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赋说要为大哥报仇,杀死鬼四,可是他眼珠一转,竟向花晴出手了。
常赋喝道:“人族的女子,竟和恶魔妖物为伍,今日我就替人族除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祸害!”
常赋用气,鬼四和花晴大声惊呼,“冰雪诀?”
鬼四恨恨道:“那天打伤花晴的人是你?受死吧!”
拉起鬼四的仇恨,常赋不着急,反而冷冷一笑。
鬼四一拳贴身,常赋反手接住鬼四铁拳,卸去力道,却假装不敌,呼呼后退数步。
赵牧涯关心好友,道:“常老弟,你怎样?”
常赋面露愤恨,道:“赵兄,这妖物太过凶狠霸道,我不是对手,还请你援手。”
赵牧涯道:“你我兄弟手足,你家人被这妖魔所害,我岂可袖手旁观。”
赵牧涯、薛花花、赵子语三人和常赋同仇敌忾,千岭雪是常维其的妻子,和常维其一起更是天经地义。
鬼四被众人围攻,落于下风。
释光、四方位使五人站立一侧,东问道:“西,我们怎么办?”
西也有些焦急,道:“我也不知道。主人没下命令,我们两不相帮。”
释光听了西的话,同样没有出手,鬼四孤立无援,陷入险境。
鬼四步步惊险,花晴出手相援。
常赋冷冷一笑,他知道此时境况,只要双方有一人死去,便是不死不休的结果。花晴比鬼四要好得手,常赋要辣手摧花了。
常赋冷眼看着花晴,道:“女人,你真是冥顽不化,事到如今,还要帮着这个恶魔,如此,休怪常赋欺负女子了。”
花晴冷笑,道:“伪君子,看剑!”
花晴出手,常赋正求之不得,立时反击。常赋用冰雪诀,冰雪之气克制花晴的水之气,更何况常赋的冰之气就连千岭岩都觉得棘手,花晴怎么会是常赋的对手。
常赋招招都是死手,鬼四想去救援花晴,可是其他人缠的太紧,鬼四根本抽不出身来。花晴性命受到威胁,鬼四管不得许多,不管防守,只是进攻,想要打开出路。可惜敌众我寡,鬼四如此做法,只是让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势,他心急慌乱的打法,完全是错误的。
常赋冰剑一扫,斩下花晴的长剑,花晴失手,常赋刁钻出剑,直指花晴清喉,让花晴避无可避。
常赋一剑如同毒蛇伏击,迅捷毒辣,鬼四遥观,拼命嘶吼,却不能分身相助,反而自己的胸膛还被常维其利剑刺穿。
冰剑如蛇,花晴已放弃抵抗,正在这危难之际,千岭岩、千岭泠和叶炎三人策马而来。
千岭岩火球一发,崩断常赋冰剑,千岭泠则召唤噬心草,缠住花晴细腰,将其拖出常赋的攻击范围。
千岭岩和千岭泠回护花晴,本来也没什么,因为花晴毕竟是人族,是众人同族,不杀也是对的。
只是常赋忽然出言,道:“千岭岩,你要维护这个妖女吗?”
千岭岩冷冷说道:“常赋,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你要杀死我哥哥常维其!”
常赋无辜语道:“你胡说什么?”
“那个黑衣人用的就是冰雪诀,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常赋反驳,愤恨说道:“千岭岩,不要信口雌黄!就凭我会用冰雪诀,就下出这样的结论,我看你不是想要保护维其,而是要维护这个妖女吧!”
千岭岩语塞,确实只凭常赋会用冰雪诀,也不能证明什么。
千岭岩无可辩驳,常赋冷笑起来,道:“千岭岩,倒是你。那日我出门查探敌情,见你正和这妖魔、妖女一起,你们相处融洽,不知为何呐?”
那日,千岭岩和鬼四、花晴交易,让他们保护自己的义兄常维其,正好被常赋手下看到,回来禀告常赋,常赋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
常赋所言果然起了效果,常维其难以置信的看着千岭岩,道:“岭岩,这是真的?”
