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无尊又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莫天很奇怪,问:“什么发现什么?”
无尊惊道:“怎么你没有当回事呀?你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了吗?你要去揭开一个大阴谋,揭开为什么我会有争鼎三界的强烈欲望,为什么天界又会派你来阻止我?”
莫天恍然想起了在宋朝诛杀了无尊之后,他和无尊第一次共同来这个地方时,无尊莫名其妙说的一些话。莫天当时只是奇怪,他事后想过,没想明白便也就过去了,他觉得那只是个梦而已。可没想到今天会再做这样一个类似的梦,而且还好象是真的。怎么会这样呢?他疑惑着,无尊却又焦急的开问了:“你倒是告诉我呀?有没有什么发现?”
莫天说道:“那应该问你自己呀?你自己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争鼎三界吗?我倒是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答案就是因为你要争鼎三界,破坏三界现有秩序,所以天界才派我阻止并诛杀你的。”
无尊疑惑着,许久才说:“不是,我现在一点都没有想要争鼎三界的欲望,我觉得我只是被操控了的一个牺牲品而已,而你和整个天界其实也一样,我们都被操控着。这里边应该才是最大的阴谋。你快回去,一定要弄明白,我无尊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阴谋是三界的大难,而我不是,我也是热爱三界的!”
无尊最后有些激动,他奋力将莫天一推,顿时莫天从梦中惊醒。
此时天已亮了,莫天揉揉眼,觉得身子还有余寒未散,冷冰冰很是不适。到底是不是梦怎么会这么奇怪又这么真实呢?
莫天决定先离开这里,到街上吃碗热汤面暖暖身子再来想这个问题。他身子一闪,便出了这所监牢,并顺脚去了趟这位俯衙大人的内宅,因为吃东西是要钱的,而莫天又没有,只好先借点来花花了。
因为冷和早的原因,街上并不繁闹,但吃饭的地方还算红火。莫天找了一家面馆坐下,要了面和牛肉,只等着解谗了。这些时日,在天庭坐牢,顿顿餐风饮露,他虽然已具仙体没被饿死,可他觉得饿死那是幸运的,干饿不死的感觉那才是凄惨。
面和牛肉端了上来,莫天高兴的拨弄几下,正要开吃之时,一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此时的莫天显然更加关注于面,因为面这东西常常是添饱你肚子的,而不是东西的人常常是气爆你肚子的,这样说来,在某些情况下,人并不比东西好。
一口面入嘴,莫天正享受着那久违了的爽滑味美,忽然对面那人惊道:“啊!居然是你?”
咋呼的一声,让莫天不由抬眼观瞧。一位中年秀士正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自己,这种眼神就象一个做惯了'妓'女却被迫从良二十载的女人突然看见'嫖'客一般,兴奋、痴狂且激情四射还迫不及待。
莫天惊吓的险些从凳子上摔下,“你……你是谁?我们……我们应该……不熟吧?”莫天错愕的向后退着,嘴里的面条还没有咽下,因为他已经忘记了咽东西的程序是怎样进行的。
“哦”……那秀士这一个字出口,莫天彻底崩溃,“扑通”一声惨摔地下,因为他认为这秀士是要说“O;mygod!”这是莫天降生以来最不能忍受的词。
可是那秀士说的却是“哦,对不起,不才失态了。”显然莫天是白摔了,他也同时意识到在当下他处的这个伟大的时代,是很少有这种恶心声音出现的。他迅速爬起,依旧谨慎,问道:“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人恭敬有礼回道:“不才袁守城,见过尊驾!”
“你就是神课先生袁守诚?”莫天知道这个人,因为西游记中说他“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乃真正意义上的高人,并且莫天在此时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位高人的高妙。莫天觉得是他瞬间又让自己想起来怎样咽东西这一技术含量很高的本领。
莫天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面条咽下,又听袁守诚说道:“尊驾可有空闲,袁某愿为尊驾奉上一课。”
莫天很高兴道:“当然愿意,请您赐教。”
袁守诚四围一望道:“此地怕是不妥吧,望尊驾能随我前往他处传课!”
莫天本有太多疑惑,正想找人解释,却恰逢这位神算,当即便一口答应。他结了帐,往口中又塞满面条,抓了几块牛肉,这才随袁守诚离开面馆,向城外而去。
第十五、箴言难解
1…11 19:46:44 字数:3430
袁守诚和莫天相协出城,一直走入一片林中且继续往里。中途莫天曾开口欲言,却被袁守诚相阻道:“莫到言时勿开口。”于是二人默默前行。
终于在林间深处看见一处简陋院落。院落周围堆砌着许多不规则土包、石堆或者成簇灌木,他们错落却又有秩的围绕着院落,莫天越是观望便越觉得眼前迷惘。另外院落完全笼罩在缭绕迷雾之中,与林间别处大不相同,给人以很神秘的感觉。莫天甚感奇怪,但因为“莫到言时勿开口。”这句话,又不便相问。
进入院中,莫天更加惊奇,首先他觉得这里超脱世外,四外张望,更有山涧飞瀑环抱,可刚才在走入之时却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怎么会这样?
