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帝沈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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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女帝沈浅浅-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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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听见草丛里沙沙沙的响声。

    “是谁?出来!”沈浅浅大喝,“是条汉子就光明磊落的站出来,不要偷偷摸摸的。”

    沈浅浅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回应她。难道是个不敢见光的小人不成?沈浅浅一边想,一边向发出声响的草丛走过去。她悄悄的靠近草丛,猛地拨开,顿时傻了眼。

    只见草丛里有四五只野兔,又肥又大,都在争抢一个野果子,好不热闹。沈浅浅顿时松了口气,却是哭笑不得。她蹲下来抚摸着一只兔子的耳朵,那兔子也不害怕,就任凭沈浅浅对它上下其手。“兔子啊,是看我太善良了,不忍心伤害你,所以不害怕我吗?”沈浅浅笑着问。那只兔子却根本不愿意搭理沈浅浅,而是扭头去,眼巴巴的看着快被小伙伴们吃光的野果子。

    沈浅浅有些赌气的敲了敲小兔子的头:“你们这些坏家伙,竟是让我担惊受怕了一场,竟然还想着那只野果子。坏蛋!”沈浅浅说完,就放开了那只兔子。兔子立即跑过去抢走剩下的最后一口野果子,吧唧吧唧吃了起来。沈浅浅被这家伙贪吃的样子逗笑了。随机她站起身,慢慢往回走。

    而通过今天发生的这事,沈浅浅知道,自己是草木皆兵了。一直以来,沈浅浅都处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下,极度没有安全感。她知道东方傲天是个残暴的君王,所以一旦藏身之处被东方傲天知晓,她无法想象东方傲天会用什么样的残酷手段来惩罚自己和那些知情不报的人。所以,她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今日仅仅是在阴云谷,在自己的地盘,沈浅浅听到一点儿动静就担心成这样,那日后若是出了谷可该如何是好?沈浅浅决定了,一定要改掉自己的这种毛病,不然自己一定会神经衰弱的。怕是还没有在战场杀敌,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这不是沈浅浅想看到的自己。她相信,这也不是父皇母后所希望看到的沈浅浅。

    沈浅浅反思过后,想起了之前在山涧看到的小泥鳅和大红虾,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她得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

    沈浅浅快步来到山涧旁,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以为小泥鳅和大红虾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可是为什么小泥鳅的身上到处是伤口呢?这大红虾也太狠了吧?

    小泥鳅已经遍体鳞伤了,它躺在水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是大红虾竟然还不住手,依然抬起它的大钳子,夹向小泥鳅。

    沈浅浅立马拔剑把大红虾挑开,大红虾被甩在了很远的水里,似乎意识到这里有个很厉害的人物,也顾不上再回来给小泥鳅补一钳,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真是太可恶了!”沈浅浅看着逃走的龙虾,忍不住气的跺了跺脚。再转身看看小泥鳅,沈浅浅是心疼不已。这也是一条小生命啊。沈浅浅从水中捧起小泥鳅。浑身银白的小泥鳅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白色的*上纵横交错这许多伤口,不知道是被那只大红虾夹了了多少次。

    沈浅浅看着看着,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小心翼翼的擦干小泥鳅身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呢喃:“你这个小笨蛋,怎么就不知道躲呢?就算打不赢它,也可以开溜啊。何必要硬生生的去应战呢?”

