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当她是有料的饲料鸡,原来是只母鹰,爪子长又利,见人就抓。
门主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药?昨天去电报告并未知会有这号人物出现,怎么二十四小时不到就空投个厉害角色来搅局,肯定让老大恨到叛门。
本来当她是说笑罢了,可是她竟拿出门主的手谕,不让她进门等于抗命。
反正是欣赏美女嘛!管他动机为何,他负责看戏就好,顺便练练嘴皮子,该烦恼的是楼上那位,喝茶、嗑瓜子是他目前的休闲活动。
“龙门的待客之道我领受了,不过尔尔。”川岛芳子不卑不亢的冷笑,高雅中透着鄙夷。
“来者是客我们当然招待,可是你的姿态像是客吗?”反像个主人似的不问而入。
他的腿还隐隐作疼呢!全拜她目中无人所赐。
她笑得恬雅温顺。“奉门主的旨意,要我嫁做青龙妻,我当然不是外人。”
明明是谎言她说得毫不心虚,自信过人地保持优雅举止,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弄到龙门门主亲手所写的通行手谕,能进青龙堂便是她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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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事迹败露,只求达到目的,在她看来龙门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渗入。
正当她在策划诱龙计谋时,一道冷漠的男音由上方传来。
“不可能。”
喔?那可不成哦!她川岛芳子还没有得不到的男人。
“青龙桑,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她谦恭有礼地行了个日本礼。
“山口老大挂了吗?我会命人送奠仪去。”青龙口气不快的搂着朱巧巧走过她身边。
媚眼一厉,但她掩饰得十分成功。“干爹他老人家身体安康,多谢青龙桑关心。” 纳澳
“我家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青龙口中的小姐便是门主龙青妮。
嘎?川岛芳子怔了一下。“你家小姐?”
“你手中握有她的手谕,难不成你压根儿没见过她?”他怀疑手谕的真实性。
打从龙家长女一出生他便跟随左右,她是爱玩没错,而且以整人为第一优先,无时无刻不打着算盘让身侧的人陷于水深火热,叫苦连天却反向她说声谢谢。
但是她有个众所皆知的毛病,那就是“懒”。
能动口的事她绝对不动手,看别人去拼个你死我活,非必要动手时,眼珠子一转就有人代笔,根本不需要亲自下海。
据他所知,门中不曾有过门主的手谕,除了几名亲近的堂主、护法外,没人晓得她用脚指头盖章,因为懒。
“你是指龙门门主?”看来她是少做了功课,漏了两人的主仆关系。
“敝门主人以懒闻名,我想她不太有空闲写什么手谕。”如果有,他会是第一个额首称庆的人。
微微一惊的川岛芳子强作镇定。“上位者有她的思想,谁也猜不透。”
“你想我娶你?”腰间忽地一疼,他的小女人在警告他。青龙面上冷淡地反握小小素手给予安抚。
“山口组和龙门的联姻,你我是棋盘上的棋子,我们是工具。”她聪明地把责任推向两大组织的头头。
青龙嗤之以鼻。“一个山口组我龙门还不放在眼里,自古以来,龙门还没有把手下当棋子的例子。”
“你敢违抗贵门主的命令?”双手气得发抖,她缩藏至袖中冷静微笑。
能将所有男人掌控在手中,川岛芳子凭借的不只是艳丽姿容,还有过人的机智和深藏不露的精睿,表面她总是顺从、温柔,圆滑地打破心防为其所用。
她不会一次把底牌全翻,留着当饵慢慢钓,深知男人抗拒不了温婉贴心的贤淑女子,因此她心里就算有诸多不满也不形于色,鲜少让人瞧见怒容。
成就大事业者必须忍人所不能忍,在某些方面,她有龙门女子坚韧的性格,大概是教养她的人出自龙门,所以影响甚大。
“合理的我遵从,不合理的我请示。”他低头为巧巧理理翻领。
“请示?”敢忽略我,你会后悔。她敛眉低忖,一脸娇媚地朝他一笑。
“一个川岛芳子,一个青龙堂堂主,谁留下?”他说得极为冷酷。
“你……”她惊讶地失了分寸,没料到他会以堂主之位来抗争。
不过惊愕是一瞬间,她很快又恢复平静,刻意把目标转向青龙身边的娇小女孩。
“小妹妹,你还没成年吧?”纾尊降贵地一眄,川岛芳子很满意女孩姿容不如她。
靠!玩到我头上。“大婶,你好老哦!有四十岁了吧!”
呛气声出自被瓜子肉哽到的唐谦云。
“你叫我大婶?!”温顺的面具有一点点剥落,川岛芳子未出的怒意含在牙缝里。
“当然喽!人家才十四岁耶!超过二十岁的人都叫老人家。”她有敬老尊贤哦!气死他们好投胎。
话一出,青龙忍不住咳了几声,她的Baby脸的确“年少”,只是她怎么有脸说自己十四岁,而龙门上下都是“老人家”?
