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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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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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母这把年纪能生孩子,自然生母也能再生个儿子防老,有了儿子,生母和刘二就能一直过下去。

    她剩下的这段时光,好好做好赵家的庶女,不惹事,等着去别人家中做媳妇,那时在扬眉吐气,这一段时间的忍耐又算得了什么?

    嫡姐无论做什么,身后都有赵家、于家、林家撑腰,不管赵家女出了什么事,林天都一样会将嫡姐当成宝。

    她的幸福,反而都系在玉梨身上,怎么也不能让玉梨毁了。

    想明白的玉棠,对玉梨也亲近了几分,林氏也按照娇娥嘱咐的,将莽哥和玉梨分开,莽哥被放在外院和广哥住在一个院子。

    广哥一天到晚都很忙,压根想不起来这个庶弟,在家里有点时间还要应付黏人的霸哥呢。

    霸哥将广哥当成了最好的玩伴和崇拜的对象,小孩子总是喜欢和大孩子在一起玩耍,广哥应付霸哥的歪缠都没有时间,自然也不会去找莽哥的麻烦。

    玉梨不得不承认,赵家对于莽哥真的是算宽厚了。

    可是莽哥有将来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玉梨,白天的时候玉梨就是个听话的庶女,到了晚间她就一遍一遍地想着自个和莽哥的将来。

    隔一段时间,玉梨就背着人和李汤通讯息,因为玉棠回来了的缘故,两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隔着墙说话,李汤就想法子买通了玉梨身边的侍女帮着通风报信。

    对于玉梨担心的问题,李汤只有两句话来来回回地用,一个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个是等我去了西域再说。

    玉梨每每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保证,心理就会好受些。

    一晃到了夏末,因为去年刘念动用了整个皇宫的力量,想着法子,养活了秋蚕,娇娥在平陵县也尝试着孵化两道蚕种。

    兴致好了,娇娥也会亲自采摘桑叶。

    经常有百姓路过桑林,见到一大群侍女围着娇娥,就放下要做的事,整整衣冠,围坐在那里看县令夫人摘桑。

    一是因为娇娥太美,美若仙子,令人见了就忍不住看了又看;二是娇娥是平陵县的蚕花仙子,能够见一面是何等的荣幸。

    林天虽然有些厌烦这些百姓的围观,却也知道,他们并无恶意。

    这日娇娥又在桑林中采摘桑叶,一行装饰华丽的马车驰来,掀起高高的尘土,照例围观的路人们都在惊叹,难道又是林县令的那些显贵的亲戚来了吗?

    可是这一次的亲戚要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尊贵的多。

    娇娥也看到了为首的那辆马车,朱色的轮子,玄色绣着祥云和虎豹图案的帷帘,车盖用的是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光彩的羽毛,这是六马长车,是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车驾两侧随行的都是骑着骏马的健奴。

    后面的几辆是驷马马车,马车的两侧的车厢上涂着朱漆,车盖是玄色的,帷帘也是玄色,两旁跟随的是穿着皂衣的郡府的府吏。

    娇娥虽然是县令夫人,并无品级,应当如同百姓一般退到道路两旁。

    她放下手中盛放桑叶的竹篮,带着其他侍女退在路侧。

    马车停了下来,有一名骑吏下了马,走了过来询问:“敢问小娘子是那一家的女儿?”

    娇娥往常都带着纱帽,在桑林中采摘桑叶时,嫌麻烦便摘了下来。

    知道这位骑吏的主人非同寻常,娇娥扬起脸答道:“是赵家的女儿。”

    骑吏晃了晃神,尊敬地问:“敢问小娘子多大岁数?”

    娇娥忍了忍,答道:“一十五岁。”

    骑吏返回,和车中之人应答了几句,又转过来,愈加恭敬地道:“这位小娘子,我家主人是皇上刚刚册封的东平王,主人问您,可愿意一起同乘?”