    沈浅浅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是很倔强的,做错了事不敢告诉母后,受了伤也不敢说。最后母后还是知道了,看着沈浅浅的小脸,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是心疼的不得了。那个时候母后就教导自己,凡事不可逞强,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放弃。万事比不得自己的一条命重要。

    沈浅浅小心的处理完小泥鳅的伤口,又开始絮叨起来:“小泥鳅你记住,万事保命最重要。你日后若再是有人欺负你,可要记住,打不过就跑,保住小命最重要。”

    小泥鳅似是回过了神,扭了扭身子。却依旧无人回应沈浅浅的话。沈浅浅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把小泥鳅当做人了啊。沈浅浅不禁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然怎么一会儿和兔子说话,一会儿又和小泥鳅说话的?真是魔障了啊。

    沈浅浅轻轻地将“小泥鳅”捧到胸前,看样子它伤的着实不轻,只一颤一颤地摆着尾巴,身子凉凉滑滑的,它就这么被捧在沈浅浅的手心里,不敢多加动弹,显得很老实。

    近黄昏的阴云涧中气象百态,有些捉摸不定,时而浓云厚重,不见天光,时而夕照醉人,谷风徐徐。记得以前师父曾经说过,黄昏是一天中阴阳交割的时段,乾坤万物阴气与阳气此消彼长,相互吞噬,也是很多巫术作法的极佳时段,黄昏多灵长妖邪出没,进荒野之地尤要慎重!

    此时涧中雾气浓重,沈浅浅靠打通五感六识才勉强能在这里辨别方位,走了不一会儿依稀听见耳畔有潺潺水流的声音,然而风刮过,倏地,却似一阵凉气轻抚脸颊,闻荡漾之声。

    拨开重重迷雾,沈浅浅只觉眼前一亮。

    那是大概一个天然浴池那么大的小谭,上方薄薄的漂浮着一层凉气,空茫的白,然而又似纱般透隐迷幻,潭面一尘不染,直直可见水下卵石,有风的影子暗动石上,显得灵气逼人,从旁看,但见清流缓缓注入前方小谭内,而潭水迂回过一圈后,又漱漱从另一段流走,形成另一段浅溪,格外生趣。

    沈浅浅抿嘴一笑,低了眼看看胸前捧着的“小泥鳅”,小泥鳅似感觉到四周环绕的灵气一般,本来虚弱的它竟竖起了一根胡须,沈浅浅看它这个样子更觉得好笑了。

    她蹲下身子,单手拨了一捧潭面的清水,仔细观察,才知这潭中竟出奇地清明。上游自己习剑之地的溪涧,不时还可看到鱼虾成群嬉戏,而这方却似天地造景般空空如也,她再看了看另只手上的“泥鳅”,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也算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在这儿便没有旁物在来伤害它了。

    细细想着,她将手中的生灵轻投进了潭水内,它先是依依不舍般不肯离开沈浅浅的掌心,一旦适应了水中的温度,边摇头晃脑,滑也似地溜了进去,沈浅浅完全将它放开,缩回了自己的手,那“泥鳅”仿佛独具灵性,在沈浅浅影子所投射的潭面上依赖着不肯走,直到沈浅浅会意,摇摇头,垂下眼,才轻声对它道:“我们就此别过吧。”

    待沈浅浅说完,那“泥鳅”才恋恋地游远,不时回转一顾,又游出一段距离。

    万物皆有灵性。

    沈浅浅内心中叹道。

    抬眼望去,早先的雾气竟消散了一大半,夕阳从天云中漏出半个脸,金灿灿一片。大面积的云已经被太阳的光烧着了,显得分外壮观。

    目睹此情此景,沈浅浅突觉心情大好。霞光将近旁的潭面也点上了一层薄薄镀金,而远方,依旧薄雾折潭。这阴云涧内,实乃蔚为之象啊!,

    突然,沈浅浅心念一动,想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活络活络筋骨,觉得有些疲乏,于是只见她轻轻解开自己腰间的束带,罗衣如段子般顿时就泻了下来,她将自己件件解下的衣衫往旁边石头上一抛。兀自走入谭心中央。

