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川岛芳子岂能容许失败,熊熊的报复心和体内的欲望一样强烈,她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她倒要瞧瞧男人的心有多坚定,真能一生一世不受诱惑。
他们需要受点教训。
“事情办得怎么样?”
镜中出现一个庞大的人影,她微讶了一下,认出“他”的声音。“你来了。”
“你一天留三十几通留言,我能不来吗?”这具人型真碍手碍脚。
想你。他可不认为她真的想他,碍于龙门的监听系统,她能留的字眼不多。
“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她眼神凌厉,充满嗜血的红光。
“谁?”杀人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朱、巧、巧——”咬牙切齿的川岛芳子恨恨地捏断条状粉膏。
“她是谁?”似有印象,好像和朱雀有关。
她顿了一下才开口。“青龙的女人。”
“他几时有……算了,在龙门不好下手,必须带她出去。”因为事后会逃不出去。
“你有办法?”她转身面对全然陌生却熟悉的“他”,弹跳的Ru房充满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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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伸手托住沉重用力一挤,“你打算几时离开?”
“明天一早……”她嘤咛地往后仰,坐上梳妆台敞开双腿。
“有时间,我准备这么做……”轻咬着她的耳朵不留下痕迹,他笨拙的解开裤头。
一边解释着明天的计划,一边在她身上抚摸,接着一挺到底——
墙上的小针孔运转着,一切都在控制中,除了激烈交缠的“父女”和青龙居一对闲适的情侣,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某人的算计中。
“哎呀!巧丫头别乱吃零食,快来尝尝胖妈的拿手好菜,醉鸡。”
金黄鲜嫩,色香味俱全的全鸡令人垂涎三尺,淡淡的干贝混着百合味道,非常香浓。
澄黄的汤色闻不出酒味,没有喝上一口绝不敢相信用了五瓶绍兴去熬炖,酒的精华渗入鸡肉里,吃多了后劲可比等量的醇酒还烈。
炖的时间够久,肉都有点烂了,不用撕刚刚好,补气血顺畅,暖暖身,女孩子天生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喝喝汤温心窝。
“胖妈,你的声音怪怪的。”特别粗,好像鸡杀没死的叫声。
“坏小孩,还不是因为你挑嘴,抓鸡的时候被它啄伤了喉咙。”她特地贴了一块狗皮膏药。
不疑有他的朱巧巧惭愧地看向她咽喉处,真的发肿了。“罚我吃光它的肉替你报仇。”
“小心醉,后劲很强。”她不忘提醒,贪嘴的人是不好过。
“没问题,醉倒在胖妈温暖的怀里是我的幸福。”她不怕烫地一口接一口,不许厨房外的龙家五兄弟同她抢食。
胖妈开怀的一笑,眼底有扶复杂眸光。“你喔!吃最快乐,也不担心被毒死。”
“有阿信在,他会保护我。”她要当头快乐的小母猪,无忧无虑地吃个痛快。
“太相信堂主了吧!总有他顾不到的地方。”青龙并非圣人。
“才不……胖妈,我头好晕哦!是不是醉了?”不要啦!她还有半只没吃完。
“叫你别贪吃吧!饿死鬼似地拼命垂,知道难受了?”扶起她,胖妈力气大得像男人。
一见两人的状况,龙焱代表其他四人一问:“胖妈,她怎么了?”
