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楼上看见这些热搜的时候就笑的直打滚了,“顾流风隐婚”“顾流风恋情曝光”“正主出现肖伊退散”等等各式各样的标题,都上了前二十名。
现在还好点儿,应该是微博后台的工作人员动手脚了,撤下去了好几条,不然依着他刚才刚看实时热搜榜的时候,几乎满屏都是他哥的名字。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也不知道那些炒作狗现在心情如何,看见这些热搜不会“哇”的一声哭出来吧,砸了好多钱买热搜呢,一下被他哥全顶下去了。
“你哥最近每天都在热搜上挂着,还没看腻啊。”
顾流风将手里的《时尚时间》放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一笑就变成月牙的眼睛,捏了捏他的脸,挑眉感慨了一声,眼神又回到杂志上,翻了一页,转向下一款腕表。
“前两天的大戏看的是挺腻的,不过今天的嘛,那是一丁点儿都不腻,精彩绝伦堪称经典,怎么会腻呢?”
徐景西看着他哥微博底下的评论,较之以前的乌烟瘴气,现在是一片祥和。
有安安姐这个知情者搞笑讨喜又暗地赞叹他哥做事风格的评论,也有其他的他哥圈内好友无关痛痒平平淡淡的评论,以及粉丝嗷嗷激动的评论。
“今天难得的没在评论下看见肖大小姐的水军的影子,你动手脚了?”
徐景西枕着顾流风的大腿,举着手机看,忽然间发现了这个问题。
平常的时候,肖大小姐的水军与买来黑他哥的黑子早就拖家带口的开着火箭过来了,现在竟然看不见踪影,真是奇了怪了。
微微转头看向顾流风,他脸庞英俊清润,眼睑微垂,眸子正映着杂志中那款为速度而生的劳力士迪通拿,硬朗的线条与霸道的气质,落在他的眼里如同闪着冷光一般,虽然漫不经心却又不容侵犯。
“嗯,屏蔽了所有与她相关的关键词,我可不想我的微博下边被一个不想干的人占了地方,我的地盘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吗?她都没资格来我这里踏两脚,更别说花钱雇的人了。”顾流风扯了扯唇角,眼眸里划过一道冷光,嘲讽之意立现。
“估计一会儿就该有人发现了,咱们就坐等‘顾流风屏蔽关键词’这类的上热搜吧,她们那群人现在不是天天拉着我炒作吗,没完没了的,我倒想看看是她们能把我炒糊了,还是我直接把锅给她们砸了。”
他忍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要依着合同来,早就赔死那些不长脑子的蠢货了。
只可惜,这世界上的事儿啊,不是他忍让别人三分,别人就善罢甘休,总有那贪得无厌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直想要更多。
这样就没法怪他了,他是先礼后兵的人,礼过了,不行,那就兵吧,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当他是多么好相与的人呢,一直踩踩踩,看来他就是太甘于平淡了,才会不断被她们算计。
是她们先不仁,可别怪他不义了。
“当然是咱们把锅给她们砸了,让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炒不成。
随便来个人炒作就能把你炒糊,那也太小看你这顶级流量的称号了。
我家顾小爷的生命力,顽强着呢!”
徐景西凌厉的眉微挑,伸手摸了摸他哥的侧脸,眸子里蕴着深深地笑意,有自信又骄傲,也有幸灾乐祸。
她们能把他哥炒糊?鬼才相信。
现在网络上的趋势与风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女的这一方,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费了人力财力物力,却什么都没得到。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当初谁给她们的这么大的勇气过来招惹他哥,是真不怕黑他哥没黑着,反而把那个女的往油锅里带了带。
看看现在这个场面,也不知道那个炒作团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卡着鱼刺了一样,不上不下,如鲠在喉,难受的要命啊。
是,现在这女的可红了,黑红黑红的,成天的在热搜上看见她,带眼睛一看就是知道是联合营销,买来的热搜,还整天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样,别说他看着恶心,路人缘都败光了。
谁想天天看见一个娱乐新闻啊,这又不是国家大事,每天持续播报。
娱乐娱乐,要的是新鲜要的是刺激,整天拿一锅冷米饭在那炒啊炒,让谁看见谁不想把它倒了。
过犹不及,怎么,联合炒作就不长脑子了,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梦魇
漆黑的夜幕沉沉,几颗不大的星星忽明忽暗的闪着,在繁华的城市里,确实难以见到繁星满布的天空。
雨停了有一会儿,空气中全都是潮湿的气息,原本该是清新的空气被掺杂了行色匆匆的车尾气,也变得闷重了些。
