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滚,都滚出去!”
接着便看到春桃跟两名宫女慌乱地退了出来,脸颊已然红肿,双手抖动着,烫伤了一大片。
春桃退出寝室,抬眸便看到玉汝恒站在门外,眼眸闪过一抹亮光,连忙上前立在她的身旁,微微福身,“玉掌印,您可算回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玉汝恒见春桃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心中一阵冷笑,在后宫之中永远都是如此现实。
“公主殿下晌午之后便醒了,醒来之后又一直追问奴婢玉掌印在何处,适才更是发了脾气。”春桃如实回禀,双手已烫的脱了皮,却不敢乱动。
玉汝恒微微颔首,抬步入了寝宫,想着不过是短短一日,她的待遇便是天差地别,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缓步行至寝室,地上躺着七零八落被砸碎的花瓶、玉器,器皿更是东倒西歪,白色貂皮铺成的地毯上亦是染上了茶渍,申屠璃则是背对着她坐着,大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
她上前一步,行至她的身侧,恭敬一礼,“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申屠璃在玉汝恒进入寝室时,便已经知晓,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玉汝恒,“你还知道回来?”
玉汝恒听着申屠璃这话,显然有种夫君晚归,家中夫人久等不归时的气话,她低垂着头,嘴角扬起一抹不可见的笑意,面若桃花的容颜更是凭添了几分的艳丽,“启禀公主殿下,您急着找奴才可是有何吩咐?”
申屠璃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儿个迎驾的公服,发髻散乱,用“蓬头垢面”四字也不为过,她微微转身,眉如远山,一双明眸甚冷,将玉汝恒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记得今早犯病时的情形,“今日本公主犯病,你可都看到了?”
“是。”玉汝恒如实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奴才虽看见,也自当没有看见。”
申屠璃听着她的话,“那你……对本公主可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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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敷衍
“奴才不明白公主殿下所言何意?”玉汝恒垂眸恭敬地回道。
申屠璃直视着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难道不明白?”
玉汝恒觉得申屠璃今儿个说话实在奇怪,随即抬眸看了她一眼,如实地回道,“奴才不明白。”
申屠璃面色冷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难道你没有对本公主动手动脚?”
“奴才对公主殿下动手动脚又不是一次两次,难道公主殿下想治奴才大不敬之罪?”玉汝恒慢条斯理地说罢,却见申屠璃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那明亮双眸凝聚着盛怒的火光,似是要将她灼伤一般。
“玉汝恒,你……”申屠璃从来不记得奴才的名字,可是,却将她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一看到她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自个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一掌拍出去,可是,这几次较量下来,反倒是自个吃亏得多。
寝室内凌乱不堪,幔帐上也沾染着茶渍,连带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朱钗,玉石也都散落在一地,申屠璃却毫不在意,只顾着与玉汝恒怄气。
玉汝恒不过是淡然抬眸对上申屠璃那喷火的明眸,“公主殿下一日未用膳,可是饿了?”
申屠璃如今哪有心思用膳,一想到今早自个的丑态被她瞧见,更是被云景行看到,便郁猝不已,再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自镶嵌着玛瑙彩珠的杌子上起身,上前一步,立在玉汝恒的面前,“你昨儿个当着皇上与季无情对本公主无礼之事,可还记得?”
玉汝恒一阵头疼,这大郦国的后宫的人都喜欢翻旧账不成?在司礼监,季无情提及昨日之事,如今,又被申屠璃提起,她心中纳罕,到底有完没完?
“公主殿下,您可饿了?”玉汝恒避而不谈,只是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一味地关心着她的身子。
申屠璃见她顾左右而言他,越发地恼火,“亏本公主昨夜挨冻受冷的担心你的安危,你却对本公主如此地敷衍。”
玉汝恒见申屠璃脏兮兮的脸颊,哪里还有粉面桃红的模样,素日,她不是最注重公主的仪态,今儿个这是抽得什么风?难道是这病症断断续续的?
她恭敬地上前半步,站定,接着抬起双手又环上了她的腰际,“公主殿下,您昨儿个未用晚膳,今儿个又折腾了一日,如今这腰身的确又细了一些,用‘杨柳细腰’四字形容都不为过。”
申屠璃在她靠近自个时再一次地怔愣在原地,她二人身形差不多,模样儿也都是出挑的,可惜一个是女子,一个则是男子,年岁也相仿。
这个玉汝恒乃是三月桃花盛开时所生,故而生的面若桃花,唇红齿白,宛若桃花仙子转世,虽然是男儿身,却有着女子的秀美,这是申屠璃特意命人前去尚宫局将玉汝恒的花名册领来,这处内将她的身世备录的甚是详尽。
申屠璃想起那花名册内所言,她低头正好对上玉汝恒白净无暇的面容,那双淡然温和的双眸平淡无奇,只是那映红的唇,比花瓣还要鲜艳几分。
她靠近的时候,申屠璃竟然能从她的身上嗅到桃花的迷人香气,这让申屠璃越发地郁闷,一个男子,而且是被阉了的又不是正常的男子,为何要长得如此瑰丽风华呢?
