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
嫦娥笑笑说:“还有,就是玉绝艳妹妹,这么看来你是只敬女的了?”
莫天正慢慢将菩萨画像展开,嫦娥和玉绝艳也都凑过来观看。莫天说:“我对神佛不是只敬女的,而真的是只敬你嫦娥仙子和观音菩萨,至于玉绝艳,我也敬,因为她不是神仙,所以是我敬的人。”
玉绝艳开始还当莫天不敬她呢,微微一惊,还好有莫天最后解释的一句,这才令玉绝艳宽心,她柔声说:“我不是人,只是个魔女,那里值得你敬。”
莫天说:“你现在身上不带有半分魔气,怎么还能算魔,你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和我一样,只是会些法术而已。我在战地营那么久早就听说魔是不会流泪的,而你却总是泪水不断,你已经是人了,你看你,装扮、样貌那里像是魔?”
嫦娥戏言道:“流泪还不是怪你,和你在一起,石头也会伤心流泪的,何况我们。”
这时,观音菩萨的画像已全然展开,嫦娥和玉绝艳一看,齐声惊道:“啊!真是好美的菩萨呀?她总是一幅慈祥肃穆的样子,怎么你这幅画像上的菩萨笑的这么娇媚,而且还会让人觉得这么真实?”
莫天得意不已,说:“菩萨貌美,世人皆知,但菩萨的美从来都是内敛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发现她原来也是一个女人,也有娇美的一面,所以便记录了下来,以便时时施与崇敬之心。”
嫦娥和玉绝艳同时看着莫天,眼神怪异,充满怀疑。
莫天说:“怎么?你们不信,我是真的对菩萨景仰不已……”
嫦娥却打断他,硬声说:“不用解释了,狼子野心!”
莫天觉得莫名其妙,“怎么?难道你们对观音菩萨不景仰吗?”
嫦娥“哼”了一声,说:“漫天神佛,哪个不是先机洞察,你偏偏……”她话未完,转过身,显得很生气。玉绝艳也黯然起来,默默不语。
莫天恍然,笑笑道:“你们一定是想歪了,我对菩萨的只有敬意,哪敢有什么亵渎之心。漫天神佛的确各个先机洞察,可是他们却大都道貌岸然,就像刚刚对北惧芦洲魔界战营的进攻之事,我料天界神佛其实已知其中凶险,所以他们才会只派遣我的原部魔族随众去作战,就是怕会给天界造成什么损失。我原本认为只要一切小心,天界的小计量便无所谓。毕竟现在除掉恶孽北极圣君才是头等大事,可是我也糊涂,没有及时发现北极圣君的恶毒,才损失了两万魔兵,真是对不起他们。”
莫天的失落,让嫦娥和玉绝艳都不在发小脾气,她们又凑过来安慰莫天说:“不要再自责了。以后小心就是了,至于死去的魔族兵士的仇,以后一定会报的。”
莫天叹口气,信心不足的说:“谈何容易,现在我们都不清楚敌人在哪?他们把北惧芦洲的战营作成了一个毒烟场,就是想诱我们上当,谁知道他们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
嫦娥说:“他们也真有本事,在天地之间居然能躲过天界的耳目,消失无踪,怪不得天界如此忌惮这北极圣君呢?”
