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醒了呀?”
任长宁皱眉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美人,这里是红香楼呀!你醒了就好了,醒了我们就办事吧。”
肥丑男人猥琐地笑着,然后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还直露露地盯着任长宁看:“美人,你长得可真美啊!”
此时此刻,任长宁哪里还不知道红香楼是什么地方,分明就是青楼!
眸里不由掠过了一道寒意,张捕头真是狠毒,不但将她带到了青楼里,还对她下了劣质媚药,这么重的药量就是一头大象都被撂倒了。
这种情况,别说逃了,她能不能克制住药效都很难说。
媚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任长宁身体的炽热感觉越来越强烈,连头脑都开始发昏了,便用力咬了咬唇,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肥丑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美人,你别这么凶嘛!你放心吧,爷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将爷伺候好了,爷就收你做第六房小妾怎么样?”
看着肥丑男人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恶心样子,任长宁恶心都要吐出来了。
可是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眼睛看到的东西都已经开始重影了,她知道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硬的不行就只得来软的,脸上故意露出几分可怜之色,柔柔弱弱地道:“大哥,你不能将这些绳子解开,我的手脚被绑得好疼,感觉都要断了似的。”
看着任长宁脸色绯红、我见犹怜的样子,肥丑男人忍不住吞咽口水,脸上挂满了淫笑:“美人,你别急,一会我就会放开你的。现在还不行,红妈妈可是说了,你的性子很烈,我要放开你,你不就跑了?”
“大哥,我不会跑的。我这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去?再说大哥你长得这样高大威武,我怎么舍得跑呢?大哥,你就放开我吧,我陪你喝酒好不好?”任长宁忍着恶心,夸赞了肥丑男人一句。
熟料这肥丑男人已经急不可耐,忽然就冲着她扑了过来:“美人儿,我来了!”
任长宁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强烈的痛感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和力气,便强行绷起双腿用力地踢了肥丑男人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到了肥丑男人大腿上,痛得他脸上立刻起了怒色:“臭丫头,爷要你是你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立刻给我滚!要不然我杀了你!”任长宁冷斥一声,满面怒容、目露杀气,那样子还真有几分震慑力。
肥丑男人被震得一愣,待到反应过来后却是冷笑一声:“臭丫头,想吓唬爷,你还太嫩了点。良宵苦短,我们可不要浪费了……”
说着,肥丑男人已然向着任长宁的手臂抓去。
“嗞啦——”任长宁心头一凛,感觉到她的袖子已经被肥丑男人撕烂了,想要继续反抗,可理智被猛烈的药力刺激得已经开始模糊了,眼睛都无法看清周遭的情形了,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绝望。
如果这头肥丑猪敢对她如何,她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砰——”正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窗子被人给踢开了。
“啊!”很快,任长宁就听到了肥丑男人的惨叫声,似乎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长宁!”
这道声音,让她觉得很是熟悉,之后好像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鼻尖蓦地窜入了一种好闻的清淡气息,还夹杂着几分汗味和男子阳刚的气味,任长宁体内的药力再也压制不住地肆虐开来,燥热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的身体,使得她的意识终于崩溃……
玄衣少年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的任长宁,眸底浮现出了一片寒霜,继而便抱着她大步走到临街的窗前,一个飞身跃下。
“长宁,你要坚持住……”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玄衣少年从出现到离开不过几瞬时间,加之红香楼外面喧闹的奏乐声和嬉戏声,是以还未有人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异常。
玄衣少年离开后没有多久,又一道黑色身影从那扇窗户飞掠进了那个房间。
这道黑色身影并未戴面具,如果任长宁在此的话,就会发现这道黑色身影正是易容后的凌风。
看着歪倒在床上的肥丑男人,凌风摸了摸他的脖颈温度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就皱起了眉头。
肥丑男人已经死绝了,少主到底有什么急事,都来不及处理一下现场。
是的,这玄衣少年正是陈泽安,或者说是徐千晟。
凌风先将房间里的所有线索都破坏了,再将那扇临街的窗户关上,然后才一手将肥丑男人拎起抗在了肩上,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到处是寻欢作乐的声音,凌风仔细地聆听着每间房间里的动静,突然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打扮,看到凌风时吓了一跳,不待这个女子喊出声来,凌风已然冲过去将她一掌击晕……