莫天还在纳闷,袁守诚说话了,非常的敬重有佳。他说:“草臣袁守诚参见三界之主,方才因为暴露于天下,不便行礼,还请三界之主见谅。”
莫天骇然,看着躬身施拜的袁守诚,说:“您认错人了吧?三界之主,我可不是。”
袁守诚起身道:“三界之事,没有能瞒的过我的眼睛的,因为所谓天意,不过是那几颗神佛之心的所想,我身就一双天地难容的玲珑目,完全可以洞察他们的心思。而谁都不知道我还有一颗剔透心,可以演测三界变迁,这是定数,而定数中言明尊驾便是三界之主。”
袁守诚说这番话时很自信,但依然不失敬意。莫天却全然不信,笑笑道:“先生,怪不得你算卦灵呢?原来是因为你与众不同呀。不过给我算得估计不准,因为我的定数不是做三界之主,而是……”莫天正想将除魔之事说出来,但又顿止了。他觉得赋予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老和别人去说,说了很有显摆和炫耀的韵味,而最难以容忍的是这居然是那些讨厌的天界中辈赋予于他的,而现在的他是在为了大多数三界众生才去干这件事,基本上已和天界没什么关系了,实在不愿提起。
袁守诚这时看着莫天说:“尊驾有事瞒着我?”
莫天说:“你算吧?如果你算不出来那就说明你对我的定数判断也是错误的。”
袁守诚说:“我一见尊驾,我的心便告诉我,尊驾便是被定数为三界之主的人,而我确实没有为尊驾开过卦,另外尊驾的心思与别不同,我的剔透心也完全看不到尊驾所想。只好为尊驾起上一课了。”
袁守诚说着,右手凌空一抹,便有一八卦影象幻现在眼前。这八卦影象,射出一道银光照在莫天身上,然后八卦急速旋转开来。袁守诚看着旋转的八卦微微含笑,却在大概一柱香时间之后,渐渐变的疑惑,又过一柱香后更疑惑……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袁守诚整个人疑惑的一塌糊涂。莫天也是一样,他们都被这八卦给转晕了。
八卦向来都能把人弄晕,莫天来自21世纪,当然知道这个。但他没想到,这唐代的八卦比21世纪的新闻联播还厉害,居然能让自己晕成这样。
莫天吐着白沫,沉沉道:“先生,什么时候算完?”
袁守诚奄奄一息道:“不知道,他自己会出结果,我得先晕会儿。”
袁守诚说晕就晕了过去,看来这是平时给人算卦练就的好本领,而莫天却没他那么娴熟自如,实在晕不过去。他十分肯定的认为,在这一刻,眼前这旋转的八卦,不是自己的力量,它一定被伟大的肥皂、言情类作家以及中国足球队员灵魂附体,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莫天一直呕吐着,但因为他连日来只在今天早上吃了几口面和牛肉,所以一直处于干呕状态,这是对身体的一种严格考验,莫天实在没有中国足球队那么无耻的坚韧,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
突然,银光爆闪一下,袁守诚即刻复活,迅速起身说道:“暴光了,暴光了”之后他立身念道:“天机不可泄露而露,定数尚未运行怎行。这是什么意思?”袁守诚兀自琢磨着。
莫天却还躺于地上,呈现极度扭曲之状。别说暴光,就是走光他现在也无心注目,只想静静躺着修养片刻。可现实是残酷的,他被袁守诚生生拉了起来,逼着看了由那八卦转化大概两个时辰之后生成的两行字。
莫天看完之后沉思片刻,凝眉肃目的点了点头。袁守诚却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看到莫天的样子,不由暗自佩服这位年轻人的领悟力,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剔透心所识辨出的结果——这人就是三界之主。
袁守诚拱手求教道:“尊驾对箴言,有何见解,可否为不才点破?”
莫天轻嗑两声深沉说道:“见解谈不上,但这里边的玄机倒是一般人难以发现的。”
袁守诚此刻摒住呼吸,专心的等待莫天独到的建树。只听莫天说道:“这玄机就是——这是一副比较工整的对联。”
一声巨响传来,袁守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没事吧先生?很多人经常会被我的文学修养倾倒,想不到您也不例外。”莫天说着伸手去扶袁守诚。
袁守诚却一摆手自行而起,道:“那这对联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尊驾能否理解?”
莫天说:“这个就需要先生您做解释了,我只对文体有研究,从不关注文字,因为在我上学之时,就是文体委员了。但我觉得这个对联的解释应该在横批上。”
他话音一落,又是银光爆闪一下,果然出现了一句横批,上写:内有玄机。
这种假装深奥的东西莫天向来不愿去揣摩理解,他只说道:“看来只有先生您来解这卦了。”
袁守诚实在无解,他以前给人算卦,都是因为自己那颗剔透心和玲珑目,足以看穿算卦人的心思与命运,然后在根据知道的去配上卦辞。而这次却相反了,他看不出莫天的心思,只隐约预感到莫天将来是三界之主,而且还先出卦辞,这怎么解释,这完全不合乎算卦的程序,怎么能算?
