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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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三界-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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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莫天,慧岸行者回潮音洞复命,他特意的仔细注目于洞中各处陈设,却看到的依旧如往常一般,这里就是一个狭长而硕大的佛堂而已。
    见到菩萨,慧岸说:“弟子已将莫天送走,却有一事不明,望师傅指点。”
    观音菩萨说:“说吧。”
    慧岸说:“在莫天眼中,这潮音洞佛圣之地,却美如幻境,弟子眼中却是一派庄严肃穆的青灯古佛模样,那么这到底有何玄机,或者是谁更有慧根呢?请菩萨点明。”
    观音菩萨说:“佛在心中,这里一切无相,你心中的佛是什么样子,看到的这里便是什么样子,换言之佛有万相,一切皆是佛。”
    慧岸点头说:“多谢师傅指点,弟子一定静心参悟此句玄机。”随后退下。
    菩萨看着这里的一切,完全如慧岸行者木吒说的一般,青灯古佛,肃穆庄严。而她却和玉绝艳、嫦娥一样,清楚地知道莫天喜欢清新的自然气息。所以这里在莫天看来便是那般美妙了。别人不知,是因为没让别人知道,没让别人看到。那也许只属于莫天,也许连莫天都不明白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毕竟所有我们用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不明不白的,天地本混沌何来明白呢?
    而莫天接下来又要去制造混沌,因为他要用混沌对付北极圣君,混沌还是有好处的,谁都明白了,那么胜负还怎么分呢?“难得糊涂”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话,他的深层意思是,我们都很糊涂,不要都去假装明白。




    第  十  、滋事

    莫天回到天界广寒宫中,立刻变得有些异常,嫦娥和玉绝艳都看出来了,但只当他是因为北极圣君的事烦闷所至,便谁都没往心上去。而莫天连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醉酒,他找吴刚喝,把吴刚灌得上吐下泻,大小便失禁,所以吴刚虽然傻,却也有记性,五十步以外只要感觉到莫天存在,立刻逃之夭夭。
    而莫天却抱着个如意葫芦,依然不停的找着吴刚,醉醺醺,摇晃晃,一口酒一步走,遍迹月宫各处。嫦娥和玉绝艳终感到事情不妙。她们劝阻莫天少喝些,莫天回答说:“我也想少喝,可是酒多又没人分饮,如何能够少喝。”
    嫦娥和玉绝艳见他一幅醉态,不想与他说辩,只道:“我们来和你分饮。”心中却想着,偷了他的那个葫芦,好让他沾不到酒,可莫天却言:“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共酒也,我找孙悟空去!”
    话完,他飞身而起,离开了月宫广寒。嫦娥和玉绝艳担心的跟上,发现他真的是去了齐天大圣府,正巧孙悟空也在府中,两个姑娘想:真和孙悟空在一起就好,他们两个顶多喝的烂醉,不会出什么事的。于是没有打扰他,放心地回转月宫而去。
    但两个姑娘却不知道,莫天在宋朝的时候,服用了从太上老君处偷来的金丹起死回生后,就再也喝不醉了,他在广寒宫中逼迫吴刚及自己癫狂的醉态都是装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找点事出来。事出有因,就是说搞事必须有合理的起因,这个起因是他自己的,却有必要被天界的多数人看见。所以莫天和孙悟空喝酒并不是消停的待在齐天大圣府内,而是游荡在天庭各处。
