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当然做。”
顾德竟能如此的好说话,香香等人大惊不已,直到顾德再添一言,这才打消了大家的惊奇。
“不过,这玄铁山虽是我们顾家经营,但实际乃是金刀王的地头。你们金家若想进山,每年需上交金刀王所需玄铁。”
“多少?”香香问道。
“一年三千斤。”
“铁矿?”
“精铁!”
这玄铁矿的开采、冶炼极为困难,金家商会每年也就能采炼六千到八千斤的玄铁精铁,若是交给金刀王两千斤,在刨去人工、损耗,金家还有什么赚头?
摆明了是顾德刁难,香香道:“这不可能。”
“如此,是你们自己要退出合作,可不怪我们顾家毁约,金票可就没有指望了。”
“顾德,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事先并未有此条约定,是你后来自己加上去的,怎能算我们退出合作?”
顾德冷笑,道:“这是金刀王的铁规定,每年必须上交精铁两千斤。不过若是两位姑娘肯赏光府上,我们顾家也可出一千斤的精铁。”
千岭岩忍无可忍,喝道:“去你奶奶的,这生意不做也罢。”
香香也是这个意思,道:“你私加条款,故意刁难我金家商会,是以还是你们顾家毁约,赔金票来吧。”
顾德道:“你说是我顾家毁约,就是了吗?我倒要看看,我要是不赔,你能奈我何?”
香香看看千岭岩,道:“是你小子动手的时候了。”
香香一声令下,“小岩,给我请顾德公子到客房喝茶,你可得好生伺候着,不能让顾公子受一点儿委屈。等什么时候顾家送来金票,再请顾公子回府!”
顾德冷哼,道:“就凭这瘦猴子崽儿,也想留住本公子?”
“啊。。。”
千岭岩早就忍不住了,一巴掌把顾德扇飞省的他多嘴,再惹得自己生气。
顾德扇飞,撞出议事厅外,正好被那长须汉子看到。
顾德眼冒金星,急忙求救,道:“金伯伯,救命啊。”
长须汉子执刀而起,气若洪钟,“贤侄,为何如此狼狈。”
“金伯伯,金家商会无礼,不想上交伯伯每年的两千斤精铁,侄儿苦口婆心,劝诫他们,谁知他们竟然出手打人啊?”
“啊?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谁敢吞下我两千斤的玄铁!”
此时,千岭岩正好出来,听到顾德搬弄是非,千岭岩最恨此类宵小之徒,喝道:“信口雌黄,分明是你以此要挟,竟敢颠倒黑白,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千岭岩还欲动手,却被长须汉子喝止。
“小子!可是你金家不欲上交两千斤的玄铁?我可告诉你,玄铁山是我金刀王开拓的山头,若是没有上供可休想在玄铁山立足!”
玄铁山是人家的地方,千岭岩总不能明抢,只好说明实情。
“原来这位大伯,便是金刀王,果然威风凛凛。久仰。”千岭岩道:“金前辈,不是我金家商会不愿给您那两千斤的玄铁,而是顾德故意刁难,让我们金家全数上交那两千斤的玄铁。这买卖讲究公平二字,顾家理应出一千斤的玄铁。”
金刀王还不等寻思明白,顾德道:“金伯伯,这小子放屁。明明是他们金家商会不愿出一千斤的玄铁,非要我们顾家全部承担。他小子还说,什么狗屁金刀王,老子有玄铁就是不给他。他有什么能耐,放屁还能放出花来吗?”
金刀王老辈英雄,也是受人敬重,极好面子。金刀王受了顾德的挑唆之后,不辨真假,勃然大怒,对千岭岩喝道:“好你个金家商会,今日就让你领教我金刀之威!”
