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其实黄芜对桑栋的感情，早在进宫的那日，她主动的去找自己就看出来了。
只有桑栋个榆木脑袋没有开窍罢了。
“我不想骗她，我心里只有灵依！”桑栋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觉得你这样子过一辈子，二伯母和二伯父能同意？你心里有灵依嫂子，没人会说什么，但你同样要给活着的人机会，难道你想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受苦，你今天若是不表态，以黄芜的性子，她不会嫁给你，同一个屋檐下，你也看到了，你们两个有多尴尬，等她生下孩子，或者孩子稍稍长大一些，她绝对会离开，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不认孩子？那是你的亲骨肉，你舍得吗？”
桑栋摇头，当然舍不得了，“果儿，你别逼我！”
“大哥，我不是在逼你，我没要你负心薄幸，灵依嫂子刚死，我就让你另娶别的女人，但眼下还有另一个女人等着你对她负责任，你看着般吧，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黄芜在我的屋子里，等着你去呢！”
桑果绕到桑栋身后，把人往前一推，“快去吧！”
桑栋脚步虚浮的离开，桑果拍了拍脸蛋，自己居然当起了红娘来，转身看到程灵依的牌位，桑果鞠了个躬，默默的念道：“嫂子，你不要怪我，黄芜是个好姑娘，如今她又有了大哥的骨肉，若你真的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要看到大哥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其实我一直在想，这段缘分，是不是你在暗中成全的！”
牌位一尘不染，如今萧索的立在那里，桑果心里一阵唏嘘。
半个时辰后，桑栋回来了，桑果一直坐在这儿里等着，“怎么样？你们商量的结果如何？”
桑栋抬眼看了看程灵依的牌位，“我们成亲，但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共同养育孩子长大成人，她……没有拒绝。”
桑栋被逼的，黄芜又何尝不是，不过到底是欢喜冤家，还是一段孽缘，谁知道呢？
第674章 三个月，可以行房了
桑栋和黄芜的婚事是桑果操办的，因为黄芜的身份，以及桑栋马上要春试，所以双方的长辈都没有出现，赫连九霄从宫里赶来了，再有就是宅子里的仆妇们，其实婚事办的很简单，桑果觉得实在太委屈了黄芜。
黄芜身着鲜红的嫁衣，苦涩的微笑中又带着些喜悦，“果儿，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穿上嫁衣的。”
宫里的那些女人，只有帝后大婚才能穿红，其余的，放到平常人家就是妾，哪里有机会穿上嫁衣呢。
桑果看着镜子里化着淡妆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她的阿九整日守着这样的美人定力可真不一般。
“很美呢。”
没有花轿，没有锣鼓，二人拜过天地，这婚事就算成了，简单的让人心酸。
傍晚，桑果躺在赫连九霄的怀里，赫连九霄的大手有轻轻的摸着她的小腹，那里微微的有些隆起，摸着摸着，他的大手就开始上移。
桑果皱眉，拍掉他的大手，“你说这会儿我大哥跟黄芜在做什么呢？”
“做夫妻该做的事儿！”赫连九霄的大手再次揉捏着她的柔软，很快他的气息就不稳了，这个男人禁欲太久了，经不起一点儿的刺激，桑果只能乖乖的不动，等着他这股劲儿下去，这几天都是这样过的，但几天的赫连九霄有所不同。
明明桑果已经老实不动了，也不去刺激他了，可他的小九九仍然在像桑果敬礼，昂首挺胸，一点儿要倒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桑果感受到伸手被戳的有些不舒服，“咱们分床睡吧！”
还没等她起身呢，就被赫连九霄按了下去，“果儿，给我吧。”
桑果摇头，“孩子，不行的，要不我用手吧。”
桑果试着用手帮他纾解，但这只是望梅止渴，隔靴搔痒，赫连九霄喘着粗气，身体里的野兽就要冲出牢笼了，“果儿，我问过御医了，他们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行房的，只要不激烈就行。”
“这还没到呢！”桑果嚷嚷道。
赫连九霄吻了吻她的唇，“今天正好三个月。”
三个月了吗？仔细算算，还真差不多了，那她来京城就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不过来不及细想，赫连九霄已经在扯她的肚兜了。
“果儿，你也想要我的，对吧？”赫连九霄不忘调戏一番桑果。
桑果皱眉，自打知道怀孕，到现在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就一月没有做过了，她有些紧张，再加上孩子的关系，她有些放不开。
尽管赫连九霄前戏温柔至极，可他进入的时候，桑果还是觉有些疼，赫连九霄停在她体内，不敢动，直到她的眉头舒展开了，他在小幅度的进出。
桑果这里一是春光，怀孕的人格外的敏感，桑果受不住，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然后软着嗓子求饶，“阿九，我累了，不要了好不好？”
赫连九霄憋的红了眼睛，桑果那里飞上云端，他这里还只是吃了开胃菜，大餐还没开始呢，这个时候叫停？他不爆血管死掉才怪呢，还有桑果这嗓音，仿佛是在邀请他继续开疆拓土，攻城略地。
第675章 需要多久才能忘记她
明明是桑栋跟黄芜的洞房花烛夜，桑果却娇喘连连，被吃干抹净，求饶都不管用，当然赫连九霄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无所顾忌，舍不得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只能浅尝辄止，但越是这样，他坚持的时间越长，桑果那里都已经小死了几回了，他一次还没到。
