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宝嗯了声,便跑到屏风后面,看到屏风后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只花瓶样的东西,和一个洗澡盆,过宝问:“哪里有?”
屏风外红溪回答:“找个罐罐解决下!”
过宝傻愣了下,身后猛然被人拍了下,过宝啊的大叫,回头看到红溪一脸笑意的脸。
“这个!”红溪的手上拿着一个壶。
刚才这壶放在靠窗的桌台上,过宝以为是酒壶呢,原来这个是灌进去的,不是洒出去的。
“尿呀!”
过宝转过身去,可是红溪看着他却尿不出来了。
“你……你能不能出去?我,我尿不出来。”
红溪看了下他,突然走过来,对着过宝说起口哨来,“嘘,嘘……”
过宝有些脸红的望着红溪,却见他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春宵一刻值千金,宝爷我们可不要浪费了。”红溪低润的声音,透出太多的诱惑。那红艳如火的衣衫已经榭去大半,半遮半挡的挂在他的腰间,在这幻黄的灯光下,这一抹的红色,把红溪白皙的肌肤映得更为剔透。
过宝被他迷惑,傻傻的看着他。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该有所动作!
红溪呵呵轻笑,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似画轮廓似的慢慢的,轻轻的划动着。过宝的眼如春水一般,很清透,纯净如水,仿佛一切的黑暗和杂乱在他眼里都一扫而空,连这世界都变得清净了不少。
这一个人只是长得清秀,他的眼却这般的迷幻,真是神奇。
红溪妖艳的笑着,俯下身,吻了吻那双眼,顺着鼻,吻上了过宝的吻。
那一个青涩的气息,纯净的没有一丝的混沌。
过宝是被红溪的吻搞得意乱情迷,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红溪的一只手顺着过宝纤细的身子,向下滑去。
然而此时门却被谁打开,无声无息,有个身影悄然的飘进房间,那双恍若星尘的眼,望到的便是床上那一对相拥亲吻的人。
站在门内的人,看着床上那一对亲吻的人,紧握的双手表示着那刻意隐藏下的情感。那一双原本温暖柔和的眼,此时却是冰冻三寒的。
那一掌的劲风,只是把那床给震踏了下来。
这一声的响动,使得过宝猛得清醒过来,旁边的房间传来一声恕吼。
“妈的,半夜三更,搞得这么大动静,兄弟收敛点!”
而后旁边没了声音,过宝的脸刹的通红,在看到那站在门口的人时,原本红的脸倾刻间转为苍白。
站在门口的人,被风吹起的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那望向自己的眼,却失了原先的温暖,竟让过宝忍不住的抖了抖。
过宝有些做贼心虚,想要坐起来,才发现某人还压在自己身上。
再看飘渺,那脸已不是一般的难看可以形容了。
这下是多张嘴都说不清楚了,算不算是捉奸在床呀,呸呸呸——过宝暗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想什么呢。
红溪坐起身来,惊讶的眼一闪而过。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而且看那人的眼神,一定是认识这一个人。
飘渺。离开。难受
飘渺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此时正躺在床上,暧昧不清的两个人。
“呵呵,你,你怎么在这儿?”过宝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问完之后,偷瞧飘渺的脸色。
“你说呢?”飘渺不答反问,那语气虽然平静,却让过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飘渺好像生气了,是生气了,比上次在桃林里乔任看到飘渺生的气还要大些。
“那个,那个?”过宝想解释,可是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他说他只不过是想来传说中的青楼逛逛,怎么他跟凤潇阁的红牌这么好?那个也有理由,他想问为什么他上次要杀胖子,嗯,可是问着问着怎么就到床上去了?
这个挺难回答的吧,嗯,很难回答,过宝想着自己现在存在,其实是飘渺没有问的问题,正纠结着。
飘渺望着他,也不说话,场面很尴尬,红溪到是绕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俩。也不插嘴,依旧保持着压倒过定诉姿势,他看到那站在门口的人,冷了眼,突然的微笑起来,真是不错的场景。
过宝再小心翼翼的望飘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身服凌乱的半敞开,身上还有一个男人压着。
没人说话,气压很低……
到最后,还是飘渺还了口:“跟我回去!”
过宝点头,刚想下床,红溪却在他耳边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了那头猪吗?留下来,我就告诉你!”
“可是……”过宝是很想知道,可是看到飘渺的脸色,犹豫。
“跟我回去!”飘渺已经伸出手来,只要过宝站起来,走几步,他就可以跟飘渺回去。
可是红溪的声音又在耳边诱惑,“其实我有武功,可是你也看到,是不是很惊讶,你想知道吗,这可是个故事,很长!”
