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鹰堡,是黑白两道都想要一探究竟的组织之一。
如今,她阴错阳差的被“请”进鹰堡,如果没有晃一晃,岂不是太对不起每个人了。
而她,最有兴趣的就是鹰堡最“贵”的地方。
强拉着赫连妤陪她四处乱晃,虽然她们后头有两名侍卫守着,不过不妨碍她的行动。
她只是“看”而已,不犯法吧!'热!书%吧&独#家*制^作'
“你说呀!鹰堡把抢来的金银珠宝都放哪儿?”金玬玬拉着赫连妤的衣袖,低头偷偷的轻语。
赫连妤一脸疑惑,同样小声回答,“堡里的事情,我一向都没有插手,我不知道大哥会将东西放哪儿。”
金玬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气馁,继续拐着单纯的赫连妤。
“那你知道哪一处是堡里的禁地吗?”
“唔……”赫连妤很努力的想着,一会儿之后才道:“我记得东边有一处禁地,除了大哥之外,好像没有人可以靠近。”
“就是那里了。”金玬玬扬起好看的笑容,径自牵住她的小手,然后往东边而去。
“玬玬……”赫连妤一惊,可身子却被她拽着走,“那里是禁地,连我都不能进去。”
“你是少主耶!有哪个地方你不能去。”金玬玬不信邪,也不信任何的规范。
她想做的,没人可以拦她!
“我觉得不妥。”赫连妤连忙摆手摇头,“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怎么又要往禁地而去?”
“我不也说,你帮我一次,我才会帮你一次吗?”废话那么多,小心她不干了。
赫连妤心性单纯,长期待在鹰堡。不知人心险恶,一时之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来到禁地时,金玬玬才发现这是一个崖山壁,然后凿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外头建造了红色寒铁大门,大门还上了锁。
大门两边站了两名卫兵,一见到她们靠近,便上前并拢肩膀,挡住她们的去路。
“少主,这儿是禁地,没有王的命令,您不能再靠近一步了。”其中一名卫兵开口。
“她既然是堡中的少主,哪个地方她不能去的?”金玬玬身边有着护身符,瞻子大了几分,“还是你们没将她放在眼里?”
“这……”卫兵面面相观,难得见到赫连妤四处乱晃,一时之间也不好拿规矩。
“所以快将大门打开,少主想要看看禁地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金玬玬狐假虎威,声音大了起来。
赫连妤反倒畏畏缩缩的,左看右看,就怕喊来赫连枭。
虽然赫连枭对她是百般宠爱,但有些事不是她能够插手的,他说一,其它人不敢说二。
“玬玬,我、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
“回去做啥?我都还没有看到里面放什么宝贝!”金玬玬不到黄河心不死,莫名被请来鹰堡受苦,好歹也要探探他们的底。
哼哼!自她懂事以来,就耳闻沙漠之鹰的抢夺掠劫,如今若不身临其境一遍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男人抢了她的五万两,没有一点贡献,真的很不人道。
“可是……这里是禁地。”赫连妤虽然身为少主,但因从小就不管事,根本就是一个被豢养的千金,对于赫连枭安排的事,她几乎都不敢有异议。
“禁地也是人造起来的。”金玬玬根本不理什么规矩,她想要的,就是要得到!
“而规矩是我订下的。”
怱地,她们的背后响起一道男声,让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戛然停止。
赫连妤身子一颤,一回头,果然是赫连枭,“大、大哥……”
金玬玬没想到竟然有人去通风报信,这么快就引来赫连枭。
但她还是一身傲骨,挺直身子回头望着他,“喔!这样正好,快撤下你的手下,少主想要进去看看禁地生得怎样。”
赫连枭眯眸。这女人气势可真嚣张,他还没有质问她,她就自个儿开口了。
“妤儿,是你的意思吗?”他反问一旁颤抖的赫连妤。
“我……”
“是她的意思没错。”金玬玬替弱不禁风的赫连妤回答,“怎样?难道里头葳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让你待在妤儿的身边,不是要你将她当成木偶般的操控。”他不是笨蛋,一眼就知道妤儿根本就是被这女人耍着玩。
“我哪敢?”金玬玬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赫连姑娘才不是我的木偶,她可是我保命的一张护身符。”
她回呛他,就像辣椒那么有劲儿。
很好。他挑眉。这女人几乎在挑衅他的全部。
“玬……玬玬。今天我不想看禁地,我们还是回房吧!”赫连妤还是第一次见到赫连枭如此生气的模样,识时务者还是别去捋老虎胡须。
“钦!”赫连妤会不会太懦弱了呀?明明鹰堡就是她的,她干嘛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带小姐回房。”他眼光一使,要身后的奴仆将赫连妤带回房。
赫连妤不敢反抗,只是离开之前,用哀怨的眸子望着赫连枭,“大哥……答应妤儿,别伤玬玬好吗?”