    水,如春蚕的丝一般凉。人踩进新鲜的蚕丝绒里,便醉了。

    水非常浅,她一步步往谭心走,渐渐没到她胸口的位置。

    在那儿,她停了下来。

    她将手臂舒展开,吞吐气息,由身子到心灵逐渐放松。

    水,是具有灵性的。

    水,将她里里外外仿佛都洗涤了一遍。

    进到水里,恰似脱胎换骨。

    她在这水中浅浅睡了一觉。

    慢慢进入梦境。

    脑海中慢慢展开一幅动态画卷……

    现在是多少年间,哪一国境内,朝中坐着哪位皇帝,一概无所知。她的视角仿佛就如天地间一粒微尘,视野包纳了万物,思维里空空的,身子很轻,不知风把她吹到了哪个地方。

    渐渐地,她发觉自己身在一个江边,江阔天青,隔着蒿草,在江边的小路上,她看到一队车马,自远方驶来。那对人走在一路吹吹打打,穿着红衣,应该是来办喜事的。他们渐渐靠近,愈来愈近……

    坐在前头一匹枣红马上的男子,眉目英武,红衣玄带,身佩一朵大红花,后面跟着一顶花轿,看来是娶亲的队伍。

    只见他们忽然停了下来,跟队的乐师也停止了吹打,沈浅浅只是意念一动,就来到他们的地方,当然在场人无法注意到她的存在。 

第八十六章:那容颜,美艳得倾国倾城

    新郎从马上跨了下来,朝前方走去,新娘掀开了门帘的一角,淡淡问:“出了什么事?”

    那声音极尽婉转娇柔。

    “这里有条小鲤鱼。”新浪回答道。

    只见那顶花轿突然倾斜了下来,娇帘被掀开,由老妈子搀扶着新娘从轿中走下,这实际上是不和规矩的,但显然他们没意识到这点。

    新娘走上前来,自顾自地掀开自己的红盖头,那容颜,美艳得倾国倾城。

    新郎官将手一指,扶新娘的老妈子“啧”了一声,显然在抱怨路不好走。然而,沈浅浅与新娘子几乎同时注意到,车队前那深深的沟辙里挣扎着的莫不正是一条锦鲤。

    “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新娘看了一眼新郎官,叹息道,“我们先将它放生吧。”

    新郎也转头过来与新娘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中散发的,是难以言喻的默契,新浪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他从泥泞沟壑内捧起那条锦鲤,怜惜地捧在手中,新娘没有再上轿,而是依在他身边,两人伴着朝不远的大江边走去。

    蹲下身子,噗通一声,鱼游走了……

    新郎新娘相视一笑。

    沈浅浅看得有些沉醉,他们大概是这世间最般配的夫妻,传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一次相遇,生生世世五百次相遇,才换来生永结同心。

    这样一对心灵相通的新人,想必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世的夫妻吧。

    新娘最终回到了轿里,原队重新出发,而沈浅浅的视线,却变得愈来愈模糊,最终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四周围的人与景物都不见了,沈浅浅的意识迷失在时间的混沌里,她寻找了好久,终于发现一道缺口,从中穿了出去,眼前画面为之一变。

    依稀还是那个江边,只不过她发觉江面变阔了,云变低了,天的颜色很阴沉,连江畔的蒿草也几尽枯萎,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然而,突然,在滩上,一位鹤发苍苍的老翁闯入她的视线,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戴着的草帽被风吹斜,撩起他白花花的胡子与长发,抛得好高,仿佛是风的抓扯。

    他突然在滩头坐了下来,痛哭流涕,悲凉欲绝……无法洞悉他心中在思念些什么。只记得他哭了好久,脸眼睑都哭肿了,口鼻流涕,看来多半遭遇了某种令人绝望的打击。

    终于,他站了起来,只迟疑了三秒,便一步步朝江心的方向跨去。沈浅浅目睹此情此景想喊,但却发觉自己完全发不出声来,连自身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都感觉不到,想来不是以物质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的。

    她就这么看着老者一步一步向前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却无能为力,不能喊不能做什么挽回的事情,心中感觉非常不舒服。

    突然,阴灰的天空批下一道闪电,是道白色的闪电,正好击中江心,本来沉闷不乐的老者吓坏了,一屁股跌进水里,顿时风云巨变,江心的天空乌云全部向四周散开,天变得又亮又白,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水天相连的地方,猛得出现一个漩涡,犹如漏斗般将四周围的水全部向那卷去。

    沈浅浅看着这一切,也惊呆了!

