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飞去。
这样的一幕让李老爷手足无措,颇为不解,他站在台上看着空旷的只剩莫天一人的场地对天嘶喊:“这……这……怎么会这样!”
第三、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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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正悲愤欲绝,听那胖官突然也惊呼起来,“啊!李老弟,这人是谁呀?”
李老爷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这样的打击是不可能将他击垮的,所以在他听到胖官的呼喊声后,以一种坚强的姿态扭转过身子来。却在看到自己女儿之后,顿时,一个踉跄摔在台上,再也无力表现那种坚强了。“你是何方妖怪?”他恐怖的问道。
“老爷,她是小姐呀。”那名叫做小红的丫鬟回道。
“胡说。”李老爷惊恐如依,慌道:“我女儿乃是秦川第一美女,怎会荒凉凄惨至这般恐怖之状,你……你到底是谁?”李老爷倒在那里,半个身子向后倾着,呈逃跑撤退状。而那胖官也早已避于擂台一角,并由众多持械官兵保卫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爹!”那丑女将半掩在头上的盖头一抛道:“您连自己的女儿也认不出来了吗?”
“啊!?”李老爷听了声音,终于确定这个丑女的确是自己的女儿。顿时由那撤退姿势改做冲锋献阵状扑了过去,凄声嘶喊:“女儿,爹知道你不同意举办这次的比武招亲,可也不能就因为这事就被打击成这副样子了吧?”
“不是的爹。”那丑女说道:“我只是戴了一个人皮面具,您放心吧,女儿我没有变样。”
莫天本打算走了,可听丑女这么一说,顿时打消了念头,他想要知道这秦川第一美女在摘掉面具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依旧呆呆的、固执的、很不和谐的矗在那里。
莫天的坚定受到那胖官和李老爷的关注。此刻他们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后,惧意已消,所以除了关注是何样的面具能让美女顿时丑到这么有穿透力而外,也开始关注台下唯一还站着不动的莫天了。
胖官指着莫天低声对身旁一位护卫说道:“此人估计在刚才李小姐掀开盖头的霎那之间,已被吓傻,你们快去将他拖走扔远,以免造成恶劣影响。”
现在这里很静,莫天耳力甚好,自然听得清晰。所以他有必要澄清一下别人对自己的误会,他很礼貌的说道:“胖子,你吃饱了撑的!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哪里像傻子了?”
胖官很生气,道:“你……你敢对本官无礼,大胆!”
这时那还依旧丑陋着的李小姐,看了莫天一眼对胖官道:“大人,您别生气,更别和那人一般见识,他估计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行为很不正常,今天上午我还见他在街上玩诈尸吓唬人呢。”李小姐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朝莫天挤眉弄眼,意思明显是让他莫要和官斗气。
莫天哪还有心思和官斗气,这么一个极具杀伤力的面孔,不断给他抛着眉眼,别说斗气了,他简直连出气都想一并放弃。
而那胖官从肚子上便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很有度量的,倒真不在和莫天计较了。却对李小姐说道:“香艳呀,虽然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但今天实在是不敢再看你了,你不是说戴了什么面具吗?还是赶快拿掉吧!”
“是,大人,我马上变回来。”李小姐调皮一句,转过身,去揭那面具。莫天全神贯注,拭目以待。一个女人的新面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从来比一个社会的新面貌具有更大的吸引力。虽然人人都虚伪的希望着两者都那么美好,但美好的女人往往更具现实意义。这个现实意义的具体表现在于,即使在啃树皮的年代,我们的人口依然呈略微增长趋势。
李小姐摘去了面具,正缓缓的转过身来。莫天紧张的心情难以言喻,他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惊喜,但可以肯定要比全国劳模表彰大会有意义的多。李小姐一点点扭转,莫天目不转睛,天空中突然惊雷乍起,闪电肆意。在这样震撼的情景之下,终于莫天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惊叫出口:“玉绝艳!”
惊雷声震,闪电横耀,莫天的声音却透过这所有的嘈杂阻碍,进入这里任何一个人的耳朵。胖官甩袖恶道:“真是个疯子!”李老爷则呼吁,大雨将至,大家快些入府奉茶。
莫天依旧呆呆的矗在那儿,直盯着那李小姐,口中又喊:“你就是玉绝艳?”