苍啷嗡鸣,金刀出鞘,这口宝刀烁烁金光,金纹缠布,吹毛短发,锋锐无匹,果然宝刀。
金刀王凝练气息,千岭岩便知金刀王用金之气。千岭岩心道,火克金,我用火气便能克敌,只是如若不分青红皂白,和金刀王硬打起来,就算赢了,也是让误会更深,若是不打,就得挨打,岂不是太窝囊?究竟如何是好呀。
千岭岩正在犯难,金刀王的金刀已经挥砍而来,一招“春风送暖”,犹如春风绵柔破寒一般,一招柔软,却柔中带刚,变幻莫测。
千岭岩寒拳相接,以指、拳、爪灵活应变,破尽“春风送暖”后招,再以一手弹指硬撼刀身。千岭岩力道极大,金刀王噔噔噔后退三步,才卸去千岭岩这一弹的力道,金刀王死盯着千岭岩,猜测他是何方神圣?
千岭岩动手留有余地,但却足以让金刀王重视,希望金刀王见识到自己的身手,能先静下心来。
果然,金刀王重视起千岭岩,叹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动手缺确有鲁莽,还没问后生名号师从,便动起手来。老来老来,竟忘了规矩。后生,你姓甚名谁,何门何派,师从何人?”
千岭岩拱手,道:“前辈,在下千岭岩,阴阳门弟子,师父尊名上讳柳下讳籍。”
“哦?这阴阳门,和柳师父在江湖中可闻所未闻啊。”金刀王忽然似是不愉,喝道:“哎,你小子可不是诓骗老夫吧?”
“晚辈不敢。”
金刀王点点头,道:“谅你小子也不敢。你这门派、师父的名讳我都没听说,可你的名字,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千岭岩惊奇,笑道:“难道前辈听说过我?”
金刀王冥思苦想,道:“熟悉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时候和金刀王同行的,他手下的徒弟,插言道:“掌门,您忘了,少主前几日回宗,和您说过,他参军时,见军营有一能用冰火两气的气术高手,不正是叫千岭岩吗?”
“啊,是了,就是叫千岭岩。”
金刀王师徒所言,千岭岩也听了个清楚,问道:“敢问前辈何门何派?”
“金刀派!”金刀王道:“小子,你有火之气能克制我的金之气,为何不用?难不成是看不起老夫?”
“晚辈不敢,只是顾德花言巧语,诓骗前辈,千岭岩不敢和前辈交恶啊。”
金刀王冷眼看着顾德,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顾德当然死不能承认,“金伯伯,他一派胡言!”
千岭岩笑道:“前辈,今日顾德叫您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们金家商会。你可不能受小人蒙骗,受人利用啊。而且,您若与我们金家商会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哦?照你所说,我有何利啊?”
知道金刀王是金刀派的掌门,千岭岩已知金刀王要玄铁是为了打造好刀,而世上精品铁器必出金德镇。
千岭岩道:“前辈所求玄铁,可是为了打造宝刀?”
“不错。”
“好,既是如此,勿怪千岭岩言辞冒昧。贵派手中金刀,未免粗糙。玄铁难得,铁匠手拙,暴殄天物!”
“哦?看你的说法,你能打造玄铁?”
“哈哈,前辈可曾听说过金德镇?”
“钢铁脊梁,天下闻名!”
