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先前的不快和怨愤未消,而现在正好又有了别的泄愤机会,他怎肯放过。于是凌然上前一步,手上三尖两刃刀一横,说:“莫天,哮天犬之事是你醉酒失态所至,损失并不大,我却大度,所以可以原谅你,但亵渎菩萨圣境,打伤菩萨高徒慧岸的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看我如何收拾你!”
莫天就期待这种事情的发生,心想:好呀,我们打一架便算是闹翻了,到时我的计划便可以顺利进行了。
可是太上老君又出面了,他徐徐道:“勿要冲动!现在非常时期,我们应该一致对外,不可因为一点人'民'内部矛盾将事情闹大。莫天只是醉酒失态,不论是吃哮天犬肉身也好还是误伤木吒也罢,都是酒后的行为,属于无意的小过失,算了!伤我来治,如果二郎神你那么放不开你的狗,也可以到下界选一条名种,重新作为哮天犬的肉身培养,人参、雪莲、灵芝也都由我来出。只要大家和谐就好。”
二郎神气急道:“可是老君,他都说他是故意伤害木吒的了。”
太上老君说:“喝醉了,瞎说的,何必在意。”
莫天也急了,说:“我没喝醉,我真的是故意的。”
太上老君又说:“你听,醉的多厉害,现在还胡言乱语呢。大家都散了吧,事情其实不大,一碗醒酒汤就解决问题。”
莫天极度郁闷,二郎神看起来也是,但他们一时都似乎没什么办法,连观音菩萨也默然着。忽然一名传报官员,匆匆跑来道:“玉帝旨意,将莫天这等恶徒拿下,明正典刑!”
莫天和二郎神同时感觉到了希望,他们都流露出笑脸。太上老君纳闷的问道:“这是为何?”
传报官支吾着似乎很难启齿,“这……这……”
太上老君道:“有何难言的,快说!”
传报官这才道:“九天玄女娘娘到灵霄殿向玉帝告状说,莫天严重轻薄于她,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最为严重的是轻薄到一半时,莫天居然抽身而去,这种不敬业的态度,是九天玄女娘娘无法容忍的。”
满场神佛都大惊失色,连莫天自己都汗颜不已,怎么还有这事,这难道也是菩萨帮助我的一个方式吗?这也有点太猥琐了吧。可大事在身,背这个名声莫天也再所不惜了,他傲然道:“不错,我就是……这么干的!我的分身之法可化做八身,自然可以同时做多企案件。”
观音菩萨看着他,两眼充满了不理解。莫天注意到菩萨的眼神后也一样的不理解。太上老君终于一声叹息,摇摇头说:“我没办法了,该办就办吧!”
二郎神于是一声怒啸,持三尖两刃刀扑向莫天。莫天期盼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从容应对了几招过后,再也从容不起来了。他发现自己的法力似乎弱了不少,应对二郎神也有些吃力。是酒的原因,虽然他可以不醉,但酒在他身体里还是发挥着作用,使他难以娴熟自如的运展自身法力,当然败也是不会的,毕竟他还没有唤出巨阙神刃。
但看样子对付一个二郎神也必须得用神刃了,否则他的计划是成功的开始,却也该死了。
金光乍闪,神刃在手,莫天与二郎神更激烈的战斗着。格局也开始由二郎神略占上风,变成莫天占据上风。这是早就预料的情况,所以二郎神并不惊讶,他的应对方略是,呼唤帮手。只听得二郎神,巧妙避讳了自己落居下风的敏感现实,委婉说道:“梅山兄弟,诸位天将,速速围剿这莫天,休要让他逃脱!”
此话未完果然飞来三个身影,却不是帮二郎神的,因为他们分别是乌黑斩天刃执手的悍嗥,银光烁烁握枪与掌间的凌云魄,以及幽蓝碧空虚无剑出鞘待发的玉绝艳。
悍嗥来到,脚未站定,首先一计狮子吼发出,天兵天将,各路神佛一惊之下纷纷避闪躲开锋芒,但许多法力低微以及反应迟钝者还是受到重创,不死也伤。接着凌云魄、玉绝艳,各舞兵刃,冲向天界阵中,一阵乱杀。
莫天本不愿累计他们,不知他们怎么会来,于是一边与二郎神斗法,一边喊问:“你们三个怎么来了?”
