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倒是很有礼貌,莫天奇怪道:“我只斩开一面墙体,怎么你也会从中逃出来?”
那狮子笑呵呵道:“看来你本事比我还大,没被关多久,这牢叫做禁锢监牢,无所谓墙体,关键在于是用什么锁封囚禁的。我是被最厉害的万念灵锁封禁的,看来你也是,刚才你表面上是破坏了墙壁,其实是打破了万念灵锁,因为墙壁只因灵锁而存,锁坏了墙体自然不见,我们被一把锁咒封禁,你把锁都坏了,所以你能出来我也就跟着出来了,谢谢你呀!”
莫天心想,我是好人,出去当然可以,但你是什么东西,万一出去以后为非作歹,四处为恶,那岂非糟糕。莫天不放心,所以问道:“你是什么怪物,犯了什么错误,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唉!那狮子叹了口气道:“我是政治犯,从来没有作过什么恶,只不过世袭了家族的身份地位,便被抓来了这里,实在是无奈呀。”
莫天更加疑惑了,问道:“什么家族身份地位,政治犯只能说明你意图作乱天庭!”
狮子说道:“其实我也没那个意思,谁管三界都一样,我只想着安静的过日子,可我却错误的生在了魔界四大家族里,继承了四大护法之一的位置,结果战败被抓了关在这里。我是不幸的,但遇见你却是幸运的,我谢谢你让我有了自由的机会。我叫悍嗥,您贵姓呀?”
这个自称悍嗥的狮子彬彬有礼,莫天却惊讶万分,怎么又是一个魔界的四大护法。还又被我给救了,真是头痛。这可如何是好?他正犹豫着,忽然身旁幻出两名兵将,“不好!”莫天大叫一声的同时,两名兵将也喊了起来。:“有人逃狱!”
在“狱”字还没有散发出去时,只见那狮子悍嗥身子一晃,两名兵将便倒在地上。“你杀了他们?”莫天惊问道。
悍嗥低声回答:“他们也不容易,我怎能杀他,只是打晕而已,你看都活着。”
莫天这才松了口气,他觉得一个魔在他面前杀天兵时,令他有很强的罪恶感。而他却似乎正在不停的不断走着这条不知不觉的罪恶之路。
“恩人。”悍嗥又说道:“你赶快用你的宝剑将周遭再斩一个口子我们好逃出去。”
莫天犹豫着,他是想逃出去,可如果因此让眼前这个也逃了出去,可能是件难以预料后果的事情。但他还是斩了一剑,因为形势所逼。不断有天兵而来,使他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金光一耀,轰声作响,显然这面墙只是普通的墙。莫天和悍嗥齐从塌陷的墙体处跃出。墙外面原来是天界较场。无数的天兵天将正在操练,忽见墙坍,并跃出两个人来,顿时齐扑而来。
“恩人,你快走,我来挡他们一下!”悍嗥话毕,只见他将身子半蹲前倾,然后狮口一开“嗷——”一声吼啸,顿惊的毫无准备的莫天眼前晃荡起来,哪还能走。而那些冲上来的天兵天将更是倒下一片。
“恩人快走!我们后会有期!”莫天还在晕沉当中,悍嗥便一飞而去,不见了踪影。
莫天猛拍几下脑袋,强行使自己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形式,发现三面都不断有天兵天将,从陆、空奔驰而来,这使得他只有一个方向可以逃。不敢犹豫,扭身便往。
云遮雾缭,纠结缠绕,显然这也是迷乱莫天方向的一种手段,但莫天哪还顾的上什么方向,他执剑开路,奋冲直撞,迷雾被斩开,裂出一条路来。而他则在穿越无尽的迷雾之后来到一座寒冷的宫殿外。
这里玉洁冰清,晶莹剔透,偶有几株花香怡人的树木孤零零矗在那里。总体而言给人一种简约的美感。
莫天却没心思来欣赏,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他只需要赶紧为自己找个藏身之所。于是他身法急快的便进入了宫殿。
兜蟀宫一战告诉他,和人多势重的敌人较量,必须选择一个狭小的空间作为战场,以限制敌人的数量和力量优势得以充分发挥,而这个宫殿显然非常合适。