“实不相瞒,金家商会正是金德镇铁器世家。”
“什么?如此,失敬失敬。”
金刀王早想到金德镇寻求铁商为其打造宝刀,奈何他在金德镇没有门路,玄铁又极难打造,因此价高,金刀派财力不强,是以投路无门。
眼下金德镇金家想要到自家玄铁山上来,金刀王岂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九章 敲定铁山
宝刀宝器,对于金刀王的诱惑,可比金银美女那要高的多多了。千岭岩言明金家商会,乃是金德镇铁器世家金家的商会,金刀王大为意动,想要金家为其打造宝刀。
金德镇其钢铁脊梁之美名,果然在世上是闻名遐迩,金刀王态度变迁,便是最好的证明。
金刀王对千岭岩道:“原来是金家的商会,失礼,失礼了。”
金刀王态度变得谦恭,顾德怕了,继续挑拨道:“金伯伯,可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啊。”
“你这混账,给我住口。”
金刀王勃然,顾德乖乖住口。
金刀王继续对千岭岩说道:“小兄弟,你看看能否和你东家通个气,给我打造一口宝刀,这玄铁山的事不是问题啊。”
金刀王欲求宝刀,顾德面色苦似猪肝,千岭岩笑道:“这有何难?我马上让金聚财来一趟,至于具体的商约还得你们亲谈。”
金刀王不知为何,老脸一红,道:“小兄弟,实不相瞒。这宝刀的打造价格我多方问过,只是金刀派囊中羞涩,可否请贵会多多优惠。”
这宝刀价格几何,千岭岩倒是没有概念,不好答复。这时秋月儿给千岭岩解围,也是给顾德补了一刀。
秋月儿道:“前辈,这玄铁山日进斗金,怎么会连一口宝刀的钱都出不起呐。前辈,可不是在说笑吧。”
顾德面露惧意,瑟瑟发抖,金刀王虎眉一挑,道:“这玄铁山能这么赚钱吗?我金刀派深于武学,对经营之事,一窍不通,都是交给了顾家打理。”
秋月儿记仇,冷笑道:“这怕是顾家把金刀派的好处都给贪墨了吧。”
秋月儿歪打正着,顾家好利,把经营玄铁所得钱财墨下大部分,只留蝇头小利给金刀派。顾德面色铁青,金刀王怒气满满,喝道:“混账顾德,你们顾家可是如此做的?”
顾德当然死不承认,“没有,绝对没有,他们血口喷人。”
秋月儿不依不饶,对金刀王道:“前辈,这真假有何难辨?只需查查账本,便可知真相。”
金刀王道:“可我不懂查看账目啊。”
秋月儿笑道:“金伯伯放心。我金家商会不乏此中好手,其中种种明细,必能和前辈说的条理清晰。”
顾德暗骂自己,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这爱记仇的女人,如今秋月儿把顾家往火坑里推,顾家真的要玩完了。
不等金刀王询问,顾德急忙告饶:“金伯伯,饶命啊,是顾家贪心。请伯伯看在两家数年的交情上,放过我们顾家吧。”
“你所谓这数年交情,害我数年未得金银觅得宝刀,狗屁交情!胆敢让我失之宝刀,休怪老夫无礼了!”
顾徳吓得丢魂落魄,千岭岩得意大笑:“前辈,何必动怒。若是前辈肯与我金家商会合作,想要宝刀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千岭岩此言可是让金刀王大感快慰,当即拍板道:“好,只要你金家商会为我金刀派打造宝刀,以后玄铁山都由你金家开采!”
“好,前辈快人快语,我马上联系金聚财,定下具体事宜。今日,先请到客堂饮酒。”
“好好,今日若能得到宝刀宝器,该痛饮,不醉不归。”
千岭岩大快,而顾徳偷鸡不成蚀把米,乃是痛悔万分。他这人心思倒是灵活,今日他已吃了大亏,不能扭转。但他被金家商会扣住,想要趁着千岭岩等人高兴,趁机溜走。
顾徳刚走半步,听得千岭岩冷喝一声,“你要去哪儿啊?”
顾徳止步,唯唯诺诺,“那个,我看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也该走了吧。”
“走?”顾徳打秋月儿的主意,千岭岩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如今,咱们双方也用不着做生意了。我们金家商会先前投入的资金,还得请顾家还回来。在此之前,还得请你留下做客。”
“啊?哪有什么资金,你这不是绑票吗?”
“滚蛋,我金家商会怎么会干绑票的事?我金家商会可给你顾家的主事送上不少好礼,现下我金家商会与金刀派合作,你们顾家不该回礼吗?”
“你…你们这不是明抢吗?”
