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话一落音,就见眼前白光一闪。
原来一个捕快,实在忍不住,手拿朴刀向他扑去。
第四章:逢
第四章:逢
那中年汉子一见,“哈哈”一笑。
腰身一扭,避过刀锋,左手猛地一拳打出。
只听见“嘭”的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捕快胸前。
随着一声惨叫,他身子如柳絮飘出一丈开外。
另外捕快见状,纷纷挥刀砍向中年人。
令人惊奇的是,站成一排佩剑的年轻人,竟然都冷冷地看着,也不知他们功夫好不好,反正没有出剑的意思。
中年人见捕快一拥而上,大声说道:“痛快,痛快,可以过过手瘾。”
边说边猛然向上一提气,庞大的身躯宛如雕鸟展翅一般,竟然能跃一丈多高。
然后快速出招,拳化无数小拳,挟带劲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
十几个捕快顿时感觉前额一声骨响,血浆下流,个个身不由己,齐齐往后便倒。
“好功夫,不愧为“拳圣”展飞。”几个佩剑年轻人当中有人赞道。
展飞没有理会,冷冷一笑,大步就向轿子走去。
人未到,手就伸向轿帘。
轿中二个女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就在他刚准备拉开轿帘的时候。
却看见半空中一件微小白色物品,极速向他手奔来。
展飞一惊,手一撤。
一把刀,小刀,便插在了地上。
他若不撤,这把刀绝对会见肉而进。
“是“冷刀门”的哪位,何不现身让我瞧瞧。”展飞当然认得那把刀,小刀。
对方没回答。
顷刻。
他刚想再问,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女子念诗的声音。
“秋花飞,梦亦醉,望穿江水谁记谁?残叶舞,语无声,试问世人谁懂谁?”
他一诧异。
眼前,就多了一个飘然而至的白衣美少女。
“你这个人好厉害,一招之内,便可杀死那么多人。”少女玉口轻启。
“你是夏一刀的女儿,夏如飘?”
“啊,你认识我爹?还认识我?”少女双眼圆瞪,美唇微动。
“冷刀门”的刀,谁人都识。门主夏一刀,谁人都识。他只有一个女儿夏如飘,谁都听说过。”
“哈哈,回答的有意思,好,今天放过你。”夏如飘娇笑着说。
“你个小女孩,看在你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开。”展飞听夏如飘轻蔑之语,有点怒。
“哦,你知不知这世上只有两人敢和我这样说话。”
“哪两个?”
”京都第一神捕“桑无痕,还有他的随仆水笙妹妹,你,呵,还不够资格。”夏如飘脸色一变。
展飞一听,大怒道:“好,我今天代你爹教训你。”
说完,猛地一拳。
虽说未尽全力,但是力道之大,也足让人惊讶。
风,是劲风,向夏如飘袭来。
夏如飘微微冷笑,脚步轻移,长剑往前一飘,剑风化着无数点花,形成一股巨大的寒气,挟着展飞的拳风回击过去。
展飞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上就有一种被冰冻的感觉。
但他也不愧号称“拳圣”,发现不妙情况下,急忙向后退了十步之遥。
“姐姐,好一招“谁忘谁”剑法中的“秋花飞”。”
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少女,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
“谁忘谁”剑法?你是“忘忧”公子的弟子?”展飞惊疑问道。
夏如飘没有理会,却向场中少女大喊:“水笙妹妹。”
脸色之喜,不言于表。
“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水笙问道。
“大赵门这案子传遍了整个江湖,我特意前来看看的,妹妹,你呢?还有你无痕大哥呢?”
于是,水笙简要地说了一下经过。
“这么说,你无痕大哥就在附近。”
“是啊。”
展飞见这两位小姑娘若无旁人的说话,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意思。
心里是又怒又气,想再次发招,又怕自己打不过,他很清楚,“谁忘谁”剑法虽说不是天下第一,但绝对可称的上天下第二。
想走,不甘心,雇主的任务没完成,银子拿不到手。
想留,自己不可能抢走轿中之人。
一时间,真的是进退两难。
那几个佩剑年轻人,这时见他行动受阻,脸色也在大变,再也没有刚才那种轻松神采。
可能,他们此次前来,无非是倚靠展飞,想捞一点油水。
水笙扒开轿帘,就见母女二人正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夫人,小姐,不用怕,有我们在,你们放心好了。”
小姐,夫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这时,几匹马急驰过来。
为首的正是聂如风。
“聂捕头。”水笙喊道。
聂如风一捏缰绳,慌忙下马,显然,他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是去办事,从此地经过。
他看见地上躺着十几具捕快尸首,心里骇然。
“水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十几个捕快绝对是他杀的。”水笙用手指了指展飞。
然后又说道:“你来的相当及时,我正愁没人将他押送衙门。”
展飞见人越聚越多,知道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他一转身,就想飞跃离去。
谁知,水笙身形一动,就如鬼魅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他万没想到,一个比夏如飘年龄还轻的少女,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怎么?杀了人想逃么?”