走在殿中,莫天心情放松不少,他看着里边四处悬挂着的摇曳薄纱,呼吸着里边醇香的气息,只等那些天兵天将上门送死了。当然莫天是不想轻易杀任何一个天兵的,哪怕任何一个天兵都想把他杀死。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这里!”一个女人清脆的厉喝之声从背后传来,莫天心下一凛,转头而望,不由感觉双眼被刺,心被凌掠,且还有一种无比美好的愉悦顿然升华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莫天呆了,久久不动。他不是不想动而是被眼前这个人瞬间沉迷了,自己的嘴沉迷了,腿沉迷了,手和眼以及所有身体器官都心甘情愿的沉迷了,没有一样本来是自己的东西,还会愿意听自己的话。
完了,莫天觉得自己遇见了三界中最强大的人,他毫无斗志,甘愿臣服。“你好美呀!”他不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大胆!竟敢对嫦娥仙子轻薄无理!”又一个声音强行挤入莫天耳朵里,这才令莫天略微清醒一些,也令莫天真实的发现原来眼前站着的一直是两个女人。只不过一个美,一个丑。当然事实上丑的那个也不是真丑,只是在对比之下便显得丑了些,因为相对者美的“丑”,只是一种常见的、庸俗的美。
在这种庸俗的打击下,莫天回到了现实。他彬彬有礼道:“在下莫天,不慎闯入还请两位见谅!”
忽然宫外嘈杂声作,莫天意识到是追兵到了……
第十二、广寒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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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仙子,那些难缠的家伙追来了,要不你们先躲一躲,我留下来对付他们。”莫天急忙说道。
“这广寒宫是我的,而那些天兵却是来追你的,我们何须去躲,你出去不就成了!”冷漠无情的声音从那个美的令莫天抓狂的仙子嘴里说出,顿让莫天心中凄楚。他知道这位就是三界闻名的嫦娥,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孤傲、清冷,这般的缺乏亲和力。
莫天向来不愿意低头,更不会在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前低头。所以他只好流露出看起来很坚强,其实是无奈的样子,一拱手道:“对不起,打扰了!”
话毕,莫天提剑便往外走。薄纱依然摇曳拂动,在与两为仙子交会的霎那,他漠然凝聚的眼神,豪壮坚毅的神态,深深感触着两个仙子,但莫天自己却目不斜视,甩步直去。
嫦娥边上的那名仙子,目光随着莫天而移动,她看着就要走出去的莫天突然说道:“等一下!”
莫天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说道:“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那名叫住莫天的仙子对嫦娥说道:“嫦娥姐姐,要不就……就让他躲在我们这里吧,外边那么多天兵,他出去了一定会没命的。”她的语气里饱含试探和乞求。
嫦娥却说道:“玉儿,你可知此人底细?天兵既要抓他。想必他便不是什么好人,为何替他说话?”
“我……”那名叫做玉儿的仙女支吾无语。
“多谢这位玉儿仙子为我求情,不过我看不必了,只是烦请玉儿仙子代我转告嫦娥,她很美,我莫天平生能够得见她一面也算无悔了。告辞!”说着莫天便又向外走。
那玉儿则喜道:“嫦娥姐姐你听到没有,他让我转告于你……”
嫦娥将玉儿一推低声道:“我听到了,用你再多嘴。”这个声音显然带了几分羞涩。“等一下!”嫦娥忽又说道,声音却又变的冷漠起来。“我就允许你在这广寒宫中暂避一时吧!”
莫天实在想不到嫦娥会突然改变主意,他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果出去了,不一定会死,但一定难以逃走,同时必然造成大量天兵的伤亡,这是他不愿看到的。可如果留在宫中,一旦打起来虽然和出去的结果差不多,但至少有一样是莫天愿意看到的——嫦娥的美貌。
莫天停下了继续向外的脚步,却始终待在原地。他认为男人应该矜持一些,得让人千呼万唤才有面子,如若今天嫦娥不再一次开口留他,他是绝对不会屈尊待在这里的。
果然一声呼唤传来,却是从殿外传来的。“莫天逆徒,快快退出广寒宫,若等二郎真君求得玉帝搜查旨谕,你将罪加一等!”