徐千晟策马在街道上飞速奔跑,想要找间药铺给任长宁买些解药,可是一连走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一个开业的药铺,然而怀里的任长宁却越来越不安分了……
正文 第164章 你真的回来了吗
“扑腾——扑腾——”想通这点,任长宁不再和银面男子纠缠,而是踩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上了岸。
看着任长宁生气的背影,徐千晟嘴角不由扯起了一道苦笑,看来她是将他当成轻浮浪荡的淫贼了。
不过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事,真的君子不到哪里去。
想起之前的情形,徐千晟的脸火辣辣地烫,如今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
任长宁是中了媚药,可他很清醒啊,他应该坐怀不乱的,不应该趁人之危。
同时,他也很是困惑。
他一向定力不错,面对其余女子时完全无动于衷,没料想面对任长宁时,他竟然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就要了她。
徐千晟心里又羞又恼,只觉无地自容,一时竟不敢面对任长宁。
任长宁上了岸后,便坐在地上,拿出银针自己为自己解毒。
张捕头给她下的媚药分量极重,如果要找男人解毒,得来多少次才够,即便那男人受得了,她很可能会因为过度激奋而死。
而且这媚药对肾脏和心脏的伤害极大,多在她体内留存一会,就对她的身体伤害越大。
这一招真是阴毒,真是想彻彻底底地毁了她。
亏得她及时清醒过来,才免于一难。
任长宁为自己扎好银针后,在停针的过程中,不禁看了银面男子一眼。
从刚才到现在已经约有一刻钟时间了,可是他竟然一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任长宁又是疑惑又是紧张,这个银面男子是谁,他会不会再次轻薄于她?
她不得不怕,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多少战斗力,而且她感觉这个银面男子应该武功不错,否则他怎么可能将她从红香楼里带出来。
随着银针刺激穴位的时间越来越长,媚药的药效的渐渐被压制了下去,任长宁的脑子也越来越清醒,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银面男子刚才叫她“长宁”,而且似乎对她很熟悉,难道她认识他?
再看银面男子,任长宁越看越觉得他熟悉。
他身姿欣长挺拔,双手修长且骨骼分明,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可眼睛的轮廓分明是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眸。
顿时间,一道清隽无俦、俊逸出尘的修长身影忽然闯入了任长宁的脑海。
一个名字在她的心中呼之欲出。
任长宁的心跳骤然加快,都忘记了停针时身体要保持静止,蓦地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银面男子。
水中的银面男子和她脑海里的身影在瞬间已经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徐千晟正羞愧难当,看到任长宁忽然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立刻淌水跑了过来,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担忧。
“长宁,怎么了?”
任长宁直直地盯着徐千晟,想要看清他面具下面的容颜,略微紧张地问道:“你,你是不是陈泽安?”
徐千晟蓦地怔住,他没想到,自己戴着面具竟然都能被她认出来。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答是,无疑是毁了她心目中的“陈泽安”,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会将她卷入他身在的危险旋涡里。
可答不是,他不想骗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之前,任长宁没有细看徐千晟,此刻再看他,就发现他那对略薄的唇,光洁如玉的下巴分明和陈泽安一模一样。
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和陈泽安很像很像。
是以,她不由惊喜地向前走了几步,和他的距离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陈泽安,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吗?”
以前,任长宁以为自己是怨陈泽安的,怪他不辞而别,怨他对她毫不在意,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完好地站在她面前,心里的所有郁气却都瞬间消散不见。
还好,她那个噩梦真的就只是个噩梦而已,如今陈泽安不是好好的吗?
任长宁本以为陈泽安会和自己相认,熟料想他却地倏然转过了身,只给了她一个冷淡的背影:“你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任长宁转到徐千晟的面前,依旧直直地盯着他:“你明明就是陈泽安!如果不是,你的声音怎么可能和他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是。”徐千晟坚定地否认道,心头却是有些慌张,是他的失误,他怕被任长宁认出来,却只带了一张面具而忘记了改变声音。
任长宁固执地昂着头看着徐千晟,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那你敢不敢把这张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徐千晟更加紧张,他真的怕被任长宁认出来,这次回来,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陈泽安。
这次回来,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布满荆棘的悬崖边上的,一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让她身陷危险。
徐千晟紧紧地攥住了袖中的拳头,他不能,不能,不能!