“喝醉了,我带她去后院吹吹风,醒醒脑,看她下回敢不敢好吃。”
“喔!那……”他望着半锅的醉鸡流口水。
“去去去,不怕醉就吃了它,我可没空扶你。”她一说完,一阵欢呼声冲向桌前。
胖妈笑得奇诡,本是扶着朱巧巧,一出后门改以横抱,脚步极快地钻入树丛后,一条极其隐密的地道赫然出现,她飞身奔进。
地道的那一端停了辆不起眼的蓝色厢型车,驾车的女子看来似乎等了好一会儿,引擎运转的汽油味十分呛鼻。
“到手了,开车。”
伪装一卸,胖妈竟成了个男人。
川岛芳子得意的一笑,踩下油门直往路的尽头加速,不可言喻的胜利感再度回到心中,未曾发现车后有两道飘忽的身影。
“玄武,追上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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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的高潮就此开始,希望没人会发狂,美丽的人影如此想。
踩着轻快的步履,好不容易拨空的朱雀,这才想起有个“失物”在青龙堂待领,前阵子忙着保护“恩人”而差点无措,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只是,手上的戒指怪刺眼,明明是去报小小的恩惠,怎会把自己的终身给赔进去,真叫人匪夷所恩。
要不是她确定公正殿下,也就是龙门专管闲事的门主是活生生的人,不然她真当哪来的姻缘恶使,蝗虫似地掠过就要告爹求娘,绝壁中逢幽光,进或退都得百般考量,谁知是天堂还是地狱。
一进门,她便看见某道心虚的影子打算潜逃,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实在可疑,她有不好的预感。
“唐分堂主,你不会不认识我吧!”
大喊时运不济的唐谦云讪笑的缩回腿。“朱雀堂主,小的给你请安。”
“礼多必诈,你几时变得如此谦卑?”一定有问题,直觉从不失误。
“呃?我一向尊敬各位堂主,尤其是你的银枪特别耀眼。”他的脑袋肯定不值钱。
先不管青龙老大的怒气,他得衡量衡量朱雀堂主何时会拔枪,现在去穿特制的防弹衣不知来不来得及,还得戴上钢盔和颈板,免得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他真的很后悔加入龙门,当初应该慎重考虑别太出锋头,分堂主的位子让给有能之士去担任,他当个小小的伙头夫就好。
唉!年少无知,一失足是粉身碎骨,回头已无路。
“是吗?你的新造型很突出,我看到一颗翼手龙的蛋。”练枪正好。
他脸色一青,搓搓无毛的头顶。“蒙你金口,夏天凉爽。”
“青龙呢?”凉?她笑得极淡,一手拍拍藏在衣下的枪套。
“青龙老大出外办事……啊!回来了。”太……太凑巧了吧?
说人人到,说龙龙至。
“朱雀?!你来干什么?”第一句不是同门间的问候,而是不善口气的质问。
一整天他都觉得心神不宁,做事老是不顺心,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不回来看看不放心,头一回他将个人置于龙门之上。“
朱雀的出现意味离麻烦不远,要他态度如前的打声招呼实在不可能,他没忘记她的“托管物”在青龙堂。
而他不肯让她领回。
“青龙,我没得罪你吧!”口气真冲,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别把我家的地站坏,坐。”不安的情绪逐渐扩大,但不是出自于她。
失笑的俏眉一挑。“看不出你也有幽默感,我认识你吗?”
木头开花可稀奇,他受了什么刺激?
“不认识请回,我很忙。”坐立难安的青龙有一股烦躁感。
“我没打算久留,我来提货。”她不罗嗦,直接切入主题。
提货?!心惊不已的唐谦云悄悄往门口移去,他什么都没听见。
“货要留下。”他也干脆,一口拒绝。
“青龙,我是不是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她的直觉果然灵验了。
“我被某人坑了,你认为如何?”他不否认咬住饵不放。
“我家的巧巧妹?”她的语气正在升温。
“你说呢?”他的态度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挖到的谁都不许动。
朱雀霍地掏枪指向他太阳|穴。“你知不知道巧巧是我妹妹?”
