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糊涂了,问到:“那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又在追究解释了。”菩提笑笑说:“我的意思就是没意思。你只要去看发生了什么就好,只要去看发生了以后是怎么解决的就好。在直接点说就是,无尊就是在三个时空复活了,而你的任务就是被天界选定去除他。如何去除是你的事,多么的难难也是你的事,但里边的‘为什么会这样’以及‘怎么可能是这样’却不是你的事,无须多费心思。如果非要弄明白,那就是定数,定数是高于天意的。”
“可是我已经不想去除魔了。”莫天将两个人的茶碗续满之后沉闷说道。
菩提老祖却不以为然,酩一口茶道:“那是定数,比天意高,所以改变不了,你还是会去的。”
“可是我真的已经决定不去了。”莫天很坚定的说道:“他们给了我几颗丹丸,其中有一颗是可以回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的,我决定直接服用了这颗,不再去管那些什么魔的事了。”
菩提老祖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回的去呢?那些神佛可以给你解释各种选定你去除魔的理由,但真要问他们,为什么偏偏注定了会是你的时候,他们也无从知道。这就是定数,他们并非有意选你,是定数让他们不得不选你,而你即使无意去除魔,定数也会让你不得不去除魔的。”
“可是我觉得我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最可恨的是他们还怀疑我会和他们争权夺利。这让我实在不能忍受。”莫天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
“你说的对,你就是这样一个工具,而且他们也只是个工具,对三界而言他们只是一个三界管理的工具。”菩提老祖泛泛道:“不论做什么工具都是很辛苦的,但辛苦之后还是有好处的。你说你不去除魔,不愿在帮他们做工具了,那么如果无尊胜利了,由他接掌了三界,你觉得你会很快乐吗?你的亲人朋友会幸福吗?其实你不止是为他们服务的,还是在为你自己的亲人朋友服务。而三界确实需要有人来管,如来和玉帝确实也将三界管的不错了,换了别人不见得比这好。另外他们怀疑你也是对的,你太强大了不怀疑你才奇怪呢。”
“可你在八百年后为什么骗我说神仙都是无欲无求的呢?”莫天问道。
“我说过吗?”菩提老祖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道:“将近八百年后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实真正的神仙是真的无欲无求的,比如我菩提老祖,还有原始天尊、太上老君,鸿蒙之祖,燃定古佛以及那些逍遥散仙等等,都是无欲无求的,但作为天界的管理者,他们不能无欲无求,否则就管理不好。”
莫天陷入了沉寂,不在说话,但他心里却异常活跃。他觉得菩提老祖说的对,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让他明白了不要去追究怎么可能会这样之类的问题,比如直线距离最短,其实是只在平面的二维空间里成立的,在三维空间中就有了疑意,而在四维空间中则完全错误。至于莫天的这个空间,只有他不得不面对的已经发生的现象,在他的空间里就这样发生了,一切都是定数。无法解释,更不可能拿空间之外的东西解释。
莫天又决定了继续去走他被注定了的除魔之路,这并不代表,他不讨厌那些神佛了。他只是知道了自己不但是神佛统治者的工具,还是在为亲人朋友的幸福而努力。他觉得以后的除魔之路可以少和那些神佛们打交道,尤其是神佛中的管理者们。
“师傅,我决定了继续赶往唐朝除魔。”莫天突然说道。
菩提老祖呵呵而笑,道:“去吧,你的法力是无上的,但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威力,我只有这么一点提醒,其余的还要全靠你自己去摸索发挥了,谁都帮不了你。”
“谢谢师傅,那我这便走了!”莫天一语之后,深深一揖,转身而去。
看着他飞去的迷茫云影,被夕阳映的嫣红,菩提老祖默道:“你对天界的厌恶愤恨不能消去,这恐怕意味着将来你在为三界化去大劫的同时会成为三界更大的劫呀!”
莫天即将离开这个时代,他有些不忍,他想再去看看这些人,可又怕看见了会更加难过。于是迷茫的他直接飞去了东海,他要去看看那个为他而死的人——玉绝艳在过的地方。
从东海海底走“天罡北斗步”入了“凶煞海”。这里葱郁清新花开遍地,到处萦歌燕语,宁静祥和的一塌糊涂,实为美不胜收之境,让人心旷神怡。
穿过一片树林到了那片空地,一切依旧,却空空无人。曾经呈摆着无数神兵利器的殿堂已然坍塌,那此刻被杂草丛隐掩着的废墟,似乎在诉说着当时的那惊心动魄的幕幕。
就是在这里,莫天第一次前所未有的震怒,也许是环境使然,他不禁觉得自己应该让玉绝艳幸福快乐,恰好这样的机会还是有的,因为莫天就要去那个玉绝艳所说的他们相识的时代了。也因为这一点,他并不是很悲伤。他想,一个能为我而死的女人,一定要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莫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因为他自己必定和那么优秀的郭襄有过“侣”的承诺。还有小青,虽然没有过什么承诺,但却共过患难,表过心迹。自己实在是有负与她们,但却只能负她们了,因为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但离开之前,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
莫天终于想到了,他跪倒地下,深深一拜道:“艳儿,我很快就会去找你,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度过一段时光的。等着我!”然后他兀自出了“凶煞海”,向天庭飞去。
南天门依然那么森严,由四大天王把守,但在莫天看来,他们和未来的防盗门是一样的。因为防盗门向来只能防那些从来不盗的人以及锁住这门的主人,这使其深刻的认识到,拿了钥匙并不代表有了多大的权利。房子你是主人,但对于门不但是你说了不算更加锁了也不算。一旦这么理性分析之后,再来看四大天王还是比防盗门强一点的,至少还算听主人的话。
莫天如风一般疾来,四大天王只是微微一怔的工夫,他便入得天庭而去。增长天王急问旁边的多闻天王道:“玉帝让不让他随便进入天庭呀?”
