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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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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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念琛眼神凌厉的盯着几人,身上渐渐有戾气散发出来,一张脸愈发的淡漠起来,就连脸角的弧度都变得刚硬锐利起来,男人放在手机机身上的手指微微扣紧,他的耐心在流失。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站出来,快速的抬眸偷偷的用余光很快的扫过穆念琛的脸,在与穆念琛视线相交的时候,很快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面上灰头土脸的,有些唯唯诺诺的开口,“禾小姐已经回家了,她让我们给穆总捎了一句话。”

    “说”男人已经明显的不悦起来。

    “禾小姐说,说她已经知道了一切,说此后同穆总没有任何的关系,穆总无须再苦心孤诣。”男人似是用了很大的语气才说完一句话,话落后小心翼翼的盯着穆念琛的脸。

    穆念琛扣在手机机身上的手倏的收紧,手背上登时青筋暴突,指关节泛起了一圈白色,脸上一片阴鸷,沉默的可怕,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滚”

    几个男人如同大赦一般,跌跌撞撞的一路跑出了走廊。

    穆念琛看着重归于平静的走廊门口,眼眸伸出阗黑如墨,走廊里光很暗,打在他线条冷峻的脸上,让人莫名的瑟瑟发抖。

    几秒后,扣在机身上的手指缓缓松了开来,神色慢慢恢复正常,目光里的如墨的阗黑渐渐消散,直至最后趋于平静,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心里渐渐的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禾瑾忽然跟他翻脸,态度变得如此冷漠,定是黄奕跟她说了什么。

    回过神,上前几步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阮雪曼正给穆老爷子擦拭身体。

    穆念琛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复杂的情绪翻涌,酸楚中缠着厌恶,担忧中搀着痛恨。

    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好像没有办法,看到穆老爷子闭着眼睛躺在病*上,双鬓发白,面色苍老,他的心底就抑制不住的酸楚,他知道这是血液在作祟,他同他毕竟是父子一场,血浓于水,他有感觉是正常的,可是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个男人当初抛弃了他和母亲,在他还那么小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不去恨他,他必须去恨他,可他偏偏又是自己最亲的人,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的心底不断的搅合,翻滚,让他一阵难受。

    顿了许久,掩下眼底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站到了病*边儿上,声音清冷的开口,“爸,我有急事要先离开,这里”

    眼神厌恶的看了一眼身侧阮雪曼,神色变得冷峻,脑海里却又忽然闪过今天早上医生嘱咐的话:穆老先生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了,需要静心休养,却不能再动气

    语气终是软了下来,“这里有阮姨照顾你,我完事儿就回来。”

    阮雪曼脸上跃过一丝嗤笑,冷嘲热讽道,“你爸都病了,你还有心情往外跑,真是有孝心啊”

    穆老爷子抬起看起来有些沉重的眼皮,眼神尖锐的瞥一眼阮雪曼,虽是躺在病*上,眼里的目光却依然有震慑力,阮雪曼看了看穆老爷子,悻悻的闭上了嘴,继续手上的动作。

    穆老爷子目光一转落在穆念琛身上,带着慈爱,“你去吧。”

    穆念琛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这个家里还没有阮雪曼,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片刻,回过神,看着穆老爷子刻上皱纹的脸,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在争锋相对。

    出了医院,到停车场取了车子,朝着云亭湖的方向开了过去,一路上车子开的极快,就像是里弦的箭,几乎要飞起来。

    径直来到黄奕的住处,按下门铃。

    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男人按原路折回,来到门卫处打听。

    门卫处的保安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那家人刚刚离开了,搬到别处去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一个阴险的狠角色

    前方路口处黄灯转为红灯。

    男人踩下刹车,一截小臂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等待电话被接通,有阳光从挡风玻璃刺入车厢,溅入男人的眼底,应该是有些晃眼,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因为与生俱来的威慑力,男人眯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在觊觎一头猎物。

    电话在嘟嘟的响了两声后被接通,里面传来恭敬的男声,“老大”。

    “帮我找一个叫黄奕的人,立刻马上。”

    “明白。”

    一个简短的通话,红灯变为绿灯。

    男人将踩着刹车的脚换到油门上,几乎是一瞬间,车子甩下身后排成的长龙冲了出去,这辆车子此刻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是一头雄狮。

    车子从南经过云亭湖,云亭湖旁的广场上,穆念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形,俊朗的眉目,笑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内里是一个活脱脱的禽﹨兽的沈桡。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一个笑面虎,他的内里远没有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温和无害,他不仅是个狠角色,还是一个阴险的狠角色。