玉绝艳说:“那坤业精通奇门异术,了解天地阴阳之机,所以隐遁对他来说本不是难事,现在又有无尊和北极圣君的高深法力做依托,他们更加可以随处藏身。要找到他们的确不容易。”
三个人在落日的余辉之下,碧波之前都显得很烦闷,莫天对此感到不安,他觉得姑娘应该幸福快乐,这些烦扰之事,都是他应该去承担的,不由开始自责自己的失言,实在不应该提及这些。于是他笑着说:“我得两位三界最优秀的姑娘相伴,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恶孽的,不然哪有安然世态让我和我的女人共欢呢?放心吧,你们不是说我是你们的英雄吗?英雄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莫天笑了,两个姑娘自然也就笑了,她们的心完全随着莫天的情况而变化,三界是什么?在两个姑娘眼里,莫天才是他们的三界,而此刻的莫天也觉得只有两个姑娘做伴,三界对他来说才更加美好。
入夜,月上柳梢头,清风徐来。
湖畔,三人相对坐,举杯浅酌。
景怡人,酒醉人,惬意,甜美,爱浓。欢笑声夹杂着幸福,回响飘远,随着湖波荡漾不止。
就在这种气氛里,随着夜的渐渐深沉,周遭愈加寂静,可寂静之中却隐隐有哀叹的气息传来。这不是凡音,凡人也许听不到,因为这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散发出来的一种情绪,因为相对沉浸在幸福中的莫天、嫦娥、玉绝艳,所以才更加反衬出这种哀怨的情绪。他们都感到奇怪。仔细分辨,发现源自湖底。
莫天的想法是,难道湖中有冤死的水鬼?
嫦娥笑道:“枉你法力广大,还能辨别出魔气,怎么连阴阳之别都不能感应?有你这浩然正气之体在这里,还有我这神仙和玉绝艳的阳盛之法体在位,怎么还会有什么鬼敢靠近,分明是水神的怨叹之气,不知她遇到了什么难事,待我唤她出来问问?”说着嫦娥掐诀厉声道:“洞庭水神,快快来见!”
话落,只见湖面泛起怒涛,一声巨响,一名华丽装束的女子飞身出得湖面而来,迅速落到岸上,给嫦娥施礼参拜。
嫦娥问:“你有何难事?为何深夜哀怨四散,何不说来听听?”
那水神惶恐不已,连忙鞠身不止,说:“嫦娥仙子恕罪,小神本知仙子与两位上仙在此游乐,不该散出哀怨之气扰了几位的喜气,可实在是小神的同族惨遭不测,我无奈呀,还望几位上仙莫怪。”
嫦娥道:“无妨,你倒说说,究竟为何?”
水神一脸悲愁,道:“我有一姐妹,本系青海之神,掌管八百里青海水域,不料半年前来了一只凶神恶煞的庞大军队,各个惧无上法力,强行占了她的水府,还将那里数以万计水族一并诛杀干净,还好有一双比目鱼精漏网,但也身受重伤,他们相濡以沫终在今日才辗转到我这里,告诉了我这一消息,随后也筋疲力尽而亡,小神得到这个消息,悲不能自控,所以才搅扰了几位上仙的欢悦,实在是大罪!”
莫天闻言,骇然之中急问:“一只凶神恶煞的庞大军队?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那八百里青海水域又在何方?”
水神悲戚道:“回禀上仙,比目鱼精只道是一只庞大的军队入侵,还没来得及言明究竟是些什么鬼怪恶煞就已亡故,而那八百里青海正在大唐境内的西北部高原之上,祁连山之东,那里本为圣洁之地,不知是因何会被恶煞突袭。小神打算奏报天庭请求发兵除恶,为我那同族姐妹报仇!”
莫天思索中默默道:“你的仇怕是不好报呀!”
嫦娥和玉绝艳见莫天的神色听莫天的话语,均有所悟,齐声惊道:“难道是……”
莫天说:“是,一定是!终于找到他们了!”
嫦娥正色对水神说:“你且退下吧,此事万不可张扬,我们自然会代你禀告天庭,否则你也不免杀身之祸,回到水府只当无事就好,你可明白?”
水神从莫天及嫦娥和玉绝艳的脸色上看得出问题的严重,当即道:“小神明白,谢仙子点拨。”
嫦娥说:“你先退去吧!”
水神走后,玉绝艳说:“姐姐、莫天,我们是不是要速回天庭调动军队,去征讨他们?”
莫天说:“不,你们立刻回天庭,帮我找到凌云魄和悍嗥,让他们来此找我。大唐境内,不似北惧芦洲,一旦展开大战,必定伤及周围人类,青海的方圆几百里虽然人员不甚集中却也不少。我不想伤及无辜,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我要先细致调查一番再做定夺,这事不可告知天界其他神佛,否则他们一定会说什么大局不拘细小利害,然后发兵青海,那时一定会伤及无辜,而且还不一定能够获胜。你们马上上天吧!”