他敛眸,唇瓣勾了一抹邪美的淡笑,“我不会伤她,我保证。”
赫连妤担心的望了金玬玬一眼,似乎想要告诉她,别再惹怒他了。
啊!她的护身符走了。金玬玬咬咬唇,但还是两眼瞪着赫连枭。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面对面相视,也是第一次将他的长相映入她的美眸之中。
第三章
赫连枭有一双特别的湛蓝眸子,长相可说俊美无俦,眸里透露着一丝邪肆与霸气。
这是金玬玬第一次这么清楚见到他的长相,上回在地牢因为天色过于幽暗,才没办法将他的模样记入脑海里。
然而,当她再认真的望着他的蓝眸时,似乎有一道回忆被悄悄牵扯……
怪了,她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在哪儿见过他呢?
可是任凭她怎么想,记忆却是模糊的。
啊!她肯定在哪儿见过他!金玬玬咬牙,皱起两道眉,暗自的想要回想起那模糊的记忆。
她还没想起之前,赫连枭便上前,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带离禁地。
“啊!”她万万没料到他竟然有如此放肆的动作,她活像是一头山猪被他扛在肩上,完全不顾她是个姑娘家,“你你你你……”
他不理会她的叫声,尽管引来不少旁人的侧目,他依然扛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里。
砰!
回房之后,木门被他大手一挥,狠狠的关上。
他毫不留情、毫不怜香惜玉,将她用力的丢在床上。
“噢!”就算被摔到软炕上,也是会痛的耶!金玬玬嘀嘀咕咕的,揉着被摔疼的臀部。
赫连枭则是望着她呢喃的模样,那嘟起的小嘴儿如同果实般的诱人。
说真格的,她生得极为标致、冶艳,窈窕曼妙的身材就算换上下人的粗布衣裳,还是掩不住她娇贵的气质。
柳眉下有着一双勾人的凤眼,粉嫩的唇瓣如同雪中绽放的初梅。
她很美,美得教他的眼光移不开。
十年之后,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与面前的她并无差别,只是少去稚幼的外表,多了女人的成熟韵味。
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被她整治的乞儿?
但他想,以她无法无天的个性,应该不记得那年的相见。
“喂!”她从床上坐起。这男人的性子阴晴不定,脾气说来就来,根本不将她当姑娘家来对待,“你不知道本姑娘是镶金镶银的吗?哪能禁得你这样摔!”
他勾起薄笑,没想到她一张小嘴总是这么喋喋不休,“等我心血来潮,将你杀了也不痛不痒。”
她一听,脸上的表情马上沉了下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一时语塞,一会后才道:“说好我只是来鹰堡作客七天,若我在这时间内没有回去,我爹他们肯定铲平你的鹰堡!”
“那时候再说。”他冷哼一声,上前扣住她的下颚,“倒是你,你应该要先担心你自己,要如何在这七天取悦我,好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去吧?”
她倔强的拿着美眸瞪着他,“你想干嘛?”
该不会这贼人色心大发,想要强了她的身体?
“你觉得孤男寡女在同一间房,还有什么事可以干的?”他的声音流露出无比的邪魅,像是鬼魅使出了魅惑之术。
明明他的字语是粗鄙的,她却被他好听的声音牵引着走,直到他的俊颜在她的美瞳之中放大……
待她回过神之后,才发现他的薄唇已覆在自己的唇上。
温温热热的,而且他的气息还喷在她的脸上。
可恶!她第一次感受到脸红的滋味。
下一刻,她不是乖乖的令他更加放肆,而是反咬他唇瓣一口,想要让他离开她的唇。
他的眉连皱都没皱,反而学起她,也狠狠的往她的唇瓣一咬。
“唔啊!”她双手用力的推开他,食指轻抚着自己的唇瓣。
臭男人,他竟然敢咬她!金玬玬抿抿唇,想要抿去疼痛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咬人!”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
他倒是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一副她奈他何的模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会痛吗?”他笑着,这笑包含太多的情绪,“会痛才好,才知道别人与你会有一样的感受。”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她遇过千奇百怪的男人,就是不曾见过他这种更怪的男人!
男人通常分两种,一种是怕她的男人,另一种就是迷恋她外貌的色胚。
可眼前的赫连枭,是她这辈子弄不懂的对象。
当他的眸子望着她时,像是想要杀了她,但又会有另一种奇妙的光芒一闪而过,有两个矛盾的情绪在翻腾。
她不懂他,真的读不透。
如果想杀了她,其实是一件很轻易可做到的事情。
但他却像是一头狮子,一旦遇上猎物,必定先玩弄猎物,直至猎物断气死亡,才会一口吞噬。
所以他想要玩弄到她筋疲力尽,才决定要不要留她一条生路吗?