袁守诚久久没有答案,莫天一笑,转开了话题说道:“对了先生,方才我们进入之时,并没有看见一山一水,为何入了你这院子却可以看见这山壑飞瀑?”
袁守诚还在执着的思考着,听莫天突然问话,便依旧恭敬的回道:“尊驾不知,我乃天地难容的知晓天机之人,所以得保护自己,这院落是我运用九门八星六仪之幻术装点起来的,他可以避过天界的耳目,使他们寻不见我的踪迹。若非我亲自领路,就算他们来到这林间,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不知我的所踪。这也是为何在路上我不允许尊驾多言之意,但入了我这院落,则说什么也不会被人听见或瞧见的。”
啊!莫天大感惊叹,由衷的佩服起袁守诚的这一本领。“先生果然是高人呀!”
袁守诚面对夸赞并没有流露什么喜色,他说:“此技不过是家师所受的保命之法而已,不足为道。但尊驾的命相,不才是基本可以确定的,尊驾命里不受天意所困,只为定数而决。这足以见证尊驾绝非凡辈,天意是束缚弱者的东西,强者却难以改变定数。‘天机不可泄露而露,定数尚未运行怎行’这两句箴言希望尊驾积记下,虽然无法解释清楚,但它内有真意,许会对尊驾有所帮助。”
莫天谢过袁守诚,忽然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梦,他想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明白。于是道:“先生,可否帮我解个梦?”
袁守诚依然恭敬道:“尊驾高估我了,我无力帮别人解梦,其实谁也没有这个能力,‘周公解梦’不过是一帮胡扯之徒强扣在周公头上的破帽子罢了。梦是自己的,却不是虚无的,它是一种深层交流,有时是你自己和自己,有时是你和其他人或其他物种。这种交流你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会知道呢?但你一定要有勇气去承认和面对它。只要你面对了便算解了。”
莫天顿时彻悟,说道:“谢谢先生点拨!”而他彻悟的结论是,和一个算卦的人说话,等于向专家学者之流请教问题,他们只会把问题搞的更加复杂,但从来没有准确答案。如果再将问题延续下去思考,不难发现专家因为在时间上晚于算卦者,所以应该说,所有专家不过是继承了算卦理论却张狂反对算卦的群体,他们是一帮真正的修正主义者(1)。
从月宫广寒下到人间,莫天不断听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先是观音菩萨和他说的,然后梦中无尊和他说的,再后来是这位神算袁守诚和他说的。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心里比较尊重观音菩萨,因为只有观音菩萨对他说了一点他能听懂的东西——天界不会再为难他了。
莫天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带着这种不幸,莫天告别了袁守诚。在袁守诚将莫天送出那个院落之时,他又说道:“我们只有这一次缘分,此别便不会再见,希望尊驾一定记住那两句箴言。”
莫天诚挚的答应,然后转身而走。他心里答应的只是袁守诚说的上半句,因为他自己也再也不愿见这种像专家一样的神算了。“天机不可泄露而露,定数尚未运行怎行”这句话,以及这些天以来所听到、梦到的所有莫名其妙的话,他恨不得马上全忘掉,可越想忘却越忘不了。
莫天只得被动的带着莫名其妙的那些话而走,当他走出几步再回头看那个院落之时,已然在眼前消失,空余一片树林在被萧瑟的西风吹袭着。
莫天甩步而走,他要回城慰问自己那空虚的肚子。当你肚子空虚之时就会深刻的明白,精神空虚全是吃饱撑出来的。
注解:修正主义者——“原指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取得胜利后,逼使它的敌人披上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来反对马克思主义。”现在比较通俗的例子有:律师披着法律的外衣在破坏法律的公正;法官在披着公正的外衣在批量生产冤假错案制造不公正;还有许多官宦披着维护国家利益的外衣在损害国利益……
第十六、再度邂逅
1…12 15:55:49 字数:3494
时值中午,莫天已回到城中,找了一家酒店。他点了好多的菜,独自享用。
古代的酒店好比现在的八卦周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八卦周刊的内容有大部分是不足以信的,但酒店中的小道消息往往无比精确,还大都涉及各种秘密。这一点在所有武侠类小说中得到了集中体现。
抛开为什么会有这种可能性不言,莫天在吃饭的过程中,也被迫的听到了一则消息——江湖传言,长安之西北,雪岭峰上有一洞,洞中常常有奇光散出,据说那是千年宝藏埋藏之地。在把主要内容泄露之后,几个谈论者才又说: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
莫天所在的城,就是大唐的国都长安,酒足饭饱莫天离开酒店,转到一家客栈。古代的酒店和客栈以及青楼是分开设立的,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才被融为了一体,这有必要让那些专家作一翻学术研究。研究完成后可以作为他们以后光顾酒店时对'妓'女们吹嘘的资本。
而笔者认为将这三者聚在一起,有着确保青楼安全开张的性子在里面,毕竟青楼在21世纪的我们这里,是不合法的,于是三聚便青安了。
莫天是没有心思探究什么宝藏的,他郁闷之中,只想睡上一觉。郁闷的原因是,这样的盛世,让他感觉不到什么魔气,而他所知道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