嫦娥和玉绝艳一脸的担忧说:“可是你和凌云魄及悍嗥前去查探会不会很危险……”
莫天一笑说:“你们不相信我这个三界的英雄了吗?我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你们,快回天吧,我只是查探一番不是要去拼命。”
嫦娥和玉绝艳不舍的点点头,担心依旧,却只能给莫天以祝福。
她们飞身奔赴天界而去,莫天目送至踪影全无,然后举杯独酌,他现在过分的清醒,有这么美、这么好的两个姑娘与他相伴,他已经非常怕死了。他在思考如何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战胜北极圣君这样的强敌。
莫天又恢复了从前的理智,他有信心领着三界的英豪战胜北极圣君这个可怕的敌人。
第 七 、瞒天
莫天等了不是很久,凌云魄和悍嗥便下界来到洞庭湖畔。
在嫦娥和玉绝艳通知他们下凡来见莫天的时候,满脸的神秘和郑重,使得凌云魄和悍嗥意识到是有大事了。
悍嗥问莫天说:“魔主,是不是发现了北极圣君的踪迹?”
莫天却用他那如意葫芦往杯中斟满美酒,平静的说:“平湖朗月,独酌无亲,所以叫你们下来陪我共饮几杯,你知道,和女人喝酒很烦的。”
悍嗥和凌云魄都感到诧异,他们心想:怎么就是这事?
莫天连道:“快坐下,共饮!”他已举杯饮尽。
凌云魄仔细的望了望莫天的神情,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心中这才安然起来,和悍嗥与莫天共饮起来。推杯换盏好一番豪饮,谈天说地没一句正话。三位愈加的兴起,似乎不醉不休,畅笑声声响传老远。
忽然,莫天的神色大变,从酣然不羁一下子严肃起来。悍嗥和凌云魄也不敢再继续狂放了。“魔主……”悍嗥心中纳闷,端着酒杯正要相问,莫天给他使了个颜色,一摆手示意他莫要出声。然后用手指蘸着酒水在石桌上写起字来。
莫天写道:有耳目,勿声张。
凌云魄和悍嗥均点头相应。莫天一抹桌上的字迹又写道:耳目刚走,上仍有千里眼、顺风耳,可有障眼遮耳之术?
这显然是在问凌云魄的,悍嗥不由向他望去。凌云魄略微思索,看了看旁边的陋屋,嘴角流露一丝笑意。
莫天会意之后,又举杯道:“来再喝!”
凌云魄却说:“魔主,此酒甚是刚烈,属下不行了,得到屋中小睡一会。”
说着,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屋子走去,回首言道:“下次再喝,定要让悍嗥不醒人事。”同时却使出个眼神,分明是让莫天和悍嗥同去屋子的意思。
悍嗥起身大打着踉跄边向凌云魄走,边说:“我可饮东海之量,岂是你说醉就醉的!”他站立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却都是装的。
莫天心中都惊叹他们的演技,随即也起身说:“今日尽兴,来日在饮,我也要睡会。”他也是走路不稳的向屋子而去。
三人刚刚入得屋子里边,凌云魄忽然左手幻出一张黄色纸符,口中默念几句咒诀,蓦得扬起,纸符便散成暗蓝光芒,布于四周。
悍嗥依旧在打着踉跄装醉,凌云魄说:“不要装了,谁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我们了,如果千里眼和顺风耳再注视着我们,他们只能看到我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样子。”
悍嗥“哦”了一声,可依旧站立不稳,莫天说:“你还真入戏呀,难道收不住你的表演欲望了。”
“不是魔主。”悍嗥吐字不清得说:“我是真的醉了!”
