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倾凰 清清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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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倾凰 清清的悠然-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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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泽’考虑了一会,随后阴沉沉地眯起眸子,心中非常的复杂和烦闷!

    秋叶白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被某个变态嫌弃成那种样子,有人还打算给她来个手术,必定忍不吐血三升!

    只是此刻她仍旧在她恨不得挖坑深埋的变态怀里睡得香甜,在经历了高强度和长时间的博斗对抗之后,身体机能下意识地让她陷入深眠,以修复受到的损害。

    ‘元泽’迟疑了一会,认为就算再恶心,他还是得接纳,那么自然要从最讨厌的地方试试自己能够容忍的程度。

    往日里敢随意触碰他的女子,轻则断手,重则丧命,如今要做的却实在是一件让他相当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迟疑片刻,指尖挑开了怀中之人的衣襟。

    许久之后,他神色复杂地抽回了手,目光又掠过她衣袍的下摆,神游太虚了许久,决定将自己的探索试验进行到底。

    然后他面色淡定地再次伸出了手,但是这个试验进行下去之后,让他的脸色便再维持不住了平静,不一会就从震惊到古怪,然后是复杂,青白交错,然后目光虚浮缥缈,发起了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方才从一直维持的一个僵硬的惊醒过来,才发现怀里的人儿似乎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他立刻抽回了手。

    秋月白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又自顾自地寻了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继续沉眠。

    他立刻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来,看了看指尖上的一点点莹亮水光,半晌之后,把指尖靠近自己精致的鼻尖闻了闻,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香气。

    ‘元泽’脸色愈发地古怪起来,随后他似乎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可以理解的猥琐的事情,瞬间脸色大变,差点把怀里的秋叶白给扔出去。

    秋叶白已经睡了足够的时辰,精力渐渐恢复了属于武者的敏锐,某人不知轻重的动作自然是扰得她不得安眠。

    怀里的人儿抗拒挣扎动作大了起来,渐渐有清醒的迹象,他动作微微一顿,神色复杂地捏紧了指尖。

    看着秋叶白颤动的睫羽,他诡瞳里蔓开妖异的黑雾,轻笑一声,沙哑低柔地低语:“罢了,还不是见面的时候,若是让你知道自己的秘密泄露了,只怕你会有多远躲多远,本宫暂时也需要时间去适应你的‘秘密’,且先让阿泽那个笨蛋陪着你罢,反正……。”

    他顿了顿,将一本用牛皮纸包着的账册从袖子里抽出放在秋叶白手边,随后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阴诡讥诮的笑容:“反正,你也比较能接受他。”

    说罢,他低头在她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睡着他闭上的眼的那一刻,近乎全黑的眼瞳里缓缓地回缩,那些黑色越缩越小,渐渐地凝陈了一点墨点,然后便只剩下一片银灰色的空洞水瞳。

    风儿缓缓掠过,船上的两人安静地依偎着,沉眠。

    ……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有温柔的风儿轻轻地略过脸上,她躺在水边柔软的吊床上,晃悠悠地双手枕着头,听着一边宁紫抱着她的扬琴弹奏着小调,软软的女儿家声音如此悦耳,让她只觉得惬意。

    宁夏恢复了她自己原本的模样,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狗儿兴冲冲地跑过来:“四少,你看,这小狗儿多有意思!”

    她很少看见沉稳的宁夏这副模样,便笑着伸手抱过那只雪白可爱的小狗儿,放在胸前逗弄,见它嘟着小黑鼻子四处嗅闻,一点都不怕生地往她身上拱,她忍不住轻笑道:“你们去哪里弄来的这小东西,当真是可爱得紧。”

    宁夏笑而不语,秋叶白便又随口打趣了她几句,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那小狗似乎越来越不老实,越来越不安分,仿佛是饿了的模样。

    小狗不但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而且趁着她不注意,竟然一口朝着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秋叶白痛得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她看着昏暗的天色,揉了揉眼,有些迷迷糊糊地方才明白自己似乎是在做梦,梦到被狗咬了……

    “包子……包子……。”

    但是从胸口传来的呢喃声,和某种钝痛瞬间让秋叶白清醒了过来!

    有东西真的在咬她!

    秋叶白低头看清楚咬自己的东西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头顶上瞬间响了一个炸雷,或者说用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秋夜白脸色绿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拳头恶狠狠地砸在了元泽的头上:“滚开!”

    她力气之大,瞬间让元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秋叶白又窘又恼,恨不能立刻她当包子啃的大蠢货给掐死了解恨。

    她霍地起身,走到被砸晕了的元泽身边,粗鲁地把他的外套给拽了下来,然后拿着那外套沾了河水把自己浑身上下黏腻给擦洗了一遍。

    胸前的伤口一触水就传来的刺痛,让她脸色愈发地难看,该死的,她背上的伤还没有被那个蠢货咬的伤重!

