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茫然的转过头望着那泽:“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哭?”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那泽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尖,“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近距离观察一下,以供研究,你想先看哪一边?”
“呃,那边吧!”莫莫指了指院长的方向,她如果没有料错的话,院长怀里应该抱得是九尾狐,这两个人能扯上关系,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天哪,我对不起你啊啊啊……”院长边哭边唱,好不凄凉。
对不起天?刚走近的莫莫听得莫名其妙,院长脑子糊了吧!“院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院长抬起头望着莫莫笑了一下,比哭还让人难受,“呵呵,我听到你说九尾狐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妙,可惜,还是来得太晚了,太晚了……”
“九尾狐,关九尾狐什么事?”莫莫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她是我,是我,”院长张口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低下头轻轻抚摸九尾狐毫无血色的脸,“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过,这一次,我一定会陪着她,陪着她----”九尾狐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眼泪顺着眼角留下,笑容仿佛也沾染了一丝晶莹的光彩,“秦郎---”
第三十一章
“你----”院长身躯猛地一震,似乎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愣愣的望着九尾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莫望望左又望望右,翻了个白眼,她要是再看不出来两个人有暧昧的就真是傻子了!看来缘分这种东西还是要信的,“胡小姐,院长是你的那个,呃,如意郎君?”
胡书蓉微微抬起身,朝莫莫露出感激的笑容,毫无血色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正好开口,却被院长硬生生的扳过身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伤明明那么重,我刚才明明算到了你的劫数,明明你已经没有了灵脉,怎么会----”
“秦郎,奴家活着不好么?”胡书蓉漾起笑容,伸出手,想去帮他整整凌乱的头发。
院长反射性的把头撇到一边:“不要碰我!”胡书蓉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略带吃惊的望着他,还有一丝迷茫。
院长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回答我,你怎么会没有事?”
莫莫有点看不下去了,明明应该是执手相看泪眼的场面,怎么现在变成了巴不得心上人挂掉似的?!“院长,她只是喝了一口我的血,估计伤还没有真好,赶快找人医治啊!你怎么在这里凶巴巴的训人,有没有搞错?!”
院长的身体僵硬的挺直,把了一下胡书蓉的脉象,有些冷漠的放开了抱着胡书蓉地手,“她现在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了!”
“啊。真的没事了,太好了!”莫莫开心的直跳。
“你怎么会喝莫莫地血?”秦院长这是问得第三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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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书蓉不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还是质问自己,脸上的笑容显得小心翼翼:“我。我刚才和莫莫签订了主仆契约……”
“咦,什么主仆契约?”莫莫脚上磕了一下。还好被那泽顺势抱住,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转身向那泽寻求答案,谁让在她的心目中,那泽等于万能呢!
果然。天下没有比他这个小妻子更糊涂的了,那泽笑着摇摇头:“你刚才不是让她舔了一口你的血么?那个就是血契!”
“啊,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救人,我没不帮她当人看,”莫莫一边摇晃着手,一边语无伦次的解释,“我真地不是想收宠物的,啊。要不我们现在就解除劳动合同?!”
“解不了的,”胡书蓉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其实我感激还来不及。是我故意,啊----”
胡书蓉话说到一半。惊讶的转过头。原来秦院长自顾自的把她抱到树下靠着,而他自己则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冷冷的,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莫莫你不必内疚,如果签订了契约,她的伤势会因为主人灵力而快速愈合,而且,由于你是天人,她还可以跟着你回到昆仑,对她来说,没什么不好!”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院长会这样说话,明明刚才还是那么地深情款款,恨不得以身相许,怎么突然毫无预兆的就变了脸呢?!莫莫有些迷茫的望向那泽,那泽神秘地笑笑,眨眨眼,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莫莫地好奇心立刻被提了上来,张大了嘴,无声做着唇形:说!回、头、再、说!那泽学着她,做出夸张地唇形,然后又指指院长和胡书蓉,做了一个搅拌的姿势。
不愧是夫妻,莫莫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让她先和稀泥呢!
莫莫重重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神勇的一叉腰,挡在秦院长面前:“哎呀,院长,你干吗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哭得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哭灵找错人了呢!”
原本是开玩笑的话,秦院长倒好像是当了真,注视着远方,眼神里带着几分恍惚很不舍:“你,就当我找错人吧!”
“秦郎,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呀!”身后的胡书蓉慌乱的想爬起来,可惜没走两步,脚一软又跪了下去,秦院长虽然没有转过头,但是听到胡书蓉惊呼,整个人立刻僵硬了起来。
这不是摆明着还在乎么?!真搞不懂院长在想什么,莫莫无辜的耸耸肩,决定放心大胆的走人:“不管你认错也好,还是怎么样,反正你帮我暂时照顾一下她好了,她现在还很虚弱,总要有个人抱着走路什么的,我可是抱不动,当然,想让我老公抱,更是不可能!”
