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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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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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宜姑姑夫君从前是战南王身边的校尉,也是有功名的,战死沙场后,她被叔伯赶了出来,就带着年幼的儿子紫衣来了战南王府。

    “世子妃好生写歇着,这些活儿您不用亲自动手。”说着一面把柳慎的半成品收起来,递给身后跟随过来的小丫头,让她收起来。

    柳慎还欲说个什么,但见青羽几人都退了出去,她不禁朝勤宜看去,只觉得勤宜姑姑的笑容有些怪怪的。

    “姑姑有什么事情么?”柳慎有些不安的问道。

    勤宜依旧笑着,“世子妃与世子爷圆房了吧?”

    柳慎面色顿时一片绯红,下意识的将头埋低,勤宜见此更是料定了自己的猜想,早上她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柳慎的更衣,晃眼没瞧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如今看来,那夜果然是与世子圆房了的。

    虽然埋着头,可是柳慎还是能感觉到勤宜姑姑的目光还锁在自己的身上,她甚是难为情,不过随即一想,大婚之夜不圆房才不正常,只是没想到公孙钺会被皇帝召走罢了。

    “圆房了便好,圆房了便好。”勤宜姑姑盯着柳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笑眯眯的念叨着出门去,柳慎甚是羞愧难当,好在勤宜姑姑到底不是个粗心的,临近门口便没在叨念,这才叫柳慎松了口气,不然叫外头的人听见,她还不备笑话死。

    “姑姑干嘛呢?”青羽率先进来便问她,勤宜姑姑在这府上,算是个严厉的人了,可是刚刚她那笑容实在是笑得太诡异了。

    殊不知,那日公孙钺匆忙就被皇帝召进宫里,府上长辈最担心的便是他这一去在去个一两年的,冷落了府上妻子不说,万一没有圆房,那妻子还是个青头姑娘,岂不是要叫人笑话。不过如今看来,是白白担心了。

    勤宜姑姑去给王妃回话之时,正巧老王妃也在,跟着家里的两位老嬷嬷正在玩牌,便凑到王妃耳边小声禀报。

    谁曾想谢摇光一高兴,顿时高兴道:“我就知道,这小子盯着慎儿都两年了,这娶进了门哪里能有冷落的。”

    她说的太得意,高兴的甩错了牌,只听老王妃和两位老嬷嬷都叫“胡了”!

    王妃不情愿的递了银子,也没了玩牌的心情,把勤宜拉到自己的位置上:“你来,我去瞧瞧我媳妇儿。”

    老王妃就见不得这副得意的嘴脸,当即也把身后的拉头拉上自己的位置:“你先给我玩两把,我也要去瞧瞧我孙媳妇儿。”

第七十九章 新年琐事

    李家上门问罪,周苑没了办法,只当着李家众人的面,叫了尼姑来给柳月儿剃度出家,还叫她发誓以后永远呆在庵里,只是李家却不愿意相信她,所以柳月儿所待的庵得由着他们来定。

    周苑没办法,只好应了,可怜了那柳月儿的,这都快过年了就被带去了庵里。

    李家的做法让柳慎省了许多事儿,不然她还担心这柳月儿跑去南山的庵里。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柳慎携着良珠青羽去南山,一来算是给她母亲报喜,二来也算是送年饭了,虽然这女婿不在,不过大家也都是欢喜的。

    庵里从前种着豆苗的田里,此刻是一片葱郁的麦苗,柳慎在那里站了半响,难免想起从前二人在这里摘豆角之时的场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公孙越,尤其是昨晚她陡然听到夏成帝竟然没有给军队拨粮的事情。

    到底是二十万大军,纵然公孙钺不缺银子,可是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准备这么多的粮食。她心里再一次的恼怒起来,自来阅遍各朝史记,从未见过如此心胸狭窄的皇帝,如今竟然因为惦记自己的嫁妆,而不给自己的军队准备充裕的粮食。

    不说眼下是寒冬腊月,便是二三月份,凉州府那样的地方还飘着雪呢!