千岭岩一脚把顾徳踢出老远,恶狠狠地骂道:“你还知道明抢,你是怎么对月儿的?老子正火大,没弄死你,是你命大。”
顾徳受千岭岩一脚,呜呼呻吟,千岭岩道:“告诉你顾家人拿钱来赎你。我倒要看看,你这顾徳,顾家是顾得还是顾不得。哼!”
最终,金家商会和金刀派合作,并答应给金刀派打造刀具。如此,金家商会独自享有玄铁山的开采权,大功告成。千岭岩等人等金聚财来和金刀王谈完生意,一起赶回风回镇去了。
金聚财是有名的贪财之人,如今金家商会独享玄铁山,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一路上,千岭岩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自己顾自己的傻笑,边笑边算,自己这一次能赚多少银子。
玄铁山一行耗费十几日功夫,千岭岩等人回到风回镇之后,只见风回镇处处红绸彩带,百姓们也跟着同相庆贺。风回镇镇府长乃是千岭岩的父亲千道玄,千道玄整肃吏治,扩建商舍、开垦民田,让风回镇的百姓富裕起来,百姓们感恩戴德,如今千道玄的侄女婚典,百姓们争向庆贺呐。
红旗彩带,气氛振振,千岭岩等为千岭雪和常维其高兴,回来之后,下馆子喝酒助兴,唯有金聚财掉到了钱眼儿里,回家算账数钱去了。
千岭岩骂金聚财贪财小人,香香却说,金聚财耗费心血,刚刚回风回镇又赶了回玄铁山,没几日,现在又赶回来。如此奔波,肯定辛苦,说是回家算账,多半是回去休息了。
千岭岩心道,还真是辛苦这家伙了,等千岭雪和常维其婚典,我一定多敬他几杯。
千岭岩和小北、秋月儿、香香三人下馆子,秋月儿和香香非得让千岭岩请客,这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四婶,就是她们不说,千岭岩自己也把钱掏出来了。
府仙阁,人族最大的经营酒楼的招牌,在各大富镇、都城都有分店,风回镇大改大建,打通道路,四通八达,往来不绝。府仙阁的东家看准商机,便在此处设立分家,招待四方客人。
府仙阁做的是高档酒楼,名气大,价格也高,千岭岩请客就请到了府仙阁上。
这府仙阁气派,三层楼阁,雕梁画栋,颇具古风。千岭岩等四人登门,府仙阁的小二急忙相迎,伸手迎客,态度恭敬,道:“几位这边请。”
小二引千岭岩四人到一层大堂偏角的桌子,千岭岩道:“小二哥,就没有雅间了吗?”
“哎哟客官,实不相瞒,雅间都订出去了。您看看这大堂也是人满客满的,能在这偏角找到张桌子就不错了。”
既然没有,千岭岩不可强求。千岭岩道:“小二哥,你们这刚开张就这么火爆,府仙阁名不虚传啊。”
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这是因为风回镇镇府长的侄女和义子大婚,不少远道来的客人,都投宿在我们府仙阁,这半月来,我们府仙阁一直客满。这可都是镇府长大人的功劳啊。”
这小二不知千岭岩正是镇府长千道玄的公子,又实言真情地夸赞千岭岩的父亲如何作为,让风回镇今非昔比。千岭岩大喜,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置于桌上。
小二有些发蒙,道:“客官,这是何意?”
千岭岩大笑道:“赏你的。”
“哎呦呦,客官这无功不受禄啊。”
千岭岩道:“让你拿着就拿着。”
小二不太敢接,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香香道:“这小子爱显摆,又赶上你这小二嘴甜,让你拿着就拿着。”
小二笑的合不拢嘴,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嘴甜了,稀里糊涂的就拿到了五十两纹银,这都没处说理去。
“客官,敞亮人。”
千岭岩道:“好了,点菜吧。”
“哎,客官请看菜单。”
拿了千岭岩的银子,小二更加热道,给千岭岩四人说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千岭岩翻翻菜单,道:“就这八仙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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