“你妹妹?!”青龙诧异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而你染指了小花苞是吧?”该死,他居然把淫手伸向她家的么妹。
“我不否认。”他有受死的觉悟。
要是知晓巧巧是朱雀的家人,他再怎么心动也不会行动,不是怕她,而是尊重同门之谊。
“有话好好说,自个儿人干嘛动刀动枪,传出去很难听。”唐谦云开了口。要命,他就是不能视若无睹。
子弹无眼,两人又是清冷性子,没人缓颊肯定一言不合地开打。
“走开,唐分堂主。”朱雀冷冷的说,视线集中在青龙脸上。
他能走开早溜了,哪会留着当地灰。“我家老大一定会负责,你不想巧妹妹当寡妇吧?”
“谦云——”
“老大,你别吼我,身为你最忠心的属下,我岂能见死不救。”他说得蛮像一回事。
青龙与朱雀相视一挑眉,同时扬起极冷的笑意,看得唐谦云头皮发麻,他们该不会看出了什么,联手耍了他一道?
“青龙,看不出来你的手下很有胆识。”要她就该哭了,无颜羞见先人。
“好树也会结烂果,泉出溪涧成污河。”他绝对会死得很“痛”、“快”。
干笑的唐谦云往后退,“两位,要喝茶叙旧吗?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站住。”
清冷的女青和雷般的吼声同时喊住他的脚。
“我……我没动。”哭丧着脸,他发誓逃过这回一定要上山拜佛,顺便隐居。
“我家巧巧一向好动,怎么来了老半天不见人影?”太过安静是一种警讯。
经她一提点,感到不对劲的青龙立刻奔上二楼,脚步快如风。
“唐分堂主,你见过脑袋开花的美景吗?”朱雀有意无意地抚擦枪身。
他吞了吞口水。“好死不如赖活,何必弄脏干净的地。”
“额心一枚不见血,子弹可是贵得很。”由他惶恐的表情看来,她判定他脱不了干系。
“这……嘿嘿……”除了装傻,他不敢多言。
不一会儿,满脸铁青的青龙由二楼跃下,抽动的脸颊正说明他积压了多大的怒气。
“巧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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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厨房。”应该在吧?他叫五行兄弟看住她。
“嗯哼!”
头一甩,他走向新颖的厨房,朱雀随后进入,但是他的怒气不降反升,嗜火的眼冒着想抽筋剥骨的焰光。
“啊——他们怎么都……醉倒了……”越说越小声的唐谦云真想一头撞死。
“鸡汤里加入醇度甚高的酒精,还有一点点……千日醉。”闻味道,朱雀准确的说出内容物。
“门主?!”她竟敢带走他的人。
朱雀摇摇头。“我想门里出了叛徒。”
公主不需要玩三流下药手段,一根莲花似的巧舌就够天地颠覆了。
“叛徒?”青龙的眉宇布满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地位不低,有我们头疼的了。”她忧心忡忡,为幺妹安危也为龙门。
能拿到千日醉不是一般小堂口办得到的事,身份至少要有二十年以上的资历。
叛门不是小事,但要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可能是熟识且受人敬重的长辈,拿捏分寸之间是一门学问,她没把握能全身而退,毕竟敌暗我明。
“唐、谦、云,我、要、宰、了、你——”怒焰冲天的青龙狂啸不已。
“算我一份,银弹钱由他的奠金支付。”噙着冷笑,朱雀转着弹匣。
惊恐到认命的唐谦云苦着一张脸,绝望地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五行兄弟,为自己的识人不清掬一把心酸泪。
再三嘱咐他们要看好巧丫头,千万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会大难临头,可他们……
唉!先为自己痛哭一场,他相信没人会到他坟上烧香。
“青龙老大,朱雀大姐,我能不能先挑一块墓地好安身?”他很卑微的请求。
回答他的,是一记狠绝的重拳和内脏移位的鸷腿,不内伤都难。
口吐鲜血,他再一次以身为龙门弟子为毕生之憾。
第九章
不曾宿醉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出酒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像是十几部工程车同时开挖,轰隆隆地声响会把正常人逼疯。
钻洞机械在两侧额头猛力运作,赶工似地一刻不停歇,胃中酸液如火山溶浆直滚着,威胁要冲破地表奔向无垠的天际。
一阵令人鼻子一清的异香不知由何处飘入,纾解了大半苦恼的头疼,半醉半醒的朱巧巧有着茫然,一时搞不清身在何方,只知身下的地毯十分暖和,质地相当昂贵。
类似淡淡檀香又夹杂着月桂香味气息萦绕四周,隐约从她脚旁的小通气孔溢入,香气的范围并不大,刚好笼住她一人,其他人完全闻不到。
视线里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瘦高、精悍的中年男子,有点面熟,女的身影她更熟悉,不就是卖肉失败的欧巴桑川岛芳子。
她不是早该离开青龙堂?
