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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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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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变得清晰,萦绕在她的周身不愿散去,和她本身的灵很是相似。

    “离墨?离墨?”她轻轻地唤着离墨的名字,可云床之上,纱幔之后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柳如墨心里不禁起了疑惑,难道不是离墨,是她之前见到的花凛?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一次不同于往常,这一次她在梦里是可以触碰到东西的,虽然不是实体地存在于梦境之中,但至少不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的虚像。

    将手抚上纱幔,她缓缓用力将纱幔拉开,云床的全貌渐渐露了出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痕斑驳的后背,随着纱幔的全数拉开,她看清楚了,那侧脸贴着床褥的人不是许久没有见到的离墨吗?

    他怎么会受伤?

    看上去这般严重!

    柳如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离墨背后的那么多伤痕时,心会那般慌乱,以致于不曾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先一步靠过去了,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药,然后给离墨的后背轻轻涂着药了。

    对于自己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举动,柳如墨也觉得奇怪,但眼下她尚且没有想到考虑这个问题,她此刻满脑子都在想是谁能把离墨伤成这样?

    由于离墨之前消去了她见到他伤痕的记忆,以致于柳如墨此时此刻并没有想起来她是见到这样情形的,所以她再一次陷入了吃惊之中,一方面是惊讶于有人能够把离墨伤成这样,另一方面则是在于她为何会不由自主地给他上药?

    离墨后背上的伤痕一道道遍布整个背脊,虽然不再流血,但看上去却很是狰狞可怖,这样的伤处不禁让她想起之前见到过的青离的后背,他背后的伤痕都已是陈年旧痕了,但是遍布交错的样子和眼前红肿骇人的似乎是同一个人,不过是一个是刚刚受伤,另一个则是已然伤愈。

    “是你来了?”离墨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柳如墨上药的手一顿,愣在了原地,她该说什么?离墨该不会是伤太重,出现幻觉,以为她是花凛吧?

    果不其然,离墨的下一句话当即验证了柳如墨的猜想。

    “花凛,我知道你会来的!”

    心头被一股不知名的感触瞬间侵占,柳如墨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绪,总之在这一刻,听到离墨唤着花凛的名字,说着这样的话,她莫名地觉得心酸,就连眼眶也开始泛着酸意,就好像她能够感知到原本属于花凛的心情一样。

    而在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她顺势向离墨望去,瞬间落入了他睁开的幽深目光中

    猛地睁开眼睛,柳如墨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帐,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刚刚的梦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怎么会突然醒了呢?

    她有预感,如果她能够再看一会儿,一定会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可惜的是,这一次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无法自然睡去,看来是老天爷注定不想让她及时回归到梦境里去,不想让她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也罢,如果真与我有关,那就还会有下一次的!”

    柳如墨呢喃自语着,起身下床,与其纠结于一个尚不明朗的虚幻梦境,不如把眼前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未完待续)  



第269章 惑情

    第269章惑情

    夏堇言死后,似乎原本暗潮涌动的皇宫势力又一次回归了短暂的平静。

    夏大人在这一次女儿死在刑部大牢的事件后,就彻底与许大人交恶了,按照血盟的下属汇报的情况,夏大人在将夏堇言的尸身接回去之后就再没有离开过府邸,而是一门心思地给女儿悄悄筹备丧事,毕竟夏堇言的罪名是雇凶刺杀皇上,这罪名可是个大罪名,真说起来皇上能够给夏堇言一个全尸,并且不连累宗族,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这样的罪名当然是不敢把后事大张旗鼓地办。

    而青远近来似乎迷上了喝桂花酿,几乎是每天都要饮上几杯,柳如墨去送奏本的时候,好几次都看见他在喝酒,然后问了耳朵尖儿,就听耳朵尖儿说着青远近来的情况。

    “国师大人,皇上现在几乎每天都会让御膳房送些桂花酿来,说是不喝就睡不着,奴才觉得很是奇怪,但又不敢贸然请太医给皇上诊脉,您看这事要怎么办?”

    耳朵尖儿有些担忧,他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奇怪之处,但时间一长,他就隐隐觉得不对,皇上上个月醉酒之后醒来,就问他前一天晚上喝的什么酒,当时喝的就是这桂花酿,之后皇上也没有明说什么,但现在回想一下,似乎自那天之后,皇上点桂花酿入膳的次数就多了许多,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了。

    柳如墨沉吟了片刻,示意耳朵尖儿附耳过来,然后小声指点着:“派你手底下机灵些的小宫监去御膳房探一探供皇上引用的桂花酿取自何处,记得选个面生一点儿的,莫要被旁人认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耳朵尖儿听完后点点头,立即就着手去安排了,而柳如墨则交待了血盟的下属去御膳房的后厨查看情况。

    若当真有人通过桂花酿对青远下了什么药物,那么肯定会谨慎提防有人来探访桂花酿的出处,所以她刚才就给耳朵尖儿支了一招儿,有耳朵尖儿的人去前面引开注意力,她才好让血盟的人有机会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潜进去查清情况。

