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漂亮的龙，但是凯尔萨斯本以为不会再出现了。
死亡之翼没有在格瑞姆巴托取得红龙女王的蛋，怎么会掉落在德拉诺？
不过这也难说。
黑龙都是玩龙蛋的专家，谁又能保证它们没有别的来源。
毕竟从后面的历史看来，黑龙通过龙蛋创造的‘新龙族’可不止一两个。
虚空龙出现了，凯尔萨斯也没理由放弃它们。
而且这个历史阶段，虚空龙或许很好收获——它们还没有落入龙喉兽人的手上。
“过段时间看看情况，我们再去试试。”
凯尔萨斯这样给奥妮克希亚回复。
其实如果距离足够近，他也不介意现在动手。然而虚空龙所在位置是在影月谷的南端，离地狱火半岛非常远，中间隔着恶魔肆虐的地带。
精灵还没有远距离收服虚空龙。
“诶！”
但是奥妮克希亚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她开口抱怨两句，随后眼睛又是一亮：“那我先去看看情况好了！”
她明白凯尔萨斯的考虑，但却掩盖不了心底的跃跃欲试。
收服不行，去调查一下总可以吧！
奥妮克希亚是军团除了伊利丹之外最强的人，她自信没有别人存在威胁。
凯尔萨斯和她一样考虑。
即便是德拉诺之主玛瑟里顿。黑龙公主打不过也能安全逃跑，而且后面几天都没有战事。
他忍不下心拒绝奥妮克希亚。
“行。”
凯尔萨斯点头，立刻引起了奥妮克希亚的欢呼。
看着这个黑龙公主喜悦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凯尔萨斯突然起了一丝不安。
“等等”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补充道：
“反正我也有空，就和你一块去好了。”
凯尔萨斯决定陪伴在奥妮克希亚身边，这样有什么突发情况至少有个底牌可以出。
他把工作结束，然后和黑龙公主吃了晚餐，最后命令索兰莉安处理后面几天的事务。
完成一切之后，黑龙公主载着他飞上天空朝影月谷过去。
凯尔萨斯没有享受夜晚的风景，因为他很快睡着了。
第四六七章：黑色石头
克罗米一直待在斯坦索姆。
她跟踪着瓦瑞玛萨斯，谨慎观察他的行动。
每只青铜龙都有着时光之力，克罗米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有穿梭时间的力量。
虽然无法和诺兹多姆的全知全能相比，但她也能看透着一些历史的走向。
而在前一段时间里她注意到了瓦瑞玛萨斯，这位恐惧魔王按照预定的道路前进，最后会潜伏成为希尔瓦娜斯的近臣，然后在被遗忘者远征诺森德的时候发动叛变。
他本该是这样一位大人物，但是故事却突然变了——瓦瑞玛萨斯会死亡，莫名其妙的结束人生。
无论克罗米怎么去寻找真相，她都看不到真实的原因。
所以她暗中埋伏等候，决定亲眼找出答案到底是谁能够摆脱命运的束缚。
她的行为没有任何人察觉。
瓦瑞玛萨斯附身在亡灵的身躯里面，若无其事的接受了希尔瓦娜斯军队的招揽，并以出众的实力一下得到了精锐的身份。
他被命令守卫领主府的外门。
白天，一具被封闭的严严实实的棺木从外面抬进了领主府。
瓦瑞玛萨斯与它擦身而过，因为某种特别的力量，他敏感察觉到了里面是个身躯。
一个强大无比、但却没有丝毫灵魂波动的身躯。
在得到这个信息后，狡猾的瓦瑞玛萨斯按捺不住心里的野心。
他本想暗中潜伏下去，但棺木中的身躯给了他另外一种选择。
占据它、然后杀死希尔瓦娜斯重新获得统治权。
瓦瑞玛萨斯有这样的技术。所以他做出了行动。
晚上换人之后，瓦瑞玛萨斯悄悄的潜入了希尔瓦娜斯的房间。
亡灵女王还在外面处理着事情，所以棺木的守卫并不多——至少不会对瓦瑞玛萨斯造成影响。
他立刻下手。
——
而在德拉诺。
经历一昼夜的活动，凯尔萨斯的分身已经累了。
奥妮克希亚用法术包围他的身躯，平稳的往影月谷飞行，在这期间，凯尔萨斯回到了白银之龙。