千岭岩急忙道:“哥,你听我说。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请他们帮个忙,不然我人手不够。。。”
“住口!”常维其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弟弟,竟然会和杀死自己全家的妖魔交易,这让常维其有些情绪失控。
“岭岩,我就是死,也不想让这种妖魔救我。”
常维其双目血红,完全被仇恨吞噬。常维其聚起长剑,向鬼四劈去,而鬼四因为忧心花晴,被常维其刺穿胸膛,这杀手一剑,鬼四却也避不开了。
常维其哭喊,“爹,孩儿给你报仇了!”
一剑劈砍,常维其以为就能报仇的时候,千岭岩却出现在鬼四身前,冰拳格挡,挡下了常维其绝杀一剑,两兄弟对峙对视无言。
第二百三十章 常赋苦计
常维其的绝杀一剑,被千岭岩冰拳所挡。
常维其喝道:“千岭岩,你干什么!”
千岭岩没有看常维其,而是斜侧转头,用眼睛余光看着身后的鬼四,道:“带着花晴,快走!”
鬼四急忙蹿起,带着花晴负伤而走。
常维其岂能让鬼四离开,急忙去追,不料却被千岭岩挡住了去路。
常维其双目血红的看着千岭岩,道:“千岭岩,你要是再敢挡我的去路,小心我剑下无情。”
千岭岩道:“哥,你家灭门之仇真相未知,鬼四是除了凶手唯一的知情者。你要是杀了他,真相就要雪藏,你常家百口的性命,就这样含冤而死了!”
常赋目若毒蛇,看着千岭岩,心道,这个麻烦的家伙,净坏我的好事。
常赋喝道:“千岭岩,你这卑鄙小人,因为和那妖魔、妖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然阻挡我常家报仇。挡我常家报仇者,我常赋绝不答应!”
常赋向千岭岩冲来,手中寒剑阴冷,一招“一剑穿喉”,竟想对千岭岩下死手。
常赋酝酿杀招,千岭岩冷笑,道:“来得好。既然你出杀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千岭岩冰拳紧握,目若闪电,看清常赋冰剑的动向,一招“巨熊撼山”,击碎常赋冰剑,在常赋的胸膛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
常赋倒地,口吐浓血,半昏半死,千岭岩没有想到常赋竟然如此之弱,这一拳竟然差点儿结果了他。
千岭岩不知,这乃是常赋使的苦肉计。常赋使用杀招,就是要激起千岭岩的怒气,让千岭岩含怒出手,重创自己,得到常维其的信任。
果然常赋身受重伤,常维其挡在常赋身前,剑指千岭岩,道:“千岭岩,他是我叔叔,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怎么能下如此重手?”
“哥,我。。。”
“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哥!”
常维其目中含泪,带着自己的叔叔常赋,回军营救治。
千岭雪跟上常维其,经过千岭岩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你太莽撞了。”
千岭雪是旁观者,思路比常维其要清楚许多,她能看出这其中的事,恐怕不想表面上那么简单。
千岭岩回应千岭雪,道:“岭雪姐姐,你要小心那个常赋。”
千岭雪点点头,和千岭岩道别,立即跟上去了。
常维其走了,他手下的佣兵叶炎跑到千岭岩身旁,道:“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千岭岩道:“叶炎,你回去,好好保护你们团长,有人想暗杀你们团长你也是知道的。”
“放心吧,师父。”
“快走吧。”
千岭岩拍拍叶炎的肩膀,叶炎坚定的点点头,跟上常维其了。
现在除了千岭岩带来的人和他自己,还有赵牧涯、赵子语、薛花花三人没走。
赵牧涯和常赋是好友,千岭岩重伤了常赋,赵牧涯必要给常赋讨个公道。而赵牧涯的妻子薛花花和儿子赵子语没走,完全是要跟着赵牧涯。
赵牧涯冷眼看着千岭岩,道:“千岭岩,你们千家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为了一个妖族,不惜要灭杀自己的同族。”
常赋用苦肉计,取得了常维其的同情,让常维其时刻暴露在危险之中。
千岭岩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面对赵牧涯的冷嘲热讽,千岭岩心情自然更是差到了极点。
“赵牧涯,我劝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牧涯冷笑,道:“怎么,你要连我也要杀死吗?你们千家真的是有够厉害,先是败坏门风,和妖族结姻,现在又要为了个妖族,光天化日行凶杀人,你们千家还有底线吗!”
