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 第49部分

　　“马克思……”

　　“……但是如果我加入了《结社》的话，那么，尽管能够从‘黑暗’中汲取更多的力量，但却会在‘黑暗’中迷失真正的自己。如果那样的话，力量又有何意义。”

　　玲歪着脑袋开始认真考虑起来。但到了最后，还是撇起了小嘴，

　　“……听不懂。马克思哥哥说的话，玲一个字都听不懂。……「真正的自己」是什么？这又是表示什么意思呢？”

　　“玲，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虽然你爱装大人、爱恶作剧，但却也有着体贴他人的意外一面……之前我们都被你骗过了多次，但在我们的心里，却一点都不恨玲。”

　　“……哥哥……”

　　“所以，我无法看着你在无法选择之时，为‘黑暗’所吞噬。”我说，“‘黑暗’是你真我的一部分，但绝不是你的本心，你应该离开‘结社’，当你明白如何面对‘黑暗’时，再作出选择。”

　　“………………………………，我改变心意了。”

　　“…………”

　　『当——！！』我一个后闪，一把巨镰插在我前面的地面上，接着一个黑影闪过，约修亚已经将我和玲隔开。玲突袭不成，立即向后一跃，和约修亚保持了距离。

　　“呵呵……不愧是哥哥啊。反应很迅速嘛～。”

　　“你也一样……”我慢慢说，“看来这《毁灭天使》的绰号，绝不是空穴来风。”

　　“对～，玲很强呢。哥哥和《漆黑之牙》一样擅长偷袭吧，那么正面战能不能挡得住玲呢？”

　　“……喂、喂玲！你刚才突然做些什么啊！？”

　　“嘻嘻～，玲改变心意了。……既然不能成为玲的伙伴的话，那么艾丝蒂尔还有哥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呢。约修亚、还有其他人，都是这样～。”

　　“姆……死路一条什么的话是你一个孩子说的吗！……啊——！我生气了！看来一定得把你抓过来打一百下屁股才行！”

　　“死路一条……杀戮的情绪已经爆发了吗……”

　　“艾丝蒂尔，冷静下来。如果你小看了她的话——”

　　“约修亚你不要说话！这种小孩，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不可了！”

　　“呵呵呵～……真是天真啊。虽然我以前喜欢的就是艾丝蒂尔你这一点……”玲小脸一沉，“……现在却好讨厌！”

　　玲话音刚落，周围立即出现了六只《沃尔特。911改》！

　　“……NO。XV——《毁灭天使》玲。现在正式进入毁灭敌方集团作战程序！”

　　消灭了《沃尔特。911改》——

　　“哎呀、居然把我带来的人形都消灭了呢，呵呵呵～，蛮不错的嘛～。”

　　“给、给我适可而止吧！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你真的觉得很开心吗！？”

　　“呵呵～，当然的嘛。……玲啊，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人痛苦挣扎时的样子了呢～。那时空荡荡的心中，就会给填得满满的哦～。而且，人难过时发出的声音玲也最喜欢听了～，如果是在夜里听到的话，那么当天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呢～。”

　　“…………………………”

　　“…………阿…………”

　　“是吗……你到如今还是……”

　　“……约修亚你别说话。”玲瞪了约修亚一眼，“……那、艾丝蒂尔。玲很小的时候啊，也是有一个假爸爸和一个假妈妈的呢。”

　　“啊……”

　　“对，是「假」的爸爸和妈妈。我虽然也很喜欢他们，但是后来他们却因为工作而陷入了窘境。……于是他们就将玲交给了很坏很坏的大人了。在临走的时候，他们曾哭着抱住我，在玲的耳边无数次地说『我们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那、那么后来呢……”

　　“……玲被交给了那些坏人之后，就一直受着他们的欺负。……后来虽然大多数的事情都已经能忍受下来了，但只有「痛」，我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在我身边的还有许多许多和我一样的孩子，但大家都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都离开玲的身边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时光呢。”

　　“…………喀…………”

　　“……玲…………”

　　“……女神啊…………”

　　“终于出现了……‘黑暗’的本源……”

　　“所以呢，玲也终于明白了，以前的爸爸妈妈都是骗人的。真的爸爸妈妈在玲痛苦的时候，是会立即赶过来看我的。我说的对不对啊、艾丝蒂尔～？”

　　“………………………………”

　　“……呵呵呵～，不过已经不要紧了。玲后来有了约修亚，有了莱维哥，他们把那些坏人全都杀掉了呢。”

　　“哎……”

　　“……《结社》偶尔还是会做一些消灭恶劣的犯罪组织之类的事情的。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正义，只是为了除掉自己路上的绊脚石而已。……这就是我执行的其中一个任务。”

　　“是这样啊……”