“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要学聪明,夜渡费记得拿。”川岛芳子笑容满面的扳回一城。
“她不是妓女。”
朱巧巧按住青龙愤怒的拳头轻轻一笑。“大婶一夜拿多少呀?人老珠黄还要赚皮肉钱真可怜,一块钱给你买化妆品。”
当!得一分。
她当真从青龙口袋中掏出一美金,以十分怜悯的眼光硬塞给川岛芳子,表情是一派天真,像是做了一件天大地大的善事。
“你真好心——”握着一块钱,川岛芳子的笑容倏然消失。
“不客气,帮助同行是积阴德,免得我以后和你一样老得没人要时,眼巴巴的远渡重洋求人家要我。”她家阿信可是不给人。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她要立刻命暗杀组送她下修罗地狱。
“朱巧巧。”她仗势着有青龙这座靠山,巧笑如童地报上名字。
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新生小鲸不知风浪险。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得罪,一是小人,一是女人。
很好,我记住你了。“青龙桑,麻烦派个人将我的行李送到你房里。”
“我房里?”黑眸一冷,他沉声问。
“既然要成为夫妻,就从同床共寝来培养感情。”她一点儿也不把“十四岁”小孩放在眼里。
在她先入为主的观念里,朱巧巧是街头出卖身体的小流莺,因此不当成威胁予以剔除,嘴刁的小鬼休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而男人有他的性需要,相信成熟女体要比青涩果子好入口,驾御男人的感官刺激是件简单的事,等他尝到真正极致的女人味,青龙堂就成了她的战利品。
“大婶,你要抢饭碗哦?”朱巧巧用疑问的眼神瞄瞄她。“你太老了啦!”
“你……”
“而且他的床,包括他的人目前是我在使用,等我和你一样老的时候再借你用好了……唔……”
她话里的粗俗让唐谦云忍不住地拍桌子大笑,一脸苦笑的青龙怕她再出惊世之语,一掌捂住她令人瞠目结舌的嘴。
所谓祸从口出,朱巧巧便是一例,无意中得罪了阴狠无比的川岛芳子,一双魔掌正悄然伸出。
逆我者,亡。
第八章
凭着三个英文大写字母C。N。L,川岛芳子最后还是顺利地留在青龙堂,虽然住的是离主卧房甚远的客居。
她不晓得自己败在哪里,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无法忍受遭一名小女孩戏弄,剽窃了她所计划的位子,因此动了杀念。
但是她没办法联络山口组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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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通讯是内线用,要拨出青龙堂以外的电话必须经由内部人员转接、监听,而她的手机受电讯干扰不能使用,所以她等于是被软禁在青龙堂内,除非她主动离开。
她很清楚一件事,一旦踏出了青龙堂,有门主英文名字缩写的签名手谕必定不受承认,想再进来比登天还难,她不做没把握的事。
现今她只有一条路可行,诱惑青龙。
“我不相信你能逃出我的女性魅力。”她必须试,而且成功。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疑神疑鬼,总觉得龙门的弟子很好沟通,甚至不需施展任何手段,脑子一动就有人跑来献殷勤,有意无意的泄露她欲知的秘密。
有时太顺心也会让人惶惶然,除了青龙和他身边的小女孩,每个人渡友善得过分,好像她是笼子里的小白兔,谁有空就来逗她一下。
啐!是胡思乱想吧!不可能一堂的人都为了她而大费周章。
这么自我安慰的川岛芳子理理带子,踩着小碎步往练武场走去,底下的木屐轻扣声清脆,根据某人的提供,朱巧巧因生理期在房里休息,只有青龙一人在练武。
很怪异,为何偌大的练武场没有其他的人,莫非他们内心已接纳她这位门主指定的堂主夫人,故三番两次的制造独处机会?
一抹自得的笑意染上眉间,脚步不由得急促许多,龙门弟子可真忠心,一纸门主手谕就收买全部人的心,“他”这招用得高。
“谁?”
无形掌风掠过耳旁,打散了她精心挽起的髻,心想这样也好,反正一会儿也会乱。
拢拢发,川岛芳子摆出最魅惑人的妩媚姿态,身体微向前倾地露出勾动欲望的雪白细颈,故意抓开的前襟可见衣内春色。
“可以打扰一下吗?青龙桑。”好健壮的胸膛,真想偎上去。
一见到她眼中的淫色外露,青龙很快地披上朱巧巧为他添购的衬衫。“什么事?”
“我长得不够令人动心吗?”同是龙门人,以他威猛的身体应该也能带给她同“他”一般的快感吧?
