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四方的事。
那河东老母得了法宝不算,又在这幽明渊中发现了大量的星戥冰晶。这星戥冰晶可是好东西,它纯阴的特制使它在淬炼法宝和炼制药物上都有很大的用处,河东老母大喜之下,就将这里当成了一个秘密的基地,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来摘取星戥冰晶。后来呢,这个地方河东老母传给了寿兰,寿兰传给了五父天尊;五父天尊传给了守圆,守圆传给了帝释迴天。河东老母因为心伤寿兰的命运,但为了徒弟的幸福,也没去找五父天尊的麻烦,不过她只有寿兰这么一个徒弟,以后也没再收徒弟,等到寿兰被五父天尊打伤,冰封在幽明渊的时候,河东老母也早已兵解转世了;五父天尊至今还被压在天母山下,不知死活;守圆也早已投胎转世,去向不知;幽明渊的秘密,现在也只有帝释宫少数几人知道了。
听着莫愁月将着幽明渊的来历娓娓道来,艾名越听越没趣,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有多深,都向下飞了好长时间,没完没了的,好烦那。
“相公,醒醒。”不知何时,艾名被兰若氏推醒了。
“怎么,到地方了?”艾名朦胧的睁开双眼,打量四周,接着,眼睛越睁越大,大的不能再大了。
这是一个并不很大的山洞,可里面自有乾坤。无数发光发亮的宝石镶嵌在洞壁上,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可这些并不能吸引住艾名的目光,他的目光被深深吸引在了一块硕大的冰晶体上了。他着迷的并不是这冰晶体是如何的完美,如何价值连城,而是因为里面有一个人在沉睡,一个女人。
寿兰姐姐!艾名一眼就能看出,寿兰姐姐在他的梦中太过于清晰了,难以忘怀。这时的寿兰闭着眼睛,嘴角还遗留着当初那凄美神秘的笑容,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神态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安静,好象是正在午睡一样。
“寿兰姐姐。”艾名热泪盈眶,痴迷的伸出了手……
“相公。”兰若氏担心的一把抓住了艾名,好险,艾名差点就摸上了那冰晶了。这星戥冰晶表面虽然看上去并不寒冷,可兰若氏能感觉得到,如果艾名的手接触了这东西,他的下场怕是很不妙的。
艾名被兰若氏一拉,也清醒了过来,一呆之下,脑门冒出了冷汗,感激的看了兰若氏。好危 3ǔωω。cōm险那,他的手虽然还没接触到星戥冰晶,可星戥冰晶上的寒气已经让他的手指尖发麻,顺着他的经脉冲了上来,只差一步,就攻到心脉了。
“好了,让开。”大师伯不耐烦的喊了一声,等艾名等人推到一边后,从他手上的乾坤戒掏出一半人高的丹炉来,摆在了地上。大师伯将丹炉盖打开,从丹炉中冒出来一股兰麝之香,艾名咕咚大大吞了口口水,好香那。可不是吗,这丹炉里装的可全都是炼制好的用来救寿兰的药液,什么万年人参,千年的灵芝等等的精华,全汇聚在一起,想不香都难。
莫愁月的师伯师傅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呈三角形排开,把那星戥冰晶包围在一起,神情肃穆,双手手缓缓滚动,逐渐的,从他们手上发出了三昧真火……
第十四章 新的起点
星戥冰晶渐渐的融化了,当一小片寿兰的躯体露在空气中时,大师伯赶紧指挥丹炉中的药液均匀的覆盖上去。时间缓缓的流逝,寿兰的躯体越来越多的被覆盖上了药液,直到最后,她好象是被包围在一大块淡紫色的果冻当中了。
大师伯轻喘了口气,这部分是最麻烦的,一不小心,让寿兰的身体露在空气中时间太长,她的肉体极有可能会化为齑粉,前功尽弃。不过接下来是事情也不简单,三人控制着漂浮在空中的寿兰缓缓的躺倒,同时用文火慢慢的烘烤,直到很象果冻的药液被蒸发,留下了一个坚硬的壳子。
莫愁月推了一把艾名,艾名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从兰若氏手中拿来已经变为整体的黄梁枕,塞在了寿兰的脑下。
怎么没动静啊?艾名纳闷的看着黄梁枕,在他想象中,这黄梁枕怎么也要发些光拉什么的,不是所有的好宝贝都是这样吗?不会失效了吧?