　　“玲被《结社》收留之后，就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了呢。约修亚的隐形术、莱维哥的武术，他们都分别教给了我。还有其他的伙伴，大家也都将自己得意的技能传授给了玲了呢。……最重要的，我还学到了如何与《十三工房》制造出的人形成为好朋友的方法——而就是通过这方法，玲终于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啦～。”

　　说着，玲高举大镰，只听空中隆隆作响，巨型机器人形——《帕特尔=玛特尔》降落在了塔顶上！

　　『咚～～！！』

　　“啊……！”

　　“这、这是那时出现的人形兵器啊……！”

　　“……………………”

　　“这是「戈耳迪」级的战略人形《帕特尔=玛特尔》……！”

　　玲“嗖”地跳上了柱子，嗤笑道，

　　“什么‘结社’会迷失自己……我不信！我是在得到《结社》收留之后，才得以和真正的爸爸妈妈会面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玲……”

　　“既然你的杀戮之意无法转移的话，”我拔出导力手枪，“那么，就向着我来吧！”

　　一场恶战……

　　“啊呜……好硬哦……”

　　“这力量、装甲厚度都是在《幻想乐曲》之上呢……”

　　“弱点……很难瞄准啊。”

　　“姆……你们还真是顽固呢。……不过算了～，反正玲也已经玩腻了。…………《帕特尔=玛特尔》，开足马力、将马克思哥哥他们——”

　　刚说到这儿，旁边一直闪着光的装置突然暗淡了下来，封印也随之消失了。

　　“啊……”

　　“回、回到原貌了……”

　　“看来这座《塔》的封印也解开了……”

　　“……亨、真没趣。再稍等一会儿的话，就可以把你们全杀掉的说……”

　　“………………”

　　『轰轰～～！』

　　“等、等等！？”

　　“呵呵呵……现在玲得回《葛罗利亚斯》去了。教授跟玲说过，《β》的使命一结束之后，就得赶回去呢。”

　　“教、教授说的！？”

　　“《β》的使命结束……那么说来，《塔》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吗！？”

　　“哎呀～、这个玲也不太清楚呢。只不过玲听说，这包围着塔的结界就是《环》的“手”哦。”

　　“《辉之环》的……手！？”

　　“嘻嘻嘻……是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呵呵，那么大家，我们就暂时分别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将你们全杀了的。”

　　“玲……”

　　在夕阳的映衬下，《帕特尔=玛特尔》载着玲，向着那黄昏的天际，远远飞去了。

　　（无法抑制的杀戮……还有那深深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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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一行回到《埃尔赛尤》号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各地出现的人形兵器已经都暂时击退了。警戒体制虽然仍在持续，不过我想它的解除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呢。”

　　“是吗～……”

　　“虽然还有很多杂事没有闹清楚，不过塔顶的异变也总算是解除了……看来是可以喘口大气了。”

　　“是啊……如果真能这样就太好了呢。”

　　“但是……我们还是不了解敌人的真正意图啊。”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结社》的目的我们也还没有弄清，这样就回王都去的话……”

　　“这样的话、那么今天我们就先顺道去雷斯顿要塞一趟如何？如此也可以找卡西乌斯准将一起商酌一下今后的行动事宜。”

　　“阿、说起来确实……”

　　“……嗯。是个好主意呢。”

　　“那么尤莉亚，就向着雷斯顿要塞出发吧。”

　　“我了解了——”

　　“大、大事不好了！”

　　大家一惊，转身一看，只见拉赛尔博士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爷、爷爷？”

　　“怎、怎么啦？那么匆匆忙忙的……”

　　“你们从里塔里发现的薄晶片……现在《卡佩尔》已经将其中一片的内容解析出来了！”

　　“哎……”

　　“上面记述着些什么？”

　　“上面记述的就是《共鸣之塔》的机能！这四座塔原来是为了阻止《辉之环》维系异次元而建立起来的啊！”

　　“异、异次元……？”

　　“那么说，《辉之环》就是在那里吗！？”

　　“稍、稍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里塔』的空间莫非就是……”

　　“唔，那里的空间肯定就是属于异次元的领域了。而且，那《福音》的真实作用就是——”

　　『——不错。它正是作为《辉之环》的「终端」而存在的。』

　　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从驾驶室的扩音器中清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接着，显示屏也自动开启了——怀斯曼教授仍然挂着他那不拘的笑容，出现在屏幕上。

　　“……”

　　“！！！”

　　“教、教授！？”

　　“啥子！？”

　　“这、这人就是……”

　　看着屏幕上得意洋洋的教授，凯文并没有感到多少吃惊。相反的，他的脸色十分郑重。

　　“………………………………”

　　“为、为什么设备会自动运作……？莉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啊！”通讯员莉欧也是慌成一片，“……刚才我还以为是哪里发来了通讯呢，没想到操作系统就突然被控制了……”