赵牧涯的声声指责,极为刺耳。千岭岩的怒气渐渐积累,道:“赵牧涯,就事说事,你不要一口一个千家。现在的你和千家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被千家扫地出门的一条狗而已!”
“你说什么?!”赵牧涯怒气上燃,就要爆发,忽然眼珠一转,阴冷地嘲讽道:“千岭岩,我和千家没关系,你和千家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恶魔烁家的孽种,说起来,你做的这些事也都得到解释了。”
“大炎化天手,撕裂狼爪!”
骂战已经不足以平息千岭岩的怒火,千岭岩选择动手。
火焰狼爪,撕裂猛击,赵牧涯立即后退,却不及千岭岩招式的迅猛,胸前被划裂三道血痕。
这划痕不深,不算什么伤势,但赵牧涯胸前衣襟撕裂,却显得极为狼狈。
千岭岩冷声道:“赵牧涯,你们赵家的气术克制钝击,而惧利击。我这狼爪,滋味如何?”
赵牧涯冷哼,道:“不过尔尔,你只不过是趁我大意,偷袭而已!”
千岭岩笑道:“是吗?这样的借口,可惜只能用一次,希望你能想好,接下来的借口。”
“撕裂狼爪!”
千岭岩故技重施,赵牧涯喝道:“千岭岩,你也太小看我!”
赵牧涯空越翻身,跃近至千岭岩身旁,趁着千岭岩的进攻停歇,出招进攻,“柔刺!”
赵牧涯一指点在千岭岩的左肋,冷笑道:“千岭岩,我赵家柔之气的味道怎么样?柔之气入体,是不是用不了气了?”
柔之气是一种阻隔之气,只要柔之气入体,便会阻碍经脉,让施术者短时间不能调动灵气。
赵牧涯得意的嘲讽千岭岩,千岭岩却面露凶残微笑,这让赵牧涯不寒而栗。
千岭岩道:“赵牧涯,是你忘了,还是赵伯谦没有和你说过。你们赵家的炼柔之术,我也有练习过。虽然我不能用柔之气,但是却可以阻止你们赵家的柔之气阻碍我的灵气!”
“什么!”
赵牧涯反应已经晚了,即使赵牧涯的炼柔之术已臻上乘,千岭岩火拳猛击,仍然击断赵牧涯的肋骨两根,赵牧涯撞飞在一棵巨树上,在树下痛苦咬牙。
千岭岩向着赵牧涯,步步紧逼,道:“赵牧涯,这可是你先招惹的我,你应该付出代价!”
夫君危机,薛花花作为赵牧涯的结发妻子,岂能袖手。
“金花舞!”
薛花花用金之气,金之灵气化作无数花瓣飞舞,向千岭岩袭杀。
千岭岩不转身,不回头,目光还是看着赵牧涯。千岭岩只是抬起左手,对准金花。
“炎喷!”
火手喷火,金花立时而碎。
薛花花见气术无效,取出短剑,欺身和千岭岩近战。
薛花花刚刚接近千岭岩,不等出招,千岭岩忽然动作,左手就放在了薛花花的小腹之上。
薛花花瞪大双眼,千岭岩的速度,让她完全无法反应。
“阴阳爆裂!”
