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韩大帅商谈。小王这就跟将军同去拜见大帅。”
言罢,完颜洪烈一挥手,他身边的十八虎卫从女真众将身后驰出,紧紧簇拥在他身后。
完颜洪烈缓缓执辔而行,到得小游击身前一箭之地,勒马停住。
小游击脸上也泛起了笑容:“好,殿下请跟我来。”
掉转马头,当先扬鞭,马蹄的的,已是回身向辽军大营而去。
完颜洪烈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奋力一鞭抽在胯下宝马的屁股上,那宝马立刻展开马蹄,风驰电掣地跟了上去。身后十八虎卫一个个不落人后,也打马跟在完颜洪烈身后,宛若十八朵红云,在雪地上迅疾地飘舞。
辽军大营,斥候回报:“禀大帅,辽军没有异动,完颜洪烈已经跟随萧将军向我军行进中,只带着十八虎卫。”
韩延寿凝重的脸色稍缓,传令道:“全军出迎,大辽之生死,便在我等头上,大家抖擞精神,切莫被女真人小看了去。”
萧天佐萧天佑等人无不凛然遵令。
营门大开,千骑卷出,在营门前排成两列。两列之间,隔一箭之地,甚是宽敞。众辽将辽军一个个精神抖擞,意志昂扬,看着前方一溜迅疾的黑点从那边飘了过来。
看看黑点渐渐变成人影,辽军号角鼓声大起,旌旗飞扬,韩延寿亲自策马,身后跟着萧天佐和萧天佑,以及辽军众将,从辽军阵中飞驰而出,直来到完颜洪烈身前。
身后辽军齐声高喊:“欢迎赵王殿下。”
韩延寿在马上一抱拳:“赵王殿下,远来辛苦,请到帐中小坐。”
完颜洪烈也一拱手,策马来到韩延寿身边,韩延寿早已掉转马头与他并马而行。其他辽国众将,也已经让出中间的道路,就等二人策马进帐。
号角鼓声再次大起,二人缓缓策马,一路进入大帐,分宾主坐定,众将也各自进帐坐定。
韩延寿举杯祝酒。完颜洪烈举杯饮尽,复举空杯道:“大帅,小王此来,便为两国同盟。前日我主已经接到辽主消息,不知辽国有何打算?”
韩延寿命人将完颜洪烈的空杯斟满,一边道:“我二国长期征战不已,甚是虚耗国力。眼前列国即将入中土,无论成败如何,我二国偏处东北隅,到时候无论列国还是宋古联盟,都是严重的威胁,唇亡则齿寒,我主意思,便由大辽在南边挡住威胁,两国罢战,共同积蓄力量,到时候方有力量自保。”
完颜洪烈大笑:“辽主此意,正与我主不谋而合。只有以两国之力,方可以抵挡来自……南边的威胁。只是理虽如此,如今我国与南边实在太远,没有切身之痛,目前形势一片大好,辽主既然有此提议,不知于我国有何好处?”
韩延寿微笑道:“赵王此问非常合理,我主其实早已想到这点。我主意思,到时候贵国军队,可以分批通过我国,直扑南边,那时在南边,贵国军队抢得一地便为贵国之地,抢得财物便为贵国财物。此外,我主尚有白银三十万两,帛三十万匹相赠。”
完颜洪烈嘿嘿一笑:“辽主此礼,本也丰厚,只是我等拥有南边之地,辽主到时不怕我等两头夹击么?答应如此爽快,必然有诈。”
韩延寿脸色不变,大笑道:“赵王果然快人快语。我主于此处也早已计划停当。贵国之军能够占南边之地,我军亦能占南边之地。到时候只需贵国之军离我国要害之地远一些,赵王的担心便不复存在。”
完颜洪烈点头道:“这样小王就放心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军距离我国岂不更远,我军吃的这一亏,却有何等补偿?”
