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锦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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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锦绣良缘-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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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儿子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还是李善周率先开了口,道:“母亲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儿子们说说,儿子们也好分担一二。”

    宣慈长公主叹了口长气,道:“原本你们将将成亲,这些事儿我也不该同你们说。只是这事关远哥儿,又牵着咱们定国公府的脸面……”

    “二哥出了什么事了?”方才来时,他们都在门外听了一二,只是事情前因后果却不大清楚。宣慈长公主愁着脸道:“昨夜,远哥儿带着那个……那个青楼名妓,私奔了!”

    “私……私奔?”李善周和李善均皆是大吃一惊。想起李善远平日做事沉稳,没想到却为了一个青楼名妓破天荒做下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李善周道:“昨天的婚宴上我还见着二弟,他是何时私……何时走的?”

    宣慈长公主摇摇头,简直一言难尽。李善远原本一直是定国公府承袭爵位的不二人选,可是自从出了一个柳萋萋,李善远便性情大变,那日她被太后敲打了一番后,她便叫来了李善远严肃地说起了柳萋萋,让他们从今往后断了往来,没想到李善远平日看着谦厚,遇上了柳萋萋就变了一个人,知道长公主要对付柳萋萋,他忙不迭将柳萋萋藏了起来。

    宣慈长公主花了好多功夫,终于在城郊的别院里找到了柳萋萋的藏身之处。原本她就想趁着昨日婚宴李善远不会关注柳萋萋,趁机将柳萋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谁知道消息走漏,李善远竟是知道了这件事,宣慈长公主没将祸害处理掉,反倒赔了一个最有前程的儿子进去!

    “眼下他们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宣慈长公主简直糟心透了,“这样的事情咱们总不好摆在名面上去说,只能私下里派人去找。眼下能派出去的人已经都派出去了,你们两人在外头若是有什么门路,也帮着去找找。只一点,不许大张旗鼓,不许走漏风声。若是找到那两个孽障,速速绑了回来见我!”

    李善周李善均二人赶忙应了声是。李善周又道:“母亲,不知可有那位柳姑娘的画像……儿子不曾见过那位姑娘,只怕寻人时无从下手。”

    “画像给你们准备好了。”宣慈长公主半支起身子,招手让周姨娘送来了两卷画像交到李善周和李善均的手上,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下了。

    李善周出了门打开卷轴一看,整个人怔在原地,连平日与他不大对付的李善均也是一愣,凑过脑袋来,道:“大哥,你看这个柳萋萋,像谁?”

    作者有话要说:像谁呢?猜!

 第84章 22。22

    “林……二弟妹家的表妹?”李善周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李善均点头道:“你也瞧着像秦艽,对不对!”

    二人并作一块,再看画上的人,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善均道:“秦艽是去年的时候犯刑,按理这会应该还在苦寒之地受苦受难呢!这人不大可能是她。”

    李善周也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似也是有的。”

    话虽是这样说,到底存了疑惑,回了屋对玉珺这般一说,玉珺一看画上的人便笃定道:“这人不是秦艽!”

    活了两世,同秦艽打了多少交道,玉珺怎能不熟悉秦艽。但看画上的人,虽是风尘女子,可是却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妖魅,瞧着倒是面目恬淡,温柔婉约,端庄大方,若是旁人不说,她只当是哪家大家闺秀的画像。

    而秦艽,自小寄人篱下,虽然时刻以张牙舞爪的形象武装自己的怯懦,可是在眼里眉间仍能见一丝瑟缩,她绝不会如画中人那样,气质自然,跃然纸上。更何况秦艽遭了大难,按照李善周的说法,这位柳萋萋姑娘在去年时已经名动京师。

    玉珺顿了一顿,又想起什么似得,追问道:“你说这位姑娘叫什么?”

    “姓柳,叫萋萋。”李善周答道。

    “柳萋萋……”玉珺随口念着,“柳萋萋,柳萋萋……”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她阖掌笑道:“我说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前一世李善均有一帮子狐朋狗友时常初入风月之地,李善均偶尔也会将有趣的事情说与她听。当时这位柳姑娘的故事他就曾经说过。玉珺斟酌了片刻,换了说法,道:“和春堂里人来人往,不知是谁同我说起过。这个柳萋萋姑娘是前朝丞相刘时的后人,柳同‘刘’,‘萋萋’二字暗含在‘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一句中。本是王孙子弟却流落风尘之地,原本也是可悲可叹,怎么阴差阳错又牵扯上了二公子……”

    李善周沉吟道:“听说这位柳姑娘虽然身在风尘,但是只卖艺不卖身。思钊好奇之下也曾去见过她,听说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奇女子。能和二哥走到一块去也算是孽缘。这样的出身,母亲是万万不可能容得下她的!”

    玉珺也叹了口气,再看画像上的柳萋萋,虽则眉间与秦艽相似,但是气质里暗藏了股哀伤。玉珺猛然想起什么,赶忙道:“我突然想起来,大周从北地凯旋,圣上大赦天下,秦艽是否也在赦免的名单之上?”