秦院长没有回答,只是原本僵硬肩膀微微低了下去。
莫莫一看有戏,笑得更加灿烂,拍了拍院长的肩膀,拉着那泽就往另一个方向跑:“那就这样说啦,院长,我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喔!”
那泽被她拖着跑了几步,忍不住嘴角上扬:“呵呵,跑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什么叫跑起来的感觉还不错?你没有跑过步么?!”
“嗯,是啊,以前不是走路就是瞬移,因为用不到,所以,还真没跑过步,”那泽一边跑着,一边用手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感觉真不错,啊,怎么不跑了?”
只见莫莫停下脚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啊,按照你的意思,宝宝岂不是完蛋了?!”
“你是会瞬移,所以不跑步,路西菲尔是会飞啊,这样说来,他岂不是学不会走路,永远只会爬了?!”莫莫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变成爬行动物,更想哭了。
“扑哧,”那泽忍不住大笑,她的脑袋瓜永远转得跟别人不是一个方向倒是真的,“放心,他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学走路,你可以用各种手段达到目的,小家伙喜欢的东西那么多----”
莫莫的心情立刻转晴:“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天知道!那泽明智的不发表评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院长表现那么奇怪?”莫莫心情大好,开始打听八卦。
“秦院长为什么会修炼成为旱魃,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莫莫摇摇头,她最近天天混乱的过日子,能接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已经不错了,哪有想的功夫,不过看到胡书蓉,倒是提醒了她,“难道是因为和胡书蓉相聚?”
“嗯,我是这么猜测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可是胡书蓉并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秦院长,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跟着别人,去尝试爱别人,所以----”
“所以,院长吃醋了?!”
“应该是的,”那泽点点头,又摇摇头,“人之常情吧!”
“喂,我说外国人,少乱用成语啊!什么叫人之常情,”莫莫两眼一瞪,挥舞着拳头,“这叫想不开,人活着不懂得珍惜,非要到死了,才哭哭啼啼,典型的死脑筋、活受罪!既然能在一起就要惜福,没事想那么多干吗?!”
那泽看她一副很豁达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喔,这样说来,如果是莫莫遇到这样的事,莫莫是不会吃醋的喽?!”
“什么?!”一瞬间,莫莫像炸了毛,声音至少提高了八度,“你也对不起过我?!”
“呃,我只是说如果----”那泽被她瞪得直冒冷汗。
莫莫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两遍,又直直的瞪着他道:“暂且相信你,事先申明,醋是要吃的!”
“嗯,嗯嗯!”那泽受教。
莫莫满意的一挥手:“但是日子也是要过的,要知道,光吃醋是很伤胃的,而且,也不能填饱肚子嘛!”
“呃?!”那泽露出询问的目光,他们改讨论吃饭问题了么?!
莫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找个外国老公就是这点不好,文化差异啊文化差距!“笨,我这是把吃醋的两种含义互换,以达到形象诙谐的效果,汉语的语法之一,懂不?!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虽然被瞧不起很郁闷,但是那泽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是不太懂……”
“好啦,好啦,简单的说,放着好日子不过是傻瓜。吃醋、嫉妒都可以,但是不要因此放着好日子不过,不管怎样。十六K文学网如果相爱就不要相互折磨,痛苦的是自己。伤心的是自己爱地人,犯不着嘛!”莫莫帅帅的打了个响指,仰起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泽没想到她也会打响指,还这么潇洒。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手在她地身后摊开,接住一朵随风飘散的蒲公英,别在她地耳后,“真漂亮。”
莫莫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这里的蒲公英是挺好看的,比地球上的大好多。”
“我不是说花,我说的是人。”那泽地嗓音很低,有种催眠的味道。
莫莫心跳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脸红彤彤的,嘴里却抗议道:“说什么呢。把我当落花,还是把我当野花啊?!”
又来了。那泽弹弹她的额头:“口不对心!”
“我哪有--那泽压住她的唇:“我以血族亲王的名义发誓。这个成语我肯定用得没错!”
莫莫的脸有些抽搐,扯下他的手:“这算发得什么誓----”
“哎。我说,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啊!”锁翠的大嗓门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
莫莫满脸黑线的低下头,果然四周的花草,无论叶子还是花朵,都幻化出锁翠地脸,“锁翠姐,今天身外化身的功法又成功了?”
“还不是那会事,有时灵有时不灵地,”花叶上清晰地映出锁翠撇嘴的表情,“赶快过来,看看这个女魃该怎么处置。”
“喔!”莫莫乖乖地点点头,吐吐舌头,“我们快去吧,锁翠姐估计是想处置完人,好早点回去!”