所有人以开始下擂台向李府而去,李小姐则看着莫天,微微一笑道:“我叫李香艳,你认错人了。”
莫天哪会认错,从样貌来看,她完全和玉绝艳没有什么差次。但莫天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错了,玉绝艳在这个时代应该是魔,而眼前这位却分明只是个人,名字叫做李香艳的和玉绝艳一模一样的人。
李香艳和其他人一样走下了擂台,李老爷边走边问自己的女儿,“香艳呀,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要明白迷死人无罪,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李香艳回道:“爹,我不想被您就这样给嫁出去,所以就让小红从坊间定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人皮面具,准备戴上它逃走。因为我听说只要又凶又丑,那些坏人就不会欺负你了。可最后还是被您给抓回来了。”
“唉!我的女儿。爹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李香艳已至府门口,她一顿身,回首看了一眼依旧呆滞的莫天,微微露出几分怜悯和疑惑,这才又进入府门。此际雷电越发狂作,后边的家丁和胖官的护卫们也陆续入内,当最后一个人进去,将门掩合之后,莫天忽感异态,大叫一声:“不好!”飞身跃入了府中。
第四、香消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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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中的情形让莫天觉得惊诧,遍地皆是尸体,血流成河。死者尽数被摘去了心脏。这么多人顷刻间被摘去心脏却没有发出半点惊恐的喊声,实在是太正常了。莫天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还十分肯定的认为,对一帮废物作出这种灭绝人心的事,如果换做他干,完全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些人心没了,却都还站着的水平。就和那个适才在擂台上长久假装深沉却不觉得累的家伙杀人时一样,只是莫天若干这种事就叫灭绝人性了,而灭绝这些人心的凶手之所以不称之为灭绝人性,是因为他们本就是魔,毫无人性可言。
胖官的尸体在,李老爷的尸体在,丫鬟小红的尸体也在,却单单少了李香艳的尸体。这很难理解,一些假装懂逻辑的人会认为,全府都被灭门了,唯一找不到李香艳的尸体,这很可能说明这些人是被李香艳杀的,至于李香艳为什么会这么厉害,那是一个可以用五十万字来探讨的东西。
但莫天却很肯定的认为,这只能说明魔也有怜香惜玉的,将这种好听的说法变的通俗些就叫做色。
魔气很快的流散而去,莫天以更快的速度顺着魔气流走的方向追去,不久便听见李降艳的惊叫声。于是他脚下云头加速,很快又看见前方六个魔正挟着李香艳急速飞驰着,再一加速,莫天大喊:“魔孽站住!”声音和人便同时到达六魔近前。
六魔被莫天阻了去路,只好在云端暂时停下。他们并不感到惊讶,反而雳出王霸之气,喝道:“不知死活的毛小子,敢挡我们的去路还不让开!”
莫天丝毫没有感觉出他们有什么王霸之气,倒觉得他们像六只王八在出气,便不与多言,挥出一掌便将那喝话之魔,震出十几丈开外。
另外五魔立刻惊骇起来,接着显出怒不可竭之态摇身嘶吼。这个动作过后,方才还人模人样的东西,马上恢复了原形,有像禽的,有像兽的,也有像禽兽的,并且他们都是朝着不合格方面发展样貌的。“快救我!”李香艳惊呼一声,立即被提挟着他的那个魔封了嘴。“闭嘴娘们,我们才是一个部门的,救什么救!”
而另外的四个魔以及从十几丈开外又回来的那个,都齐冲想莫天,他们错误的认为丑陋的形象和强大是挂钩的,并似乎以此为傲,因为他们总将那毛发搞的蓬杂错乱,这绝对是对自己长相不甚满意的表现。和有些人类是差不多的,人对长相不满意时也会拼命的折腾头发。所不同的是魔为了更丑,人为了更美,但效果却惊人的统一,都可以吓到别人。
莫天当然不会被吓到,他面对冲来的五个家伙,没有表现出沉着冷静的模样,直接提升法力附之与双掌,奋推出去。金光四溢,咆哮洪猛,五魔全然被融没其中。不想之后却有许多溅散之物激射而出。莫天急闪,却仍没全部避开,脸上竟也被那物击中一次,身体更有数处受其所击。因为实在是太猛的溅散了,如喷瀑般难以防御,可莫天却并没有半点伤痛之感,反而异常轻松。因为,他这一掌实在太强,那五个魔竟顷刻间便被掌力撕裂震碎,变得尸骨无存,而那溅散在莫天身上的东西,就是唯一还能证明曾经有过他们存在的证据——魔血,至于几个实在无从考证了。
唯一剩下的那个魔慌措着,他提挟着李香艳,身上同样被溅满了魔尸血液。
“放开那个姑娘,我可以放你走!”莫天很客气的说道。
那慌措的魔很有骨气,并以莫天没有想到的速度,将魔爪掐在李香艳的脖子上,轻轻一扭,便送走了这位秦川的绝色佳人,同时大吼起来。“啊——”这吼声不但震耳,还将他自己的胸口震开一道大口子,暗黑的魔血不断向外流涌着。而已经死去的李香艳更是瞬间被魔血浸染成黑色。
莫天身法很快,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做,所以人是救不了了,只好为其报仇。他一晃便至魔的身前,同样掐住了魔的脖子。“想自杀没那么容易,我必须让你死在我的手上!”莫天说完,正欲动手之间,那魔却丝毫无惧的狂吼道:“护法,你醒过来吧!小魔的血只有这么多了,你一定要复活呀!”
这话让莫天犹豫了。“什么?你的魔血能让她复活?她是你们的护法?”莫天惊讶的问。
哈哈哈……魔狂笑着,然后说道:“你很厉害,但我们的护法只要吸收了我的魔血,一定会舒醒,她自然会收拾你!”