“跟我回去!”飘渺说了第三次,不多一个字,不少一个字。在看到红溪在过宝耳边低语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过宝看了看飘渺,又看看了红溪,对于红溪所说的故事很感兴趣,飘渺稍微等一下没事吧,所以他对着飘渺轻轻的摇头,可是他把头转过去的一刹那,看到飘渺的眼时,他就后悔了,他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飘渺看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低语了句:“过宝……”
便飞身出了门外,过宝能捕捉到的,却是那还没有消失的丝丝银发。
那是……过宝猛得站起来,向着门外冲去。
那是飘渺的本身,妖狐飘渺,飘渺说过如若没有什么紧急情况,或者难以对付的敌人,他的妖族本性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可是此时,为了离开这儿,他竟然用了妖狐的本性。
飘渺,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
过宝追出门外,门外已经没有飘渺的影子,这下,过宝才知道,飘渺是真的走了,他走了。
“飘渺……”过宝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
夜半三更,楼内静悄悄一片,只有偶尔哪间房间飘出的呓语或者暧昧声,没有他想要的回答。
“飘渺,不要走,不要走……”过宝慢慢的滑坐下来,抱着膝盖哭起来。
身后有人轻轻的抱住了自己,红溪淡柔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过宝摇摇头,抓着红溪的手说:“飘渺走了,他走了……”
红溪皱眉,“走便走吧,你叫过宝吗?”
过宝点头,又听红溪道:“那我叫你过儿,好不?”
过儿?过儿!
“那我叫你过儿可好?”
过宝皱眉,“你又不是小龙女!”
“噗——”飘渺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头又低了低,暧昧的问:“怎么,你想跟我凑成一对吗?”
过宝很认真的摇头,“我才不要被人砍掉一只手!”
这些对话,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飘渺当时说这话的时候,那艳丽开心的笑容,现在闭上眼,过宝还能很清晰的回想起来,还有那一句轻快温柔的话,飘渺说,我叫你过儿可好?
“不,不要,不要!”过宝摇头,不要叫他过儿,不要。
“好好,不叫你过儿,不叫过儿,那我叫你宝儿?”红溪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
宝儿?宝儿?宝儿吗?
飘渺会叫自己宝宝,看着自己然后很温柔的叫自己宝宝。
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反驳过飘渺叫自己的这个称呼,他还记得因为飘渺的这一声宝宝,还有人说他是自己的爹,想来好笑,可是为什么红溪叫的时候,他会觉得难受,他会觉得怪呢?
“你去哪里?”红溪看到他猛然的站起来,就往外跑,拉住他问。
“我要去哪?”过宝顿了顿,然后像是猛得想起什么“我要去找飘渺呀,对,我要去找飘渺!”
“你知道他在哪吗?”红溪倚在门栏上,问得随意,也问得犀利。
“我……”过宝停下来,是呀,他知道飘渺在哪吗?他不知道。
红溪看着那张原本明亮的脸,此时突然的暗淡下来。
“今天的天气不好!”红溪突然莫名其妙的说起天气来,过宝盈着眼泪,只是不解的望着他。
红溪轻轻的叹气,“所以人的心情也不好了!”
过宝突然转过身去,快步的向着楼下走去。
红溪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要不然,他准又摔下去,“听说明天就是五行族长的选举,飘渺不是金系的吗,他一定也会去的。”
过宝张了张嘴,他想说飘渺不是金系的,他是妖族的,可是……也许红溪说的对,明天这么热闹,飘渺也会去的吧。
“那我去那里找他!”
“你认识去那里的路吗?”红溪的一句话就把过宝给愣住了,他刚来这儿,怎么可能会认识去五行台的路。
“我带你去!”红溪看着过宝说。
过宝本要点头,却又突然摇头,如果让飘渺看到,飘渺会不会又要离开自己。只是这一个想法,在让过宝心惊的时候,产生了更多的不解。
仿佛知道过宝的顾虑,红溪也没说什么,丢了一包东西给他。过宝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些药特,钱,和一些换洗的衣服。
过宝抬头问红溪:“怎么没有吃的呢?”
红溪笑笑摇头,伸出过宝的手,把一窜东西带在了过宝的手腕上。那是一个手镯,红蓝相映的宝石,复古而带着浓烈的少数民族气息。
过宝奇③üww。сōm怪的问:“这是什么?”
红溪解释,“轩辕彩镯!”
过宝说:“这个能卖多少钱?”
红溪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有些愠恕:“这是保护你的,就你那250的封点250的头脑,还没到五行台,你就挂了。”
过宝其实想说自己是武林高手来着,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还不会应用乾坤者的能力,其实自己隐下的封点有一千W,晴风说,一千W是目前UM设置的最高的封点。晴风是谁,就是那个UM的爹嘛,晴风破晓便是他在这游戏里的帐号名。从虚拟仙境出来的时候,晴风教了他怎么隐藏自己的封点,过宝想了想自己是新人,二百五十W差不多了吧,二百五,250,早知如此就设三百了。
“真不要我陪你去吗?”红溪认真的问。
过宝也很认真的点头,他要去找飘渺,一个人去!