    酒久喝,莫天是不醉,孙悟空却会醉,他真醉着,而莫天也装醉着。两个看起来醉的一塌糊涂的彪悍性人物自然在天庭无人敢理会,凡见到者老远就开始躲了。于是众神惶恐,各路仙佛惊栗,自然要报告到玉帝那里。
    玉帝也很无奈,他皱着眉头说:“由他们去吧,估计也不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只是醉酒而已。”
    但事情却逐渐变的不像玉帝预料的那么好。因为仙佛神将们要工作,不得不来往于天庭各处,难免遭遇大醉的莫天和孙悟空,而热情的孙悟空和莫天又总会将他们拦阻下来,猛灌一通。偏偏大部分神佛都没有莫天和孙悟空的神通,跑不了躲不开。这结果形成了醉饮者逐渐增多的趋势。他们和莫天孙悟空相伴着不愿离开,美滋滋、笑呵呵的把酒言欢,好不逍遥。
    装醉的莫天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但既然事到如今也只有继续进行下去。各路仙山神宫,他们一一游历着,队伍于是也不断壮大着。看来大部分神仙都是酒鬼,另外神仙喝酒似乎也从来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莫天既然是要挑事,当然就不能再这样找神仙了,他们一路往西,不由出了西天门,直向着佛界而去。莫天心想,我要让你们这些和尚一个个都破戒,这事总够大了吧,看你们还不和我翻脸。
    可以事情没有那么顺利,莫天领携着几十好酒的神仙以及孙悟空,在刚刚踏足佛界的时候,遇见的竟然是十八罗汉。而十八罗汉中以降龙罗汉为首的这些光头莽者们从来是不忌讳酒的,反倒衷爱有佳,各个海量无比。
    降龙看到莫天和孙悟空领众仙前来,本还很不高兴,但闻到酒香,立刻大喜起来,主动上前搭讪迎奉,于是十八位金身罗汉便在灵山脚下加入了斗酒的队伍。酒逢知己,大家围坐在一起,好一番豪饮。几十位神仙中半数都不醒人事了,孙悟空也倒头而睡。可其他神仙和十八位罗汉都还未尽兴。莫天却感到肚子涨满好不舒服,虽然他不醉,但容量还是有限的。另外似乎并没有起到令天界愤然相怒的效果。他有些郁闷。
    正在此时,降龙罗汉,忽然豪言道:“这酒确实绝美,但有酒没肉,实在是缺憾,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也会站不稳。既然莫天兄弟为我等提供了美酒,我降龙便去为各位找些狗肉来如何?”
    大家一致欢呼赞同,随后却疑惑道:“可是到哪里去找狗肉呢?”
    降龙正在思索,莫天上前插话道:“人间遥远,还充斥着俗气,这九天之上便有现成的好狗,正好炖来为各位补补身子,我去办这事。”
    莫天话出,众神佛诧异不已,顿时酒劲醒去大半,惊道:“你是说二郎神的哮天犬?不可,不可,他咱们可惹不起,更别说吃他的狗了。”
    降龙罗汉借着酒劲狂道:“有何不可,我们只吃他狗的肉,又不吸摄那狗的神元,对三眼神没什么大的影响。我看是个好主意,你们不敢去,我去,我早就想吃那狗了!”
    降龙罗汉说着就要起身,莫天却想,这的确可以把事情闹大,但不能连累人家降龙罗汉,所以他一把按住降龙说:“坐下,今天我莫天请客,所有吃食,都由我来打点。我去去便来!”
    忽然本已醉倒的孙悟空突然复活,嬉笑着说:“这等好事,怎可落下俺老孙。莫天兄弟,我陪你一道去。”
    众神佛本满脸忧色,闻听孙悟空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齐道:“恩,大圣和莫天同去,我等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来,干杯!”他们又无事一般开始推杯换盏。还不知谁催促道:“快去吧,另外把火德星君也叫来,他有上好的煮肉之火,另外也最为好酒,我们在此等候!”
    莫天愕然,心道:这帮神仙真是过分的够拽!完全令人不曾预料。
    孙悟空性急,拉着莫天驾云而去。路上,莫天问:“二郎神现在何处?”
    孙悟空说:“现在非常时期,他应该在玉清宫玉帝处侍驾,保护玉帝呢。”
    莫天又问:“那他的狗呢?”