    果不其然。耳朵尖儿派去的人在御膳房里什么情况也没有查到,但是按照柳如墨的指示,耳朵尖儿带着禁军过去把应付那小宫监的人抓了回去。也算是有点儿收获。

    这一天晚膳过后,血盟的下属回来了,将自己偷偷取来的一小瓶特供皇上饮用的桂花酿递交给了柳如墨,然后详细地把在御膳房后厨看到的事情给柳如墨做了汇报。

    柳如墨听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凝起来,青远迷上喝桂花酿。看来的有人在向青远出手了,至于桂花酿里加了什么东西,她还要再仔细查验一番才能得出定论,目前只能顺着这批桂花酿的来源开始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想办法混进御膳房,等本官查明这里面添加了什么药物之后再做安排!”柳如墨说着就起身,拿着小瓶子去查验了。

    等查清楚这里面加的是什么。她就好安排人去查是不是所有的桂花酿的酒坛里都加了这东西,才能搞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一夜柳如墨一夜未睡。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查出了桂花酿里加的药物是什么了,

    没想到竟然是惑情!

    这药倒是对服用者没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不过是一种类似蛊的功效的药物,目的在于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使服用者的感情移向施药者,因此称之为“惑情”。

    既然这惑情对身体没什么损伤,柳如墨稍稍放心了一些,也不用急着安排人去查了,现在只要等着就好,等青远体内积蓄的惑情分量足够之后,他就会忍不住想要去见那个施药者了,到那个时候,施药的人自然也就会出现了。

    柳如墨这般淡定自若地等着,耳朵尖儿却是坐不住了,隔三差五地往明韶阁跑,说的无非就是为何不能尽早地给皇上解了这药性,万一这药有什么后效,岂不是害了皇上?

    但偏偏他心里头这么想的,却还是要遵从柳如墨的安排,皇上现在一天都离不开这加了料的桂花酿,所以从皇上这儿断了桂花酿是行不通的,而他自己又不懂医术,若是要找太医来为皇上诊治,又担心会打草惊蛇,还有一点便是,按照国师大人所说,这惑情之物,太医是验不出来的,耳朵尖儿不信,寻了个由头给皇上请了一次脉,果真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按照太医所说,皇上的脉息浑厚有力,龙体是极为康健的,至此耳朵尖儿没辙了,也就彻底听从了柳如墨的安排。

    就这样又等了一个多月,气候渐渐转暖,青远喝桂花酿的分量渐渐少了,耳朵尖儿高兴不已地前来找柳如墨,“国师大人,这几日皇上喝得少了,您说是不是情况有好转?”

    柳如墨摇头,直接一盆冷水就兜头给耳朵尖儿浇了下去,“喝得少不见得是情况好转,而是说明皇上体内积蓄的量已经差不多够了,算一算该是皇上去找施药人的时候了,这几日你仔细留意着皇上的情况,他想去哪儿你都跟着,见过什么人也都记着回禀,尤其是女人!”

    惑情这药也没有别的什么作用,所以依柳如墨所看,多半是宫里的那个女人所为,只是她在心里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毕竟惑情虽然不难配,所需药材都是较为普通的,但配方之中的量的多少却是需要严格把控才能有效果的,所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宫里头谁能够得到这药并且有能力让人把药掺进皇上御用的桂花酿里头。

    答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柳如墨却明白,药效已然发作,那个施药人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情。

    又过了七八天,耳朵尖儿再一次跑来找柳如墨,这一次拿来了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青远这些天以来,靠近他身边的,他去见过的所有的人。

    要不怎么说耳朵尖儿心细呢!他的小册子上按照男女,后宫和前朝,详细地把所有青远见过的,靠近过的人分类写着,柳如墨看完,圈定了几个人出来,而这几个人里,有一个是她早就怀疑,但不太希望成真的人,那就是柳如雪。

    柳如雪自打夏堇言下狱,青远去过一趟雪淞殿之后,就安安分分地待在雪淞殿里,经血盟的下属汇报来的情况,柳如雪也一直都安分守己,除了上个月据说她要假意流产掩饰假怀孕的事情,结果怎么都没能引得许菱凤去见她,最后不了了之这一件事外。

    说来这件事也是她早有安排的,之前柳如雪假装怀了身孕时,她“好心”给她用了些药,使得她的月信就此停了,以免被人发现引来怀疑,而为了防止她用这假怀孕陷害他人,她特意嘱咐着任何人都不得给柳如雪去偷偷找血,不管是什么动物的血,一律不得进入雪淞殿,所以柳如雪即使要假流产,也需要自己出点儿血,依照她对柳如雪的了解,她可是舍不得让自己流血的。

    “雪淞殿那边的药可以停了!”柳如墨说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在血盟的下属得了命令去实施后,柳如雪许久未来的月信终于是来了,她自己是清楚的,可偏偏痛起来的感觉实在厉害,就像是真的流产般的疼痛,春画和冬雨看着柳如雪捂着肚子在床上申吟,脸刷白刷白的,也吓了一跳,赶忙去请了太医过来。

    春画按着柳如雪给太医请了脉,结果太医当场就愣了神,这脉象根本就不是流产的脉象啊!再看看疼得厉害的柳嫔,他心里头也直打鼓,难道是他的医术不精,诊的不对?