母猪。名字。好笑
过宝一个人,没有带上红溪给他的包裹,对于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
晴风说了,喜欢什么大不了抢,反正也没人抢得过自己,这就是乾坤者的好处。
可是过宝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乾坤者的能力他根本还不会用。
饭馆里,在吵闹的声中,有一个人的声音让过宝不得不抬起头来。
在过宝所坐的倾对面,四五人聚在一起,其中有一人正在大肆夸张的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厉害。过宝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竟然可以厚得跟老太婆奈的鞋底一样,用针也戳不进去。
对于这个讲得唾沫横飞的人,有人已经表现出不屑:“我说母猪呀……”
那被叫母猪的人呸了一声,“老子跟你们说过,老子叫别理那只母猪!”
“你这游名不是太长了嘛,我就缩略下!”那人见怪不怪的说。
'别理那只母猪'噗——
过宝裂着嘴笑,天呀,居然有人取这个游戏用户名,太搞笑了。
别理那只母猪:“老子就喜欢了,你再叫母猪,老子让你现在就变成猪!”
那人摆摆手,做投降状:“得,小弟我怕了你了,叫你别理?还是那只?要不叫小别……”
别理那只母猪一脸深思,“得,你叫别理吧,还正常点。”
“那好,话说你是不是吹得,玉璃,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有人接口:“就是,那可是为我天下贴身不离的。”
有人哼了声:“你就扯吧!”
过宝好奇,什么是玉璃,谁又是为我天下,听他们在说,好像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是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别理那只母猪被别人小视,有些恼恕,“好好,你们不相信是吧!”
那些人起哄,“除非你拿出来!”
别理那只母猪好像有些忌讳,又被这一群人的鄙视冷嘲给刺激了,一咬牙,“好,我就给你们看看。”
过宝已经伸长脖子去看,母猪说完,只见在他面前白光一闪,过宝下意识的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一件东西。
玉璃,他以为是块玉,可实际上那是笛子,通体玉白,在母猪玩转的时候,竟发出让耀眼的光,但那光却隐隐的透出一份柔暖。
过宝看到玉璃的时候,他就很喜欢,一直想要把笛子,他还要像学长学习呢。一说起晴风破晓,脑中刚才闪现的熟悉现在突然明白过来,这把笛子居然跟晴风破晓的一样,只不过一个碧绿闪耀,一个白玉通透。
“难道是一公一母?”过宝对于自己的话也觉得好笑。
仔细再去听那批人的话,母猪已经洋洋得意的炫耀了:“这当然是玉璃了!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得来的。”
有人好奇的问:“你怎么得来的,跟我们说说,这可是为我天下的东西!”
想必这儿坐得人都是一批好事的人,他一说完,立刻有人接口:“为我天下是谁?”
不必等他们回答,已有人帮他们回答:“为我天下都不知道呀,他现在估计是这儿最厉害的人了吧,他的封点都是神层的,想打败为我天下的人个个都死了三次愣是没打败他,这玉璃更是上等的武器,我说你小子怎么封点上去的这么快,原来是捡了宝了。”
面对那人的讽刺,别理那只母猪火冒三丈,“谁说我捡的了,那是老子得来的!”
“那你怎么得来的,打败为我天下吗?”那人咄咄逼人道。
别理那只母猪嚣张的气势却突然的弱了下去,面对一群人的询问叫喊,尴尬的说着:“这个,……这个……我……我可不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那是为我天下送给我的,对,就是为我天下送给我的。”
“呸——”有人骂道“为我天下会送你这个,谁不知道,这玉璃和晴风破晓的碧琉是一对的,为我天下会把他情人送给你吗?笑话——”
过宝一愣,他刚才听到什么了,晴风破晓!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就是他送给我的。”别理那只母猪突然提高了语气,但那一句强硬的话语里,谁都听出一丝不自然。
“不会是为我天下出事了吧?”有人猜测。“你不会是顺手牵羊的吧?”
“胡……胡说……”别理那只母猪举措。“笛子也给你们看了,我先收起来。”
收?哪能让他说收就收呀,过宝一步上前,在母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拿过那玉璃。别理那母猪一愣,随后指着过宝喊:“喂,你干什么?”
过宝看了看他,回答:“当然是抢呀!”
“你干嘛抢我的东西?”
过宝皱眉:“这不是为我天下的东西吗,怎么成了你的?既然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抢?”
经过宝这么一说,大家好像才反应过来,刚才别理那母猪拿出来的时候,怎么没人想到这层意思,过宝看着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人,大喊一句:“除了劫钱劫色外,不准劫别的。“
然后一想又不对,马上改口:“不准劫钱劫色。”
别理那只母猪呸了一声,就要扑上来,有人突然开口:“把人劫走,这色和财不都有了。”
过宝哇大叫,暗骂,哪个混蛋说的话,一转身,在那批扑向自己的人前面,跑出了门。妈呀……过宝还能听到在身后的人,热闹的大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