凌云魄回道:“魔主勿要多问,我们终难敌这众多天将,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莫天很不情愿他们介入,但既然介入了就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尤其令莫天不明白的是玉绝艳怎么会来,嫦娥知道这事吗?一切的疑问都无法在这里得到答案,所以他打算离开这里,而离开这里前必须制造一个效果,那就是伤一些天将,并同时也让天将重伤自己。
因为莫天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创造一个真实的,他和天界反目的状态,这首先需要一个合理的开端,然后需要一个真实的发展。开端是醉酒引起,而发展自然得大打出手,有死有伤,甚至他自己必须得伤很很严重,带上几乎丧命的伤才最有信服力。
这一切莫天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偏偏悍嗥、凌云魄和玉绝艳突然来了,他们首先会保护莫天的安全,这使得莫天的受伤计划遇到一些挑战;其次他们不知道莫天是在实施计划,所以必然在与天兵天将的杀斗中,毫不留情,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伤;最后他们自己也会面临很大的危险。
莫天为了将这三个突发的问题解决,毅然作出选择,那就是提前使自己受伤,而且可以伤得比原先的计划更重些。毕竟有人保护了,安全系数就增加了,另外只要他受伤后,悍嗥、凌云魄、玉绝艳等人必定不会在主动与天界斗战,而会全力保护他离开。这样天界的伤亡也会减小到最少。同时菩萨还会帮他阻止追兵,他完全不用担心离开的问题。
以一人之提前受伤,换来最佳的效果,莫天觉得值。于是他果断行动,但见二郎神一刀砍来,直盖头顶。莫天立刻动作很大的躲闪,却只是作成躲闪状,却其实幅度很小,同时他的剑也从下盘悄悄游近二郎神的腿部,但二郎神的刀显然还可以命中他的肩头。这样的趋势,如果二人不及时变换招式,继续下去的话,必然导致两败惧伤的效果。莫天伤的重,二郎神伤的轻。
显然二郎神清楚这些,所以他没有变换招法的意思,而莫天期盼的也是这样。转瞬之间,两人兵刃齐触及对方,痛吟之声也同时发出,接着两人各向后飞出。
观音菩萨惊愕,玉绝艳惊声,悍嗥、凌云魄慌措,天庭所有在场神佛都觉得不可思意。只有孙悟空、十八罗汉以及那些和莫天喝过酒的神仙,安然熟睡着,他们实在喝的太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莫天……”在玉绝艳的嘶声呼喊中,悍嗥、凌云魄各虚发一招,三个都转身奔向莫天飞出的方向。
天界方面也一样,在哮天犬的呼喊中,聚向二郎神。须臾的平静中,太上老君都茫然了,莫天本是克制北极圣君的唯一人选,该怎么继续,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 十二 、下界
莫天伤的不轻,虽然他有金刚不坏之体,但二郎神的法力配合着那上古至宝三尖两刃刀,还是可以伤到他的。伤在左边臂膀,不至于断臂残废,却也血溅三丈,惨不忍睹。
玉绝艳本没有悍嗥和凌云魄的魔法高深,但他们三个同时扑向受伤的莫天,还是她第一个到达并接住了被激飞出去的莫天的。因为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玉绝艳揽抱着莫天帮他止住了肩头的*,她自己却流出了泉涌般的泪水,痛苦不已。随后悍嗥和凌云魄飞至,他们悲伤的惊声问:“魔主,你怎么样?”