    “你怎么了?”良珠这会儿去她母亲膝下承欢,所以青羽便陪在她的身旁,见她的气息微变,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柳慎叹了口气,“你去叫良珠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回城,我想去大伯家里一趟。”原本是打算过完年在去拜年的,可是柳慎心里惦记着军粮的事情。

    如此这般,柳慎收拾一下便下了山,直往柳大伯家里去,可是才行到半路,却又觉得此事不该去麻烦他们,而且即便是做好了,也不见得皇帝会领情,所以思索片刻,又叫驭夫调头直接回战南王府。

    府上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柳慎外出回来也不用去新阁雅轩给长辈们请安,而是直接回了清院。

    院中除了勤宜姑姑这个管事之外,另有两个一等丫头紫鸢紫玉,还有四个二等丫头,八个粗使丫头。人也不算多,所以很好管理,又加上这些丫头们,家里父兄几乎都是军营里的,所以自与别家的丫头不一样。

    这叫柳慎省了很多事情,可是犀利的勤宜姑姑却叫她这几日有些难为情,因此回来都尽量避开,可是越不想遇见偏就会遇见。

    “奴婢给世子妃请安。”勤宜姑姑的脸上,永远带着和睦的笑容,可是如今柳慎看来,心里却有些发毛。

    若非是她多嘴去王妃她的面前说,那自己这几日也不用天天吃那些大补的菜式。柳慎扯着嘴角:“姑姑有事?”

    “奴婢能有什么事情,只是方才厨房给世子妃熬了汤,这会儿正在屋子里温着,世子妃要不要马上喝?”她说着,走到前面先把帘子打起来。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逗得那青羽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挽住勤宜姑姑的胳膊:“姑姑您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养猪,那汤给我喝得了,你看我这天天上蹿下跳的无偿保护她,也该犒劳犒劳我不是。”说罢,先跨步进去。

    勤宜姑姑见此,也只是笑道:“好了,既是如此,那明日就让厨房不必在给你准备了。”一面笑骂着已经走到炉边的青羽:“免得又便宜了这只小野猫。”她话音才落,今日被柳慎拴在屋子里的七宝喵呜的叫了一声。

    屋子里紫鸢紫玉给柳慎解下披风,接过去手炉,便打来了水给她净手,还没来得及喊青羽,却见她已经把温热刚好的汤喝个底朝天了,一面像是男人一般捂着肚子:“还是府上的东西好,方才在庵里吃的太素了。”

    勤宜姑姑见此,啧啧的嫌弃了两声,笑着叮嘱紫玉紫鸢和良珠道:“你们都仔细些,万不要把她的这些坏毛病给学去了。”说罢,便自己忙去了。

    柳慎喝了半盏茶,歇得差不多,这才问紫衣道:“今儿让你去找法海,可是瞧见了?”

    紫衣摇着头,“属下找了诸多地方,也没瞧见,只怕法海小师父去了哪家寺里挂单吧。”

    “他最喜欢在正阳大街要饭了,你应该去那里瞧瞧才是。”围在火炉旁专心烤火的良珠忽然抬起头来说道。

    青羽却呵呵一笑:“可得了吧,那正阳大街你知道是什么地儿么?我看这法海就该改名叫戒色,上一次回来,还乐颠颠的说,正阳大街那里的漂亮姐姐真多。”

    紫玉紫鸢虽然已经习惯青羽的性子,可是见她如此把正阳大街说出来,都忍不住朝她瞪过去,紫玉更是埋怨道:“青羽姑娘,你自个儿知晓那是什么地方就是,还说出来作甚,这般下去,只怕我们世子妃迟早给你带坏了。”

    青羽在龇了龇牙,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好的,两位姐姐,我晓得了,以后定然会三缄其口。”

    众人一番笑闹,紫玉提起剪窗花,大家都有几分兴趣,便齐齐使紫衣去拿彩纸过来,可怜这紫衣拿来了彩纸,她们又嫌茶水淡了,也不使小丫头们,偏叫紫衣去泡茶,这紫衣素来是个老实人,哪里有他母亲的半分精明,只得被这一群姑娘媳妇使唤来去,竟然一直忙到晚饭,都没能停下脚步。