“文先生,该往黄梁枕中输送法力了。”大师伯客气的说道。经管他很鄙视艾名的为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客气点好,免得这浑小子甩手不干了,那可就麻烦了。同时令他意外的事,没想到黄梁枕这么不经用,每五分钟的时间,它本体上的黄色已经变得暗淡起来,如果不补救的话,怕是撑不了都久。
艾名同样也很意外,他没想到他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派用场了。赶紧用手抓住了黄梁枕的一角,开始往里输送法力。令他没想到的事,那黄梁枕一接触到他从释能戒中输送出来的法力以后,就开始自动吸收,他发现他的手被粘住了,法力快速的往黄梁枕中灌输,停都停不下来。没过多久,艾名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法力大有长进,但象这样的消耗法,怕是没过十分钟,法力就会全部消耗掉吧。
“小兰,快喂我药。”艾名着急的说道,他的一只手抓着黄梁枕,另一只手抓着药,随时准备吃,可现在他连吃药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了,浑身僵硬,怕是只有嘴巴能动一动了。
兰若氏不敢怠慢,从艾名手中拿过药来,喂到了他嘴里。艾名困难的将药丸含在了舌下,那药丸在唾液的作用下,渐渐融化了,化成了液体流到了艾名的胃里。哦,味道不错,甜甜的,很好吃。
胃里的药液被吸收掉了,一股暖流持续不断的流进了艾名的丹田。不过艾名很纳闷,为什么那暖流进了丹田以后就再没了消息了呢?自己的法力也不见增长,出什么事了?那药丸不会是过期了吧?
猛的,突然间,从艾名的丹田处出现了一股凶猛的力量,这力量如同洪水猛兽样,到处横冲直撞,在艾名身体内肆虐。艾名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了过去,什么东西?这时的艾名可算是吃尽了苦头,那力量根本不由他控制,艾名身体哪里窄,它就往哪里钻,如同锥子一般使劲的拧着。丹田砰砰的跳着,那力量好象没有止境一样,喷涌着,没过多久,艾名就觉得浑身的经脉里充满了暴虐的力道,尤其是丹田,好象已经变成了涨的皮球,都快要爆裂了。
完了,完了,艾名绝望的想着,他这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完了两字。
那力量很不甘心被蜷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力图找到一个出口,艾名的身体对它来说太小了,憋屈的难受。咦,找到了,在一个小分支的半腰处,好象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在召唤自己,好出发……
那力量很高兴的向释能戒汇聚了过去,百川归海,刹那间,艾名浑身再没有了一点法力的存在,全被那力量带走了。黄梁枕得到了补充,稳定了下来,看来可以支撑到寿兰醒来了。
“帝释迴天坑我。”这是艾名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这是哪?艾名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呆楞楞的看着天花板,很好看的天花板,白白的,上面还阴刻着美丽的花纹。但是,这是哪里啊?他好象记得自己昏迷前应该是在救寿兰姐姐。
哦,屁股有点发麻,看来躺的时间很长,不过身子底下还是很柔软的。耳边好象有人说话,偶尔还传来了笑声,这是什么地方啊?艾名扭头看去。
眼前是多么温馨的场面啊,就见一圈人坐在以前,手中拿着茶水,言谈甚欢,其乐融融。尤其围在中央的那个女子,是那么的端庄,美丽,一颦一笑之间,妩媚天生,令人神往。
“相公,您醒了。”兰若氏无意看了一眼,惊喜的叫道,快步走了过来,把艾名扶了起来。
艾名在兰若氏的支持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头晕啊,默查身体内部,我哭,经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丝内劲若有若无的在里面滚动。呜,周身好象散了架子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艾名喘了口气,勉强的站了起来,推开兰若氏,缓慢的走到了众人围坐在中央的那名女子跟前,深情的凝视着。
那女子优雅的站了起来,礼貌的冲艾名点点头,心里却很不舒服。哪里有这样盯人的,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非一脚踹过去不可。
