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会确保万无一失的,明天就离开这里。”男的说。
之后,男的没有说话,但哲听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男人好像要走出房子,但哲闪到墙的另一侧,握紧了手中的斧头。
门开了,男人走了出来,他鬼鬼祟祟地向四周望去,然后用手向院子前面地上的一块铁板抻手,但哲见时机已到,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瞄准男人头部就是一斧,他用的是斧头背面,男人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但哲又悄悄潜入屋子,刚走进走廓,他就听到女人的说话声:“怎么样了?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
但哲感觉女人的话意味深长,好像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传递一种信息,“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那个“它”会是什么吗?他又回想起自己置身的这个豪华的楼房还有阔气的院子,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家很有钱!
/* 85 */
一个逃犯的惊魂夜(3)
那么,女人说的“它”会不会是钱或者其它值钱的金银宝贝呢?
但哲的欲望在此刻膨胀到了极点,他为在自己的选择感觉惊讶,没想到逃亡的路上还能发一笔小财!
他慢慢向里面屋子的门口移动,透过门可以看到女人窈窕的背影,她正站在镜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
但哲从她背后冲了过去,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另一只手用斧头压住了女人的脖子。
这一切都是在镜子前面发生的。
女人透过镜子看清了但哲,他也看清了女人脸,他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
3、被 囚 禁 的 男 女
女人惊恐的目光、 颤抖的身体、扭曲的表情,使但哲百感交解,是怨恨还是惊喜,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辩,他意料不到,竟然会和思念五年的女人相逢,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
女人就是但哲五年前爱的那个女孩宁湄,但哲为了与她结合,身陷囹圄,而她却消声觅迹,置但哲于不顾,回想这五年的牢狱之苦,一股仇恨之火燃上心头,此时,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已不是他曾经爱恋的那个人,而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蛇蝎女人。
他把宁湄推倒在地,然后用床单绑住了她的手,并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后来,他又找到了绳子,把宁湄又捆了一遍。
在他捆她的过程中,宁湄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紧接着,他又走到房子外面,把被他打晕的男人又用绳子捆了起来,把男人和宁湄一起塞进了厨房旁边的我小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在厨房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他打量一番屋子。
客厅的地板上放着两只皮箱,床上还有一些衣物,房间里有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现在被捆起来的那个,而他的妻子却不是宁湄,但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对狗男女是准备私奔的。
如今,但哲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要去哪儿,他最关心的是这两个人刚才的那番话,“放在下面安全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宁湄说的这句话引起他无限遐想,他下决心,一定要从两人的口知道那些好东西到底藏在哪儿?
他来到厨房旁边的小屋子,拿出了堵在宁湄嘴里的东西,她大口地喘着气,深情地望着但哲,眼泪流了下来,她说:“但哲,你终于回家了!”
“家!这里哪是我的家?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但哲气愤地说。
“你还在怨恨我没有去监狱看你吗?自从你入狱后,我就被父亲看管起来,并将我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结婚不到一年,男人就得病死了,我知道自己已无颜再见你,虽然我已是单身,但我却不想去看你,不想再打忧你的生活,不想你再牵挂我,我不值得你留恋,是我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宁湄边说边流泪,她的话触动了但哲,他想起了过去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也落下了泪来。
宁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一眼就洞穿他的心事:“你是越狱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但哲很生气。
“你的刑期是15年,到现在才仅仅5年,你不是越狱是什么?”
“越狱又怎么样?既然出来了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但哲怒气冲冲地说。
“那你现在把我们绑在这里有什么用?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宁湄故作镇情,目不转睛地望着但哲,目光中流露出了乞求和胆怯。
“呵呵, 你怕了吗?”但哲冷笑着,然后走到男人身旁,指着男人说:“他是谁?”
“我的丈夫!”宁湄慌乱地说。
“你的丈夫不是早就死了吗?并且你还说你没有再婚!”
“他和我同居,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
“那么,客厅墙上的结婚照中的女人是谁?”但哲说。
“他的前妻,早就死了!”宁湄低着头,注视着但哲的腿。
但哲这才意图到腿曾被蛇咬伤,疼痛再次向他袭来。
“你的腿是被蛇咬伤的吧?让我看看。”宁湄关切地说,但哲见她的样子好像懂得一些,就把裤子挽起来,给她看。
“没事的,不是毒蛇,抹点蛇药就可以,蛇药在客厅的抽屉里。”但哲果然在客厅的帛屉里看到了一包黄色的粉沫药面,没有多想就把药敷在了伤口上。
回到小屋子时,男人已经醒来,他看到但哲大吃一惊,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但哲把堵住男人嘴上的东西拔了出来,用斧头按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吓得脸都白了,不住地说:“别杀我!别杀我!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宁湄瞪了男人一眼,气冲冲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怎么可以乱咬一气,我指使你做什么了?”
