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乘人之危的无耻行经!”
女子的一系列反映及动作不免引来四周鄙夷的目光,女子却毫不示弱,厉声道:“你们别用那种假装深邃,却又装的不像的目光看我,小心我把它们一个个都挖出来!”
“无理取闹!”
“算了,说不定人家是两口子,在闹着玩呢,我们别搀和了。”
周围的人纷纷散去,女子正以一副凌人的胜利姿态,目送那些在她自己看来,是被她打败或者是论败的人时,莫天已然站起身来,立于她的背后。
“跟我斗,哼!不自量力!”那女子得意一声,扭过身来,竟被莫天吓了一跳。但她受到惊吓的反应完全与别人不同,因为这个女子显然是一个对暴力倍加崇尚的人,这点从长相上就可以看出来,她长的太暴力了,连莫天这样见了阎王都不打寒颤的强人都被她的面容给震退几步。
“呀!你还敢诈尸吓人!”那女子说着拳头便挥了过来,莫天神手便抓了住她的胳膊。“姑娘,你也太刁蛮了吧,这样实在是难以嫁出去的!”莫天说话时心里的潜台词是,你不刁蛮也根本嫁不出去。而那女子却狠道:“用你管!”然后,另一个拳头便又袭了过来,自然同样被莫天抓住。
这时远处又一个女子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跑来,口中大叫着:“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放开我,这样抓着人家成何体统!”被莫天抓着的女子这么一说,莫天只得放手。虽然这个时代有男女授受不清这种说法,但莫天此刻放手的原因却全出于勿要和丑女授受不清这一更容易令人信服的理论基础之上。但刚一放手,让莫天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女子突起一脚踢在了莫天小肚子上。
得逞之后他飞速逃去,并拉了那个气喘吁吁的正朝这边跑来的女子一起而逃。“小红,我们快走!”转眼已没入人群。
莫天没必要老和一个比较刁蛮的女人计较,尤其还是一个丑到具备了一定杀伤力的女人。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唐代的城市,因为不远处就显得人来人往比较繁闹了,而自己身处的位置只是相对偏僻些,并散发着一种偏僻之地特有的味道——尿臊味。看来这是古往今来我国城市的固有特点,并且将一直传承到奥运开幕,但不知道这一特点在奥运的尿液洗礼中能不能从此发扬光大走向世界。
莫天浑身湿透了,这应该是刚才在宋朝襄阳的雨中淋湿的,必须要休整一下。于是他走至一个可以避开别人视线的角落,一运法力,全身金光乍闪之下,衣服干了,身上的脏污也去尽了,发型也顺整了,这才又走上正街。
走在这古典而繁华的街上,人来熙熙,他却倍感孤单。记忆中,上一次逛街是郭襄陪伴着的,转眼之间竟隔了世,她应该已经忘了我,可不知道她在她的那个时代是否幸福……
莫天只随着大量的人流而动,这种随大流或者说成随潮流的举动,莫天向来认为是和下'流'差不多的,他甚至认为所谓大流就是大家下'流'的意思。这是莫天从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中大肆流行的女性服装以及娱乐节目的主持风格上隐约领悟出来的。
但在唐代大流是不是这个意思,有待于莫天去验证。他依然随着大量的人流走动着,一直走到一座府宅之外。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都围着一个三丈见方的高台而翘首以盼。
“这位兄台,难道这里要开演唱会吗?”莫天不解的向身旁的一个壮汉问道。
“什么呀。”那壮汉爽朗回道:“这是为李府的千斤举办的比武招亲擂台。看兄弟你的装束,也是个武林人士,有了武艺并不识字,这可就不如我了。我们武林中人更应该有文化,比如象我这样的,从来都是文武双修。你看那台上的横幅不是写着吗,比-武-招-亲……”那壮汉一个一个的指着那些字给莫天念着,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疑惑道:“怎么回事,好象这样一念上边就多出一个来?”