夜已经极深了,一向有不夜城的称号的B市,大概是因为落过了雨,倒是没如往常一样,五颜六色的缤纷的灯光少了些,整个城市也相对安静了些。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纯白色的床头柜也被映出一片屏幕的光蓝色。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4月19日,00:00。
宽大的床上睡着女孩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将手机关了,迷迷蒙蒙的眼眸被刚才那光亮的屏幕刺激的慢慢清明过来,转过身搂着旁边人的腰,声音微哑却带着丝蜜糖般温软的甜味:“生日快乐,我的宝宝。”
夏淮南听着这句十几年都没有听到过的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睑微垂,只是抱着季久安的腰,搂的更紧了些。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
季久安蹭了蹭他的鼻尖,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床头暖光的灯光照在他深邃的瞳眸里,却也只表面上的浮光,深处依旧是幽深一片,泛着回忆的波浪,像是从海底升腾起的漩涡,吞噬多少生机都不满足。
她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查也没有查到,沈姨也只是跟她说淮南小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生日从那时就成了他的心病,每年生日的时候要么是躲在家里,要么就是躲在他自己的地方,不工作不进食也不见任何人,许多年没有再过过生日。她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或许也只有她能帮他解开心结。
“好,睡吧。”夏淮南闭上了眼睛,对以前的事情闭口不提,揉了揉他怀中人的发,拍了拍她,应了一声。
季久安被他搂抱着勒的有点疼,眉头蹙着咬了咬唇,没出声,缓缓适应着这样的疼痛感。
他的胳膊绷的很紧,身体很僵硬。
他在紧张,他有所恐惧。
身边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只是胳膊上的力道依旧没卸,季久安只是动了一动,就被抱的更紧,不安的模样就像是广阔无垠的海上唯一的一片浮木,他飘荡了好久终于遇到,死命的抓着,不放手。
季久安拍了拍他的后背,安静的待在他怀里,等他微微安定下来,才离远了一些深深地喘了口气。
平时好好的,只有每年生日才会显示的症状,所以说,他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他的心智那么坚固强大,到底是什么心结系在他心里,一直没压下去没消磨掉。
“嘭——嘭——”
夏淮南睡得极不安稳,像是梦到了什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如同失重了一般抖了一下,随后抓住了她身上的睡衣,用力的攥着。
“不要——不要——不要开枪——”
季久安倏地睁开眼睛,听着身边人的痛苦的呓语,原本就没睡着的她,此时更加难以入眠了。
用睡衣袖子给他擦着面庞与颈间浸出的汗珠,发丝都被浸湿了,丝丝缕缕贴在额上,一擦,袖子几乎挤出水来。
一向清雅矜贵的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淮南,醒醒——醒醒——”
伸手晃着他的肩膀,却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一下,温度很高,几乎要将身体里的水份全蒸发出来了。
“哗——哗——”
倒在他不远处的小孩儿们手指还在抠着地面,血汩汩的从身体里流出来,鲜红的血液与废旧工厂地面上的灰尘混在一起,沾在已经意识衰退眼神涣散的小孩儿的脸上,映在他们睁的大大的眼睛中,钻进他们的指甲缝里,这些血液仿佛没有穷尽一般,继续的往前晕染,氲到他的脚下,也氤氲到了绑匪的眼中。
“嗒——嗒——嗒——”
绑匪一步一步的从窗边走回来,走过已经没有气息的小孩儿,淌着血水,往他走来。
“他们的父母不听话,他们就是这样的下场,你——该自求多福了。”
粗噶的声音像被火烟呛过,绑匪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拿枪抵着他的头,他只记得那冰凉的枪口给他的滚烫如岩浆的触感。
哪怕开过枪有了一段时间,哪怕已经冷却,却生生的像烙铁一样,灼的他浑身疼。
“淮南——”
季久安有些急了,烫的像发了高烧一样,也叫不醒,当下连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想要下床找体温计。
“别——别走——”
夏淮南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去抓她,声音嘶哑的要命,只发出了细丝一样的哼声,手指也没能抓住她的手腕,钩到了她的袖口,随后便无力的垂下。
“不走,没走,我没走!”