在任长宁期待的目光中,徐千晟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反而伸出了一根手指,轻佻地挑起了她下巴,啧啧赞道:“多可人的一个美人啊!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看着我,我可能会忍不住占有你的。”
说着,嘴角勾起一道轻浮邪气的笑容,突然俯身下来,将他的脸凑到了任长宁的面前:“还是说,美人你愿意委身于我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噢。”
继而,就要贴过去亲任长宁。
“淫贼!”任长宁蓦地推开了徐千晟,后退几步,满目怒气地瞪着他。
他不是陈泽安,绝对不是,无论长得再像都不是,无论气息再像都不是。
陈泽安不会这样轻薄她,他有他的骄傲,不会这样趁人之危。
她一定是太担心陈泽安了,所以才会将一个像他的人当成是他。
“你将我从红香楼救了出来,却也轻薄于我,算是恩过相抵,我不欠你的恩,也不会向你寻仇!我们就此别过,再见。”任长宁强忍住怒气转身离去,走出一步,又停下来身来冷冷地道:“错了,是永远不要再见。”
正文 第165章 情已深,缘却浅
任长宁才走出几步,就觉体内气血一阵剧烈翻涌,十分难受,不得不坐下来缓一会。
这是刚才她停针时乱动且心绪起伏过于激烈才导致的反噬,不得不忍住身体的不适,将各处穴位的银针全部收了。
至此,身体虽然很难受,可是媚药的药性却已经祛除了小半,如今靠她自身的意志力应该就可以抵抗过去了。
等到一会走到安全的地方,她进到空间里配了解药,剩下的媚药就会被解掉的。
正在任长宁坐下休息时,却看到徐千晟向着她走了过来,不由心中警铃大起,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迷毒。
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图谋不轨,没料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任长宁这才注意到,距离河岸不远处还停着一匹马,看这样子似乎是徐千晟的马。
徐千晟走到马前,一个跃身就跳上了马背,见任长宁一直盯着他看,便勾唇给了她一个轻浮的坏笑:“美人,我要走了,不过你若是舍不得我的话,我会考虑留下来的。”
“滚!”任长宁忍不住爆了粗口,将头扭向了一旁,不再看徐千晟一眼。
马背上,徐千晟嘴角的笑容瞬间变成了苦涩,继而调转马头向着外面走去。
其实他不想走,因为放心不下任长宁。可是他若是不走,她只会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担惊受怕。
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在默默守护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对任长宁的在乎,徐千晟心里不由浮现出一股酸涩。
原来,他对任长宁的这种在乎真的是喜欢。
只有喜欢,面对她时,他才那么情难自禁。
他喜欢她,不见面是思念,见了面却不敢相认,这大概就是有缘无分。
他和她已经有了肌肤接触,按理说他应该娶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他却只能做一个落荒而逃的淫贼。
徐千晟抬头看了看空中依旧高悬的弦月,上天真的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以前任长宁对他痴心一片,如果他能早一点喜欢上她,或许他们至少可以有相守的机会。
在他还没有恢复过去的记忆时,如果他能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或许他们至少可以在一起,哪怕是要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坎坷。
可是偏偏他每次都迟了那么一步,这一错过大概会是一辈子。
他喜欢她,可却不能牵起她的手,不能带给她幸福和安宁,只能无情地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得远远的。
这大概就是情已深,缘却浅。
任长宁,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一辈子。
任长宁看着徐千晟骑马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可发现她似乎身处于某座山中,心里还是难免紧张。
这里是哪?会不会有野兽之类的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任长宁正要进入空间时,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虚弱叫声:“嗷——”
“黄黄?”任长宁不由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多久就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黄黄的身影。
“哇嗷——”黄黄伤得极重,见到任长宁时,小脑袋在蹭她时都没有一丝力气,被她抱在怀中后,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任长宁心疼地将黄黄带进了空间,喂它吃了些伤药,又给它针灸了一会促进体内的淤血排出。
黄黄才一个多月大,这个年纪在豹子里就是婴儿,即便是以人类的年龄来看,最多也是个十个月的婴孩,可是它为了护她,却被伤得这样重。
亏得她醒来得早,若是再晚一点的话,它可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看着它小小的身体,任长宁眸里的寒意渐盛,她一定会让张捕头为此付出代价的!
照顾完黄黄后,任长宁又为自己配制起解药来,她空间里备的各种成药很多,却唯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身中媚药,看来准备还是不够充分。
服了解药后,任长宁便泡了个澡。
褪去衣衫后,看到自己肩膀的肌肤有些发青,一张脸顿时变得涨红起来。
再想起银面男子之前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的场景,真是又羞又恼又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