/* 86 */
一个逃犯的惊魂夜(4)
但哲已从宁湄眼中看出,宁湄和这个男人之间必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飞起一脚将男人踢翻在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威胁道:“快说,她指使你做了什么?你们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去了?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男人是个懦夫,被但哲这一威吓,顿时没了主张,结结巴巴地说:“在外面的地窖里!”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哲紧追不舍,露出了贪婪的本相。
“你看了就知道了!”男人突然大哭起来,非常悲伤,感觉不是要失去什么宝贝一样,令但哲百思不得其解。
宁湄坐在一边,冷漠地看着男人,面无表情。
管它是什么,看了就知道了!但哲又把宁湄和男人的嘴堵上了,大踏步走出了房子。
4、哭 泣 的 红 衣 女 尸
屋外,月色如银,星光暗淡。
地窖口在离楼房不远的地方,用一板铁板压着。
但哲走到地窖口,心中激动不已,他握着斧头,手掌在斧刃上摩挲着,他揣测着:下面到底有什么呢?
他轻轻地挪开铁板,露出了黑洞洞的地窖口。
他打开手电筒,轻轻地沿着梯子往下爬,地窖中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腥味,像咸鱼,又像什么东西腐败的气味,地窖的壁上很潮湿,有点阴冷,此刻,但哲那兴奋的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甚至感到很压抑,有点喘不过气来,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他继续顺着梯子向下移动,速度很慢,向下、向下……
终于到底了。
他点燃蜡烛,轻轻地向前移动,地面软软的,每一步都令他胆战心惊,生怕会突然掉下去,落入一个满是荆棘的陷阱。
地窖放着一些蔬菜,早就已经腐败了,此时已是夏季,地窖早已失去了作用。
墙壁是用红砖砌成的,在地窖的尽头放着一张床。
但哲感到很震惊,地窖里怎么还会放着床呢?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隐隐约约看到床上面鼓鼓的一堆,被紫色的床单盖着,好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但哲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突然,不知哪里来了一股风,蜡烛灭了。
但哲心慌了,怎么回事?
他向后退了一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坐在了地下。
他想起森林中遇到了那个男尸,心猛地一缩,他忽地站地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身上还带着手电筒,打开手电筒,他这才看清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把斧头。
斧头上竟然还沾着血迹。
但哲沿着斧头向里面照射,看到地上还有一滴滴的血迹,血迹一直延伸至床边。
当手电筒的光照到床头时,他感觉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一绺头发,从紫色的床单里露出来。
眼前的一切令他毛骨悚然!
但哲慢慢地向床走去,他站到床边时,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整张床被一张硕大紫色床单覆盖着,从床单的纹里可以看出下面盖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但哲在心中对自己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会发生什么的。
他终于鼓足勇气,掀开了紫色床单。
床单下面是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她很美,皮肤很有光泽,似乎刚死不久,她的秀发像海藻一样散落在床上,她双目圆睁,可以想象得出她死时的痛苦。
但哲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客厅墙壁上结婚照里的女人。
此刻,他内心的恐惧已经变成了无法竭制的愤怒,回想楼房那对男女,他恨不得马上就杀掉他们。
很显然,那个男人在撒谎,他在宁湄的指使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他简直是无法想象,五年不见,宁湄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蛇蝎女人呢?
他伸出手,轻轻地合上了女人的双眼。
突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滴泪从女人的眼眶滑落下来。
那滴泪落在了床单上消息不见了,他抻出手指触女人的脸颊,发现是湿的,这证明那滴泪是真实的。
他愕然了,女尸怎么会流泪呢?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怒火中烧的但哲挥起斧头,一斧砍在了地窖的墙壁上,他在心中对面前的女人说:“我会给你报仇的,不会让你冤死的。”
但哲将紫色床单重新盖到了女人脸上,然后关掉手电筒,轻轻地向地窖口走去。
这时,他听到了一丝响动,很轻微,但在这寂静的黑夜已经很明显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抬起头,望向地窖口。
啊!
但哲差点叫出声来,地窖口上扒着一个什么东西?
那好像是一个人,白色的肩膀、黑乎乎的脑袋,正在向地窖里窥视。
/* 87 */
一个逃犯的惊魂夜(5)
但哲喊了一声:“谁?”