多闻天王回道:“大概让吧,如果不让怎么会依旧只派我们守在这里,毕竟我们拦不住他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于是四大天王继续悠然值日,如若无事一般。
莫天入得天庭之后,直接去了月下宫,因为他要找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有事相商,而月老的所居正是月下宫。
月下宫宫门大开,从外边便可以看见里边那纷乱如麻的红线被胡搅蛮缠着。莫天迈步便入,却被突然穿出的月老急忙拦下。“莫天,现在你可不能乱闯,这些红线凌乱的都快要乱伦了,我正在整理,如果被你再一搅和,那就更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莫天回道:“月老,我是有事求你来了……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月老笑道:“你的大名,谁人不知呀,再说那日在灵霄殿上天界群英大战无尊的时候,小神也是在场的,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
“哦。”莫天道:“既然是熟人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求你帮我为凡间一个女子安排一段美好的姻缘,她是个好姑娘,因该让她幸福的。”
“这……”月老稍一犹豫,问道:“这姑娘叫做什么名字?”
“她叫郭襄,是人间一位了不起的大侠的小女儿,出生在襄阳。”莫天说完,月老掐指掰算了起来,随后露出难色道:“莫老弟呀,这姑娘今生注定有了仙缘,早该脱离人世了,却不知道为何至今还活着,所以她的命里没有任何姻缘,这……”
莫天听到这里急道:“这正好呀,你为她挑选一门好的,省得再改那么麻烦。”他自然记得郭襄的性命是被他给争取回来的。因为那个所谓的仙缘就是给夜叉做老婆,这样的仙缘实在容易让人产生下地狱受苦的强烈冲动,所以就这一事例而言,莫天觉得还是做人比较好。
可从月老此刻的表情来看,这事似乎并不像莫天说的那么轻松。只听月老道:“莫老弟呀,我只是掌管人间姻缘的小神,他们有了姻缘我才能管,比如帮他们把姻缘安排的完美一点,可这位姑娘根本没有姻缘,身来不带红线,我无法操纵呀。”
“你的意思是……”莫天惊骇着。
月老说道:“是的,这位姑娘注定一生孤独,无法改变。”
“那谁可以改变她的命运?”莫天又问。
“没有谁能,半途易道,天亦不可,除非她重新投胎。”月老说道。
莫天几近绝望,不可想象一个一辈子不能享受爱情和婚姻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正在无奈无措之时,月老又说话了:“莫老弟,你不必难过,其实婚姻这东西,是很值得讨论的。我掌管这种事几千年下来,发现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觉得婚姻是幸福的,相反更多的人是在结婚一年之后便开始后悔,他们两口子更多的是因为孩子,才会维持着现状,直至痛苦的死亡。”
“是吗?”莫天表示怀疑。
“是。大概是。”月老回道:“你没听人说吗?如果你要毁掉一个女人,就让她结婚。莫老弟,你和这个女的有仇呀?”
“有这话吗?”莫天依旧怀疑。
“有。”月老肯定道:“确实有!”
“哦,那你忙吧。”莫天无奈的只好离开。然后他又不得不更加无奈的去往玉帝的居处——太微玉清宫。他的目的是帮小青和白素贞申请列入仙班。
玉清宫外。传报官呈报之后,莫天被允许进入。玉帝看到他,十分亲和的首先开口道:“莫天,这就对了吗,菩提的三星洞甚为清苦,你有时间一定要到天庭多多走动。”
莫天依照规矩行礼之后,道:“陛下,我这次前来是想求您一件事,希望您会答应。”
玉帝笑道:“有事直言,无须客气。”
“我……”面对玉帝的爽快和很假的装出来的真诚,莫天倒一时不好意思开口了,但他还是说了出来:“陛下,希望您能让修行在瑶池的小青和白素贞这两位义妖列入仙班,上次佛主不是说,凡融五行、脱六道、通九窍者皆可有仙缘吗?她二位条件都符合而且还处处积德行善,小青还在诛杀无尊的时候帮了我不少的忙,所以……”
“放心吧莫天。”玉帝当即便道:“朕也有此意,所以即日便会将他们收入天界,列入仙班。”
莫天觉得自己这次是误会玉帝了,他开始觉得玉帝的真诚是真的了,便赶紧拜谢道:“多谢玉帝成全。”
玉帝呵呵笑道:“朕还是殷切希望你也能入驻天庭呀。”
“陛下……”莫天正欲说些什么,却又顿止了,然后又道:“莫天若真有仙缘,他日定当辅佐玉帝,但是现在……还请玉帝见谅。”
“好,朕永远欢迎你!”