可把桑果气坏了。
软的硬的，都不要用，赫连九霄就这样一直缠着她，为了不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身体的重量几乎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到后来桑果也不管了，由着他闹下去了。
而另一边，身着喜服的程灵依跟桑栋却带着些疏离，本该这里一室旖旎才对，却异常的冷清。
“你睡吧，我……我去书房！”桑栋平淡的道。
黄芜的盖头早就接下去了，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既然嫁了人，就说明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有些期盼的。
“桑栋，需要多久？”
桑栋开门的手一顿，身子也仿佛定住了一般，这才是黄芜的性格，不会跟你弯弯绕绕，她开门见山的问他，需要多久，需要多久什么呢？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需要多久才能忘记一个死去的程灵依。
“黄芜，我说过了，我没办法忘记她，这些在成亲前我都是跟你说过的，你可以骂我不是东西，但我真的没办法，她死的太惨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证你跟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除了这颗心，别的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
“那我要你的身体呢？还有，我们已经成亲了，不要叫我黄芜，叫我芜儿，或者娘子，我不想那么生分。”黄芜继续出击，早在她答应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是心存幻想的，她以为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发现她嫉妒的发狂。
“身体……没有心，你要个身体何用？”桑栋苦笑了一下，娘子他叫不出来，总觉得那是专属于程灵依的，所以他喊了声，“芜儿！”
“芜儿，成亲之前你就知道的，我忘不了灵依。”桑栋知道自己挺不是东西的，可他没办法，就像赫连九霄，为了桑果一个人，宁愿放弃整个后宫，难道他就不残忍吗？他把宠爱全给了桑果一人。
而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程灵依。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我不要听那些，桑栋，我嫁给你，就是冲着你这个人嫁的，你是孩子的父亲不假，但你也是我的男人，我前十八年，没有被人真正的疼爱过，难道你让我后半生也活在这种虚伪的可怜在之中吗？我只问你，要多久，十年，二十年，又或者五十年？只要你肯说个期限，只要我还活着，我黄芜就会等，死等你！”黄芜走到桑栋身边，转过他的身子，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桑栋鬼使神差的就被她转了过来，要知道就算黄芜再有力气，她也弄不过一个男人啊。
桑栋对上一双澄澈的眼睛，黑白分明，她在渴望着自己的回答，她身上的娇憨，刁蛮，一如初见。
第676章 对不起，我不想骗你
“芜儿，对不起，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不想骗你！”桑栋背过身去，他第一次不看如此胸怀坦荡的去看一个女子，即便这个女子已经是他的妻。
黄芜跟程灵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但二人都是很善良的女子。
程灵依娇柔沉稳，而黄芜却大胆热情，就像今天这样直接问桑栋需要多久的话，程灵依绝对不会问出口的。
“好吧，我知道了！”黄芜静静的转身，回到床上，“你今晚不回来了吧？那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紧些。”
桑栋的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听到她的话，心里五味陈杂，居然有股冲过去的念头，但很快就被他彻底镇压，这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
“好！你好好休息吧。”桑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黄芜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喜被上，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娘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生。”
第二天，赫连九霄一如既往的早早离开，他还要上朝，而且为了不让那些小太监们发现他不在，所以要体前半个时辰起来回宫。
原本他旷了许久的欲、望就折腾了很晚，其实一个晚上他也就睡了两个多时辰，桑果如今很嗜睡，以前还会起来，现在彻底赖床了，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什么，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倒是赫连九霄带着凉意的吻，让睡梦中的小丫头也幸福的翘起了唇。
一切如常，桑果起来洗脸梳头，然后才想起，桑栋跟黄芜已经成亲了，待会自己可不能叫错了，一定要叫嫂子才对。
她备了份大礼，五千两的银票，在早上吃饭的时候交给了黄芜，“我们桑家的长辈都不在，所以便由代为给你了，嫂子，也不知道你喜欢啥，这些钱你就自己拿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吧，我已经让小溪准备好了面纱，为了以防见过你的人认出来，所以出去的时候只能委屈你戴上了。”