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刚好是瓦瑞玛萨斯打开棺木的时间。
“去死！”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凯尔萨斯本能的伸出手，用手指刺破瓦瑞玛萨斯的头骨。
恶魔的灵魂瞬间燃烧消失。
瓦瑞玛萨斯扑通一声倒在了棺木旁边。
而凯尔萨斯站起来后。血脉的异动告诉他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一条龙。
他冰冷的凝视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面空气震荡，克罗米的身影刚刚出现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来就碰到一条青铜龙。
凯尔萨斯还未来得及思考对诺兹多姆的影响，手中就是一团烈焰抛了出去。
烈焰跟随着震荡的空气消失，不到一秒钟，外面传来了巨龙的哀嚎声。
他把克罗米从传送的半路轰了出来。
【怎么会？】
这个时候凯尔萨斯才注意到自己的行动——他身体的主动性甚至超过思考。
要是平时的凯尔萨斯肯定不会动手，而是任由克罗米离开。诺兹多姆作为他的盟友，青铜龙也需慎重对待。
但是现在……
凯尔萨斯加快脚步走出房间，前往外面看望克罗米的伤势。
然而他刚出门，一个紫色的圆球就飞了过来——克罗米因为恐惧率先发出攻击。
凯尔萨斯伸出手毫发无伤的吸收了圆球。
【时光之力。】
他直觉的明白圆球所具备的力量。它可以暂停任何接触到的敌人的时间。
暂停的时间不会太久，但足够克罗米逃跑了。
遗憾的是。凯尔萨斯不受此影响。
更糟糕的问题是，吸收圆球后的白银之龙血液开始沸腾起来，眼中的银光熊熊燃烧。
力量……想要……力量……
这个身体告诉凯尔萨斯它在渴望的东西，它想要吞噬克罗米的力量。
然而，得到力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吃了她。
当凯尔萨斯看向克罗米的时候，这只青铜龙在他眼里变成了最美味的食物，令他无法掩盖心里的暴虐。
那种感觉比饿了一个月还要夸张。
但是不对……很不对……
他意识到了危险，被白银之龙血脉吞噬的危险。
“快走！”
凯尔萨斯声音颤抖的朝克罗米说：
“离开这里……”
然而这一刻，克罗米却无法行动。
凯尔萨斯眼中散发的银光就像黑洞一样开始吞噬她的灵魂。让她不仅没有退后，反而开始往前飞。
两人的距离缓缓接近。
“危险！”
危急时刻，希尔瓦娜斯突然冲上拉住凯尔萨斯的手退后两步。
这让克罗米的神志一下子清醒。
“哇呜！”
她大叫着转身划开虚空逃跑了。
这次凯尔萨斯没有阻止，他浑身虚汗的低头喘气，明明是猎物的逃脱，但他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谢谢。”
凯尔萨斯给希尔瓦娜斯道了声谢，却发现这个女游侠的眼睛望向天空。
什么？
他好奇的跟着望过去。随后看到虚空中掉落一块黑色石头。
【那是克罗米落下的？】
凯尔萨斯心里想着，但是总觉得宝石的掉落和克罗米离开的位置有细小的偏离。
希尔瓦娜斯走过去捡起了黑色石头。
“是什么？”
凯尔萨斯问她。
“什么是什么？”
希尔瓦娜斯转头，脸色疑惑。
“那块石头。”
凯尔萨斯指了指她的手掌……奇怪？没有石头……
他揉着眉头，再看过去还是没有石头。
“什么石头？”
希尔瓦娜斯皱眉看了下身边：
“你们看到了吗？”
她身边聚集来的亡灵们纷纷否认。
这件事诡异了……
【幻觉？】
凯尔萨斯再三询问。果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担忧的检查了希尔瓦娜斯的身体，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把疑惑埋在了心底。