季久安一把抓住了他垂下去的手,跪坐回床上抚着他汗津津的额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你别担心,我没事。”
夏淮南反握着她的手腕,手颤动的厉害,却依旧死死的抓着她,生怕她走了。
“喝点水。”
季久安从床头端了水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绪,怎么可能相信他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当她是傻子吗。
夏淮南撑起身子来,喝了两口,喉结滚动,胸膛起伏着喘了两口气:“我真的没事,每年都会这样,往常不到中午缓不过来,今年的情况好了很多了,真的。”
季久安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拿着袖子给他擦汗,摸着他身上的体温没有那么高了,脸部的线条才放松柔和了些。
“好了,别绷着脸了,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主治医生好不好,让他检查一下,科学数据你总能相信吧。”
夏淮南偏着头看她紧绷的脸色,知道她这是不放心,摸了摸她的侧脸,轻轻的笑。
他是真的没有骗她,往常到第二天中午都不一定会好转的状态,这次只是到了后半夜就好了,看来,他真的该去见一见他的主治医生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知道错了吗
季久安跪坐在他身边,认真的打量着他,好半响才点头。
握着他白净的手指,垂着眼眸,看不清眼里的深色,却蓦地让人觉得她在难过。
夏淮南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小傻子,别不开心了。”
“我还以为我有多特别,结果还是一点儿用没有。”季久安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咬了咬唇抱着他腰的胳膊收紧了些。
她哪有什么特别的,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以前淮南没有找到适合他的人所以才一直单身,直到遇见了她,两人看对了眼罢了。
“怎么没用,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能这么快就好?”夏淮南听着她闷闷的声音,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季久安从他怀里出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贝齿硌着下唇,好半天才开口:“或许睡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也会有同样的效果,只要晚上有人陪着就……唔……”
熟悉的气味覆盖上来,季久安被他突然凑近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推他。
夏淮南哪能让她得逞了,就算是现在比较虚弱,但也不可能放过她。他可听不得这话,睡在他身边的除了她,谁还有这个资格,竟然敢有这个想法,真是不老实。
他细细的吻着她粉嫩的唇瓣,压在她肩膀的手缓缓上移,捏起她精巧的下巴,有力的舌头灵活的钻进了她的口腔,勾过她敏感的上颚,吮着她的舌尖不放。
季久安小声哼了一下,他们接过那么多次吻,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她刚刚说的话,好像把他刺激到了?
她往后退着想要找到个空隙说句话,安慰他一下,却没成想被她一下掌住了后脑勺,仰着脖子与他亲吻着退不得。
她细嫩的颈部更彻底的暴露在他眼前,在一片昏暗中暖光的光的照耀下,像上好的白瓷一样分外吸引人。
“不……不行……别咬……明天还得出去呢……”
她浑身都酥麻的没了劲儿,双手覆在他肩膀上,唇色鲜红,微肿的嘴边还有细亮的银丝,偏着头边躲边喘息着,摇头抗议不让他咬脖子。
“知道错了吗?”夏淮南听了她的话没咬,一边凑在她耳边铺着热气,一边伸手解着她睡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
手指轻轻从她后背拽了一下睡衣,她圆润光洁的肩头就映在他的眼中,咬了上去,像是在尝美味的佳肴般细细的品味吮噬着。
季久安打了个哆嗦,咬了咬嘴唇,像只小猫一样闷哼:“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连想法也不许有。”夏淮南又是一口啃在锁骨上,浅淡的红痕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既让人心生怜惜又忍不住自己的破坏欲。
“没有了……没有了……”季久安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微哑的声音里有安抚也有求饶,语调软软的,一副做错了事被惩罚了的乖巧模样。
夏淮南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她把衣服拉好,抱着她恶狠狠的道:“再敢有下次,直接办了你。”
季久安红着脸,想打他一顿,可惜做错事的是自己,理亏的也是自己。
“知道了……”
“真是越想越生气,还别人睡在我身边或许也有同样的效果,亏你想的出来。别人睡在我身边我得早就没命了,不仅受梦境的折磨还得被身边人吓唬,你这个坏家伙,怎么就这么坏心,我那么爱你,伤死我了。”
夏淮南在她腰间捏着她的软肉,要不是心疼她,早就要揍她一顿了,心真是差点碎成饺子馅了。
“我也爱你,不要生气了。”
季久安知道挑好听的说,她做错事儿了她得哄啊。
他不是善于表露感情的人,平常有什么事儿都不爱说出来的,他现在说他伤心,那心里一定是非常不好受了,嘴上说着难过,没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脑子里哪根筋没搭对,非要说那句话,就算真的想到了,也不能说啊。呸呸呸,就不应该有那个想法,这是她男朋友,身边睡着别人这是什么破想法,她脑残了吧。就算医学上有这种可能她也不能这样想,她的男朋友,只能睡在她身边,只能!没有别的商量!
“再说一遍。”夏淮南听着她话心里一乐,哪还有什么气。不过就是难得听她说一次,只能装着还没消气的样子,歪头凑在她的耳边,狡猾的继续要求。
“不要生气了。”季久安埋在他颈窝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了他还未温柔下来的语调,老老实实的认错。
“上一句。”夏淮南暗戳戳的磨了磨牙,怎么就到这时候脑子不好使呢。
季久安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眼睛里漫上笑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