　　“把我们的系统黑了吗（Hacking）……哼，看来我们高度的情报处理系统是引来了某些豺狼恶虎的攻击了啊。”

　　『呵呵～……初次见面，拉赛尔博士。你们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做出如此精密的系统来，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您不愧是「艾普斯塔因」博士的直传弟子之一啊～。』

　　“哼，装腔作势。……先跟你说好了，此巡洋舰的航行控制系统是独立出来的，你想对它进行控制的话，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呢。……我特意和大家联络，只是想来提醒大家一下，千万不要错过了这接下来决定性的一刻啊～。』

　　“什么……？”

　　“决定性的一刻……。难道是……！”

　　『呵呵～，以你们的位置来看的话、还是来前方的甲板观览要好一些呢。……那么，祝各位今宵愉快～！』

　　“约修亚……！”

　　“嗯……！我们赶快到甲板上去吧！”

　　大家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都匆忙地赶到了甲板上来，四处张望。

　　“在、在哪里……！？”

　　“前方甲板最好的观测角度的话……”

　　“……在那边！”

　　『噼啪～！！』

　　一束金光轰然劈下，天际霎时被切开了一道金色的裂缝！眨眼之间、风起云涌、暗夜生辉。随着裂缝的绽开，那与昏暗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的璀璨金光，就如早已成熟、急欲离开母体的豆荚一般，渐渐化作了一丝丝的光条，继而爆裂为一粒粒的金粉、随空散落。……而深藏在金光背后的蠢物则开始张开大嘴，急不可待地蚕食着伤口、将它越撕越开，硬生生地将自己硕大的头颅挤了出来——

　　金光层层剥落，一座呈阿基米德螺线般上升的、贝壳状的空中之城巍然悬浮在了空中！

　　“什、什、什……”

　　“难道……这就是那巨大的都市吗……”

　　“嗯……错不了的……”

　　“《辉之环》……圣顶之光（Aureole）终于是出现了吗！”

　　“呜……看来我的估计有了重大偏差。——不好。尤莉亚上尉，我们迅速降落！”

　　“……噫……”

　　“你不记得卡西乌斯下达的紧急指令了吗！不快点的话就来不及了！！”

　　“！！！”

　　尤莉亚如梦初醒，立即和博士跑回驾驶室——而就在这时，悬浮在空中的城市也不再宁静——

　　『嗡～～～！！！』

　　一个无比巨大的紫黑色光球、夹带着同样巨大的能量，以空中之城而中心，迅速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凡经它波及之处，不管是什么导力装置，都马上停止了运作！只看那一盏盏的路灯、街灯、照明灯，一切日用灯具，统统熄灭了。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地，霎时陷入到了死一般的黑寂之中。而处于这冲击核心之中的《埃尔赛尤》号更是如风雨中的小舟一样，晃晃悠悠的掉了下去。

　　“全员抓紧，进入紧急迫降模式！”

　　“呜啊~”

　　“哇~”

　　……………………

　　稍后，《埃尔赛尤》号会议室，大家都安然无恙的坐在了会议室中。

　　“大家都没事吗？尤莉亚，各种损失情况如何？”科洛丝首先发问。

　　“由于及时采取了紧急迫降程序，加之是在瓦雷利亚的湖面上迫降，人员只有少数擦碰伤，《埃尔赛尤》也没有巨大的硬件损伤，其他方面正在收集资料，估计损失不大。”尤莉亚报告说。

　　“这次真是走运，计划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偏差，这是我的错误。”我说。

　　“不，马克思，我们谁也预料不到‘环’会是这样。”科洛丝安慰我说，“而且四轮之塔也和你预料的一样，小股的守卫军根本不是‘结社’的对手……”

　　“不用说了，战场上，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预不预料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啊？”艾丝蒂尔一头雾水。

　　“其实，我早预料到‘结社’的目标是《四轮之塔》……”我说。

　　“！！！”

　　“当时因为考虑到‘结社’可能还有隐藏的力量，所以并没有加强《四轮之塔》的防御，本来我计划……”我沉重的说。

　　“还是让我来说吧，毕竟我也是这个计划的参与人。”科洛丝打断了我，“按照计划，当‘环’解放之时，‘结社’定然会聚集主要力量去‘环’所在的地方，到时我们倾全国之力一举将他们拿下，至少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

　　“呼~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异变的话，确实是个极其有效的办法呢。”凯文感叹。

　　“但是我还是太小看‘环’的力量了，也没能正确估计到它的位置和形态。现在明明知道‘结社’就在那个‘空中城市’里，我们却连上去的办法都没有，反而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损害……该死。”我重重锤在桌子上，结实的合金桌发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