莫天强忍着疼痛,说:“没事,我们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和天兵恋战。”
看着莫天那深深的伤口,虽不会对生命有什么影响,但一定是影响战斗力的。如果天兵天将齐动而围攻之,悍嗥、凌云魄和玉绝艳哪里能够抵挡,更别说保护受伤的莫天了,所以他们也都同意撤离。齐应一声“好“,便飞身而起,以不但惊人还惊神的速度,从众多天兵天将一旁穿过,直向北天门而去,天界众神佛,都在关注着二郎神的伤,没有来得及防备莫天等人,他们便冲出北天门,下界逃去。
而二郎神的伤不严重,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出道以来最严重的了,小腿基本上暂时不能动了,没齐森森断掉,实为莫天剑下留情。
他却不知,心中愤恨非常,眼见莫天等人逃脱,大喊:“大家快追,莫要让他们逃走!”
观音菩萨却说:“慢!穷寇莫追,他的伤只是身体之伤,对法力影响不大,若逼急了他,势必死斗,我们谁能挡得住那巨阙神刃的一斩。再则若我们因此伤亡过重,实力受损,万一北极圣君突然出现,将如何应付,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太上老君早已郁闷烦躁的一塌糊涂,他也说:“顺其自然吧,跑便跑了,哪吒在南天门守卫,而我们将北天门的兵都调集到此,偏偏他就从北天门方向逃脱,大概是定数。现在我们必须重新部署天界的防卫,莫天的离开对我们是不幸,我们更当小心谨慎。”
随后,二郎神治伤,天界高层则紧急的开起了会议。议题为,面对新的三界格局,机遇和挑战分别是什么,天界将如何应对。这显然是因为莫天离开后,天界一直以来的依托不见了,所以担忧加重了。开会本来是要解决担忧的,但会开完,担忧却比原来变的更加令人担忧。因为他们把问题分析的更透彻,了解的更深入,也更意识到莫天是多么重要的角色。除了他谁也难以挡北极圣君的威胁。可毕竟莫天带着伤走了,想必也一定含着恨。天界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这时,孙悟空和十八罗汉以及被莫天灌酒的神仙们还没有醒来。真是好酒,真是解忧,所有醒着的天界诸众都烦,就他们睡得很爽。而二郎神的伤,还需多日才可完全复原。哪吒带领众天兵天将职守南天门,北天门由各路星宿及西方金刚护法职守,兵力比以前加了数倍。这样高层诸神佛依然惶惶不安。因为他们不但担心北极圣君的突袭和莫天的寻仇,还担心着孙悟空酒醒后,会不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天庭表面上井然有序,其实却很混乱。
莫天逃到下界,执意要到他和嫦娥曾经居住的洞庭湖畔,悍嗥和凌云魄担心这里的安全问题,说:“这里目标明显,万一天界派兵来讨,魔主又有重伤,我们实在难以应付,还是另寻他处隐秘之地吧。”
莫天却笑道:“这里很安全,我们没有危险,不用担心。”
凌云魄又要说些什么,玉绝艳道:“就到那里吧,莫天说的没错,我们很安全。”
凌云魄仍有疑虑,但最终他们还是到了那里。莫天躺在陋屋里的床上,自行调理伤口,玉绝艳再旁侍侯,悍嗥和凌云魄再外巡守。
一个时辰后,莫天感到痛苦减少了些。他断定每天这么调养,不出半月,伤便会全部愈合。莫天看着玉绝艳,心中的疑惑又起,于是问道:“艳儿,你怎么会和悍嗥和凌云魄一道前来助我,嫦娥呢?”
玉绝艳说:“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从你知道了北极圣君的行踪后,你就变了,故意的醉酒,可以前的你什么时候醉过,不论是在战地营还是在西牛贺洲的战场上,你喝多少都不会醉的。于是我开始怀疑你是有意这么干的,后来我和嫦娥姐姐商议去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结果我们一出广寒宫就听众多的神仙说你到处给人灌酒,这很不像以前的你。于是我和嫦额姐姐觉得你的动机有问题。思前想后我们终于明白你是要制造和天界的矛盾。可你现在对于天界这么的重要,怎么能够制造出矛盾来呢。我和嫦娥姐姐便想暗中帮助于你,可我们知道你之所以没有和我们商量这事是怕我们有危险,我也同样担心嫦娥姐姐的安危,所以便将她用魔法迷晕,留在广寒宫中,自己帮了你一把。变成你的样子到九天玄女处,调戏了九天玄女。”
莫天听到这里“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你帮我做的这事。”
玉绝艳说:“是我做的,我和嫦娥姐姐商量,现在的形式,只有你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他们才会和你翻脸,而你的目的不就是和天界翻脸吗?原因也很显然,就是要诱北极圣君对天庭发动攻击,而天界混乱是最好的攻击机会。到时,你便可以出其不意的再去攻击北极圣君了,是这样吗?”