韩延寿干笑一声道:“殿下这样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殿下试想,若非我国为贵国提供通道,贵国之军,根本没有机会跟南边打个照面。如今贵国只要到达南边,子女玉帛,什么没有。到时候只要贵国军队作战勇猛,打下多少地都是贵国的。我国只求能够保得安定,别无所求,如今提出如此优厚条件,已是我主释放极大的善意了。”
完颜洪烈大摇其头:“其实大帅也知道,若非有大帅在,大辽早已是我国囊中之物。就算有大帅在,如今也是我国攻贵国守的战局。如今我国占得上风,只要继续耗下去,总有一天耗得大帅驾鹤西归,或者在贵国内外交困之际趁虚而入,就算大帅还在也无力回天。如此大好局面之下,贵国却忽然要罢兵,得了许多好处,倒反于我国诸多限制,这样如何能够让我国心服。”
这番话完颜洪烈咄咄逼人,偏偏那语气却象春雨一般动听,听得韩延寿哭笑不得。
好在韩延寿也不是寻常之人,当下对完颜洪烈道:“殿下此言固然在理,本帅也有一言让殿下斟酌。据本帅所知,早在我军提出同盟之前,贵国便有议和的想法,只是贵国使者一向被我主故意冷落,才一直没有下文。我主如今之议,也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贵国还有好处可拿,又何乐而不为呢?”
完颜洪烈依旧摇头:“大帅,此一时彼一时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先前我主要和,贵国千方百计推脱,说明贵国当时有不和的理由。现在贵国急着要和,一定是和了之后对贵国的好处更多,所以我国现在反而不着急了。反正以大帅的本领,虽然有办法反攻,贵国的实力却决定了一时半刻还反攻不过来。贵国如今给我国许下这么多条件,就一定还有许下更多条件的空间。我国向在苦寒之地,人人胃口很大,大帅应该理解。”
那完颜洪烈的声音依然如春雨一般,神态温文尔雅,仿佛他说的是一件非常优美的事情一般。
韩延寿深知嘴皮仗是一定要打的,而且嘴皮仗一定会非常麻烦。所以对于目前的状况,虽然哭笑不得,倒也不甚介意。
韩延寿再次大笑:“殿下,话不是这样说的。殿下应该想想,如果贵国要继续跟我国打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取得胜利?而且最后到底谁输谁赢,现在下定论还非常早。韩某虽然自负,却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国之中,未必没有强过韩某之人,韩某只是机缘巧合,才能坐得这大帅之位。贵国若继续与我国斗下去,将来谁胜谁负,还在未知之数。为贵国作想,南边的威胁不但切身威胁到我国,贵国到时候也是不堪一击。现在不早做打算,到时候后悔就迟了。而且我主的提议已经让贵国非常得利了。赚一点是一点,定要赚得天昏地暗,到时候恐怕鸡飞蛋打,那就不美了。”
韩延寿现炒现卖,将完颜洪烈那春雨般的声音和温文尔雅的神态模仿了一个惟妙惟肖。
完颜洪烈大笑:“大帅果然不是凡人。既是如此说,本王也承认我主也甚愿意议和。只是做生意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赚一点是一点,能够多赚被小王错过了,小王也会后悔。既然大帅已经说到这个分上,那就再稍稍添上一点价码,这个交易就完美了。”
韩延寿暗骂这个老狐狸,说了半天,仿佛做出了高姿态,其实一点也没有让步,还是要自己按照他的意思来。
不过完颜洪烈的态度也给韩延寿吃了一个定心丸。完颜洪烈既然愿意斤斤计较于这些小细节,就说明女真人对于这次结盟还是很重视的。这就像买东西一样,还价的就是要买的。看情形不给完颜洪烈一些甜头,他今天就要一直磨下去了。只是这个甜头不能自己给,先要完颜洪烈自己出价,自己才好由出价的人变成还价的人。
心念一定,韩延寿笑道:“殿下既然如此说,其实也还可以商量。却不知殿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如果我国能够做到,想来我主也是可以考虑的。”
完颜洪烈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帅如此通变,小王佩服。本王听大帅的意思,贵国似乎早有让步的准备,却不知贵国到底还要给本国什么甜头?”