    此刻他正在广场的喷泉旁喂鸽子,白色衬衫挽到小臂上方,露出一小截白希的小臂。这处寸金寸土的地域整个建筑风格都属欧式,包括欧式的广场上会出现的具有浓郁欧洲中世纪气息的鸽子也一并被借鉴过来,用来体现人民情趣的高雅和品味的高档。

    穆念琛开着车子掠过沈桡身侧,因为车速极快,卷起了周遭的空气,形成了巨大的气流漩涡,那些看似高雅的鸽子似乎受到了惊吓,纷纷飞起来退离到了一旁的安全地带。

    沈桡身形一顿,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朝着身后望去,车子已经扬尘而去,只留下一团尾气证明着它曾来过。不过尽管车子已经飞速离去只剩下空气中嚣张的气焰,他依然认出了那辆车子是穆念琛的。

    因为他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有这般目空一切的气势,也没有人可以把车子开到这种速度,从某种程度来说,穆念琛的车技是可以和专业赛车手相媲美的。

    不过他这样的把戏似乎太过可笑。

    眉目间带着一股嗤笑收回视线,弹了弹衣服上落下的灰尘,重新蹲下身子给白鸽喂食。

    经过云亭湖后,穆念琛径直开着车子驶向被隔绝在这个城市繁华之外的四环。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禾瑾所在公寓旁。

    同昨天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流着污水的下水道和贴满无痛人﹨流的小广告的墙壁。

    停车位并不好着,公寓靠着大街,里面没有院子,外面就是人行道,穆念琛想把车子停到路沿上,却想起上次车窗玻璃被涂鸦和轮胎被放气的不愉快经历,想了想,又往前走了走,把车子停到了广场上。

    这个时间点儿公寓附近的这个广场上还是很宽阔的,勉强可以停车,到了晚上是不可以的,晚上的时候这块儿地盘属于广场舞大妈的,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侵占这里。

    穆念琛拎了车钥匙来到公寓门口,这里的公寓防盗门是很老旧的那种,需要在防盗门上按下禾瑾所在房间的门铃门才可以打开的那种。

    在穆念琛按了五六次门铃后,防盗门才咔嗒一声打开,像是地狱之门的开启,里面传来阴沉的回声。

    里面的台阶是水泥的,上面有裂缝,看起来年代已经久远,因为公寓里没有清扫人员,所以台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很土,踩上去的时候透过阳光可以看到一层飞起的尘土,就连空气里都是一股呛人的尘土味儿。

    穆念琛蹙着眉头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原本一向纤尘不染的裤腿和皮鞋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沾了禾瑾的光他倒是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中下阶层民众的艰苦生活。

    爬了整整八层的楼梯,穆念琛依旧面不改色,只是觉得有些热,将西装外套脱离下来搭在了小臂上。

    信步走到禾瑾所在的住所,按响了门铃。

    隔着门板,穆念琛听到里面有趿拉着拖鞋的慵懒声音传来出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停下。

    门被一只手拉开,门板后是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禾瑾,面色苍白,衣衫凌乱,额前的头发不像以往那么服帖,有几缕翘了起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

    穆念琛看着禾瑾这幅狼狈的样子,心底瞬时就有一股心疼发酵蔓延开来,像是在一杯温开水中放入了柠檬片,酸楚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灌满了他整个胸腔,他想将她拥入怀中。

    禾瑾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原本如同死灰一般沉寂的眼眸像是瞬间被什么点亮,一簇亮光在她眼底爆炸开来,如同一场盛大的烟火在她的眼底绽放,却是带着惊慌失措。

    几乎下意识的,在穆念琛抬起手的一瞬间用力的甩上了门。

    穆念琛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小脸,只剩下一掌冷硬的,没有任何温度的门板,他的手还可笑的放在半空中来不及收回。

    扯了扯唇角,举在空气中的手缓缓垂在身侧。

    门内。

    禾瑾几乎是一瞬间被掏空了力气,身体软软的瘫了下来,擦着门板一寸一寸滑在地板上,抬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伸手抱紧自己的膝盖,眼底如潮水一般的痛苦在翻涌,阳光下,可以看到她的眼眶有水光在浮动,就像是一层易碎的水晶,手指紧紧的攥紧衣服才能忍住不流泪。这一刻,她承认害怕见到他,害怕自己忍不住靠近他,害怕就算明明知道他是一把利剑,会刺伤她,她还是忍不住一步步走向他,她害怕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她害怕自己无可救药的*,她害怕自己爱上的是自己的仇人。

    穆念琛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站到四肢冰凉,站到腿脚麻木,才回过神来。

    静静的看着门板,男人的眼底是隐忍的疼痛,他沙哑的开口,空旷的走廊里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谁跟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也让我有一个知情的权利,我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你定了死罪。”