奇了,她与他有结下不共戴天的仇吗?为什么他会露出一副对她又爱又限的表情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明明对任何人事物都能算尽,只有这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
他欣赏着她有些慌张的表情,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她,也有这副害怕的表情。
“我只要你记住,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最终赢的人还是我。”他逼她与他对眼,也逼她接受他眸中的讯息。
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这是她教他的生存之道,她应该要懂。
那双坚定的蓝眸,令她浑身一震。
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去支配所有人。他的蓝眸仿佛这么告诉她。
好熟悉的感觉……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与他是否有过一面之缘?
“下去!”下一刻,他又冷声冷语的对待她,“好好待在妤儿的身边,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她一时之间被他的霸气给镇住,全身颤抖的几乎是要用爬的下床。
直到她脚步微颤的来到门口后,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蓝眸紧扣在她的身上,流连不去。
娘的!她暗骂一声,觉得今天真是见鬼了!
对,这男人一定是个妖魅,要不然她为何瞧不透他眸中那抹复杂的情绪呢?
没想到她金玬玬也有这么一天,竟然有搞不懂的前因后果。
怪了,事情好像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以为赫连枭下一个动作,是将她推倒在床,然后她要用尽全身力气跟他做一场奋战。
但他只是咬了她一口,便教她滚下去!
赫连枭……她真的搞不懂他呀!
回到赫连妤房里的金玬玬,心情一时还不能恢复。
赫连妤急忙的迎上前来。'热!书%吧&独#家*制^作'
“玬玬,你没事吧?大哥有没有为难你?”赫连妤小声的问着。
金玬玬摇头,“没有。”
她很想告诉赫连妤,原本她还期待他对她怎样,可这个意外却连她都吃惊。
怪了,几乎没有男人不垂涎她的美色……除了赫连枭,他的眸里还有一丝怨怼的光芒。
“那就好。”赫连妤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心的将她从头到尾审视一遍,见到并无任何的外伤,才放下心来,“不过大哥很难得这么宽宏大量,以后咱们就别去挑战大哥的耐性了。”
金玬玬一听,脸沉了下来,双手按在赫连妤的肩上,“你真的想要救风塞吗?”
“我想呀!”这是不容置喙的,她只能偷偷去地牢探望风塞,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帮他治疗伤口。
“那你就要拿出你的魄力来呀!”她这坏心眼的女人,不断怂恿着赫连妤要更为坚强、勇敢一点,这样才有法子好去对付那个自大又冷血的赫连枭。
而且她有把握,就算赫连枭再怎么冷漠,也不可能动赫连妤一根寒毛吧?
这样她就能够探探鹰堡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谁救他们本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是他硬要请她回鹰堡作客,那就别怪她蠢蠢欲动、坐立不安了。
眼前有秘密却不去探索寻找答案,就像有金银珠宝丢在她的眼前,会令她手痒、心痒。
“那、那我要怠么做?”赫连妤拿不定主意,只能像个弱小的绵羊,必须有只牧羊犬的导引,才有一个方向前进。
“既然你爹以前是鹰堡的堡主,你又是接班少主,你想要的东西,就要大方的跟赫连枭大声要。”她唯恐天下不乱般的“开导”着赫连妤,“总不能你都处于挨打的份儿。”
“我没有呀!”赫连妤疑惑的侧头说着,“大哥其实对我很好的。”
“喔!”她轻笑一声,也不马上逼赫连妤决定,“对啊!赫连枭对你很好,或许再不久之后,他就会娶你为妻,到时候风塞便死在牢房里,应该也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啊!”赫连妤一听,整张小脸全是惨白,“玬玬,你……这是故意吓我的吗?”
金玬玬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说着,“我干嘛吓你?你不是告诉我,若没有遇上风塞,赫连枭就会娶你吗?你想,他难道没有这么想过吗?娶你也没有坏处呀!瞧你,生得标致,性子又温柔似水,只要娶了你,整个鹰堡都是他的,何乐而不为呢?”
赫连妤的心被说动了,只能无语的望着她。
不能否认,金玬玬说的似是而非,却又让她无从拒绝。
若是这辈子她没有遇上风塞,或许她会以为大哥就是她以后依靠的男人,但是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轰轰烈烈的爱。
可她对风塞不一样,她对他有满满说不出的爱意,见到风塞会脸红、会心跳……
金玬玬想,她大概说服赫连妤了。
哼哼!她就不信,赫连枭未来能拿她如何!
得罪她,哪儿也别想逃啊!
“你再说一次!”赫连枭声音如同一座冰山,眯起一双蓝眸,扫视着眼前两个姑娘。
赫连妤难得见到他这么生气的表情,生性胆小的又想往金玬玬的背后躲去,却被金玬玬用力一推,更往前一站。
“我……我说……”赫连妤颤着两排牙齿,眼光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脸。
呜、呜呜……大哥变脸了啦!
“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霸道,目光还不忘扫向金玬玬。
这妖女,又在妤儿的耳边怂恿些什么了?
“我想要请大哥将牢里的囚犯……放出来。”事情都走到这地步了,赫连妤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给我一个理由。”他屏气,压住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