻出来,刹间染红了整个地面,同时,迷雾中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可怕“哈哈哈哈”魔鬼笑声,笑声是从闪着绿光的镜子里发出来的,然后镜子里怪异绿光和绿烟在笑声中渐渐消失了,消散了、、、、、、
一场令莫特神父觉得恐怖的午餐终于结束了,午饭过后修道士们午休自由时间,修士们有的回宿舍睡觉,有的三五成群在走廊里谈心。而阴沉的天空则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
莫特神父望着如牛毛般随风飘散烟雾般细雨沐浴下的东面草坪,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他本能感到这场细雨及灰暗黑沉的天空仿佛是某种力量似的,在朦朦细雨下钟楼虽然停止了疯狂的击响,但不知为何,他望着这雨烟迷离的钟楼,感觉有那么一刹,这高高的钟楼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脸孔东西,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定回神清醒过来,也许刚才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觉吧!也许刚才的钟声真是只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哪里有什么超自然力量?
他转回头,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当他经过饭堂旁的厨房时,忽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和瓷片打碎声,紧接着,几个身穿带有油渍白衣厨房工作人员尖叫着从里同冲出来。
“澎”一声,其中一个冲出来小胡子大汉和莫特神父撞个正怀,二人一齐跌到地上,而其它人则尖叫着从二人身边掠过。
“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莫特神父不由呻吟着从地上爬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小胡子厨师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房子里的碟子、盘子、碗、刀、叉象发了疯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吓死人啊!太可怕了”
“会不会这只是你的幻觉?”
“里面有鬼,有鬼,走得快好世界!”小胡子厉声叫完,竟抛下莫特神父,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莫特神父连忙冲入厨房,定神向内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见厨房里闪亮起一大片不知在那里发出的阴森森绿光,在绿光下,一大批碟盘如飞碟般自动四处乱飞乱撞,发出“乒乓碰碰”地激烈撞击声,碎片如雨点般从墙上爆泻飞下,象在表演一场碎片舞似的,一些砧板、刀、椅子竟在半空中沿着圆圈形状快速旋转,并发出呼呼呼可怕的啸声,而那一大批筷子、餐刀叉,则如旋风般到处直线上下左右飞转,天啊,整个厨房象发了疯一样,不可思议可怕之极!
还未等吓得魂飞魄散的莫特神父反应过来,“嗖嗖嗖”突然十几件闪着寒光的对象直挺挺地从半空中向他飞打过来,莫特神父急忙飞身趴下,“嘭嘭嘭”那十几件对象从他头上掠过,打在他身后木门上。
莫特神父定回神抬头一看,天啊,木门上插着的是十几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叉和餐刀,当场吓得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就差那么点点,他就会被这些刀叉射中,变成刺猬,命丧黄泉。
几乎同时,“轰隆”一声,厨房里所有在半空中飞舞的对象好象刹间失去力量一样,突然齐齐自动从半空中落下,发出一连串巨大撞击声于地面上。同时,厨房里的绿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被这阵声音吸引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入来,扶起莫特神父,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吓得呆如木鸡的莫特神父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那几个修士定神一看,天啊,整个厨房狼籍一片,碎片四布,桌椅倒立,锅灶四翻,自来水水龙头不知飞去了那里,喷出自来水象喷泉四处飞溅!整个厨房凌乱得象倒转过来一样,骇人之极!
还未等莫特神父完全回过神来,只见外面传来一阵人声,接着几个修士从门外跑进来,他们神色惶恐地对莫特神父叫道“神父!神父!、、、、”
“什么事?”莫特神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形了。
“不得了,莫特神父,厕所里、、、死了人。”一个修士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厕所方向道“死得恐怖啊!”
这下当场震惊得莫特神父和修士们一齐冲出门外,只见外面四周,三五成群的修士从各个楼宇奔出,飞扑向厕所方向。显然他们也收到这个消息。
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飞奔过去。
阴沉沉的细雨仍在下着,厕所门口挤满几十个修士,并不时从里面传出尖叫声和哭泣声,显然厕所发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
“让一让,让一让。”莫特神父接命在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挤到最前面,向厕所里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双脚发软几乎晕倒。
太可怕了,厕所里惨死的正是午餐时肚痛的张信言,天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