那家伙听到声间的一刹那,缩回了头,不见了。
但哲拎着斧头,飞速跃出地窖,回到地面,他看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墙头闪了一下,不见了。
但哲也追了出去……
5、罪 恶 的 人 性
但哲一直追到森林深处,仍然没有追到那个白衣幽灵。
他又找了一会儿,仍然一无所获,他有点忐忑不安,他现在是一个光头逃犯,万一个那个人告发了自己怎么办呢?
他又仔细回想那个白衣幽灵,与他在墓地看到的那个家伙有几分,他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就不会告发他了,能从坟墓中爬出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但哲又折回了宁湄的家。
刚翻进院子,他就发现有点不对。
刚开始,他听到楼房里有响动,怎么会突然之间没有了呢?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两个家伙已经逃脱?
但哲用手推开门,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从背后袭来,他一闪身。
一把菜刀与他擦肩而过,砍在了门框上。
但哲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居然是屋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张牙舞爪地又向但哲扑了过来,但哲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男人根本就不是但哲的对手,但哲夺过斧头后,将他按倒在地,再次将他捆了起来。
男人被压在地上的脸仍不住地哼哼着,他不敢喊叫,因为那样会谁都无法逃脱。
接下来,但哲又找到了躲在衣柜里的宁湄,他把宁湄和男人捆好后,开始重新审视这两个凶残的家伙。
男人见已无法从但哲手中逃脱,扑通一声给但哲跪了下来,露出了丑陋的嘴脸:“大哥,你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我会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刚才是她!”他用手一指宁湄,“是她,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她让我杀掉你,是她指使的。”
“地窖里的那个女人呢?她也是你杀的吧?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忍心?” 但哲怒不可遏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她!”
“是这样的,我和妻子结婚以后很恩爱,但是妻子却一直没有生孩子。我是做建材生意的,赚了很多钱。后来,我在进货的火车上认识了宁湄,不久,我们就相爱了,她还怀了我的孩子,前不久,她要求我和她私奔,结果,事情被我妻子发现了,她誓死不放我走,我百般央求她都无济于事,于是,宁湄就出主意说杀掉我的妻子。我不忍心,下不了手,宁湄就拿她肚子里的孩子逼我,她说,如果我不杀掉妻子,她就会服毒自杀。为了保全宁湄肚子里的孩子,我违心地……”男人说不下去了,他已经泣不成声,“我真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她和我生活了六年,对我百依百顺,关怀倍致……”
“你在什么地方杀掉你妻子的?”但哲问他。
“在地窖口。”男人突然紧张起来,“昨天午夜,我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很轻,我看到有个白影从窗口闪了一下。”
“白影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和妻子正躺在床上睡觉,我不知道她否已经睡熟,那天,我整夜都没有睡着,我实在找不出杀害我妻子的办法和能让我心安理得的理由,为此,我辗转整夜。大概是在午夜时分,我听到外面发出‘吱’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挪开了。我悄悄地下床,这时,妻子叫住我‘别出去,太晚了。’我这才发现她也整夜没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红色的睡衣,推我躺下,给我盖上了被子,说‘我去吧!你在这儿等着,明天早晨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之后,她就往外走,我也跟了出去,我和妻子来到院子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妻子却惊叫了一声,‘地窖的盖子怎么是开着的?是你弄开的吗?’她问我,我说没有。然之,她就来到地窖口,俯下身,向黑洞洞的地窖口望去,我站在妻子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谁?”但哲问。
“是宁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指着地窖和我妻子,示意时机已经成熟,我有点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宁湄见我没有行动,就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用手指了指,她的意思我全明白了,她在威胁我!”男人抑面望着房顶,泪如雨下,也许他在求妻子的宽恕也未可知——但哲暗自思忖。
男人低下头,继续说:“宁湄躲进了黑暗中,临走前,她交给了我一把斧头,我走到轻轻走到了妻子旁边,妻子对着地窖口说,‘我想下去看看,你陪我下来吧?’我答应了她,然后,我陪妻子下到了地窖里,在地窖口的正下方,我将斧头砍向了她的后脑,她当死亡……我把她的尸体放到了地窖的床上,那张床是以前我和宁湄约会用的……”
/* 88 */
一个逃犯的惊魂夜(6)
“那个白影呢?你后来又看到了吗?”但哲有点不耐烦,他感兴趣的是那个白影。
“看到了,我从地窖口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蹲在墙着看着我,那样子像一只猩猩。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来,简直是太恐怖的,他一动不动蹲在那里,穿着白色的上衣,脸被乱发遮住了,从那黑乎乎的脸,我可以断定当时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鸡,那只鸡还在滴血,而且他的嘴上也有血和鸡毛。”
“你是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