莫天听闻,一溜烟便到嫦娥身后,低声说道:“仙子,现在如何是好?”
嫦娥冷哼一声,对玉儿说道:“你去外边瞧瞧,莫让那些粗鲁的家伙进来,我带这个人躲一躲。”
玉儿向宫外走去,嫦娥则带着莫天向广寒宫的更里边走去。一直走到一间单独的房子里,嫦娥才说道:“你就躲在这里吧,他们是不会进来搜的。”
莫天原先只是想借这个宫殿,以减弱和控制天兵天将力量的发挥,而后来看见嫦娥,变的只是想多看几眼嫦娥,而到现在,又变成和嫦娥单独的多待上一会。至于天兵会不会到这里来搜,对于莫天而言已然变的毫不重要,更加毫不关心。
他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无限的遐想着。那边朦胧纱帐之内,一张圆床,床上铺一领羽云被,他想这就是美丽的嫦娥睡觉的地方吧,她睡觉的样子一定更美;那边一扇悬窗,向窗外望去,几株桂树历历在目,还有点点星光,嫦娥一定经常从这扇悬窗遥望远方……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是因为住着嫦娥这样美丽的人才使这里变的美丽。如果突然告诉莫天,这个地方其实是那个傻呼呼,天天砍树、酿酒,累的满身臭汗却从来不洗澡的吴刚住的地方,不知道莫天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还会觉得这么美吗?任何美都是注入了感情色彩的,将感情色彩一旦剔除,美的感觉通常都会变成没感觉。
莫天静静的欣赏着这里的美,当然他欣赏的重点还是嫦娥的美,而嫦娥只是孤傲的站在那里,她似乎也很欣赏自己被人欣赏的感觉。但他们都没有说话,莫天是因为面对这样一位美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嫦娥却是一直在等着莫天先跟她说话,结果两个人就因此而一直沉默着。
广寒宫外的玉儿,独自应付着浩浩荡荡的天兵天将。她叉着腰,高傲而泼辣。“你们这些粗鲁的家伙,胆子大了呀?竟敢把天兵开到广寒宫来了?你们要干什么?”
一名为首天将恭敬道:“玉兔仙子,请恕罪,我们在追捕一名脱逃的天庭要犯,所以才不得已扰了你和嫦娥仙子的清凈。”
玉儿说道:“好大的理由呀!抓要犯?我们怎么没看见?赶快都走吧,别让你们的戾气破坏了我们广寒宫的清宁。”
天将回道:“玉兔仙子,请见谅,我们奉了二郎真君的将令,在此看守,以防要犯逃脱,还请仙子不要为难我们。”
玉儿说:“别拿那个三眼狗压我,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他很帅呢,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严重发育畸形的怪胎罢了。还有你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天条明令:广寒宫周围不允许男仙神将涉足,你们有几个脑袋,公然挑衅天条?”
玉儿正畅快的数落着这些天兵天将,一个扛着大斧的扎髯莽汉,踏步走来,他问道:“玉…玉兔仙……子,怎……怎…怎么回……事?”这扎髯莽汉不但邋遢还是口吃。
玉儿说道:“吴刚,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些讨厌的家伙赶走,免得扰了嫦娥姐姐的清凈,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会破坏你酿酒的氛围,那样你的酒就不会那么醇美好喝了。”
“是……吗?好……来!”吴刚说着抡大斧,就要上前,天将们吓的纷纷退后,因为谁都不愿和一个痴傻之人纠缠。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吴刚大胆!”
果然威严,吴刚抬头一看,马上口也不吃了,急道:“玉兔仙子,我去砍树了,等他们走了我再酿酒吧。”话毕,吴刚已然不见。
“你……”玉儿气愤顿生,却见二郎神飞掠而下。“玉帝有旨,搜查广寒宫,务必拿住要犯莫天。”二郎神将旨意一收对玉儿又道:“仙子,莫要阻拦,否则以同犯论处!给我收!”