    孙悟空笑道:“在他的府邸之中,替他关注着灌江口的香火祈愿之事呢。”
    莫天感到奇怪,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孙悟空一阵嬉笑说:“不瞒老弟,俺老孙早就打那狗的主意了,养的那么肥壮,不吃实在可惜了。”
    莫天又愕然。
    转瞬间,已到显圣真君府,莫天和孙悟空,不叫门直入其间。果然里边只有哮天犬相守,他蹲在地上用莫名的眼神刚一瞧来得这两位,孙悟空便突然奋起金箍棒打下,一声惨叫,狗应声倒地,而狗的元神却脱离狗体而出,他正要逃脱,莫天挥起一掌,又将狗的元神打晕过去。
    二人相视一笑,拎了死狗便走。出得门外,四下无人。孙悟空说:“不能提着这狗到处张扬,你去灵山脚下,俺老孙去请火德星君。”于是两人分道而行。
    莫天先回到灵山脚下,提着狗,见到欢饮的众神佛,立刻惹来狂喜声,丝毫不见半点担忧,莫天总算见识到这天界一向表面团结下的真实了。
    一位神仙起身说:“来,我来拨皮剔骨,但需要借借你的神刃方可。”
    莫天说:“还要神刃?”
    那神仙不耐烦的道:“快点吧,当然要神刃了,这是哮天神犬,铜皮铁骨,一般的兵刃怎能伤他。”
    莫天只好给他,那神仙然后很利索的剥了狗皮,剔了狗骨,还幻出一道清泉水将其清洗干净,就差煮了。随后将神刃也清洗一下还给莫天。
    莫天接过神刃赞叹道:“阁下真是好手,居然这么熟练于此道。”
    那神仙得意的说:“那当然了,你是不知道,我在成仙以前是买羊肉的。”
    莫天说:“怪不得呢,看来羊和狗的骨肉结构是一样的。”
    那神仙唏嘘道:“是不是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剔过羊,因为我卖羊肉时,从来是挂羊头,而买的也从来都是狗肉。”
    莫天恍然,说:“怪不得您能位居三界高层而成仙呢,原来是早就精通此道了。”
    “过奖了,过奖了!”那神仙显得很谦虚。
    一道疾云至,孙悟空和火德星君也到了。大家急忙张罗起来,变化出锅鼎,收罗来调味,就差火德星君的煮肉神火了。
    火德醒君说:“我需要先饮三大碗才可施放出最好的火,大家很热情,一堆酒碗送了过去,说:“红毛鬼,你莫是怕这酒不够吗?别看莫天的这个葫芦小,里边的酒可是饮之不尽的。放心喝吧!”
    火德星君连连点头,连饮几碗之后,道:“火来了!”
    不时,锅滚了,狗肉熟了,神佛们其乐融融,大碗酒大块肉的腐'败'着。火德星君突然面色一变说道:“我们太不象话了!”
    众神佛大为惊诧,惟独莫天高兴着,他想是该乱的时候了,我的目的就要达成了。窃笑之中,又听火德星君说:“咱们吃人家二郎神的狗,总该给人家留点吧,锅中现在还剩下一个狗头和半条狗腿,我看就给二郎神留下狗头,我们吃点亏,把狗腿分食了吧!”
    气氛在火德醒君的话说完时,又恢复了活跃,大家都虚惊一场,莫天却空欢喜一场。孙悟空笑道:“火德星君,你太不实在了吧,狗腿上有肉,狗头上无肉,我们分食了狗腿明明是占了便宜,你却要说是吃亏。”
    火德星君道:“大圣是你不懂这为官之道了,我向来直莽,但在天庭为官几千年以后,逐渐明白了如何当官,就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事实怎样不重要,但一定说的好听。来喝酒!”
    最后的一块狗腿肉也被分食,神佛们酒后吐了不少真言,尤其因为火德星君的开头,使大家大谈了天庭的为官之道,无非是和稀泥、拉关系等等,最后他们还总结为,官运如水,水是向下'流'动的,所以当官的越是下'流',便越会高升。
    莫天可谓豁然开朗,可这些在天界为官的神佛们却各个在哀叹声中醉去,也许梦中的天庭才是真美好的吧。
    远处传来了天庭紧急的号角战鼓声,莫天知道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尤其吃了哮天犬,一切也该来临了。他收起那个葫芦,也躺了下来,默默的等着。等着那些就要发生的事情,虽然残酷些,但不得不这样进行。因为不消灭北极圣君,将会更残酷,而即将面临的残酷只是消灭那更为残酷的必然程序。




    第 十一 、事发

    浩浩荡荡的神兵天将以及各路神佛都到了,那场面不是一般的热烈,那是相当热烈,旌旗招展,战鼓喧天,神山神海,电闪雷鸣,骑青牛而来的太上老君都快被挤到牛肚子底下去了。
    而即便如此,醉了的神仙和十八罗汉都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喝得太多了。惟有锅里的余汤煮着哮天犬的狗头,孜孜不倦的香飘飘着。
    二郎神鼻子细嗅几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态,望着那口锅,悲戚道:“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真的把我的爱犬给吃了?都给我起来,我要让你们偿命!”二郎神一声怒吼,只有莫天坐起了身子。
    二郎神怒目相对,厉声又问:“是你干的这么绝的事?”