壮汉正疑惑着,莫天道了声谢已挤入人群深处。那台上的横幅确实写着字,但并非“比武招亲”四个字,而是“论武择贤婿”五个字,那自称文武双修的壮汉自然是念不通的。
莫天在夹缝之中终于排除各种艰难险阻,脱颖而出的挤到了最前排。但因为和他一样想要脱颖而出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前排一直呈波涛状澎湃着。在他用出千斤坠的神功之后才算站稳脚跟,这时突然一声罗响,台下顿然无声,一位肥硕臃肿的胖子走上台来,但人们一般习惯性称之为“有着雍容富贵之象的人”。
不知道这是哪个用手拍马屁觉得不够有力度便改作了用舌头去添马屁的人首先说的这话。为什么能将臃肿和雍容这么毫无关系的两个词汇混为一谈呢?虽然这无从考证,但肯定他不是个女的,因为如果是女的,在她的口活这么好的情况下,她一定没有什么时间去腾出口来去说这话。
那臃肿的胖子要说话了,他油光满面的不但恬着脸还腆着快被肥肠撑暴的肚子朗朗道:“本官应李府热情邀请,主持这次的比武招亲擂,望各位豪侠义士,在比武当中点到为止,如果谁敢把别人点倒,本官立马拿下并取消其资格。好,现在本官宣布比武开始!”
又是一声罗响,那胖子走下台去。这意味着比武的真正开始。莫天在此时突然觉得自己还有重任在身,不应该在这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但很快的,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得以继续凑这个热闹。
首先他认为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任何事情都是难以做好的,而恰恰他今天心情就非常不好,一场与熟悉地方的别离和一场在陌生地方的海扁,足以让任何人心情差到极点;其次他认为任何工作都得给别人休息的时间,即使除魔这种事情也不应该例外,况且现在看起来朗朗乾坤,丝毫不象有妖魔作祟的样子。于是他在不知道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的情况下,毅然推算出了今天是法定的节假日——礼拜天。
有了这样充分的理由,他便很坦然的以无比愉悦的心情开始观看这场武招亲活动。他认为这和他曾经见过的无数综艺娱乐节目差不多,都是喊着娱乐大众的口号在愚弄大众。
突然,一人飞上擂台,立身站定之后抱拳而道:“各位,在下段洋,武功低微,愿抛砖引玉为各位开这个头,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第二、艳绝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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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这人,英武不凡,话说的谦虚,可眼神却不可一世,咧着嘴向台下扫去。
“在下彭海领教阁下高招。”随声音飞上一人。这人容貌伟岸,身高九尺有余,提一口大刀。黑森森眉宇,蓬乱乱扎髯,眼睛虽小却令人生惧。
“不知阁下将使什么兵器与我这口大刀争锋?”彭海看着两手空空的段洋问道。
段洋轻轻一笑从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扑”的一声以故做潇洒姿态打开,道:“不才就以这把钢扇,会会阁下的大刀。”话落扇飞,眨眼间以至彭海面门。彭海急退之间,大刀撩起,翻转在眼前,轻松逼退这一击……
二人你来我往,游战在这三丈高台之上。莫天看着他们那来招去式,甚感无聊,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在做套路表演,而且还是初级水平的,不但动作生硬,姿势也机械死板。但他们却很敬业,半个时辰之后还没打完。莫天开始想,难道这大唐就没有真正的高手吗?怎么能容忍这么两个小丑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正想着,忽听一个声音冷冷传出。“两位师傅想必是街头卖艺的吧。”
“什么人在哪里放屁?”彭海和段洋,闻声止斗,齐声喝问,然后大口喘着气又齐刷刷的擦拭脸上的汗水。如此的默契让莫天心中不由赞叹:一定是排练了很久,不然很难这么整齐的使动作如一。
冷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两位若是不服尽可一起来和在下比划比划。”话落一道白影闪过,人们还没有看清,便已落于台上,且落地时轻如鸿羽,毫无声息。
真正的高手上场了,莫天觉得这才有点看头,他瞪圆了眼珠子,静静的瞧着。
“你是谁?”段洋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那人的声音依旧那么冷,莫天猜想,他一定是从自极北之地赶来的,身上的寒气还没能完全散去。
“报上名来,老子的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彭海举刀指着那人颇为嚣张。
那人抱剑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也背对着台下。阵风撩动他一尘不染的白衫,也撩动他几缕飘逸的散发,给人以神秘和自信的感觉。听他冷哼一声,回道:“我说过了,你们没必要知道,因为人死了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啊!不但台上的的段洋和彭海惊讶,台下同样发出一阵惊骇。“你敢杀人?刚才胡大人说过,谁杀了人就马上拿下。”彭海似乎有些惧意的说道。
那人沉沉回道:“那是你听错了,刚才大人说的是‘点倒’,然而人死了不一定会倒下。大人,我说的对吗?”