    “我发现咱们比从前无聊了。”晚上的时候,良珠一面给七宝顺着毛,一面感叹。

    难得青羽和她有同样感受,“都是闲出来的,若还在国公府上,这时候你得开始给姑娘准备年礼了,还要操持过年的各种事物,我呢要时不时的关忧你们姑娘的小命。”她说着,忽然有些惊赞的看着良珠:“良珠我发现,其实你挺厉害的,简直就是一把手,跟勤宜姑姑一般,没两样了。”

    良珠难得被她夸一次,有些不自在的摆摆手:“哪有,我那都是学着别人胡乱来的,上不得场面。”

    战南王府是正经的皇室宗族,所以大年初一要进宫。这是大夏建朝以来就有的规矩,但凡是皇室宗族,大年初一都要聚在一起,不提国家政事,只说些家常闲话。

    柳慎的宫装是刚刚做出来的,也不晓得合不合适,这会儿紫玉紫鸢在里间伺候柳慎更衣,又准备了搭配的头面。听见她二人在外头叽叽喳喳的说,只觉得好笑极了。紫玉更是忍不住感叹道:“世子妃还没进门的时候,奴婢们就整天担忧,虽然王妃已经保证过世子妃您为人极好,可奴婢们还是担心您身边的人,只是如今看来,却是多余了。”

    重生后的柳慎是幸运的,在她看来,能有良珠和青羽这两人做伴,远远比云游子给她留下的隐形巨富要让她幸福多了。

    “世子妃真美,可惜了世子爷不在,瞧这样沉默的宫装,穿在您的身上也别有一番风情。”紫鸢不是恭维她,而是实实在在的,正儿八经的收拾打扮起来的柳慎,容貌却是一绝。不是那种惊为天人的绝色,却是很让人容易动心,却不容易忘掉的容颜。

    紫玉急忙给紫鸢使眼色,这个时候她提世子作甚?且不论眼下就是新年大吉,本该合家欢聚的,而且还是世子妃与世子爷的新婚之月。

    紫鸢反映过来,急忙岔开话题。

    翌日一大早,原本就从不沉闷的府邸更是热闹起来,等到吃年饭的时候,更是被鞭炮声所淹没,竟一直延续到戌时以后,听得柳慎耳朵里嗡嗡的。守夜是男人家的事情,她男人不在府上,所以就变成了坐在轮椅上的战南王。

    柳慎随着王妃几人玩了两个是时辰的牌,运气极差,熟了二十来两银子,只把良珠急得赶她下来,生怕让把自己的月钱也给输进去了。

    大年初一,早早的便起来准备,等到辰时就和王妃等人一起上了马车进宫去。

    柳慎这是第二次进宫,倒也不陌生,只是这一次要面对的人更多罢了,良珠和青羽却不愿意去,自告奋勇的在府里看着七宝,所以紫鸢和紫玉不得不跟去伺候。

    一路上王妃把今日会参加宴席的皇亲都一一与柳慎说了个大概。柳慎本身就记忆非凡,而且从前又多少听过,因此并没有费什么心思就将这些记住了。

    宴席要中午才能正式开始,所以女眷们都在御花园边上的华容殿,李皇后虽然算是后宫之主,不过太后娘娘身体还算硬朗,因此她也只能跟随在旁侧。

    请过了安便坐下,今日没有那么多规矩,只如同寻常族人聚一聚罢了。

    太后如今瞧着比上次见着时候还要清丽动人的柳慎,心下还是忍不住叹息,可惜了老七没有这个福气啊。

    谢摇光不放心柳慎,怕她被人欺负,所以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婆媳里与老王妃在太后这里略坐了片刻,因后来又来了几位与她们年纪相逢的老王妃,谢摇光这才带着她去了李皇后那里。

    虽然方才已经匆匆请过安,不过李皇后还没能来得及与柳慎说上话。然柳慎却不想多与她待上一分,柳月儿眼下虽说是进了他们李家的庵堂,可是柳慎不以为李皇后就真的不在追究这个问题了。

    “这边是玄钺的媳妇吗?快到本宫跟前了,方才也没能仔细的瞧。”李皇后已经开了口,柳慎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应着头皮上前去。