蓦地脑中响起警钟,一种与生俱来却迟到今日才觉醒的敏锐亮了一双杏瞳,浓郁的危险气息正侵袭着感官。
朱巧巧试着要扶壁站立,无法动弹的手脚告知她一项不幸的消息——她成了人肉棕子。
求生意志容易激发潜能,她先仔细观察绳结的绑法是否松动,眼角斜瞄那两人的动静,悄悄的挪弄暗藏在右臂假皮内的血枫刃,顺势滑入掌中切割借人体温度伸缩的特制尼龙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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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救援是公主的特权,在王子日益稀少的情况下,她这个落难美少女只好自救,要是傻傻的祈祷奇迹出现,下一次睁开眼见到的会是光芒四射的耶和华。
人不是神,不能凡事依赖英雄会及时解救,冷静分析眼前的局势,为自己寻找一条安全的脱逃路线,硬拼不如智取,假意的合作胜过正面冲突,活着最重要。
“看来我们的小客人提早清醒。”眼尖的男子发现她细微的动静。
武学的敏捷和数十年对敌的经验,一丝丝风吹草动都很难逃过他耳目,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呼吸一沉立即被察觉。
“绑架我是你的损失,我家很穷付不起赎金。”朱巧巧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角,反绑在后的手努力切磨绳索。
“你很镇定,小朋友。”男子的眼中流露出欣赏,心想她比芳子更适合培植。
她笑得很僵。“命贱嘛!比较认命。”
啪!断了。“或许你可以考虑跟着我,能免于一死。”因为她,他决定训练一批自己的子弟兵。
老是借别人的手铲除异己不安心,若有一群忠心如狗的手下,他就能和龙门分庭抗礼。
“不行,你想违反和我的约定?”一道反对的声浪强行介入。
男子眯起眼一瞥。“别使性子,芳子,化阻力为助力才是聪明人。”
“不该是她,我要她死。”未能立即如愿的川岛芳子只感妒恨交加。青龙喜欢她,连带着“他”也对她感兴趣,新仇加旧恨一并算上,不除之难保日后不会有凌驾之势,她的存在是颗不定时炸弹,一定得死。
“人才就该留,心胸放宽大点,我不会厚此薄彼少要你一次。”他以性为手段来控制女人。
“她不过是个街头小流莺,能有多大作为。”她瞧不起小女孩的身世。
“就凭她是青龙所珍爱的女孩,这点你就该服气。”流莺?呵!她看走眼了。
他不明说,看芳子挣扎在怨恨边缘,心高气傲的她该磨去些锐角,自视过高往往是一大败笔,她需要重新调整心态,“唯一”不再是她的专属。
当年领养她是看在她母亲是他的情妇分上,人死总有三分情分在,养十几年刚好足以代替其母工作服侍他的欲望,女承母位是龙门的规矩,他照着延用罢了,反正她自幼就是个美人胚子,放过可惜。
川岛芳子恨恨地瞪向朱巧巧。“气量狭小又如何,我容不下她。”
“安份点,别吓着我的小客人。”男子一脸和气地转向朱巧巧。“小丫头,你想死还是想活?”
废话,有人活得不耐烦吗?“那要看你是一刀了结我,或是活生生的折磨我。”
话要说明白,生死只在一线间,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