黄芜昨晚的哀伤和落寞已经不再，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不委屈，要是在宫里的话，我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真以为一辈子就要被困子那座宫殿之中了呢，这样挺好的。”
桑果自然听婆子们说了，桑栋昨晚睡在书房，不过二人的关系也急不来，这种事儿总要迷雾重重然后柳暗花明才是，不过她并不希望桑栋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等待，也是有时限的，没有人会永远站在那里等着你的回头。
“相公，果儿做的这个小酱菜很好吃，来尝尝！”黄芜亲昵的给桑栋夹了些咸菜，桑栋一愣，不过并没有当众拒绝，他说过，除了心，能给黄芜的都会给的，包括宠爱和尊重。
“大哥，这个老醋花生也很好吃，你给嫂子加一些，我看她够不着！”桑果笑着道。
黄芜对着桑果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对着她说了声谢谢，人后不管多委屈，人前，她都要开开心心的，风光无限。
桑栋有些犹豫，还不怎么适应这种亲昵，但他还是夹了几颗给黄芜。
第677章 毁容
凌王府。
“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的嘶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凌王妃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几个小丫鬟哭哭啼啼，脸上红肿，而且还有一个脸上有着血痕，像是用瓷片划破的，此刻鲜血直流，“参见王妃。”
凌王妃面沉似水，“你们又怎么惹着郡主了？”
“郡主，要镜子，奴婢就拿了镜子给她……”小丫鬟跪在地上紧着磕头。
凌王妃居高临下给了她一巴掌，“混账东西，我不是说过，不要给郡主照镜子的吗？”
“可是……郡主要的。”她不过是个小丫鬟，郡主让她去拿，她敢不拿，吗？
但凌王妃才不想听她解释，“废物，来人，把她拖出去，仗毙。”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小丫鬟吓得连忙磕头，但无济于事，家丁们已经拖着她往外走了，自此凌王府又多了一个冤死的姑娘。
“瑶儿，开门，是娘啊！”凌王妃敲着门，门被从里面反锁住了。
凌水瑶哭着喊道：“走，我不要见人，不要，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不要活了。”
“瑶儿，听话，开门让娘进去，你的脸娘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治好的！不会有疤痕的！”凌王妃自然见过那一道狰狞的疤，很深，而且如一条弯弯曲曲的武功一般，看着就有些触目惊心，别说旁人了，就连自己见了也是一个哆嗦。
“那我的手呢？我断掉的那三根手指头呢？”凌水瑶反问，“娘，你看到了，都是凌水烟那个恶毒的女人害的我摔倒，不然我不会被那些人伤到，你杀了她，娘，你要是爱我，就杀了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凌王妃也是一言难尽，凌家因为她心狠手辣，而且手腕强悍，所以即便凌王爷有些女人，但死的死，残的残，被赶出府的也不少，所以凌家的子嗣很少，不然也不会把凌妃送入宫去了，如今凌水瑶已经残废了，凌家联姻指望不上她的，她这副样子能够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就不错了。
所以即便凌水瑶是庶女，如今却成了对凌家有用的人了，所以，不能杀。
凌水瑶隔着门见母亲不说话，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你走，你走啊，你不是我娘，我都被那个女人害成这样了，你居然不替我报仇，我没你这样的娘，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凌水瑶今天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脸，当时看到蜿蜒在脸上的疤痕时，如疯了一般，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打翻了，碎的碎，坏的坏，除了床她搬不动外，其它的都换了位置。
凌王妃知道女儿在气头上，不能强来，所以只能安抚，“瑶儿，相信娘，这个仇娘一点会帮你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听话，娘待会儿再来看你。”
……
“凌水烟呢？”凌王妃去了凌水烟的住处，发现她并不在，她虽然不会现在就杀了凌水烟，但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这丫头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心狠手辣的程度，连自己都要甘拜下风。
第678章 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小姐她……”小丫鬟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本就处于愤怒之中的凌王妃没了耐性，今天已经是她第二次大人了，小丫头被打的不敢哭出声来，“回王妃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去干什么了。”
凌王妃离开凌水烟的住处，本来想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