那位坐与台上由众多持械官兵保卫的臃肿的胖子官员,对这位故做深沉的人,不由产生了莫名畏惧,一时竟失去了先前的威风劲,支吾回道:“啊……是吧。但本官也从未同意尔等肆意杀人。”他似乎缓过神来,又道:“本官再次申明点到为止,不可以点倒,倒了不能爬起来的,本官视之为杀人,而没倒有人认为是杀人的本官以诽谤罪论处!”胖官为维护自己的威信,不能将以前的话改口,只好再做一番解释。这解释意味着会有人死,有人死就意味着这将很精彩,在精彩的同时胖官却毫无责任。
“谢大人明示。”那深沉的、森冷的陌生人又道:“两位可以开始了吗?”
段洋和彭海已经双腿发颤了,他们声音同时也发颤。“我……我们认输……还不成吗,招亲不一定非得在这里,我们去怡红院。”他们灰溜溜下台而去。
那深沉之人却始终未动,发出了像夜半的猫头鹰一样令人恐惧的笑声。他正惬意的笑着,却有一个更加森冷的声音传来。“剑血,你也想娶这位姑娘吗?”
那笑声顿止,人也微动。“暗痕,你也来了!看来这姑娘只能在你我两人之间选一个了。”
“大言不惭,你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吗?”洪猛的声音响起,一位壮汉飞上台去,他真是个跺一脚都能让这个城市颤抖的人物,因为他落在台上时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颤。莫天算是认得他,正是那教他认字的文武双修者。
“某乃雁荡山……”他正作着自我介绍,忽然“唰”的白光一闪,他便再也不言语了,只是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台下有一小部分人发出惊愕的声音,有大部分人尚且不知所以。莫天却看的清楚,那人已经死了,是死在那一直深沉的白衫之人极快的剑下。连莫天都佩服他的出剑速度。快、狠、准,面面具到,且拔剑、斩出、收剑一气呵成,就那么一瞬间的事。
一名胖官身旁的护卫,凑到胖官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让胖官一惊,赶紧低声喝令:“赶快拖下去,不要引起骚动。”顿时几名护卫,快速的处理了现场——在那人脖颈上的剑伤还未能大量浸出鲜血的时刻,已被拖了下去。一名护卫解释道:“此人属于超龄者,不宜继续打擂,故而请下,以后还望中老年人士自戒。”护卫说完,退下台去。
这一场戏明显是演给百姓看的,因为江湖中人都看的明白,都知道那人只是死了而不是别的什么理由。在江湖上杀死个把人就像百姓家杀死个把老鼠,不至于有太大波澜。而百姓若是知道了杀人,则会有很大波澜。奇怪的是就算是现在有知情的江湖中人告诉那些百姓那人已经死了,百姓也大都不会去相信,因为当官的说他没死。百姓们嘴里成天骂官府说了不算欺骗大众,却其实最相信官府。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现象,至尽仍是一个千古之迷。
“剑血,你的剑的确很快。”声音和人同时而来,一个黑衣人落于了台上。他提着剑漠然看着白衣深沉之人继续说道:“但你最快的是收剑,难道你认为收剑快就可以和我争夺这位李姑娘吗?”