“你拦的住?”展飞不相信,一个少女可以把他怎样。
“姐姐,这个人就交给我了。”
“好啊,妹妹,不要下重手。”夏如飘笑了笑说道。
“放心,我会把他交给衙门处理。”
水笙刚说完。
一股强大的劲风便扑向了她,四周沙石乱飞。
展飞实在不愿听到二人如此戏弄。
所以,先下手了。
这一拳,绝对是用尽全力。
他以为,就算对方强,也会躲避。自己趁着这点空隙完全可以逃走。
可惜,想错了。
错的一点谱都没有。
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对手是谁。
水笙动都没动,剑一抖,“相思泪”剑法中的“弹指间”,一下子就封住了他的拳劲。
然后,凌空一跃,剑一横扫,强大寒气化为冰,瞬间将他冻住。
水笙看了看展飞,只见他在厚厚的冰里面,一双眼睛睁的很大,很大。
可能是在刚冻住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惊骇。
其实,这两剑招,不仅是展飞,在场所有人看的更是骇然。
只有一个人除外:夏如飘。
“你们还不赶快离开,难道想缠斗一番?”水笙这时向几位佩剑年轻人厉喝。因为她发现这几个年轻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动手,所以便不想为难他们。
那几个年轻人稍一犹豫,其中一个说:“走吧,我们这点微末小技,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
说完,脚一动,溜之大吉。
其余几个一见,哪里还敢呆立半分。身形一闪,一瞬间,就不见人影。
“聂捕头,就这样把他押送衙门,放心,在牢里冰会自动溶化。”
“好的。”
这时,轿中母女,可能知道自己安全了,便慢慢掀开轿帘走了出来。
聂如风和几个捕快一见,纷纷跪下。
这一举动,水笙和夏如飘倒愣住了。
“知府夫人,小姐,让你们受惊了,小的该死。”聂如风说道。
“原来是谢知府的夫人和千金,难怪有那么多捕快相护。”水笙心想。
知府夫人见此,连忙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受得住这样大礼,请起,请起。”
然后,走到水笙和夏如飘跟前,盈盈一拜:“多谢两位,仗义相助,否则,奴家性命堪忧。”
“夫人不必多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水笙和夏如飘一挽手,一飞跃。
抛下一句:“聂捕头,护送好夫人和小姐,我们走啦。”
聂捕头一抬头,用眼一扫,哪里还看得见她们的人影。
他叹了口气:“真是两名奇女子。”
普渡寺。
位于潺陵镇。
这里曾经香火鼎盛,许多达官贵人,江南才子都光临于此,或赠送金银,或游走笔峰。
寺院绝对不是很大,周围的院墙就可以看出来。
桑无痕来到寺院外的时候,已近下午。
看见院门上狂草飞舞的字匾:“普渡寺”三个字。
“嗯,就是这里了。”心一念想,他就上前敲了敲关闭的大门。
门“吱呀”几声,便缓缓打开。
“施主,是来拜望佛祖的么?”一个小和尚,身子稍弯,双掌一合,问道。
“是的,随便也是来看望道光大师的。”桑无痕说道。
“施主,请进。”
桑无痕进的院内,就看见仅离院外十几米,高大雄伟的寺庙大殿。
他再向四周一看,才明白,原来大殿是座落在整个院墙的中间,由于地盘不大,所以大殿建造时离院墙较近,也就不奇怪了。
桑无痕追随弟子脚步向大殿走去。
上得台阶,一股浓浓的檀香香味直飘鼻中。再上几步,金色的“大雄宝殿”四字已入眼帘,两边是木板刷漆刻成的一副对联:“菩萨渡人人渡心,佛祖视君君再生。”横批:“普渡众生”
桑无痕看罢,脚步轻移,就已进青烟袅袅的殿中。
此刻,几对男女正拿烧香向殿中大佛叩拜。
在大佛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黄色袈裟,胸戴佛珠的老和尚。
桑无痕一走上前,双掌一合:“请问您是方丈道光大师么?”
第五章:救
第五章:死
这位老僧眼微上抬,看了一下桑无痕,“阿弥陀佛,施主莫非不是烧香拜佛来的?”
“方丈大师,能否借一步说话。”
“施主是谁?是找老纳有事么?”
“在下桑无痕,经别人指点,来向大师请教一些事情。”
“你是京都捕快?”