韩延寿在心里几乎要对这个赵王顶礼膜拜了,真是滴水不漏。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占一点便宜。他韩延寿何等人,当然不能让完颜洪烈当猴玩。
当下韩延寿嘻嘻笑道:“殿下此言,却有些差了。我国的意思,早已跟赵王说的一清二楚,是赵王认为这个提议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赵王却又要我等自己修改,这不是麻烦我等吗?我等怎么知道殿下心里想的什么?”
完颜洪烈哈哈大笑:“大帅说的极是,是小王头昏,说出这些话来。其实我主的意思是,我国现在小孩子非常多,每家都有二十多个小孩,所以我国的人口现在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二十倍了。人口太多地方却小,贵国是不是可以给我国赏赐一点地方,让这些小孩子可以住的更好一些。唉,人多的麻烦就是大啊,真后悔没有实行计划生育。”
韩延寿心中大定,他终于摸清了女真人的底牌,就是想要一点地。不过这一点是万万不能满足他们的,只要一开先例,以后就麻烦了。
主意打定,韩延寿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其实我国现在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现在我国每家都有三十个小孩,每天全家人都挤的放屁,在家里面走路都到处碰人。如今我主也深刻认识到计划生育的重要性。可是计划生育需要时间啊,眼前我主对这个问题甚是头疼。我主时常叹息,要是女真人不占我那么多地,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挤啊。这次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向女真人说些好话,看能不能够给我国的小孩子要点地方来建房屋,唉,没想到贵国也有这样的问题,真是,这下我主又有的烦了。”
完颜洪烈一愕,知道韩延寿斗转星移,自己这个算盘多半打不响了。心下不由向韩延寿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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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联军空军无视我军的炮火一路向杭州府衙挺进。正如雪儿预料的,只要联军空军在运动之中,我军的炮火就难以命中目标。但我军的火炮却也没有如雪儿料想的那样暴露出来,只要联军空军还在运动之中,我军为了节省火炮,就一炮不发。
其实义勇军留在城里的只有三千万人,这三千万人还是没有绝对防御的,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都藏在地底的掩体之中。操纵火炮都是利用凌振设计的机关远程操控。从杭州的火炮炮位布置和人员的比例来说,每个人必须操控十几门火炮,每门炮如果随便开火,在手忙脚乱的我军玩家的操控下,势必会放空炮。凌振命令必须瞄准再打,不仅是战略的需要,也是出于节约弹药的考虑。雪儿这种引蛇出洞的战略,在我军捉襟见肘的人力面前,只得归于失败。
一亿联军空军从东门直到府衙,竟然没有碰到一门火炮的袭击。喀秋莎不由气沮,正想将这些玩家撤回,忽然想起既然已经到了府衙,何不留下一些人探探府衙周围的虚实。当下留下百万空军继续盘旋,其他空军都飞回城外待命。
待到一亿空军跟留下的百万空军有了一定距离,喀秋莎不断调整百万空军的位置,确保我军的炮火不会一打一大片,才让这百万空军分散向府衙周围扑下。
府衙正是四门通衢交汇之地,四门的火炮都延伸到这里,府衙本身也安排了五千万门火炮。这百万联军空军既然不再运动,早有负责这些空军所在区域的火炮对准了这些空军。百万火炮齐发,刹那间将这些玩家轰得灰飞烟灭。
喀秋莎急忙研究火炮位置。结果发现开火的火炮只有百万门,其他火炮的位置依旧不清楚。前面在清理我军火炮的时候已经领略了厉害,这时候竟然无计可施。