这时莫天才注意到从这个魔身上流出的暗血,全部浸在李香艳的身体上,并尽数被吸收,没有一滴掉落。而李香艳的面容也逐渐的开始了变化。变的更艳,只是唇色发黑。她紧闭着双目,明明死了,却散发着生机,一种冷艳的生机。“玉绝艳……”莫天不禁念道。那魔却因为魔血耗尽而亡,顿时从天际向下掉落。
“玉绝艳!”莫天喊了一句也冲下天际。他必须要接住那个叫李香艳,却被魔称为即将舒醒的护法的人,因为他已经确信这个姑娘就是他要找的玉绝艳。他不在乎什么魔之护法之说,他只希望那魔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让她舒醒。
魔在继续的急速下坠着,而那姑娘却被莫天接住揽抱在怀里。
莫天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高兴又担忧,希望又害怕,实在很乱。他觉得自己不光是在云雾里,还是在迷雾里。人在云雾里,心在迷雾里。这结果是不但心里不清楚,眼前也不清楚,于是——
突然一拳袭来,直击在莫天面门。拳很重,他一个载身已至一丈开外。
莫天再度站起,虽然面部很疼,他却笑了,因为眼前立着一人,冷艳四射,寒容袭人,他看了却觉得异常温暖。
“玉绝艳,你真的舒醒了?”莫天疼痛的脸上散出惊喜之色。
第五、五行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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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乌云聚,唳气和,阴风动,邪雷惊,莫天却如全然不觉般笑着,看着。他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人绝对就是将来会为她而死的玉绝艳。虽然她那美丽之中散发着的全是森寒之气,但莫天还是理解。毕竟她现在是魔,是魔主驾下的四大护法之一。
“为什么抱着我?你怎么会认识我?”突然森冷的声音传来,令莫天更加确信不疑,他激动说道:“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虽然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不过,注定了我们会有一段真挚的爱情发生,所以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天,希望你以后能够配合这段感情的发展。”
玉绝艳,或者说由李香艳死后被魔血再度唤醒而化成的玉绝艳,对莫天此时说的话毫无任何感觉,只除了一种感觉。她道:“神经病!”
在这玉绝艳和莫天所在的方圆十里之内,激荡着由玉绝艳舒醒之后招来的邪唳之气,这种唳气一点点收缩,不断注入玉绝艳的身体,这将会使她变的强大,同时也会使她邪恶。莫天看着这一情况,心里不禁担忧,他暗运法力向周遭激出,金光普耀,顿时邪唳之气全消,周遭恢复了晴明之象。
玉绝艳却一惊,问道:“你干什么?”她对莫天将周遭唳气激散的反应并不是太大,这说明刚刚舒醒的玉绝艳还不明白无量唳气对于一个魔的重要性。而莫天却明白,如果玉绝艳不吸收太多的邪唳之气,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
于是莫天敷衍道:“阴霾的天际实在不配衬托你的美貌,所以我把阴霾激散,这样才会让你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呀。”
莫天老道的认为,当你无法向一个女人解释一件事情时,夸奖他的美貌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招果然有效,玉绝艳果然没有怪他,只说道:“白痴!”
“是你将我唤醒的吗?”玉绝艳又问。
莫天很诚实的说:“是!”当然,他只是样子看起来诚实。
玉绝艳露着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天,激动道:“是你救了我,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一个人?好吧,我只好杀了你了!”红光雳出,杀气已生,玉绝艳的利爪已袭向莫天。
啊!莫天惊退着大喊:“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的杀救你的人呢?”
“因为身为魔界四大护法的我曾经发誓,除了效忠魔之无尊而外,就听从将我救醒并且没死的人。”玉绝艳回了一句,那纤纤玉手化做的魔爪又猛袭而来,迅劲阴狠,莫天一个促不及防,肩膀便中了招,险些从云头跌落。
“我救了你,而且没死,你得听我的呀,怎么还……”莫天惊措着还没把话说完,玉绝艳的又一计利爪盖头压来,并带着一句比爪力更威猛的话。“正因为你没死,所以还得再麻烦我杀了你!”
女人不是人是假的,女魔不是人却是真的。莫天在玉绝艳利爪和利语的双重打击下,坠下云头。
当然,他是故意中招的,他觉得在追女人的时候,男人的确要像条温顺的狗一样,并完全满足对方的任何要求,除了合理的。那是因为女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合理的要求。而玉绝艳此刻的要求就是让莫天变成死狗。
莫天中招、坠云,这两个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给玉绝艳造成了绝对真实的视觉冲击,使她很自然且自信的相信莫天这次死定了。
玉绝艳立在云头,看着急速下坠的莫天,傲然道:“是你自己找死的!”然后驾云而去。
莫天除了肩膀略微疼痛而外,别无他碍,但他为免被玉绝艳看出破绽,直至跌坠到玉绝艳看不清楚的高度,才去运法力托自己这受惯性和引力双重作用的身体,而下面又恰恰是一座高山,这使他在降落时,不免造成很大的冲击,冲击的山都受到些许摇晃。
落稳之后,他开始想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让一个想杀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可在他思维还没有开始运转的时候,忽听山下声音喊起。“什么人在我背上?”
莫天大吃一惊,怎么山也会说话?兀自念叨着,山下却又有声音传来,“到底什么人,快给俺下来!”
好熟悉的声音。莫天怀着好奇的心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