天兵天将纷涌进入广寒宫中,他们各个都不像是冒险去抓犯人的样子,而更像是前面就有一场'艳'遇等着他似的,如饥似渴,流着口水便冲了进去。
“这里没有什么犯人,嫦娥仙子还在休息,你们休得无礼!”玉儿根本拦不住了,她也没有去徒劳的阻拦,只是大声的这样喊着,她这是喊给里边的嫦娥和莫天听的。
“他们真的敢进入广寒宫中搜查?真是岂有此理!”嫦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莫天首先开口和她说话,现在听到外边玉儿的喊声,终于首先说话了。
莫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开口和嫦娥说些什么,听见外边的喊声和嫦娥此刻的声音,他也终于开口了。“仙子,多谢你允许我在此躲避,但现在看来他们是要进来搜查了,我不能连累你,告辞了!”莫天说着就要往外走,刚走两步,他回过头又细细的瞧了一眼嫦娥,说:“你真美,比传说中要美一万倍,和你说会话本来是件很幸福的事,可我见到你实在紧张,所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再见。”
莫天此去,不知道是被抓还是被杀又或者杀出去逃走,但每一种结果都会注定他很难再有机会和这位美的出乎意料的嫦娥见面了,所以他只好利用这个他认为是最后的机会,说出对嫦娥说的最后一些话。
嫦娥听了,深切的问道:“真的吗?”这个声音不冷,让莫天大感以外,但外面的嘈杂之音更近了,他只回头点了一下头,便急往外走。
“你回来!”嫦娥又急说道:“你还是躲在这里吧,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他们人多势重,你还是会有危险的。”
莫天感动的不知所以,有些呆了。嫦娥则又道:“别愣着了,赶快躲到床上去,用羽云被盖上,他们不敢搜我的床的!”
莫天更吃惊了,还在犹豫,嫦娥便疾步拉着他走到床边,猛的将他推到床上,然后撩起被子将他盖住。一股馨香入鼻,莫天有些晕了,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如此美梦,任何人都是不愿醒来的,所以莫天不敢动,生怕一个翻身就把梦给惊醒了。
嫦娥一切布置完毕,在床边度着步子,忽然意识到这样好象还有不妥,于是她也上了床,钻入羽云被中。莫天就要彻底晕厥了,他觉得自己从小命苦,这样的'艳'福突至,实在难以承受。然而嫦娥似乎还觉得留有破绽,于是迅速的将上身外衣脱了去,抛于一旁架上,然后才倚手斜躺。
羽云被中的莫天透过,揠起的小缝,看着只着贴身内-衣的嫦娥,顿然气血上涌,灵元冲顶,险些脑血管暴烈而猝死于这香韵柔福之中。
这时,铠甲的碰撞声伴着急促的脚步,闯了进来。“啊——”嫦娥立刻失声惊呼起来,而一干天兵立在那里各个呆滞着,眼睛急需用盘子接住,否则完全有可能跌落地下。
嫦娥快速的向上拉拉羽云被,挡住身子,怒斥道:“大胆!你们胆敢闯入本仙寝殿之中。还不快滚!”
一干天兵毫无动静,各个一如既往的发扬着坚持到底的精神。却见一道金光闪来,幻出一人,正是二郎神,他背对着嫦娥怒道:“放肆!”接着臂展一挥,嘭声作响,那些天兵尽数被打了出去。
“他们冒犯仙子,实在是……”二郎神正要转身给嫦娥赔罪。却听嫦娥大声说道:“不要把脸转过来,你也出去!”
二郎神只得背向嫦娥继续说道:“实在是搜查要犯,不得已之举,还望仙子恕罪。”
“我这里哪有什么要犯,你们欺我女流,看我不参告到原始天尊那里去,连他玉帝也一并告了!”嫦娥愤怒着。
二郎神只说:“现在看来,要犯的确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