    “我回头派人去打听打听。”李善周应道。外头有丫鬟来报,说是备好了去宫里的车撵。李善周带着玉珺往外走,李斯年等在车边,低声禀告道:“公子,昨日冲撞了夫人喜轿的那几个人招了。领头的是张老太爷的亲生儿子张虎,他说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领着人堵住咱们的去路半个时辰,具体谁是金主他也不知道。”

    李善周原本料定了也是这个结果,招了招手想让他退下去,没想到李斯年忿忿不平又道:“官府原本也以为是件小案子,亏得夫人提醒,我特意让人去张裁缝家想要找出张裁缝和张老太爷的去向。没想到竟是在张裁缝家的地窖里找到了张裁缝和老太爷!”

    “地窖!?”玉珺惊了一下,李斯年点头道:“对,地窖!我到那时地上只有张裁缝,抱着老太爷放声大哭。据他说,那个张虎实在畜生不如,成日赌博欠下了一屁股赌债,那日他正好回屋要抢张裁缝的钱,把张裁缝打地半死,却又被老太爷正好撞见,他一怒之下拿起灯台砸中了老太爷的后脑勺,老太爷当下便昏死过去,他把两人都扔进了地窖里,假模假样地办起了丧事。”

    “那老太爷……”玉珺蹙眉问道。

    李斯年点了头道:“张老太爷年事过高,那地窖潮湿阴冷,他熬不住,已经去了。张裁缝被人救出来时,哭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拦了庆王爷的轿子,说要告张虎谋杀亲父!”

    “他要告状自可到衙门去,怎么会拦庆王爷的轿子?”李善周问。

    玉珺道:“夫君有所不知。张虎平日横行乡里,左右邻里都怕他,连带着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她微微皱了眉头,道:“平日他在乡里多次放眼,他有靠山就在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李善周的脚顿了一顿,李斯年接过话去,道:“我今日也听左右邻里说起过,后来一查,才知道他有个义兄,就是三爷身边的小厮,王福祥。前些年张虎在街上打伤过人,也是王福祥求了三爷,三爷又跟官府打过招呼,私下里又使了些钱两,那人才不追究的。”

    “好好好……”李善周冷笑一声,“咱们定国公府倒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了!”

    玉珺又想起三儿,顺带着问了一句,道;“夫君,你身边可有一个人名唤刘全?”

    “是有这么个人。”李善周见她突然问起不相干的人,奇怪道:“怎么了?”

    玉珺把从三儿那听来的说法又一五一十的说了,道;“按理说三儿也算是我半个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她,我那日决计逃不出花想容,也不能救出郡主。从前我总想着问问你这件事,几次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李斯年道:“若说是旁人我倒是相信,可是刘全是绝对不可能。他一向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因为几件衣裳就将人打的半死!”

    “查!去查!”李善周冷了脸道:“老爷子费尽千难万险,才创下定国公府如今的基业,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坏了咱们的名声!”他顿了一顿,又道:“你派人在京里查查,看看还有什么事是跟咱们府里有干系的。查好了之后别声张,告诉我便是。”

    李斯年答了声是,李善周这才握住玉珺的手道:“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不能让你夹在当中左右为难。若刘全当真做了那样的事,我陪着你亲自登门道歉。若是没有,我也要替你查个水落石出!”

    待二人入了宫面了圣,才得知宁康皇帝早早就得知昨日迎亲队伍撞上丧事之事,连带着张裁缝之事他也有耳闻。后来才知道郑世宁一早入宫遇见了兰贵妃,兰贵妃随口问起婚礼如何,郑世宁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将张裁缝拦轿告状的事情说了一通,兰贵妃又当作趣闻告诉了皇帝。

    李善周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庆王爷力荐他处理此事。夫妇二人谢了恩从宫里回来,李善周便马不停蹄地去断张裁缝的案子。

    直到深夜,李善周才回到家中,远远地站在院子里,便能看到新房里暗暗地点着一盏灯,昏暗和温暖。他突然想起刚刚认识玉珺时,那日她要离开李府,他也是这样站在屋外,看着她屋里的灯火明明灭灭,想着她要离开,他还劝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开就放她离开了。

    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他难得看上的人,看上便看上了,注定不会更改。如果命里注定他们要在一起,他又何必等了这么久,白白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

    轻推了门进去,她就这样歪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一本《食疗本草》摊开覆在脸上,倒春寒的季节,她却只穿着薄薄的春衫,也不晓得多盖件被子。

    李善周暗自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入了门,正想把她抱到床上休息,哪知将将一动她,她就醒了,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是她,乍然间盛满了笑意,道:“你回来啦!”

    再看看外头的天,又不满道:“圣上也真是……分明知道你是新婚,却让你忙到现在!你饿了吧?我做了老鸭煲冬瓜,这个时节吃最是滋润去火,我去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就要跳起来,李善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气,抱着玉珺是一阵凉意,他久久地不说话,玉珺也不动,只抚着他的手掌道:“怎么啦?累了?”