    “东平王?”娇娥有些讶异,前世她曾经差点就嫁入东平王府做妾侍,没料到今生又在这里相遇。

    兜兜转转,还是有这么一次相遇。

    骑吏见娇娥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有趣,笑着解释:“东平王是皇帝最小的皇叔,刚刚册封,这次是由扶风郡的张太守相陪,一同来平陵县玩耍。”

    “额,”娇娥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意思?东平王瞧上了民间女子,公然求欢?

    一朵愤怒的红云袭上了娇娥的面颊,让娇娥看起来更美了。

    而两旁的百姓们都直着眼睛瞧着他们的县令夫人,东平王的邀请意味着瞧上了县令夫人,县令夫人能够拒绝吗?林县令该怎么办呢? 

第188章 羞辱

    娇娥立即上前施了一礼,大声道:“东平王,小妇人已经有夫君了,恕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骑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正要训斥,车门打开,帷帘轻撩,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俊朗的年轻人。

    东平王也继承了刘家人的好相貌,墨黑浓重的头发上竖着高高的刘氏冠,两道上好的墨玉珠子穿成的发绳系在颌下,一双多情的眼睛黑如点漆,白玉般的面庞上充盈着贵气。

    如此年轻俊美的王侯,该是许多小娘子心目中的贵婿吧。

    刘崇的先祖是景帝的儿子,受到武帝的照顾,生母与武帝的母亲王皇后是同母妹妹,景帝在时,姐妹两帮着固宠。

    武帝即位后,对这个兄弟极为照顾,封了一块好地,只是这个兄弟的子嗣极为艰难,传了几代之后就断了嫡系,按礼法,没有嫡子便没有了封国。

    刘崇是庶子,在宗正那里有登记,索性来到了长安城中一边领宗室发的钱粮,一边交结权贵,后来有缘与史丹交好,被史丹推荐到刘询处。

    因为刘崇貌美,谈吐雅致,且擅长音律,很讨刘询喜欢,就给他了一个封国,东平国。

    刘崇准备去封国的路上,听说三辅地区的扶风郡平陵县的种桑养蚕极为出色,县内的产出年年增长,民众富庶,安居乐业,刘崇便拐道扶风郡,由郡守张敞陪着来平陵县巡视一番。

    路上见到了一群女子在采桑,周围围坐了一群人,刘崇觉得好奇,不免多看两眼,瞧出人群中间的那个小娘子是个绝色,就兴起了风流之心。

    这样当众求美,若是成了,以后传出也是一场佳话,张敞自然也不会拦着。

    刘崇本以为他走出来,便能让娇娥改变心意,没料到,在娇娥的心中任是谁也比不过她的大表哥。

    前世时,刘崇的后院内已经塞满了各种绝色的女子,却依旧到处寻找美色,洛嬷嬷曾经教导过她如何在那样的后院求生存,娇娥连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大表哥此生此世却只需要有她一个就足矣。

    娇娥盈盈一拜,道:“见过东平王。”

    刘崇道:“请起,不知小妇人所嫁何人?”

    言下之意,小娘子你嫁的人能比得上本王的地位高,比得过本王的俊美吗?

    “禀东平王,夫君尚未及冠,家产胜过了长安城中许多的大商贾,但他不喜张扬,身边跟随的健奴并不多,可就连京畿地区的盗首都愿紧紧追随,”娇娥自得地道。

    东平王的脸色有些凝固,他在长安城中呆过,自然知道盗首的厉害之。

    一个尚未及冠的的小郎君,能够有这么多的家产,能够招得京畿地区的盗首相随,一定不是凡人。

    他挺了挺身子,面色平静,双手背在身后,手心里却有些开始冒汗了。

    “夫君十四岁的时候就是京兆尹府的小吏,十五岁时就是廷尉府的童官,跟随廷尉大人一同审理重案,十六岁时就是平陵县的县令,百姓们都愿意爱戴他,追随他,”娇娥越说越自豪。