    许久,门内都没有任何的声响。

    穆念琛挑了挑眼角,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层从未有过的难过,这一刻他的心底是害怕的,是无能为力的,他在想,自己在禾瑾的心中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他一向自恃强大,可以控制所有的一切,也包括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却开始了迟疑,迟疑这个女人到底需不需要他?他在想,他所以为的她对他的爱是不是他的自以为是,也许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从她蜕变成一个崭新的模样以高傲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她也收回了曾经对他小女孩儿一般的迷恋,她那么迷人,有足够高的资本让无数的男人为之沉迷,她身边那么多的桃花,他承认,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醋意滔天的,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弄死,他想让她的眼睛里只有他,这场看似他站在主导地位的爱情,慢慢的变成了他追逐着她的脚步,他开始越来越无法抓住她,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她是不是不像从前那么爱他了?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无法操控这一切。

    叹一口气,眼角眉梢爬起一层倦意,男人手里拎着外套颓败的靠在门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禾瑾安静听着门外男人一字一句的诉说,他的声音里藏着一种她从未听到过的无力和委婉,她的胸口像是被掏空,空荡荡的发疼,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相信他,她害怕这也只是他的演戏,她害怕自己又一次陷进这场漩涡。

    将愈发尖削的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未知的远方,想着穆念琛站在门外等她的回应时皱成川字纹的眉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她不喜欢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她会心疼,她会忍不住抬手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烦恼。

    她不敢哭出声来,她怕他还没走,她怕他听到她的软弱,她怕他会笑她没用,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就被击的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将头埋在膝盖间,紧紧的咬着下唇,直至嘴里有一股腥舔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穆念琛等了许久,等到走廊里仅有的几丝阳光也匆匆收起,等到走廊里只剩下死一般的窒息,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盯着门板,目光悠长的似乎透过了门板看到了门板里面那个小小的身影,可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过。

    半晌,终是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公寓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她那么深,深入骨髓

    禾瑾带着满脸泪痕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没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身影,只有大片的阴影笼罩在走廊里,空气里只剩下飘荡的灰尘,安静的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只有她一个人狼狈的站在光影里,像个傻瓜。

    不知愣了多久,才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子,唇瓣上荡起一抹嗤笑,眉眼苦涩。

    抬手缓缓的关上门,将一声叹息阻隔在门外。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亮起,昏黄的灯影打在印了脚印的台阶上,模糊歪斜的脚印染上一层寂寥,印证着男人离开时颓败的背影。

    黄昏里,似乎有悲鸣声响起在空荡荡的走廊,天地间只剩下窒息般的巨大悲怆,伸出无数黑暗的触手,将人紧紧的缠绕,无法逃脱。

    禾瑾回到卧室望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明媚的阳光被悄悄掩下,阴沉沉的天空中飘起了绵密的雨丝,带着细微的沙沙声,落在窗户上,汇聚成水流,歪歪斜斜的流下来,像是一张哭花了的脸。

    视线里,一切都染上一层水汽,变得模糊,变得湿漉漉,让人的心底没有来的发冷,就像那些水汽顺着脊背在全身蔓延开来,一寸一寸探入心脏。

    禾瑾抱着膝盖望着外面,视线恍惚的不知落在何处,脑海里却不自觉的闪过穆念琛英俊的脸,下雨了,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伞,有没有淋湿,她担心他没有回去淋到雨会感冒,她担心下雨天路滑他开车会出事儿,她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他,密密麻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门被打开,禾瑾猛地回神,心底一阵懊恼,她方才是又在没出息的想他了吗?

    咬了咬下唇,敛下脸上的情绪,转身看向禾罄。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煮了面条和粥”禾罄端着一个方盘放在*头的柜子上。

    禾瑾抬手摸了摸肚子,瘪瘪的,可她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大概伤心到一定地步也会伤胃。

    低着头看着素色的*单,随意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禾罄把碗筷摆好,“这是你姐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厨,就算你再不想吃也得卖我个面子。”

    禾瑾手上的动作顿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在思量。

    片刻,抬起头来,伸手拿过碗筷,“我吃。”

    禾瑾的样子太过憔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唇瓣,红肿的眼睛,乱乱的堆在脑袋上的头发,禾罄看着她一口一口味同嚼蜡一般吃着饭,忍不住叹了口气红了眼眶,偏头轻柔的拨了拨禾瑾额前的碎发。

    禾瑾从饭碗中抬起头扯出一抹笑,满眼的心酸,声音沙哑的就像在嗓子里塞了一块儿破布“姐,我没事儿。”

    “傻丫头,姐都知道。”

    她是看着禾瑾一天天长大的,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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