“寿兰姐姐。”艾名激动的说道,然后猛的扑到了寿兰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现在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艾名,再他心中,自己就是守圆,永远跟随在寿兰姐姐屁股后面的那个守圆。
寿兰身形一震,无措低头看着在她怀里哭泣的艾名,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手缓慢的抚摩着艾名的头顶,口中喃喃道:“痴儿。”
寿兰并不怀疑目前艾名对她真挚的感情是否有虚假,在她使用过黄梁枕以后,也好象有另一个人的思想和感情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了,这种感情之强烈,有时候能将自身的感情压制下去,但它并没有害处,只是一段回忆而已。
艾名抽泣了一会,抬起头来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寿兰,好漂亮啊,这时候艾名的本来性格已经苏醒了。可这时候寿兰也已经将艾名拉出了她的怀抱,这让艾名后悔不已。好懊恼,刚才只专注于哭了,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是现在脸上还残留着寿兰温暖怀抱的气息才让艾名知道刚才不是在做梦,可惜现在梦已经醒了。
艾名真的很想再次投入寿兰的怀抱,可是寿兰显然没那个心思,说道:“文先生请坐。”一挥手,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显出一椅子来。
艾名无奈,他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只好遗憾摇摇头,连话都懒得说了,只点点头,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了。
艾名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当寿兰苏醒后,见到那么多人围住自己,很是吃了一惊,经过解释,这才明白过来。震惊之余,寿兰见她休眠的地方太过寒冷,不是待客之所,所以打开了师门在幽明渊暗设的房间,请众人进去喝茶,同时详细的讲述她休眠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莫愁月口才很好,又对这件事情理解的很透彻,所以由她来讲给寿兰听。当讲到艾名是如何获得黄梁枕并送到帝释山的时候,艾名醒了过来,打断了讲述,现在艾名和寿兰已经讲过话了,也拥抱过了,自然继续讲了下去。
故事终于讲完了,寿兰长吁了口气,站起来向众人拜下,道:“多谢大家舍力相救,寿兰感激不尽。”
众人连忙站起,称说不敢。要说寿兰怎么说也是万年前就已经出名的人物,在座的辈分都比她低得多,这礼可不敢接受。
艾名迫不及待的问道:“寿兰姐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还不等寿兰回答,莫愁月就接口了,斜看了艾名一眼,道:“关你什么事,寿兰前辈就是再怎么打算,也轮不到你来关心。”这一句话算是道破天机,把艾名的嘴堵上了。看着艾名尴尬的表情,众人全都微微一笑。
寿兰沉默片刻,道:“寿兰多谢大家的关心,寿兰打算就在这幽明渊住下,虔诚修行,以赎前罪。”这世上熟悉的人与事都已成为过去,现在她是心如死灰,再也没有出世的念头了。这幽明渊里由于环境的特殊,所以虽然已经有万年没有打理,但以前存储的食物用具都没有坏掉,而这里又有太多的回忆,寿兰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这怎么成,寿兰前辈还是到帝释山住吧,也好有个照顾。”莫愁月极喜欢这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巴不得住在一起,好早晚请益。
“就是,这里又冷有黑,没什么住头的。帝释山人多嘴杂,也不合适姐姐居住,还是到我绚云洞去吧,那里山清水秀,又没外人打扰,最适合修行了。”艾名这时也开口说话,他对寿兰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心中,是真心为寿兰好。不过他话一出口,就惹得莫愁月横眉冷对,莫愁月显然极不满意艾名争夺对寿兰的拥有权,同时心中也纳闷,绚云洞是什么地方?怎么没听艾名说过啊。兰若氏倒是不好说什么,只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但心里又在暗叹,相公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那。