而她在这后宫之中亦是个中翘楚,怎么就对一个见面不过两日的人,心生了莫名的情愫呢?
申屠璃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却碰到了杌子,身形不稳便向后倒去,她不自觉地张开双臂,以此来保持平衡,心中却将玉汝恒给骂了一片,问话回便是,干嘛要对她动手?
玉汝恒见她身后乃是挂衣,倘若这样倒过去的话,后脑便会撞到挂衣,连忙上前,一手拉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向后仰去的身体便向前扑来,直直地撞在了玉汝恒的怀中,她的另一只手更是顺势抱住了玉汝恒的腰际,下颚抵在玉汝恒略显削弱的肩膀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早上,她也是如此环着玉汝恒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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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深藏
玉汝恒的力度不大不小,却正巧让申屠璃的胸口撞入自个的怀中,她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暗忖着,这刁蛮公主也太一马平川了,想着她如今年芳十四,按说女子十三岁及笄,亦是身子渐长的时候,其他的女子到这个年纪,虽不是丰满,最起码也是前凸后翘,可是,申屠璃……生长在皇室,必定是养尊处优的,这吃食用度也都是独一份的上等品,怎得没有养出玲珑的身姿呢?反而养出了这骄横的脾气来。
申屠璃连忙松开玉汝恒的腰际,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便看到玉汝恒连连向后退了两步,险些向后倒去,好在她敏捷地抓住了一旁的缨络,这才稳住身子,抬眸顺着她的胸前瞟了一眼,异常平静地垂首道,“公主殿下,您的抹胸松了。”
“啊?”申屠璃见她直剌剌地盯着自个的胸口,待听到她的回话,低头便看到自个的抹胸当真松开,她若再动一下,怕是……
申屠璃连忙转身,裙摆随着她的转动扬起一朵粉嫩的花朵,她背对着玉汝恒,双手捂着抹胸,脸上不其然地染上一抹粉红,比上等的胭脂还要绚丽几分,越发的明艳动人。
“还不服侍公主殿下洗漱更衣。”玉汝恒转身行至外间厅堂,对着立在宫殿门处的春桃沉声道。
“是。”春桃一早便命人备好,待听到玉汝恒吩咐,便恭敬地一礼,领着身后素日服侍申屠璃的两名宫女入了寝室。
玉汝恒则立在厅堂,抬眸打量着寝宫,陈设高雅华丽,远远超出了公主该有的规格,不过,自大郦国建国至今,能够被封为帝姬的不过尔尔,而申屠璃能够在这后宫横行,的确该有如此的排场与尊荣。
申屠璃待玉汝恒退出寝室后,便疾步入了屏风,低头看着抹胸内的光景,明眸微动,红霞满面,双手更是护在胸前,若有所思起来。
春桃与一众宫女立在屏风外,并未入内,玉汝恒侧身看去,不免心生疑惑。
此时,门外一阵冷风袭来,在她还未回神的时候,便看到一道身影立在了她的面前,身旁候着的宫女连忙躬身行礼,齐声唤道,“古嬷嬷。”
“公主殿下呢?”眼前被唤作古嬷嬷的人,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妇,身着黛蓝绣着墨兰花样锦缎的宫装,油头满面,发髻上只插着一支桃木簪子,银发掺半,双眸阴沉,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却显得很清瘦,且有精气神,玉汝恒能感觉到她蕴藏着高深的武功,她此刻将目光直直地落在玉汝恒的身上,不过是淡淡一眼,那凌厉的双眸便是能将玉汝恒看透。
这是一个深不可测,且身怀高深武功的嬷嬷,只是,她入宫已有一月有余,怎得不知这后宫之中还有这等深藏不露之人?
玉汝恒见宫女对她如此恭敬,随即便是微微俯身,“古嬷嬷。”
古嬷嬷并未应她,不过是高昂着头自她身旁冷漠越过,走得甚是端正,从行为举止来看,亦是宫中的老嬷嬷,她心下对这古嬷嬷倒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她抬眸扫过宫外候着的宫女惧怕的神色,便知这古嬷嬷在玉粹宫必定是人人忌惮的,她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却不动声色地立在厅堂,并未入内。
只听到古嬷嬷入了寝室之后,看到屏风外立着的春桃三人,面露凶光,冷喝道,“不只死活的奴才,我不过是离开几日,你等便是这样伺候公主殿下的?”