千岭岩只手凝聚阴阳之气,但是两气数量极少,只是击退了薛花花。
千岭岩虽然手下留情,但是薛花花同样受了内伤,嘴角溢血。
千岭岩连伤自己的双亲,赵子语已经不能再袖手旁观。
赵子语挺身而出,道:“千岭岩,都够了。我爹不过是想替常赋讨个公道,冲撞了你。你打伤了他,还打伤了我娘,你的怨气也该消了。”
千岭岩看着赵子语,道:“常赋是你们小月行会的人,他要杀我义兄,你们自然脱不了干系。”
“事情真相尚未明确,你怎可妄加揣测?千家不是最讲证据,最讲规矩的吗?”
“规矩?”千岭岩笑了,道:“好,我就和你讲讲规矩!”
千岭岩一声爆喝:“赵牧涯!常赋和千家没有半点关系,他是如何学会我千家气诀的?是你偷取我千家气诀,暗中交给常赋的,对不对?”
赵牧涯扭头冷哼,默认此事。
千岭岩摇摇头,道:“子语,你在千家的日子不算短了。你还记得,偷窃千家气诀,是怎样的处罚吗?”
赵子语脖子一冷,几乎是哭着对千岭岩说道:“不,不要这样。”
“我没记错的话,是打断手足,逐出家门,对吗?”
千岭岩言语冰冷,赵子语哭着摇头,道:“千岭岩,不要这样,我们是好朋友,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千家的事,求你,不要。”
“所以,子语,我没有针对你。我只是让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
千岭岩阴寒的目光伸向赵牧涯,他心意已决,不会改变的。
忽然,千岭岩身后响起惨叫,千岭岩转身,看到赵子语举起一块石头,砸折了自己的左臂。
千岭岩急忙追到赵子语身旁,一脚踢开赵子语手里的石头,喝道:“子语,你要干什么!”
“子语!”赵牧涯、薛花花夫妇同时呼唤亲儿,目中泪流。
赵子语痛苦的神色深切,额头满是冷汗,喘着沉重的粗气,对千岭岩道:“岭岩,既然你心意已决,就打断我的手足吧。父债子还,求你给我一个尽孝的机会。”
“你混蛋!”千岭岩呼喊,道:“北,拿伤药来!”
北取来伤药,为赵子语正骨之后,表上木枝,用纱布缠起。
赵子语的手臂好在救治及时,休养数月应该无碍。
千岭岩叹息,提起硬气,道:“今天,我就放你们小月行会一马,以后,见着本大爷,给我绕着点儿走!”
千岭岩离去,赵子语苦叹,道:“千岭岩,要是我们能回到之前的日子,该有多好。”
妖族劫夺的人族补给被全部烧毁,在妖族的后勤补给运达前线之前,妖族不会轻易南下进攻,人族军队暂得安宁。
人族的安宁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妖族就会打过来,而且妖族兵力强于人族,更有第一妖王龙兴坐镇,人族军队的胜算渺茫。
有龙兴在的妖族,强大的简直令人发指。上一次人族经历惨败,除了妖族的部署绝妙,引人族的军士深入,另一方面就是龙兴的战斗力太强,他的水、雷二气,合击之下,威力倍增,打的人族军士抬不起头来,人族军队怎能不败?
在妖族的补给到来之前,人族若想逃离,被龙兴碾压的命运,必须早作应对。
补给未到之前,妖族按兵不动,李安也没有好的对策,只能加驻工事,催发补给,暗中寻找妖族的破绽,看是不是有机可乘。
人族的情况不妙,千岭岩不能没有作为,结合到这次烧毁补给的作战计划,千岭岩又打起了妖族正在押运的补给的主意。
妖族的补给在妖族后方,千岭岩绕道而去,被妖族堵截后路,究竟有多么危险,暂先不谈。关键是,妖族运输补给的线路,千岭岩不知道,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西和千岭岩分析过地势图,妖族运输补给,必定走康山官道。康山周围地势坎坷崎岖,只修建了一条官道,妖族补给必定是浩浩荡荡,通过康山必要走官道。
康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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