    秋叶白憋着气处理完了之后,起身把衣衫穿好,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没了,顿时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交错你。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水下的时候,梅苏那个混蛋为了确定她的身份,竟然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之下,还要动手剥她裤子,导致了虽然她最后把他给一脚踹开了,但是没了腰带的裤子在巨大的漩涡水流拉扯之中,彻底地被卷走,连亵裤都没有给她留下!

    秋叶白咬牙切齿地把梅苏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之后,目光落在了一边被她揍晕的元泽身上,她微微眯起眼,冷笑一声,便朝他走了过去。

    既然他为了吃的,睡着了都能扒开她的衣裳,那就别怪她也要从他身上收点什么东西才是!

    片刻之后,秋叶白把自己腿上最后一只裤脚挽起扎好,随后满意地看着自己腿上的裤子,虽然有些太过宽大,但是因为元泽腿上的还是棉布的僧袍,不若在梅家时候穿的是滑溜的丝绸,所以还是很好扎起来的。

    随后她瞥了眼被她揍晕了的元泽,越看越觉得心头火大,眼底浮现是出一丝恶劣的笑意,随后便走到他身边,抬起脚毫不客气地狠狠踹在他的肩头,一脚把元泽给踹进了水来。

    元泽昏昏沉沉的,忽然而梦见自己化缘化了两只大包子,他饿极,正抱着雪白的包子吃着,包子又软又滑又香,但是才啃了几口,就有一个恶霸冲了过来一拳恶狠狠地揍上他的脸,又将他的包子给抢走了,他一着急,正想抢回来,却被对方凶恶地一脚给踹进了水中。

    冰凉的水瞬间灌进来鼻子,瞬间一下子就将他给呛醒了!

    “咳咳咳……咳咳咳……。”元泽迷迷糊糊地扶着船舷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大的,他忍不住揉了好一会眼睛,方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艘小船之上。

    “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掉水里十次也不会醒来,不想三次就醒了,倒是我小看你了。”秋叶白目光从手里的账册移开,随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拴在他腰上的湿腰带往他头上一扔:“既然起来了,就走吧。”

    她方才用老法子把他踹下去提上来三次,这家伙才醒,那么之前他扒拉开她的束胸,想必应该只是他晕迷糊了才干出来的事儿,也就是说他眼睛里最终只有——包子。

    被当成包子啃的这种事实,让她实在有些内伤,但总好过自己的秘密又被多一个人发现,尤其是这个蠢和尚,嘴上就不像有个把门的,太容易说漏嘴。

    虽然这件事已经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便几乎不再成为秘密,若是梅苏被淹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秋家四女的这个秘密一定会成为梅苏手里威胁她的利器。

    秋叶白眼底闪过锐利的煞气,慢慢地握紧了手里的账册。

    不过,如今有了这个东西,她和梅苏到底谁能占了上风也未可知。

    和梅苏动手之前,她就已经让周宇将账册用油纸包裹好了,让她收在了身上。

    她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什么,立刻低头看向元泽:“蠢和尚,你是被人踹下潭水的么,你落水之前,周宇和老鹧鸪他们怎么样了?”

    元泽一脸茫然地想了想,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随后道:“好像他们也是被人踢下水了。”

    秋叶白微微颦眉:“他们也落水了么,那就是是说他们也很有可能也被那漩涡给卷出来了?”

    但是她心中知道,能如她这般被水流捐出来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死里逃生在那种情形下并不容易。

    但不管如果,她都得先在这附近察访寻找一番,若是他们被人救了,或者自救了是最好,若是实在找不到,她还是要再想法子探查到周宇他们的下落才成!

    她正陷入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却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摆,她低头看去,却见元泽正一脸犹豫地看着她:“小白施主,你穿错了贫僧的裤子。”

    秋叶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狞笑:“是么,现在这条裤子是老子的了?”

    元泽看着她表情狰狞,忽然就想起梦里抢走了他包子的那恶霸,他双手合十,迟疑道:“阿弥陀佛,施主穿了贫僧的裤子,贫僧便没法子走路了。”

    秋叶白眼珠子一转,忽然放低了声音,笑嘻嘻地道:“你走不了路,那就去摘几片大叶子挂在腰间好了,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再去寻一条裤子就是了,怕什么,你是佛家子弟,自然不必计较如此多的世俗规矩!”

    元泽一愣,犹犹豫豫地看着她:“可是……。”

    秋叶白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时辰不早了,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自己走了。”

    她还得去寻人,也没有功夫和他磨叽。

    元泽看她说完话,转身足尖一点就向岸上飞身而去,呆愣了片刻,只得咬着唇,左右看看,只得伸手去拉那些大片的水蒲叶子。

    秋叶白从船上落地的时候,忽然腿间有点发软,她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随后脸色有些古怪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心中暗自疑惑,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是月事要来了?