“奴婢该死!”春桃三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古嬷嬷抬脚便将春桃一脚踹了出去,冷哼了一声,便入了屏风,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啊,您这是怎么了?这脸上染的是什么?还有这华服,老奴不在,那些个没心肝的便这样伺候您,看老奴不将她们都打发去暗门。”
古嬷嬷那一脚,春桃怎能承受得住,如今早被踹得口吐鲜血,疼晕过去,而另外两名宫女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这暗门可是比那西厂还要恐怖,她们却不敢求饶,只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玉汝恒对这暗门亦是早有听闻,后宫之中,暗门乃是惩治犯错宫女的地方,里面的刑法比起西厂亦是过之而无不及,未料到,这古嬷嬷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啊,您这抹胸怎得都松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敢对您大不敬,您告诉老奴,老奴定当将那奴才的狗头拧下来给老奴当夜壶。”古嬷嬷咋咋呼呼地尖声喊着,那刺耳的声音自屏风后直直地传了出来,就像是簌簌的冷风,直穿入玉汝恒的耳畔。
一股凉风自颈项吹过,她没来由得缩了一下脖子,这老嬷嬷还真有趣,夜壶除了皇上,这后宫之中谁能用?难道这老嬷嬷出恭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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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钱,他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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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余小西心灰意冷地咬唇侧过脸,承受他给予自己一次又次的凌迟之痛。
她知道,他在外面找个女人一次也不止二十万……
042 娇羞
“古嬷嬷,你何时回来的?”申屠璃抬眸看着眼前大惊小怪的古嬷嬷,连忙将自个的胸口护着,笑着问道。
古嬷嬷见她何时变得如此羞涩了,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上下将申屠璃打量了一番,“公主殿下,您忘记了,今儿个是您犯病的时候,老奴怎能不在身旁照顾着呢?”
申屠璃微微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玉汝恒的模样,娇羞地低着头,“古嬷嬷,本公主要沐浴了。”
古嬷嬷见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旁人听到什么,不免凑上前去,覆上申屠璃的额头,“小祖宗,您这是受刺激了?还是谁欺负您了?”
申屠璃连忙将古嬷嬷给推了出去,“本公主要沐浴。”
古嬷嬷一手撑着屏风,将头探了进来,“老奴服侍小祖宗。”
申屠璃摆手道,“古嬷嬷,您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古嬷嬷最是注重仪容,如今听到申屠璃如此说,连忙站直身子抬着衣袖嗅了起来。
申屠璃连忙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盯着她,“还不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古嬷嬷见申屠璃这幅神情,即便闻不出,也早已经吓得大叫了起来,接着仓皇地冲出了寝室,越过玉汝恒的身旁时,似是一道冷风吹过。
玉汝恒看着古嬷嬷被申屠璃便这样给打发走了,又觉得这古嬷嬷倒是十分有趣。
申屠璃见古嬷嬷离开,顿时松了口气,接着转身,行至浴桶旁时,背对着身子,轻解罗裙,露出纤细的腰身,光滑洁白的玉背,冰肌玉骨,令人心神向往。
她抬步跨入浴桶,香汤上漂浮着牡丹花瓣,遮挡着她妖娆的身子,她抬起玉藕般的手臂,将发间的朱钗取下,放在一侧的几案上,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飘散,乖顺地铺洒在花瓣上,容貌俏丽,明眸皓齿,红唇微勾,指尖轻抚着手臂,水珠滑过,香艳无比。
玉汝恒见时辰差不多,便行至寝室屏风外,“公主殿下,奴才今儿个接到圣旨,皇上命奴才监管乐趣园,奴才如今要前去乐趣园一趟,待事务处理之后,明儿个再前来公主殿下这处。”
玉汝恒话音刚落,便听到屏风后传来水花四溅的响声,接着便看到一双玉足踩着白色地毯自屏风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胭脂锦缎长衫,她便这样立在玉汝恒的面前,青丝湿湿嗒嗒地贴在身前的长衫上,印出一朵朵娇艳的花朵,氤氲的雾气,染红了她的脸颊,如此看着,甚是明艳动人。
玉汝恒向后退了一步,垂首道,“公主殿下可有何吩咐?”
申屠璃见她如此生分,站在原地看着自个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蓦然转身便入了屏风,“今夜不来了?”
玉汝恒如实回禀道,“公主殿下,奴才在您这处当值一月,但,局内之事也不能耽搁,更何况如今又加多了乐趣园的事务,必定要忙到很晚,怕是无法回来,不过明儿奴才会一早过来。”
“那你去吧。”申屠璃微微仰头,任由着水珠滑过她洁白如玉的颈项,沿着锁骨顺延而下……
玉汝恒听得出申屠璃语气中的不悦,她随即回道,“如今古嬷嬷回来了,公主殿下也不需要奴才随身伺候着,奴才告退。”
她说罢便退出了宫殿,却看到古嬷嬷迎面走来,不苟言笑,甚是严肃,每走一步都甚是沉稳,古嬷嬷看了一眼玉汝恒,双眸射出一抹冷意,似是警告,仰着头便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