莫天和凌云魄险些晕倒。“快将你的酒气用魔法逼出来,否则要耽误大事!”莫天喝令一声,悍嗥照办。
之后莫天才说:“我和嫦娥、玉绝艳无意间发现了北极盛君的藏身之地,但这事我不愿让天界现在就知道,他们急功近利,必定累及无辜。而适才你们到来的时候,就有天界神仙化做了云气跟随,所以我没有言明,估计是天界注意到嫦娥和玉绝艳通知你们下界的事,心存怀疑,怕我们有什么密谋。虽然跟随你们的神仙已经走了,但我想,远在九霄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也会继续对我们注意的,所以我们需要遮障他们的耳目,然后去探探北极圣君的藏身之处,以便谋求对策。”
凌云魄问:“魔主,北极圣君身在何方?”
莫天说:“西北高原青海湖中。”
悍嗥酒已醒,听完说道:“好,我们这就去青海之中探个究竟!”他兴匆匆迈步就要往外走,却被凌云魄一把拦住,说:“还不能出去,我们现在只是给这间屋子作了障眼术,一旦离开,我们便马上会被发现的。”
悍嗥诧异道:“什么?你不是刚刚摆弄了半天符咒吗?却原来是玩的?”
莫天也面露忧色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没有可以使我们避过他们耳目的其他方法吗?”
凌云魄为难道:“若使一个地方利用五行生克和遁甲之术隐匿产生幻象,倒是不难,但此去青海有几千里路程,却还要避过天界的耳目,属下实在还达不到这种境界,除非……”
莫天急问:“除非什么?”
凌云魄说:“除非千里眼和顺风耳不再关注我们。”
莫天和悍嗥又险些晕倒。
莫天说:“必须想出隐藏我们的方法来,我们去青海之中探察十分危险,北极圣君的神通高妙难测,我运用隐身之术他都可以轻易发现,所以我们要有比我的隐身之术更高超的方法,不但是为了瞒过天界耳目还要瞒过北极圣君,否则此行不是探察,而是自杀。”
凌云魄很无奈,莫天打个哈欠道:“不论如何必须尽快想出方法来,我们分工合作,你来想,我也不闲着,我还得忙着去睡会觉,悍嗥可以自便,除了大小便以外。”
于是莫天的鼾声在屋子里开始回荡,凌云魄端坐一旁冥思苦想,悍嗥却来回踱步于屋子里,显得很焦急。不时发出怨声:“魔主太霸道了,可以自便,却偏偏禁止我大小便。我快憋死了,魔也是有三急的呀!”然而,他踱步依旧,凌云魄冥思依旧,莫天的鼾声也依旧。
此时,天庭南天门的千里眼正在翘首张望,顺风耳正在探耳倾听,他们的确是在注意着莫天等三位的动向。正如凌云魄所言,他们看到的是三个都睡在床上,听到的只有呼声。即便如此,他们也毫不松懈,时刻警惕着,因为上头的命令是,稍有差次他们的结果就像大多数的网络小说一样——太监。
虽然身为神仙,即便不太监他们的东西也向来只有那种久违的感觉,但久违总比久违也久违不了强,所以他们依然珍惜那物件。可不知为何,还是忽然睡着了。深睡而站立不倒,可见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已经有了千锤百炼的功力。自然难以被发现。
莫天却发现了,因为这就是莫天元神出窍,特意隐身上天搞的鬼,凌云魄说的没错,“除非千里眼和顺风耳不在关注我们。”他于是假装睡去,元神却上到天庭,施放了几个瞌睡虫。不仅如此,还对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关键装置做了一点小手脚,使得他们即便被人搞醒也不会立刻恢复视力和听力。
而莫天元神又回到屋子里,凌云魄依旧没有想出什么方法,悍嗥依旧没有解决因为大小便造成的焦虑。
“好了。”莫天元神回体,便坐起身来说:“我们走,速去青海一探!”
凌云魄惭愧着说:“可是魔主……”
莫天说:“我都解决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已经不会关注我们了。”
凌云魄如释重负,大为惊喜,悍嗥则说:“魔主我还没有解决,能否……”
莫天大笑道:“去吧,只要别污了洞庭碧水就好。”
三人风弛电疾,不时便接近了青海。远远望去,这青海被远山环抱,夜色中,深暗的湖水,波光生恐。八百里的湖面一望无际,黑波连天,雪山倒映其间,显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