此刻已经很明显了,那白衣深沉之人叫剑血,而那黑衣漠然之人叫暗痕。暗痕长的很漠然,忧郁的眼神,颓废的短胡茬,微显散乱的头发,一切那么恰倒好处的组成了一个帅气的浪子形象,加上一袭黑衣真的很男人。
而剑血此刻也转过身来,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摸样,冷俊、整洁,白衣胜雪般的美雅却寒气夺人。他依然深沉的说道:“我的剑无形无势,更无固定的速度,你如果嫌慢,我可以让他更快,一定满足你的需求。”
“是吗,那我们无须再说了,出剑吧!”暗痕说道。
“好!”剑雪说道:“不过我比较现实,在出剑以前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八百里秦川第一绝色佳人的风姿,否则万一我死了还不知道为之拼命的人是什么样,实在冤枉,不知李老爷可在,还请成全。”
“对,剑雪注定是要死的,还是成全了他这个最后的心愿吧。”暗痕也说道。
那胖官当即起身问自己身旁的护卫,“是呀,这李兄还在府中做什么呢?他这个老泰山不到场,女儿也不到场,这成何体统,快快去请!”
护卫得令,快速的奔入了擂台后的李府之内。原来并非那李老爷不愿出面,而是他的女儿突然找不到了,他也正焦急着,早已派出全府的护院家丁在全城收索寻找了,可是至今也没有消息。
此时胖官的护卫来催,他更是焦急万分,手足无措了。正在此时,忽然几个家丁来报说,小姐找到了。他遂大喜,忙吩咐道,快让小姐遮上盖头,速速与我上擂台。家丁略有迟疑,似欲有话要说,他却因着急而愤喝起来,“还不快去!”家丁只得忙往。
很快小姐遮着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极不情愿的和父亲走上擂台,场间顿时欢呼声起。大部分人自知无能夺得擂主,他们更现实的目的只是来瞧瞧这传说中的秦川第一绝色佳人的风采。
但见一位婀娜身影遮着盖头被丫鬟搀扶而来,各个争先恐后,翘首以盼着掀起盖头的霎那。
“掀了盖头……”场下呼声一片。台上的暗痕也道:“李老爷,请让这位剑雪一睹小姐风采吧!”
那李老爷看着着热烈的场面,笑呵呵道:“好,好!”然后他吩咐那从旁侍侯的丫鬟道:“小红,帮小姐掀起盖头。”
台下的莫天听着那熟悉的名字,看着那丫鬟的样子猛然想起,这不正是那个在他和那丑女纠缠之时气喘吁吁跑来的女子吗?莫非这秦川第一绝色佳人就是那位模样极富杀伤力的女子?不可能吧?那样的话,唐代的审美观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莫天疑惑之中,盖头已被掀起,放眼瞧去,顿时悲切至甚,还真是那极富杀伤力的样貌。他正欲感叹唐代人民的悲苦,忽听唏嘘声大作,四周一阵风起,醒神再看场下除他而外已无一人,惟有一只破鞋残存,像是某人走的太急才不小心给落下的。
台上的两位高手在震惊之中,刚才的深沉和冷漠已全然不见,尽现一副狼狈之相。剑雪首先一抱拳道:“暗痕,你剑法精妙,在下实在不及,李姑娘艳绝四方,与你最配了,在下告辞!”言毕他幻作一道白影飞逝而去。暗痕则哭丧着脸喊:“谁说的,你比我厉害多了……等等我!”说着也便飞去。
这样的一幕让李老爷手足无措,颇为不解,他站在台上看着空旷的只剩莫天一人的场地对天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