仔细计算了我军火炮的杀伤力和联军空军的兵力,喀秋莎不得不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单单依靠空军已经没有打下杭州的可能,必须尽快将地面部队推进到杭州城下。
如今联军地面部队正在莲叶峰鏖战,还没有进入地势最险要的鹰愁岭和独石岭。我军忽然冒出的大量地面部队印证了喀秋莎的猜测,我军的绝对防御依旧存在,最初空军的饱和打击,只不过造成了我军发呆和发傻,根本就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喀秋莎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决定将我军分割为两部分,地面部队继续留在后面用少量空军进行牵制,联军主力全都汇聚杭州城下,展开最猛烈的攻击。
当然喀秋莎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要冒一些险的,最初三千万联军就是因此陷入我军的口袋被聚歼在马鞍的,这次完全有可能会重蹈覆辙。但喀秋莎也深深知道联军再也拖不起了。如果不迅速结束杭州之战,这次大战将以联军的惨败而告终。
喀秋莎决定对联军的兵力进行调整,江口阻挡我军空中部队的二十多亿竹蜻蜓,根据先前的作战经验,还有的是时间供我军空军打着玩,其实只需要五亿就可以封锁江口了,只要前方作战顺利,五亿竹蜻蜓完全可以拖延到联军打破杭州的时候。剩余的二十亿竹蜻蜓,全部被喀秋莎调到杭州城外。而原在杭州城外待命的四亿联军空军则迅速回师,全程为联军地面部队护航。
每一次饱和打击之后,都会给联军地面部队清出一条可以前进的道路。联军空军呈一字长蛇阵排在联军地面部队上空,从头到尾全程护航。结果我军的防线全线瘫痪,虽然没有人员损失,但一个个瘫在防区,只能眼睁睁看着联军大摇大摆地通过自己的防区。
冬之野当然不会让联军如此舒服,一声令下,早已整装待命的两千万npc风系法师从埋伏之地扑了出来,依靠速度的优势开始在联军空军上空展开歼灭战。
五个回合一千万联军空军的损失,信息已经回馈到喀秋莎那里。喀秋莎没有想到刚刚攻打杭州的时候都没有出动的我军空军这时候竟然出动了,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迅速将正在杭州城外修整的二十亿竹蜻蜓调回来共同迎敌。
两千万npc空军人数比“风之师”多了一倍,攻击力更是多了十倍不止,杀伤力惊人。等到联军空军和竹蜻蜓即将合围的时候,这些npc风系法师已经靠着突袭的优势干掉了一亿联军空军。这也是联军不明情况,以为我军目前还不敢出动npc,所以还当作玩家空军来攻击,结果对我军空军没有造成致命杀伤,给了我军空军从容歼敌的时间。等到联军反应过来,这些npc空军已经依靠速度的优势将距离拉开到双方的攻击距离之外。
这是自联军大举进攻之后我军最辉煌的一次胜利,仅仅以两千万的兵力杀伤敌军一亿。先前虽然已经歼灭了十几亿竹蜻蜓和三亿联军空军,那都是依靠防御武器的力量,而这次则完全是双方兵力的正面接触。
这次杀伤联军空军的战斗,因为就在江岸的上空,被我军江岸部队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让先前的窝囊一扫而空。刚刚联军空军仅仅花了不到千万人的代价就将两条江岸的防御力全部瘫痪,让我军憋闷不已。最要命的是我军主力主要布置在鹰愁岭、独石岭和棋盘岭一带,这些都是独立的山岭,没有后方可以依托,被打瘫就只能瘫下去。除非敌人走了,我军的祭司才能掩体里钻出来为他们治疗。现在祭司敢钻出来,不过只是让我军多几个瘫子同时失去部分治疗能力而已。
敌军的这种战略让冬之野都感到震撼,很快我军这些主力就会被敌军完全抛在身后,杭州将完全在敌军的掌握之中。这也是冬之野最初布置防线的时候没有想到敌军会有如此庞大的空中部队的缘故。本以为以“风之师”的战力,制空完全没有问题,现在却吃了一个大亏。
好在奇兵一出,不但我军士气大振,敌军的士气也有一些下降。
不过最初奇袭的优势很快就被抵消了。喀秋莎根据前方的报告,已经猜测出这批风系法师应该是九转的npc风系法师,迅速调整了联军空军和竹蜻蜓的攻击方式。联军空军因为有了竹蜻蜓的护卫,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