    她算了下日子,也觉得时候还没有到,但想着如今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便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只看了看附件的地势和水流去向。

    她观察地势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到了那一艘小船上去的。

    按照水流的去势,她应该是躺在水边才对,难不成……是那个蠢和尚抱着她上去的?

    那么……他到底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了没有!

    秋叶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元泽,却在看见他已经爬下了船,但是那……模样让她瞬间一呆,随后别开脸,忍不住肩头颤抖起来,强行压抑自己欲笑的冲动。

    元泽原本就觉得在湿漉漉地长衫下面,用腰带拴着几片大叶子有些奇怪,还是觉得腿间光溜溜的,很但是裤子被人抢了,他又不好意思抢回来,也没有别的办法。

    此刻,他看见秋叶白表情古怪,便很有些担忧:“怎么了,可是贫僧如此不妥?”

    秋叶白立刻摇摇头,淡淡地道:“不,看起来颇有些出家人不为世俗羁绊的感觉,甚妙。”

    说完这话,她立刻转回头:“走罢,先去找找其他人。”

    不管如何,现在先找到其他人是要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她有时间了再慢慢盘问也不迟。

    元泽觉得小白施主没有必要欺骗他,所以便不疑有他,乖巧地跟了上去。

    只是走路的时候,他总觉得那几片大叶子一晃一晃的,敲得他很不自在,便要时不时地拿着手去按那叶子。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周围慢慢地有了些早起出来捕鱼的渔民,瞅着元泽那模样,皆是目瞪口呆,秋叶白看着那些渔民的表情,再看看元泽那愈发不自在的样子,心中有些报复得逞的惬意。

    直到有几个老头直接操着船桨气势汹汹将元泽给团团围住,一副要就地扑杀妖怪的样子,元泽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竟不知道要躲那打下来的船桨,挨了好几下,只顾念叨阿弥陀佛,絮絮叨叨地解释他不是妖怪。

    但是他念佛的那架势,渔民们哪里能听得进去,只以为妖怪在念咒语,照打不误。

    秋叶白方才上前解释了一番,那几个老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元泽半天,没好气地搁下手里的船桨,嘟哝:“谁见过这样子的和尚,光着屁股,栓着几片大叶子,浑身湿漉漉的,咱还以为是水里头跑出来的白毛鱼妖!”

    元泽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地念了一堆阿弥陀佛,老渔民看着方才误揍了他一顿的份上,施舍条破裤子给他,他方才终于不用继续穿大叶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运功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给弄干了。

    秋叶白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怎么,不继续做你的苦行僧了么?”

    元泽叹了一声,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贫僧乃佛门弟子,不想再被人当成鱼妖!”

    秋叶白轻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他:“怎么,阿泽对我有意见?”

    元泽看了眼她手里的钱袋子,又摸了摸自己独自,乖巧地摇摇头:“贫僧如果对小白施主没有意见,小白施主能请贫僧能吃包子么?”

    包子……

    秋叶白一僵,大怒:“滚!”

    元泽看着秋叶白愤怒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摸摸手腕上的念珠,不知道小白施主为什么对包子有如此大的怨念。

    远处的河流上吹来冰凉的风,他看了眼那奔涌的河流,清澈透明的银灰眼瞳里闪过一丝阴郁,不知道,阿初这一次又收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诵上一千遍往生咒够不够。

    他看着秋叶白的背影,轻叹了一声,阿初很在乎小白施主。

    他垂下眸子,默默地跟上了秋叶白。

    ……

    秋叶白运气也不错,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了周宇,而正如秋叶白之前预料的一样,周宇确实也被冲到了这一带,他虽然并没有在水下受什么太重的伤,但是因为他原本在洞穴岸上和围剿官兵们交手之中,受了些伤,被水这么一发泡,特别是手臂上被箭射穿的伤口似乎感染了,又有些失血过多,若不是被一家好心的渔人救了,只怕此刻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是秋叶白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和烧得起皮的嘴唇,心中微微一沉。

    看样子,周宇没有法子马上就下床跟着她一起离开,但是她还没有找到老鹧鸪,而若是梅苏和她一样大难不死,那么很快这一代就会被列入梅家的封锁范围。

    梅苏一定会发动地毯式搜索来抓人和寻找账册!

    周宇一向是个聪明人,如今看着秋叶白的模样,心中便明白七八分,便苦笑道:“大人,你先带着阿泽离开罢,我若是跟着你们也只是拖累,一来我也不知道大人的去处,二来我到底还是周家的人,若是梅家的人真的抓到了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秋叶白看着他,摇摇头,淡淡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若是梅苏,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会抓到你以后,在第一时间封锁整个东岸出城的道理,然后利用你的性命要挟我交出账册。”

    周宇一愣:“但周家……。”

    秋叶白讥诮地勾了下唇角,看向窗外一轮慢慢升起的红日:“梅苏那样的男人,若是真想要达到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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