莫天心愿算了,自行拜退而去。他真想再去娥眉山圣佛洞见见孙悟空,但又一想,以后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便打消了念头。
出了天庭,他拿了那粒上面写着“大唐”二字的白色丹丸,立于云端,恋恋不舍之情甚浓。“我始终还是一颗人心呀。”他默念一句,驾起云头,收了仙丹,还是飞向了襄阳上空。
绵绵细雨之中的襄阳,平添几分悲色。一群豪侠坐在郭府的厅堂之上,而郭襄则站于厅堂门口,呆呆的望着飘雨的天空,久久不动。
“襄儿,进来吧,你莫大哥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黄蓉走过来担心的关切之声,竟引起郭襄漠然一句深深触动莫天心扉的话语。“娘,我没事,我要让从天上飞下来的天哥哥第一个看见我。”
莫天就在郭襄对面的屋顶上,只是隐了身。
襄儿,忘了我吧。你真的会很快忘记我的,只要我吃下这粒丹丸,你就不会对我有任何牵挂了。再见了襄儿。你是我心里永远都喜欢的人。
“你乃时空游离之人,逆转乾坤而至,一旦你离开这个时代,三界中所有灵类物种都会将你遗忘的一干二凈……”这是“凶煞海”玉绝艳说过的话,莫天一直深藏心底。现在是将这话实现的时候了。
他望着郭襄,难以控制的落下两行泪来。他一指天上阴云,顿时引得郭襄惊喜起来。“娘,你看!”郭襄指着阴云满布的天空喊道:“天上有字!”不止黄蓉,所有豪侠都凑了过来,他们顺着郭襄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行由云幻化而成的字现在天际——侠之大者,保重;郭襄妹子,保重。
“这一定是莫兄弟留下的!”杨过一声惊呼之际,莫天猛然吞下了那粒丹丸……
第一、出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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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服下仙丹开始了时空传送,莫天便会晕过去,上次是,这次也不例外。
昏沉之中的莫天是被无比嘈杂的声音惊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后,他发现自己已被围观,映入眼帘的人们,男的倒和他没什么太大区别,而女的却令他汗颜,各个穿的衣服都像是睡袍一般,丝毫不能展视曲线的美感,原因在于这些女的各个像是睡袍外穿。其实睡袍外穿是没什么的,在莫天生活的年代,最流行的不就是这样吗?可这里的女人们,在睡泡外穿的同时里边还被厚厚的包裹着,实在让人厌恶。
难道这就是盛唐?怪不得唐代会以胖为美,穿这种直筒筒不束要或者束腰也会束在离腋下不远的地方的衣服,瘦人确实会变的毫无看头。
莫天躺在地上,周围充斥着各种声音——
“这是哪里来的一只落汤鸡呀?”
“方才从天上掉下来的。”
“怎么可能是天上?他应该是想跳房自杀吧。也许他们家被强制拆迁了。”
…………
莫天觉得这么被人品头论足,很是丢脸,尤其在无尽的言论当中还没有任何一句是说他帅的话语。于是他莽地站起身来,顿时惊散了一大半儿的围观者。“诈尸了!”他们离去时发着这样的惊喊声。
但不乏胆大者存在,他们似乎就是冲着诈尸来的,因为接着有人立即兴致浓厚的津津乐道:“以前只是听说,今天终于可以看见真的诈尸了。”
但也有不喜欢观看诈尸的人存在,而这种人反映的激烈程度让莫天难以承受。“一个大男人无所事事,居然在这里把身子弄湿了玩什么诈尸诱惑,不但吓唬别人更加败坏公德,真是可耻!”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莫天还没来得及发现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时候,背后便被人猛踹,使他一个踉跄再度倒地。
他原以为,这只是代表了自己白白爬起了一次,可是却错了,因为这还代表了他莫天要被人莫名的海扁一顿,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海扁。
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狠踹突来,而且有愈加猛烈之势,因为围观者中不乏助人为乐者,他们都以帮助那个踹倒并海扁莫天的女人为乐,这果然是只有盛世才有的大众品行。
莫天怎堪受此辱,正欲反抗,忽听还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喝喊起来:“你们干什么呀?趁火打劫还是落井下石,都给我滚!”
她的声音算是解救了莫天,攻击就这样停止了。满怀感激的莫天却听周围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姑娘,你怎么不讲理呀?刚才不是你把他踹倒的吗?我们怕你一个女子吃了这男人的亏才帮你的。”莫天茫然,原来打我的是她,帮我的也是她呀。
“呸!你们才不讲理呢!本姑娘刚才踹他是因为他诈尸吓唬人,那叫维护正义,你们刚才不出面,在我教训他时却跑出来打人?你们那就是乘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