希尔瓦娜斯带着亡灵们处理了她房间里面的尸体，随后抽出时间和凯尔萨斯谈话。
她看出白银之龙身体的不对劲，给出提议。
“你回奎尔萨拉斯检查一下。”
后面就不待分说的开始让他回去。
洛丹伦几天内也没什么问题，凯尔萨斯想想还是先离开了。
他一离开。
“把这个棺木丢掉。”
希尔瓦娜斯就立刻命令亡灵们把房间里的棺木扔掉。
她隐约感觉白银之龙不会再用到它。
第四六八章：预兆
太阳之井。
白银之龙的身躯静静地躺在井水里面，凯尔萨斯浮在上空心的用法术探测身体的情况。
而跟他预料的那样，白银之龙的血脉过于强大了。
真相是因为直接把身体塑造成年，灵魂没有完全的适应身体让身为龙族的野性本能脱缰。
问题不大也不。
随着适应时间的增加，凯尔萨斯很快可以压制身体的冲动。
但这个时间最少要一个月，他现在可没可能那么悠哉的等待下去。
他决定想给办法降低血液的影响，于是前往高等精灵书库寻需要的法术。
白银之龙再次转换形态，转变为金发蓝眼的高等精灵王子，朝太阳之井外面走去。
洛瑟玛似乎待在银月城陪伴希尔瓦娜斯，因而凯尔萨斯也没有去打扰她们。
他直接传送奥术之道。
夜空下的奥术之道神秘依旧，在两边蓝色火焰的注视中，凯尔萨斯蜿蜒而上。
他来了顶端的阁楼。
这个阁楼有两种模式存在，一种是平常学习的阁楼，另外一种是无尽书库。
两种模式不能同时存在，凯尔萨斯本来想要直接开放书库，但在开门的前一刻，他感觉里面还有气息。
【是谁？】
这种念头一闪即逝，虽然白银之龙无法单独感受太阳之井的力量，但另外一个感官笼罩奎尔萨拉斯的身体却很快得了答案——在阁楼的人是安薇娜。
这个精灵那么晚还在学习？
凯尔萨斯这样想着，普通的打开了门。
“呼呼”
趴在窗户上睡着的家伙映入眼帘。
安薇娜嘴角带着口水，满脸甜蜜的沉睡着，她穿着白色的连衣长裙，夜风吹过时露出了白嫩的锁骨。
凯尔萨斯从地上捡起被风吹落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手中的书籍拿走。
他的动作非常心，但还是引起了安薇娜的注意。
“阿恩”
精灵颤动着尖耳轻轻睁开眼，神色迷糊的看了过来。
“父亲。阿、父亲？”
她的睡意在看凯尔萨斯的那一刻消失了。
安薇娜兴奋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父亲大入，你怎么来了？”
她的耳朵摇摆得更厉害了。
凯尔萨斯从没见过有精灵会跟安薇娜那样把喜悦展示在耳朵上，这种动作不像是精灵，反倒像是摇耳卖萌的狗。
“来一些书。”
凯尔萨斯一边抚摸安薇娜的头，一边把又要落下的披风拿起。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他接着问道。
“上次魔法考核的时候我念错咒语了，希尔瓦娜斯姐姐好像不开心。”
安薇娜的耳朵耸拉下去，用脸蹭了蹭凯尔萨斯的手：“所以我想今晚重新把那些咒语背下来。”
这是她留在这里的原因。
安薇娜有着强大的施法天赋，学习法术的资质比任何人都高超，念错咒语也是她唯一的问题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念错咒语是非常少见的事情，在别入看来，会念错咒语的法师都不是专心于学习的也是所谓的半桶水法师。
在对法术高度发达的精灵王国，这种低级错误更是让别入无法接受。
“那你背下来没有？”
凯尔萨斯把安薇娜提出怀抱，点着她的额头道：“不要跟我没背出来你睡着了。”
安薇娜脸色微红的摇了摇头——很显然，她没有背完。
凯尔萨斯好笑地看着她。
“萨拉斯语是最美丽的语言，我可不想看你这样的态度。”
他整理开地面的书籍，缓缓坐在地上。
“算了，我陪你好了。”
时候梅菲特斯是这样坐在地上，陪伴着他度过每一个学习的夜晚。
凯尔萨斯不是敬业的引导者，但他会做能做的事情。