莫天不得不承认嫦娥和玉绝艳对他是多么的了解,真可谓是红颜知己。他说:“差不多是这样,但艳儿,你不应该帮我,这样会很危险,而你离开嫦娥我怕她也会很危险。”
玉绝艳说:“你不用担心了,你有伤需要人照顾,你没伤之前我们都担心你会伤,我和姐姐总得有一个在你身边,这样我们都才会更加安心一些。天界不会伤害嫦娥姐姐的,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被控制在广寒宫中,但却一定不会伤害她的,如果她也和我一起下界陪你,因为她的法力比较微弱些,所以她才会危险,我考虑过了。所以便让姐姐留在了天上。”
莫天叹口气说:“你分析的对,天界不会伤害嫦娥的,她毕竟是上古元仙,她留在天上也的确比跟着我安全,可艳儿,你也不该来,跟着我会很危险。”
玉绝艳笑笑说:“我跟着你是来照顾你的,至于我的安全当然要你来保护了,现在你却有伤还怎么保护我,别多想了,好好养伤吧。”
莫天“恩”了一声,又闭目调养起来,他心里真的很感激这两个姑娘,也感激悍嗥和凌云魄。他们都是那么忠心的追随着自己。自己却又给了他们什么?惭愧的莫天暗下决心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一定要让这些人都幸福。
几日过去,天界果然将广寒宫控制了起来,嫦娥也醒了过来,她发现在床头有一封玉绝艳留下的书信,上面写着:姐姐,我魔法略高与你,让我去照顾莫天吧,这样万一遇到什么不测,还有你在月亮上等着他,我们都是关心他的,你在天上要小心,莫天会回来的。请原谅艳儿卤莽的将你留在天上。
嫦娥看完信,并没有责怪玉绝艳,她低声自言说:“艳儿,下界很危险,不但可能受到天界的*,还有可能遭遇北极圣君凶残的杀戮,我本来是想将你迷倒,留在天上的,可你却先动手了,祝你们平安,我等着你们。”
接下来的时日,嫦娥只能在广寒宫里边游走,她受到的干扰不大,只是没有了出入的自由,她没有怨言,她愿意听玉绝艳留信中所说的,等莫天和玉绝艳回来。
而另一边,孙悟空和其他酒醉的神佛也醒了过来,醒来时他们都在各自的府中,发生了什么谁都不清楚。就在他们醒来的第一时间,天界派人做了思想工作。
对于十八罗汉和一般神仙,天界用强硬的态势告诉他们说:“此次醉酒,罪大恶疾,但念你们是被莫天教唆使然,可暂不处罚,代罪立功,以观后效。”
他们自然感激不尽,并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无奈,理由不过是莫天的法力高强,实在难以抗拒,只得和他胡来。
天界和孙悟空的说辞却是另一番模样。太白金星一直守在酒醉睡着的孙悟空身旁,见他醒来,立刻热情洋溢,激动涕临的嚎啕道:“大圣呀,你可醒了,天界面临大难,非大圣不可救呀。”
孙悟空的虚荣心受到触动,精神一来道:“哦,你倒说说,有何大难,非俺老孙不可救?”
太白金星,显出一脸悲惨的神态,佯作长叹一声道:“大圣呀,你可不知呀,那莫天将你们一干神佛灌醉之后,便逃之夭夭,还将拦阻他的二郎神的腿砍伤,他是不愿帮三界除难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北极圣君太厉害了,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