    一旁的百姓也附和道:“林县令是我们的大恩人呢,有了林县令和县令夫人,我们的日子才开始越来越好,有肉吃了。”

    东平王清了清嗓子,手心湿了。

    “夫君皮肤洁白,仪容安详,每日里在县衙里迈着方步,从容地进出郡府和皇宫,朝中的大臣几千人,都说在年轻的官吏中,小妇人的夫君和哥哥最出色,夫君的父亲是长安城的义商,曾为皇上献过军粮和马匹;夫君的岳父是少府;大舅哥是柱国候,统管西域都护府事宜;夫君的二舅子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夫君的朋友大都是二千石以上的高官。但夫君依旧兢兢业业,为了百姓而操劳,”娇娥终于说完了,眼神中闪烁着骄傲和自豪。

    是的,有这样的夫君,即使是王侯将相也不能比。

    东平王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小妇人是谁了,立即恭声道:“林夫人,孤这次前来,本就是慕名而来,想见一见林县令的,可巧遇见林夫人。”

    张敞也走上前来,笑道:“原来是林夫人,东平王本来就是要去县衙寻林县令,真巧,真巧。”

    他的车在后面,突然听说东平王在这里瞧上一个民间女子,虽觉得不妥,却也无话可说。

    男女之事,两情相悦即可,东平王一不抢夺,二不通奸,那女子愿意抛家弃子跟着东平王走,连律法都无可奈何。

    他下了车,过来看看,却被娇娥的风姿惊呆了。

    不用说这般绝色的女子必然是林县令的小夫人,若是他的夫人也如此绝色,只怕也要重重围裹,不让她出门了。

    本来他应当出言解围,却不知为何,想看看这个小娘子是否像夫人所说般聪慧。

    娇娥夸奖林天的那番话,张敞听了羡慕不已,谁家的夫人都对自家的夫君推崇备至,在他的夫人眼中,谁都比不上他,而在娇娥的眼中,谁都比不上那个小童官林天吧。

    林天的确是个好的。

    他不由得又想起夫人说的要想法子与赵家结亲的话来。

    林天和赵兴的确是年轻官吏中非常出彩的了,有这样的哥哥和姐夫,又有太子殿下做后盾,赵广能差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夫人的确有眼光。

    张敞掩住心底复杂的情绪,哄着东平王回了车中,去县衙寻找林天去了。

    百姓们在一旁兴奋地说着八卦,尚万年早得了消息,已经传到了林天耳朵里,东平王还没有来县衙府,林天就被气的满脸发黑,娇娥一向是他的逆鳞。

    竟然敢当众调戏他的夫人?林天打算给东平王一个教训,苗公也是闲的,摩拳擦掌,唯恐天下不乱地道:“要不要给他点厉害的?”

    李功曹立即道:“林县令可别激动,忍一忍风平浪静,东平王也是不知,若是知晓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苗公“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这些王储在封地上干尽坏事,个个欺男霸女,若是不叫他知道还好,知道了定不能轻饶。

    林天黑着脸,狭长的眼睛眯了又眯,道:“李功曹说的对,我在平陵县熬了三年,年年考绩为优,马上就可以升迁回长安,可不能为了个东平王坏了前程。”

    李功曹松了口气,他可就等着林天升职,自个好抱大腿呢。

    还好林天虽然爱妻若狂,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苗公却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

    “可是有仇不报非丈夫,我总的给他点厉害瞧瞧,”林天又道:“李功曹,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李功曹听了只是笑,笑完了就去了。

    苗公问:“你又搞什么?”