“是的。”桑无痕答道。
“好,你随我来。”道光大师说完就向大殿内走去。
这是一间禅房,专门是僧人打坐念经的地方。
道光大师一下跃上念经床位,双腿交叉,身子挺直,双手一合。
“桑施主,请坐。”
桑无痕也随身坐在床位旁边的一把椅上。
这时,院中小和尚端来茶水。
“施主,请用茶。”小和尚恭敬地递給桑无痕一杯茶,然后,身子弯躬地对着道光大师,慢慢退出房间。
“不知桑施主找我什么事?”
“宇晓丹不知大师认得否?”桑无痕直入主题。
道光大师一听人名,脸色稍变:“不瞒施主,丹儿正是老纳侄子。“言语称呼之亲切,让人有点费解。
“哦,大师侄儿?”
“是的,丹儿从小父母双亡,是我一手在寺庙中将他抚养成人。”
“难怪称呼如此,原来……”桑无痕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多心了。
”大师,您侄子现在寺庙中么?”
“没有,自从去年和我争吵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道光大师脸色一暗,然后问道:“莫非丹儿犯了什么事?”
“不瞒大师,的确有一件案子看似与他有关,但只是一种猜测。”
“什么案子?”
“大师,听说过大赵门没有?”桑无痕说。
“听过,这是荆州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怎么不知。”道光大师说完,双手一合,低语又道:“罪孽呀,罪孽,阿弥陀佛。施主是不是怀疑丹儿与这件事有关联。”
“是的,我现在向大师求证一件事。”
“说吧,桑施主。”
“江湖传言,宇晓丹的暗器“笑怜花”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请问大师,您知道他有这种暗器么?”桑无痕问道。
“唉,出家人不打诳语,老纳确实知道。”道光大师语言低沉地回答道。
桑无痕一听这话大喜,没想到如此顺利。
“大师,能不能详细说说。”
“我的侄儿天资聪慧,也很听话,从小就在寺庙练功习武,打坐念经。本来,我以为他会在佛教有一番作为。”道光大师停顿了一下。
接着又说道:“谁知去年春,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李姓香客,好像与侄儿很是投缘。在这里差不多住了半个月,就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并且我在李姓香客的厢房窗口,还偷偷看见,他给我侄儿许多一种极小颗粒状的物品。不过,我没仔细去看,可能当初根本没在意。”
“这莫非就是“笑怜花”。”桑无痕插嘴道。
“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李姓香客的熟人前来找他,不知为了什么事,在厢房里打了起来。等我闻讯赶去时,就见李姓香客一声大吼:“让你尝尝我“笑怜花”的滋味。”说完,手一动,几个颗粒形状的物品便飘往熟人面前,谁也没想到,那东西像长了眼似的,别的身体部位不去,竟统统往那人脸上沾,沾上后就突然爆裂。”
说到这里,道光大师声音略为颤抖。过了一会,他才接着说:“当时情形真的十分恐怖,那人脸上瞬间皮肤脱落,化成血水。慢慢地随着血水往下流,浸进整个身子,不到一分钟,肌肉全部化成了水,变成骨架。令人奇怪的是,死者衣着却完好无损。”
“看来大赵门的人的确是死于“笑怜花”了。”桑无痕心道。
“我见有人竟用如此狠毒的武器来杀人,心里很是害怕。第二天,坚决要把李姓香客赶走。侄儿不肯,于是两人吵了起来。本来,出家人是从来不与人结怨的,但是,这种人长留寺庙,终究是祸害。”
“大师做的对。”桑无痕说道。
“李姓香客见我态度坚决,不好说什么,就在当日离开了普渡寺。于是,侄儿对我心生怨恨,过了几天,也不知所踪,从此就没回来。”道光大师脸色凄然,长叹一声:“可能是红尘未了,向往江湖名利吧。”
“大师,后来听到过你侄儿的消息没有?”
“去年下半年,江湖上出现一位专门用“笑怜花”杀人的,我想应该就是他了。只是没想到,震惊江湖的大赵门案也与他有瓜葛。”
“现在只是猜测,还没真凭实据。”桑无痕说道,随即话峰一转,又问道:“大师,您知不道知李姓香客老家在什么地方?”
“桑施主,他的确告诉过我,但是,过了这么久,也记不清了。”
“能不能仔细想想。”
沉默了一会,终于,道光大师再次开口:“好像是离这里一百多里的吉水镇。”
“吉水镇?”
“是的。”
桑无痕站了起来。
“谢谢大师相告,在下要告辞了。”
“施主你看天色已晚,何不在寺庙上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道光大师客气地挽留道。
“也是,我留的暗记直向普渡寺,水笙只怕正赶来,何不等她到了,我们一起去吉水镇。”桑无痕心想。
“那就打扰大师了。”
“堂堂京都神捕在此留宿,是敝寺的荣幸,施主,你太客气了。”
说完,从打坐床位下来,引着桑无痕到了隔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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