    “嗯……原本是累的,看到你,什么都忘记了。”李善周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玉珺拍了他的手道:“你这人,真是越发不正经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李善周不肯放手,问她道:“都深夜了,你怎么还不睡?在这榻上窝着,也不怕着凉。”

    “我想等你回来啊。”玉珺笑道:“从前你都是一个人,如今成了亲就不一样了。若你回来,看到的还是黑灯瞎火,那我嫁给你不是没有任何用处?往后你可就是我的天,我可不敢怠慢你!”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身后的人却抱她越发紧了,半晌,她才听到他说:“你不晓得这样平淡的幸福是有多难得。”

    她顿了一顿,反身抱住他道:“我晓得。”

    怎么可能不懂呢?自小她就看着她的娘日日夜夜都是一个人,如张家婶子和铁树叔一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相敬如宾的场面,她和娘看着只有艳羡的份儿。活了两世,她求的也不过是份平平淡淡的生活。而李善周,自小身份尴尬,亲娘如婢如妾,想要感受到平凡百姓家那样的天伦之乐,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都是这样渴求这份平淡,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加珍惜。

    李善周紧紧抱着玉珺,缓缓道:“我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个。”

    “那是自然。”玉珺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若你敢有二心,我头一个就不能饶你!”

    “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不能饶我……”李善周的脸埋在玉珺的脖颈间,嘴里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双手略略用力便将她横抱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却将细密的吻落在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之上,眉眼之间。

    薄衫落地,地上是衣物相覆,帷幔下是吟哦香语,当真是烛尽香消夜悄然,洞房别是一番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这么努力地双更了~~姑娘们的掌声在哪里??

    关于三儿和刘全,忘记的姑娘可以翻看第三章,里面有提到。

 第85章 222。2

    玉珺原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还是这样痛,从头到尾她都扣着李善周的肩膀,像是在海水中沉沉浮浮,到最后她实在太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她从睡梦中猛然惊醒,醒来时掀开被子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中衣,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完事了之后,迷糊间李善周打了水仔仔细细地替她清理了,从背后搂着她,她累成了那样,竟还不忘拍了拍他的手道:“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玉珺一想到这点,把脸整个都埋进了枕头里——你说她在关键时刻说话不应该含羞带怯么?可是为什么她竟然睡过去了!睡过去也就算了,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叮嘱他早些睡?

    是不是太打击她家夫君的积极性了……

    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眼前多了双手将枕头扒开,那人已然穿戴齐整,神清气爽地站在她跟前,眉眼含春的笑道:“干嘛捂着自己?”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玉珺还要将自己埋起来,嘟囔道:“干嘛不喊我?”

    “我去处理了些公务。”李善周见她抱着枕头不撒手,只露出一堆黑眼珠子,不由地低了声音在她的耳畔道:“你这是羞于见我么?”

    “嗯?”玉珺睡眼朦胧,显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李善周的声音越发低了,在玉珺的耳旁吹气如兰:“为夫倒想将自己累趴,可惜娘子体力不济,为夫也是无可奈何啊……”

    “喂!”玉珺连声抗议,李善周拍了拍她的头道:“赶紧起来吧,原本脑子就不大灵光,若是再闷坏了,可就不好了。”

    他拍了拍手,西竹静巧应声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伺候了玉珺更衣梳头,趁着李善周坐在外间,玉珺低了声问西竹道:“什么时辰了?”

    西竹回道:“辰时三刻刚过。大爷一早便出门处理公务,出门前去了趟厨房,特意嘱咐厨娘为奶奶你炖了一碗桂圆红枣乌鸡汤,就在桌子上摆着呢。”

    桂圆红枣乌鸡汤,补血益气……玉珺的脸刷一下红了,西竹静巧只装作看不到,抿着嘴偷笑。

    “唉我的老鸭煲冬瓜!”玉珺想起厨房里那盅汤来,就要站起来,静巧正替她梳着头呢,忙不迭将她按了下去,道:“大爷出门前问起那碗汤来了,一大锅的汤,他连汤带肉吃得一干二净,连点渣滓都不剩,您就放心吧!”

    “奶奶亲自下厨,就是苦黄连,大爷也会眉毛不皱地全数吞下去的!”西竹打趣道。

    两人一唱一合,说得玉珺脸红通通热辣辣地,玉珺透过镜子都能看到两个丫头憋笑的脸,身后的始作俑者正襟危坐在桌子旁,恰好投了眼神过来,二人在镜中不约而同对视,不自觉地便咧开嘴笑。

    因着要回门,长公主早早就吩咐不必过去请安,玉珺踏踏实实地将一大碗地桂圆红枣乌鸡汤喝个干净,李善周微笑地坐在一旁看她喝完,随手拿了帕子将她嘴边残余的汤汁擦干。不过是个细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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