    林天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要学会动动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呢?自从不当盗首,你的弯弯绕越发少了。”

    居然被嫌弃了,苗公心想,我不会去问李功曹呢?平陵县这么点大的地方,出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待到东平王一行快到县衙门口,随行的仪仗已经使用了起来,鼓乐喧天,林天等人连忙出来迎接。

    张敞有些担心林天对东平王不敬,却见林天的礼仪依旧做的完全到位,没有一丝松懈,不由得就在心里称赞,这果然是个前程远大的年轻人呢,面上什么都不显露,该做的一样不落,从来不给旁人留下话柄。

    这样的人才能在官场上得以保存,那怕起初爬的慢一点,但是异常稳妥,等到存够了资历,抓住机会,一跃而上之后,你就会发现,他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动不了根基了。

    张敞对林天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东平王被娇娥当众弄的没脸,心中对娇娥的夫君怀有不可说的敌意,如今见了真人,怎么都看不顺眼,觉得眼前这个小童官,与自己相比真是一个瓦砾一个珠玉,只有娇娥那种傻乎乎不知事的小娘子才会将瓦砾当做个宝贝。

    一个六百石的小官吏,出身商户,竟然能够娶上这么绝色的夫人!

    东平王心中憋着气,就故意迟迟不叫林天起身。

    林天也不出声,依旧伏在地上,一旁瞧着的张敞觉得不是事,便笑着对东平王道:“东平王想来是忘了怎么称呼林县令了,他便是皇上赞不绝口的平陵县县官,叫做林天。”

    东平王这才让林天起身,排场讲究十足,被林天让进了县衙内,东平王身边的健奴和骑吏个个都难伺候,言行中充满了火药味。

    林天并不恼恨,只是笑着道:“这里地方偏远,百姓不如长安人见多识广,如有侍奉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东平王见谅。”

    这话谦恭之极,东平王的奴婢们什么火也拱不起来,苗公脸上虽然不见笑,跟个黑炭一样,手扶着腰刀,紧紧站在林天身侧,但也依旧不犯一点错误。

    东平王见抓林天接驾不恭这一套,已然没有了指望,又笑着道:“早在长安,便听说了平陵县的种桑养蚕非常出名,民众们都很富庶,也不爱惹事,特来求教。” 

第189章 自找

    林天笑着道:“不敢不敢,东平王若有吩咐,臣一定想法子办到,”话未说完,李功曹在厅堂门口便晃了晃。

    这个晃的动作有点大,张敞不由得就皱了皱眉,林天连忙叫道:“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这里是东平王和郡守大人,不需隐瞒。”

    李功曹进来行了大礼,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地道:“禀县令,您要的上好蚕种已经备好,用草木灰一张一张地隔开,可以送往冯翊郡了。”

    张敞闻言,眉毛一挑,问:“这是萧太守要的蚕种吗?”

    林天腼腆一笑,道:“禀太守,萧太守也想在冯翊郡推广养蚕,先从平陵县的荒山上剪了许多桑枝去,眼下又想要些蚕种,夫人学得了长公主培育秋蚕的法子,想在县里试着培育两季蚕,萧太守知道了,就催着要了许久了,因为量大,一直没有备好蚕种。”

    张敞便有些不太乐意,若是以往赵广汉担任京兆尹,他也不想和萧望之争什么,毕竟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赵广汉。

    三辅的格局倒也稳定。

    但如今赵广汉去了廷尉府,黄霸担任京兆尹后,管理长安城用的还是颍川的那一套,甚至为了规范世风,不准男女并行,男走左道,女走右道的法子都想了出来,长安城的百姓们有些不服。

    张敞觉得黄霸可能坐不稳当京兆尹的位置,那么就可以和萧望之争一争了,也许胜出的那一个有望取代黄霸担任京兆尹。

    做了京兆尹可就有希望入九卿了,张敞觉得自个的才能做丞相也未尝不可。

    他有心想阻止这件事,可又无法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张敞知道萧望之和林天关系尚可,这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事,不好说的太过直白。

    他笑着对东平王道:“东平王不是也想要一些蚕种?不如一起让林县令准备了?”

    又笑着对林天道:“东平王一心想回封地,教化万民,听说平陵县的蚕养的极好,便想看看,要些蚕种带回去养。”

    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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