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的酒窖很大,存了诸多的仙者送来的酒。越往酒窖深处走,那浓烈的酒气就越是扑面而来。别说是离墨已经是半醉的状态了,就是没喝酒的人,这会儿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恐怕闻着也都醉了。
快走到最里面时,终于看到了自家媳妇儿,一身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趴在一个有半人高的大酒坛子边上,睡得正香!
离墨悬着的心是落了地了,可又有些气闷,走到睿夕身边儿,他扶着酒坛坐在地上,看着她脸颊通红着阖目睡着,娇艳如花,一肚子的闷气又无从发泄,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慢慢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踉跄着朝外走去。
途经紫宸时,对他吩咐道:“将青弋带出去,关进乌暮之境,面壁思过,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紫宸喏喏地应着,自己这小弟也着实是不让人省心,今天可是君上大喜的日子,他怎么就能带着君后在酒窖里喝得酩酊大醉呢,关进乌暮之境已经算是君上从轻处罚了!
离墨将睿夕抱回喜房里,轻缓地放在云床上,已然是累的出了一身的汗,酒劲儿本就使得他浑身发热,这会儿又去找她,抱她回来一通折腾,身上的喜服浸了汗,粘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睿夕,他转身走向寝殿另一端,打开一侧的小门儿进了去。
定下婚期之后,他就对自己的寝宫做了新的布置,又在寝殿里凿了一处活泉,砌了个池子出来,这会儿正好容他沐浴一番。
脱去身上的喜服,离墨下了水,靠在池子边儿上,闭目养神,舒适的温度消去了一些醉酒的不适,也使得他被睿夕憋得一肚子的闷气消去了不少,就在这时,有些微的动静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立时睁开眼,呼吸顿时一窒。
睿夕不知怎的已然来到了池边儿,喜服已经被她脱得只剩下贴身的一层薄纱,酒意在她脸上映出红晕,长发如瀑,衬着她肤色柔白细腻,红唇微启,有些委屈地对他道:“阿离,你真小气!”
这话从何说起?他都恨不得把心掏得给她吃了,怎么还小气了?
说话间睿夕已经入了水,朝他靠了过来,两只滑腻的手臂搭在他的肩头,毫不客气地对着他脖子就是一口,然后再一次说道:“阿离,你真小气!”
她说这话,脚底下打着滑儿,离墨吓得立马伸手揽住她的腰,稳住了她,随后声线低沉地问:“哦?那你说,我如何小气了?”
脖子上她咬得那一下不重,微微的疼使得他红了眼,怀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还在抱怨着,他要是再不出手,那当真是该去当和尚了!
“前阵子婚事没定下来的时候,你还给我好酒喝,我一答应嫁给你,你就不给我了,今天我们成婚,你竟然拿那么难喝的酒作合卺酒,你说你小不小气!”
睿夕气愤地控诉着,一双美眸染着醉意,看在离墨眼中竟然是一番别致的风情,只可惜离墨现在根本顾不得想这些,他只有一个念头,该死的秃瓢儿!又摆了他一道儿!
他就说迦叶突然那么煽情又恳切地让他把拂绫酒带回去给睿夕喝,让他还有些内疚呢,原是在这儿等他呢!
睿夕好酒,这家伙就是算准了他那点儿内疚的心理,骗着他把酒给睿夕喝了,这样一来,若是寻不到比拂绫酒更好喝的酒,睿夕怕是就觉得他慢待了她,以睿夕的性子,确实是会做出像今天这样自己去酒窖寻酒的事情来。
“好,我小气,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小气!”离墨气得牙痒痒,当即扣着睿夕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在钳制住睿夕挣扎的同时,我们伟大的离墨帝君暗暗下了决心,明天开始,他一定要搜罗全天下的酒谱,酿出比拂绫酒更加好喝的酒,虽然他眼下还不会酿酒,但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媳妇儿再因为喝酒的原因跑得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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