那泽拍拍她的头:“你呢,小傻瓜,又犹豫了?”
莫莫小声反驳道:“什么犹豫,我这叫近乡情怯-
“那进了乡就不怯了!”那泽好笑的摇摇头,瞟了一眼地上,锁翠的幻影还是没有消失,估计是暂时收不回去了,干脆拥住莫莫,瞬移了过去,他可不想着那么多五颜六色的人头过去,即使知道那是幻化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出来个人说说。”莫莫颇有点三堂会审的气势。
“没什么情况,没看见她还在哭么,”锁翠拍了拍手,“没见过这么能哭的旱魃,真对不起名字里旱这个词!”
“她又是为什么哭啊!”莫莫很好奇。
文狸听她这么一问,颠颠的跑过来:“她呀,以前也是昆仑界的天女,后来私自叛逃到人间,为了帮助人间的王,硬是抽取了自己阳性的灵力,化身旱魃助战,现在回来,哭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在人间受了委屈……”
“受什么委屈?”
文狸眨眨眼,以袖遮面,附在莫莫耳边,其实说的声音并不小:“还不是自找的,做事不想后果,被人家骗完利用完,就被抛弃了呗!哎呀呀,当初那么义无反顾,到头来,落得里外不是人,苦哦
一边说着,文狸的眼睛一边直往那女人身上扫,莫莫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挖苦,不过口气并不恶劣,看来文狸并不打算赶这个女人走人了。既然如此,莫莫也乐得做顺手人情:“我不反对她留下来,其他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对了,不要再让她出手伤人了!”
那个女人哭声果然小了,红肿的双眼偷偷看向莫莫,又可怜兮兮的转着看向其他人。
文狸放下袖子,望了望仍然跪在地上的女人,笑容不减:“好了,女魃,你想回昆仑我相信,不过别装可怜了,再装就不像了!”
女魃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文狸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喜不自禁:“谢文相!”
“你不用谢我,我还没那个权利管你们天人,要谢就谢天仙子吧!”说着,文狸指了指莫莫。
女魃没想到最有身份的人,是她从头到尾都忽略的那个,身形一晃,又颠坐在地上:“我以为她拥有白色彼岸花是巧合,没想到,没想到-
不提还好,一提莫莫就来气:“白色彼岸花,白色彼岸花,总是有人要这个,这个东西很稀罕吗?”
“并非如此,”赤豹上前一步,恭敬的解释道,“此花昆仑界天人们很多都栽种的,并不少。”
“我是因为看到它,想起昆仑界,所以,才---
“啊?!”莫莫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睹物思乡?!
那泽微微一笑,摸着莫莫的眉心,有些慨然:“原来族中流传的那个神秘地界,是昆仑----”
“那它有什么的特殊的功效么,”莫莫不解,“血族可是把它视为圣物的,而且,你看,它还可以镶嵌到我的额头上,看上去很神奇的哎!”
“对血族的功用我不清楚,但是能镶嵌在主人娥眉,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白色彼岸花,形态妖娆,而又淡雅,灵气黏和又好,是天女们最喜欢的额饰花,种它也正是为此。”……
“你是说,这是天女们专门用来贴额头上好看的,”莫莫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可能?!”
女魃从地上爬起来,对莫莫的疑问感到不可思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神仙妖怪都逃脱不了,不然各界那么多美轮美奂的景色和物品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不可能,人间不也有对镜贴黄花的习俗么!”
“嘻嘻,这倒也是。”莫莫吐吐舌头,小时候在孤儿院跳舞唱歌,虽然没贴过真花,亮晶晶的假花还是贴过的。
“我知道昆仑界有白色彼岸花,倒是不知道被是用来做这个的,呵呵,”锁翠爽快的抿嘴直乐,“不是非得天女才能用吧,看着挺漂亮,我也想弄个了!”
女魃看了看锁翠,随手施展了个探查术,想了一下:“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花是灵花,天女摘它,能用灵力养着,不算杀生,哪天要是不戴,还能让它回枝头上继续开,但是你嘛,虽然灵力性质不一样,但是毕竟是草木妖,试试能行也说不定。”
“我也要,灵儿也要,”原本由于空间传送不适应而大吐特吐的灵儿,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立刻举手响应,“灵儿的妈妈也要!”白娘子看着凑热闹的女儿,摇摇头:“灵儿你的灵力不适合,你要是真想戴,可以考虑别的花----”
“等等,你们先不要偏题,我这还有正经事没问呢!”莫莫连忙打断女人们的美容讨论,“谁能告诉我,除了那个能贴在眉心这个功能外。白色彼岸花,还有其他作用吗?我很好奇,它为什么能对血族起作用?”“这没什么奇怪的。。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