寿兰感动着看着艾名和莫愁月和艾名在那里斗眼,她也知道这是为她好,不过好意心领了,可主意却没改变,道:“你们不用争了,我主意已定,谢谢大家的关心。”
得,谁也没捞到好。莫愁月再不看艾名了,心里决定以后一定要给艾名好看。艾名呢,则狠劲的揉着眼睛,心里纳闷愁月妹妹练的什么功夫啊,怎么她眼睛里还冒着金光,刺的自己眼睛好疼。
寿兰有点累了,毕竟刚刚苏醒,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大师伯知机,站了起来对寿兰道:“既然前辈已经决定,晚辈这就回去禀告师父,将前辈的意思转告。以后如有什么差遣,可用这‘两象牌’告知,晚辈等人一定立即赶来。”这“两象牌”是帝释宫特有的一种告急令牌,只要一扣击令牌表面,就是人在万里之遥,帝释宫也可以准确的知道持令人的准确位置。这东西凡是帝释宫的门人都有一块,好起相互照应作用。
寿兰站起来接过令牌,谢过大师伯,人家毕竟是好心,不接受也是不对,所以没有推辞。大家见没事了,也就起身告辞,相互客套一番后,寿兰送大家到了幽明渊的出口处。
“文先生留步。”寿兰突然想起一事来,叫住了艾名。
艾名一听寿兰叫他,一时大喜过望。自从见了寿兰以后,也就刚开始寿兰还和他说几句话,等到后来连理都不理他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腻声说道:“寿兰姐姐有什么吩咐?”这声音之恶心让众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有甚者干呕了起来。
寿兰听了也很不舒服,但还是强忍了下来,道:“文先生,多谢救了寿兰,寿兰也没什么好礼物相送,这是我师门的修真典籍,如果文先生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如碰上有缘人,可代为传授。还有,这玉瞳简中记载着我在黄梁枕中看到的一些事情,也许对文先生有所帮助,也请收下。”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块玉瞳简来,递了过去。寿兰虽然看不过去艾名的为人,但不论怎样,这小子也算是守圆的延续,自然要另眼相看了。
艾名一听有礼物拿,要是放在以前,早喜笑颜开了,可今日不知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他原以为寿兰叫他是有一番私房话要说的。但礼物还是要拿的,于是接了过来,说道:“谢谢寿兰姐姐。”此外再没有话说了,只留恋的看了寿兰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哪里知道,寿兰送给他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就她师门的修真典籍来说,乃是河东老母亲传下来的修真法门。那河东老母虽然脾气古怪,嫉恶如仇,但在万年前的修真界却享有盛誉,所到之处妖邪不侵,要是没有一身的好功夫,能行吗?而那枚玉瞳简记载着所谓黄梁枕中寿兰所梦之事,更是记录这一个天大秘密在其中,所以寿兰送给艾名的礼物可不算不厚。
这时兰若氏也走了过来,把艾名撵到一边,拉住寿兰小声嘀咕了一会,说的寿兰连连点头。艾名虽然张大了耳朵想听她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听不到。两人说一会,这才道别。
众人出了幽明渊,看着地面渐渐合拢,一时说不出话来,都在为寿兰的命运感叹。唏嘘了一会,这才各自架着飞剑或者乘着大鸟,向帝释山飞去。
回到帝释山,向帝释迴天通报了情况,帝释迴天也感叹良久,但为了心里终于放下了执念,还是大松了口气的。这执念横在心里这么多年,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果,了了心愿,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在翻云覆雨里待着了。翻云覆雨虽然是个很好的游戏,可自己毕竟太老了,对任何事情都看淡了,这游戏不玩也罢。
打发了那三个徒弟,帝释迴天对艾名道:“真的多谢你这次帮忙,不知你可有什么事情要老夫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