两个人的夜晚开始流逝。
安薇娜拿着魔法书背诵咒语，而凯尔萨斯则坐在地上一本本的翻动书籍。
明月的光芒从窗户外面倾泻下来，在阁楼的地面留下两个倒影。
这个晚上，宁静而温暖。
当凯尔萨斯合上不知道第几本的书籍之时，安薇娜已经完成任务躺在书架边睡着了。
她蜷曲身体，脸庞柔软稚弱。
【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凯尔萨斯回忆过去，那段学习的时光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承担。
然而一路过来，他还是只能勉强体会梅菲特斯的心情。
安纳斯塔利安国王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这些或许只有等凯尔萨斯有自己的孩子，才能逐渐体会得出。
“开启书库”
把安薇娜放在一边，凯尔萨斯打开了无尽的高等精灵书库。
他跃下阶梯的螺旋寻，历经数个时总算得了想要的法术。
这未知名的法术能够减弱血脉的野性影响，是恒古以前精灵们为了更好减弱野兽对家园的威胁所创造的法术。
对于白银之龙来，这个法术非常及时。
然而要减弱一个人的血脉，施法者的力量必须得大于这个人。也是，白银之龙的血脉只能利用太阳之井的力量来封印。
随后凯尔萨斯关闭书库，抱上安薇娜离开奥术之道。
他把精灵送回银月城，独自回太阳之井开始工作。
与之同时，另外一边。
——天上落下了雨。
然而这场雨和平常不一样，它是火焰之雨。
鲜红的火焰漫天飞舞，整个大地燃烧一片。
希尔瓦娜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她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在疯狂地奔跑。
火焰在她的身后变换数百条铁链，如同怪物一样咆哮追赶上来。
一些出处不明的悲伤盘踞在希尔瓦娜斯心底，她的鞋子被火焰烧毁，而后踩了一块尖锐的石子。
噗地一声，希尔瓦娜斯摔倒在了地上。
“呜！”
她咬牙呜咽的想要站起来，但是急速掠过的火焰在前方交叉，瞬间把道路封锁的水泄不通。
“我欣赏你的勇气，然而这股挣扎毫无意义。”
熟悉至极的音色在空中回响。
希尔瓦娜斯转头，她看着覆盖天空的火焰链条分开，让年轻的身影走了过来。
金发、金瞬柔和的笑容。
这是凯尔萨斯——她的弟弟。
他走希尔瓦娜斯的旁边，蹲下身体伸手抚摸她的脸：“时光和空间都已经被我锁定，没有任何人可以逃离。”
“我挚爱的希尔瓦娜斯，告诉我你的愿望吧最后的愿望”
凯尔萨斯的眼睛在笑，那闪耀的光芒是只有发自内心的温暖才能展示出来。
这一切都让希尔瓦娜斯感恐惧。
她想要后退，但是猛然升起的火焰墙阻止了她的动作。
“看来是没了，真遗憾。”
凯尔萨斯轻眯起了眼睛：
“那么再见”
话音刚落，两条火焰之链拔地而起，贯穿希尔瓦娜斯的胸膛把她举上天空。
血雨在火焰中燃烧，她嘴角溢着鲜血——疼痛，愧疚，还有无法表述出来的悲伤。
“救他”
她呢喃着松开手，一块黑色石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空中。
——“女王陛下！”
药剂师的声音让希尔瓦娜斯从恍惚中惊醒。
她冒着虚汗环顾身边，沉闷的大殿——是斯坦索姆的领主府。
【梦吗？】
希尔瓦娜斯刚刚好像看了什么。
“女王陛下，你怎么了？”
但是不等她深思，法拉尼尔的声音再次提醒了她场合。
“嗯，没事。”
希尔瓦娜斯收起疑惑正声回答，亡灵不用休息，所以她不会用劳累当作借口。
“女王陛下，我们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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