若是能找到满足她无穷欲望的男人,“他”就该功成身退的回去养老。
看在“他”多年的教养分上,她不会挖空“他”所有的财产,至少留幢破木屋和银行存款中的零头给“他”,少说有几百万日币。
反正也活不了几年,要那么多钱干嘛,将来还不是全数充公,她一毛钱也得不到。
龙门的烂规矩。
“不要挑逗我,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他不想和山口组交恶。
她有片刻怔忡。“知道我要你很困难吗?你该接受我这样的女人。”
“心机深沉,城府莫测,以男人为食物登上你所要的地位。”这一点,巧巧可爱多了。
她只拿他当食物。
“看来你十分了解我,把我当成黑寡妇了。”她轻佻的一笑,解开和服的带子。
男人是心口不一的感官动物,她一定可以征服他,也必须征服他,这是她孤注一掷的筹码。
“川岛,你正在做一件很不聪明的事。”青龙冷眼旁观,不起一丝波动。
“不做怎知聪不聪明?女人的身体比女孩的童身柔软多了,你要不要试试?”她抓起他的手放入敞开的衣襟内覆盖硕|乳。
青龙任由她摆放,表情淡得像在看一面镜子。“你想得到什么结论。”
“要我。”她不死心地要他揉搓渴望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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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为什么,我就在这里,随你揉捏,随你爱抚,随你占有我的全部。”她不甘心地拉下他的手抚触略有湿意的私|处。
“因为,你不是我所爱的女人。”抽回手,他以武中拭去指上的黏液。
她挫败地发出嘲笑声。“难道你中意青涩未熟的小丫头?”
“她是我的女人。”一想起方才抱怨生理痛的巧巧,青龙的面部表情趋柔。
“她才十四岁。”她被误导的事未有人纠正。
十四岁的小鬼能懂多少,要她输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是一大耻辱。
“那又如何。”就是喜爱她。
“原来堂堂龙门的青龙堂主有恋童癖,难怪不爱成熟的女人。”她微泛酸意地收拢衣襟。
人家有特殊癖好嘛!独钟没发育的小女孩。她能说什么呢?只怪他没眼光,没有享受大餐的福气。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由无奈转为女人的嫉妒和被骗的屈辱感,臭丫头居然摆了她一道。
“巧巧二十岁了,她并未如外观般稚幼,她有女人的身体。”他百尝不腻的滑细娇躯。
“什么?!”
“川岛,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用的。”他不会为了她背叛龙门。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扯破脸为她留后路,是因为龙门门规中的“不欺女子”,尊重有智慧的女人,而她聪明有余却不循正路,专走偏道。
当初在处理日本门务时,他已看透她的企图心才一再回避,不愿沦为她较劲的跳板。
人各有志,他不能阻止她为了生存而使出的卑劣手段,正如自己不能勉强去接受她强加的压力,不爱她便是最好的理由。
“你是真心喜欢那个没肉的丫头?”她表现得很开通,不带诮意。
“我爱她。”至于身材,他是十分满意,不过不必与她讨论。
“幸运的女孩,叫人嫉妒。”她重新系好带子,以簪子固定发髻。
“幸运的是我。”有人相伴的感觉真好,让他对门主的“好意”既恨且敬。
他很少用到“恨”这么强烈的字眼,尤其是他一心护卫的主子,但她有些作法真的令人生气,恨不得抓起来痛揍一顿。
可是他不能,因为她的功夫和智商高他太多了,井非受限于主仆关系。
川岛芳子深深地一鞠躬。“你是我唯一猎捕失败的猎物,我祝福你。”
“很少有女人像你这般有风度。”他极为讨异,大概是他的长相不讨喜吧!
自嘲的青龙把她的放弃想得太简单,以为她真的甘于失败。
“总不能将你压在地面硬上,有损大和民族的志气。”恬雅的气度微带怪嗔。
巧巧就会,她的字典里查不到“志气”二字。“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女人不是货品。”
“女人不是货品”这句话让川岛芳子动容,对他真有舍不得放手的感动,因此她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那丫头,你会接受我吗?”朱巧巧的幸福是她的骨中刺,非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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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她温然的笑笑,“诚实很伤人。”
“谎言更伤人。”他忠于自己的感情。
“是呀!”她要伤的人可多着呢!“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要送我到机场吗?”
“不了,先祝你一路顺凤。”明天他要煮红豆汤给巧巧补补身。
“我会记得你。”一定不忘。
欠她的,她会一一讨回。
“最好不要。”他不想成为其他女人的记忆之一。
川岛芳子福福身,表情温和地走出练武场,平静地像未发生任何事,一如日本女人的温顺、谦恭,低着头走入暂住的客居。
门一合上,她的脸色大变,疯狂地砸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撕扯身上象征失败的昂贵和服,光裸着身子面对方型镜。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多富有弹性的肌肤,丰腴的双|乳曾获得多少男人的迷恋,婴儿般的吸吮、啃咬,以和她一夜春宵为人生一大乐事,且巴着不肯放。
可是青龙却嫌弃她,宁可要个干涩无知的小表子,拒绝她的献身。_
男人不该有道德感,四下无人偷偷情又何妨,他装什么清高?男欢女爱不就是那回事,你情我愿便能野合一回,该会在乎贞不贞节。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难道真应了那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所以她才念念不忘他的健壮胸膛,渴望当个小女人栖息在他怀中,什么都不想。
她恨朱巧巧的幸运,也恨青龙的无情,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那臭丫头。
她川岛芳子岂能容许失败,熊熊的报复心和体内的欲望一样强烈,她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她倒要瞧瞧男人的心有多坚定,真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