    莫天打个哈欠道:“你误会了,我莫天怎么会把事情做绝呢?你看,我们还给你留着一个狗头呢,味道不错,快来尝尝。”
    啊——二郎神一声惊呼,嚎啕痛哭起来,“哮天犬呀,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定为你报仇!”
    这时二郎神身边传来一个声音,说:“多谢主人!”
    痛苦中的二郎神一怔,道:“这样悲凉的气氛你就不要说话了,否则很难让我继续痛苦下去,你死了,元神就不要那么若无其事好不好?”
    “可是主人,我只是肉身死了,作为神仙,我实在无法因此悲伤呀!”说话的正是哮天犬的元神。
    “你……”二郎神急道:“你可知道你这个肉身是我花了多少心血喂养而成的吗?什么百年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之类我喂了多少,而偷这些东西你以为容易呀,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太上老君发现的,那不坏了我长期树立的高大英武形象吗……”二郎神说完了才知道自己失言,不由掩嘴懊悔着。
    太上老君这时从牛肚子底下爬出来,叹口气,道:“算了,哮天犬修成正果多年早该脱离那狗体,化做人形了,可你却偏偏喜欢他原来的形象,说什么可以追忆当年的美好时光。莫天酒醉闹事的此举也好,总算为哮天犬除去了那个禁锢,就此了结了吧,不是什么莫天和孙悟空叛乱,我们都散了吧。”
    二郎神还没有作出什么大反映,莫天首先觉得诧异不已,心道:这样天界都不翻脸,那我岂非白折腾了?正在为难,心中想着应对之策时,忽然观音菩萨说话了。
    观音菩萨,满脸的异样,也许其他神佛不觉得,但莫天看得出来,她与往常很不同,有些无奈、有些为难。她说:“莫天虽然酒醉,却有些造次了?告诉本座,你是如何大闹我普陀仙山的?”
    莫天更加诧异起来,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菩萨却说他大闹普陀仙山?怎么会这样?
    观音菩萨没等莫天回话,便摇手一招,唤过身后的慧岸行者木吒。莫天看见现在这眼前的木吒,已非当日模样,不过其形象却更加适合生活在紫竹林了,因为两眼乌黑,浑身伤肿,完全像个熊猫。
    观音菩萨说:“慧岸,你可认得那莫天吗?适才是否是他闯到普陀山打伤你的?”
    慧岸行者一脸委屈道:“正是这厮,方才到了紫竹林,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弟子一阵暴打,弟子因他曾经拜访过师傅,才没有还手的,否则受伤的必然是他!”
    观音菩萨慈声道:“莫天,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的莫天恍然会意,他明白因为曾经和菩萨商议过他的计划,所以这一定是菩萨在帮他,帮他制造和天界的矛盾。莫天于是傲然答道:“我刚才酒醉,便使了个分身之法,到普陀山一游,没曾想到遇见木吒。所谓诀不离口,拳不离手,冬练三伏,夏练三九,我莫天是勤奋之人,习得法术,当然要勤加练习,碰巧遇到慧岸时,我正想到练功之事,便耍了几下。我并不是存心要打他的,只是故意要打的。”
    二郎神先前的不快和怨愤未消,而现在正好又有了别的泄愤机会,他怎肯放过。于是凌然上前一步,手上三尖两刃刀一横,说:“莫天,哮天犬之事是你醉酒失态所至,损失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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