    然而,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中心漩涡突然喷涌而出,出现了道比天还高的水柱,而水柱又瞬息收敛从中盘踞出一条巨龙!

    龙!

    沈浅浅和老者双双惊呆!

    这里竟然出现了龙!

    那龙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朝老者的一端游去,雨他面面相对。

    老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险些晕了过去。

    而更诡异的事,龙竟然会说话!

    “老友今特意来到此地轻生,到底所谓何事?”

    老者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条龙却突然眼冒金光,像是在施展法力。

    “哦,明白了。”

    龙突然大悟地点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我?”

    龙又开口问老者道。

    老者依旧不言不语,眼中惊异之色更平添疑惑神情。

    “我乃七十年前被你们夫妇放生的那条锦鲤啊!”龙委委叹息。

    老者眼目瞠大,顿然大悟!吱吱道:“你……你……是你!你为何变成今日这个样子?”于是草草掐指一算,原来曾经被自己救下的那条锦鲤已越过龙门得道成仙了!他手指向龙头微微指去,神色却为之一变,恰似得见经年未碰面的友人。

    龙抖了抖尾巴,顿时江水汹涌,它将头侧到一旁,道:“未料今日再见已是这番光景,真算沧海化桑田,恍如隔世一样。”

    老者闻言大悲,之前澎湃在心的情愫顿时犹如泄了闸一般成倍翻涌而出,呜呼哀哉!他泣涕涟涟道:“想不到她竟为寻求天地之道弃我而去!”老人已哭地溃不成发,气哽难咽。

    龙闻言感同身受,对他道:“老友莫太过心悲,人各有命,今日夫妻同林鸟,明朝纷纷各自飞。许是你们今生无缘。”

    老者收住涕泪,连连摇头叹息,道:“我已卜算过了,过完这一生,我们再无缘做夫妻,也许下辈子,还会成为敌人,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世情缘。”

    龙也有些不愿相信,但想来二人命数至此,无能逆天。念及当日友人再生的恩情才有了自己的今天,见有情人今后生生世世也无法再成为眷属了,心中为之一痛。它隧安抚道:“老友勿需执着,你妻子本是仙缘极深之人,如若你再想与她纠结尘缘,恐怕另她万劫不复呀!”

    老者嗤笑一声,似乎在自嘲。

    “仙缘?很多很多年前我们的师父也这么说过……”念及此处老者又爽朗地干笑三声,一点也不像刚刚悲恸过后的样子,他接着说到:“我在门中,自幼被视作最不成材的那类,而她,是师父们的得意高徒,”老者边说边笑,沈浅浅这才懂得,他是在感慨造化弄人。

    老者继续说:“熟料十年后这个高徒竟然也因贪恋红尘跟我跑了……哈哈哈哈!”又几声干笑……“然而我以为,上天垂帘我,赐给了我命里最好的果实,我卜算过,我们只有这一辈子做夫妻的机会,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老者从滩坑中站了起来,抖抖湿漉漉的布衣,继续说道:“可是!老天逼我!为什么要让她在生命之末还参透了什么天道!寻什么仙!为什么要在这一世就带走她!明明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们就可以兑现当初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厮守一生的承诺了呀!”

    说到此处,老者声音突然拔高,面露愠色。

    “这也许是她该厉的情劫,历劫过后方才大彻大悟啊!”龙解释道。

    “一派胡言!”老者愈发愤怒,“我想通了,我不要死,我要继续找她,如果这辈子过去了,我就没有机会了,我要想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过下去!”

    老者目光愈发坚定,一字一句地说的铿锵有力。龙道:“你想要逆天改命吗?”

    “逆了又如何?”

    说罢,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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