    谢摇光是明白人,知道这李皇后心思不纯,便先笑道:“我家媳妇可是脸皮薄,你看的时候可仔细些了,不然看坏了是要你赔的。”

    虽听着是玩笑话,可是这话中透露出来的袒护,却叫人不能忽视。

    李皇后脸上的笑容几乎僵了一下,不过旋即就笑道:“皇婶这话严重了,本宫也不是黄水猛兽的,何况你这媳妇瞧着也不是一般人。”

    谢摇光并不去理会她这话中之话,不过一个向来与李皇后交好的妃嫔却半开着玩笑道:“玄钺自来是京中第少年第一人,多少身家清白的世族姑娘挤破了脑袋也想嫁个他,何曾想她竟然娶了柳妹妹,可见柳妹妹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这话中的刺未免太过于明显,几位王妃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妙变化,齐齐朝柳慎和谢摇光看来,其中大都是看笑话的,毕竟从前她们以为会与战南王府上亲上加亲的,谁曾想公孙钺却去娶了这个名声及其不好,府上连连出丑事的柳慎。

    皇后见此,更是不掩那一脸的得意,很高兴竟然有这么多人与她志同道合,目光直视着柳慎,其中更多的明晃晃的轻贱之意。

    柳慎面带微笑,从容不惊,笑颜之间竟然风华毕露,眸中神色颇为惊诧:“娘娘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那妃嫔见此,以为她是个经不得世面的女子,为此难不成还要乱吃飞醋么?

    没想到那柳慎却一脸正色道:“娘娘以后还是慎言,柳慎虽然没有几个闺中密友,可是所知晓的世族姑娘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人物,并不曾有您说的什么挤破脑袋非谁不嫁的事情。”

    这话,那叫一腔正气,更是妥妥的把这么一顶陷害世家姑娘名声帽子扣在了这妃嫔的头上。

    那妃嫔顿时脸色一遍,竟然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摇光也不愿意柳慎树敌,当即就笑着拉过柳慎责备道:“你个傻丫头,娘娘与你开玩笑了,竟还当真了。”

    “呵呵,我也是与娘娘说的玩笑话,还望娘娘不要在意。”柳慎知道谢摇光的好意,也顺着她的话笑道。

    李皇后却憋了一腔的内伤,整理了一下情绪,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忽然又问起柳慎:“你在家都学些什么?”

    柳慎回答的倒是老实:“琴棋书画,学了一点,都是些皮毛,少不得台面。”

    方才那嫔妃却是不死心,似乎就非得要让柳慎无地自容了她才甘心一般,笑道:“不是吧?但凡是世族姑娘,哪个出来不是有一项非凡绝技,像是赵大人家的姑娘,出口成诗;商家的二小姐,一舞倾城;还有庆王家的小郡主,一手好琴连宫中的琴师都叹服,你能叫玄钺看上,想必定有不凡之处吧。”

    “我向来是个没有出息的,也没有才女的命,学这些不过是闲暇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罢了,我家世子爷若是真想听琴看舞,家里有的是歌姬舞娘。”柳慎表情太过于直率,所以竟然没有人觉得她话中暗讽别家姑娘们是舞娘歌姬。反而觉得这妃嫔实在是不像话,自己算起来是长嫂了,却对一个新婚小媳妇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不像话。便有其他的王妃将话题岔开,一句接着一句,好似赌气一般,不让那妃嫔插上半句话。

    如此,那妃嫔实在是郁闷,自己又本又想借此在李皇后面前示好,如今不但没能取悦李皇后,反而惹怒了这么多人。她自己也晓得,所以自己喝了半盏茶,就假借更衣先离开了。

    “哟,这便是玄钺的媳妇么?看着的确可心得很。”叫宫女扶着过来的娇媚女人,正是萧淑妃。

    柳慎并不认得,这时只听有人在旁边笑声提醒她:“这位是萧淑妃,与皇后娘娘可算是平起平坐了。”

    萧淑妃?柳慎脑子里忍不住浮现那晚萧镜夜拦她马车时候的情景,如今想起来,竟然会觉得有些苍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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