    再三诊脉之后,太医收回手,走到一旁去开方子,却被春画跟在身后追问:“太医,娘娘的身子无碍吧?”

    “柳嫔娘娘须得好生休养,此番气血亏损,还需仔细照料!”具体的他都没办法说,毕竟柳嫔这脉象奇怪,像是月信不调,但看样子又跟流产是一个症状,血腥气儿极重,着实是让他有些奇怪,但他们太医院早就得了皇上的示意,柳嫔这孩子本就不该留,所以不需他们过多留意。

    由着冬雨送出门的太医,紧跟着就被请去了耳朵尖儿那儿,耳朵尖儿在打听了一番柳如雪的情况后,对太医笑着劝道:“大人,对于柳嫔娘娘这个孩子的问题,皇上一早就给了太医院示意,所以这件事,还请大人三缄其口,莫要对任何人提起,以免惹得皇上不悦,大人可明白咱家的意思?”

    太医自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不管柳嫔是否有孩子,是否流了产,都不得对别人提起,让别人知道,他当然明白,而且他本就没有打算给别人说,这诊不出脉象对学医如痴的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再被其他同僚知晓,他这脸面往哪儿搁?(未完待续)  



第270章 一反常态的青远

    第270章一反常态的青远

    再说了他也不敢得罪皇上啊,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秘辛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他可是清楚这柳家二小姐的事迹的,指不定这事儿和皇上还有离京去封地的六皇子有关系呢!

    你说假如柳嫔是真流产了,那皇上又一早就知会了不必理会,那是不是说明这孩子皇上早就确信不是他的,那么不是皇上的子嗣,皇上这般反应也就能够理解,也是情理之中,而很有可能与六皇子扯上关系,那可就牵连甚广了,他想想就觉得后怕。

    但若说她没有怀孕,那么疼成这样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药物,给自己制造出怀有身孕的假喜脉,这要是被他揭发出来,那这柳家二小姐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啊,但偏偏柳家二小姐虽然说是被柳氏一族给赶出来了,但血脉关系是断不了的,怎么说她的胞姐还是当朝国师大人呢!

    反正怎么想都是一个结果,不能说与旁人知道,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对于耳朵尖儿的提点的话自然是连连称是。

    正当耳朵尖儿目送太医走远了,准备转身回去伺候青远的时候,一转身,吓得他咯噔一跳,背后站着的赫然是皇上!

    因为猜不准皇上究竟在后面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内容,耳朵尖儿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头直打鼓。

    青远面无表情地看了耳朵尖儿一会儿,问:“刚才太医说柳嫔怎么了?”

    耳朵尖儿一听就暗道麻烦了,看来皇上是听到了一些,于是笑着迎过去,想打哈哈:“回禀皇上。太医过来说是柳嫔请他过去诊脉,说是近来睡不安稳,奴才就让他去看看,仔细着给柳嫔治上一治!”

    “放肆!耳朵尖儿,你可知你是犯了欺君之罪!?”谁知青远就突然变了脸色,当即厉声呵斥着耳朵尖儿。

    耳朵尖儿霎时白了脸,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有意欺瞒皇上,而是皇上您当初给下的旨意,柳嫔的事情不用给您汇报。所以奴才才擅自做主给定了下来!”

    青远道:“朕当初自己下的旨意?”

    耳朵尖儿连忙点点头。

    青远转身往回走,不理会耳朵尖儿,他怎么觉得自己不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等到耳朵尖儿追着进去的时候,就见着皇上已经自行换了一身便服。正提步要出门呢!

    他慌忙走上前去问:“皇上,您要去哪儿?奴才给您备辇!”

    青远停下了脚步。想了想,雪淞殿似乎挺远的,于是点头道:“既然知道朕要出去,还不快去备辇!”

    耳朵尖儿连忙出去给青远备好了龙辇。然后就听得青远坐上去后下令,去往雪淞殿!

    这是要去看柳嫔的节奏啊!

    耳朵尖儿觉得不对,皇上以前从没有对柳嫔这般上心过。再想到国师大人在他记下来的名字上圈出来的人里,似乎正好就有柳嫔。难道说

    耳朵尖儿不敢迟疑,忙趁着青远不注意,在小册子上记了一笔,然后藏好小册子继续跟着龙辇往雪淞殿走去。

    瑶素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被绞碎了,那种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整个脊椎骨都觉得快要抻直了,疼得她全身冒冷汗,只恨不得死了算了,偏偏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下腹的绞痛和血水,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并没有怀孕,这场面还真像是流产所致的情形。

    原本是打算找些动物的血,再把许菱凤引过来嫁祸到她身上的,毕竟依着春画的打探,许菱凤现在因为夏堇言的死已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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