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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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嫡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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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我听表哥说起,吓得不轻,这不立刻来看你了嘛。”

    冯兰若是舅父家的女儿,比沈淇大两岁,性子大大咧咧,与耿怀贞倒有些相似,其实兰若这个年纪早该嫁人了,但她一直心属沈赫,不管有多少人上门提亲,她都不予理睬。

    “这都半个月了,你这算立刻吗?”沈淇笑着言道,都过了大半个月才来看她,还好意思说立刻。

    谁知冯兰若一愣,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已经在这里半个月了?不对呀,表哥昨日才刚回沈府的。”

    沈淇与旁边的姬如彦相视一眼,皆明白了沈赫的用意,估计他本想瞒着,无奈实在瞒不住了才说的吧。

    冯兰若和柳枚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姬如彦,冯兰若倒是认识他,可柳枚整日里迷迷糊糊的,压根就不知道是谁,傻傻的问道:“这位哥哥长得真美,是淇表姐的朋友吗?”

    沈淇发现姬如彦嘴角一抽,还是礼貌的说道:“在下姬如彦,两位姑娘有礼。”

    “姬公子有礼。”柳枚大眼睛忽闪忽闪,煞是迷人。

    姬如彦情不自禁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哥哥。”或者姐夫也行……

    沈淇闻言瞪他一眼,竟敢在她面前和枚儿眉来眼去!

    沈淇与姬如彦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入冯兰若眼中,沈淇想,若说冯兰若和耿怀贞之间哪里不同,恐怕就是冯兰若的心细,她虽平时做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也同样心思细腻。

    不过冯兰若这人最恨门户之见了,更恨将朝堂大事牵扯到儿女私情上,遂眼神暧昧的望着沈淇,沈淇面色一红,就怕兰若说出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

    “淇儿,我扶你回房间吧,太阳落山,等会该凉了。”姬如彦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俩人,温柔的对沈淇说道。

    沈淇一时尴尬,摆手道:“还是让兰若表姐扶我进去吧,我们姐妹三个好久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呢。” 



060。与君相安,岁月静好

    “淇儿,我扶你回房间吧,太阳落山,等会该凉了。”姬如彦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俩人,温柔的对沈淇说道。

    沈淇一时尴尬,摆手道:“还是让兰若表姐扶我进去吧,我们姐妹三个好久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呢。”

    冯兰若立马会意,“对对对,就不麻烦姬世子了,我来就行。”

    沈淇被冯兰若和柳枚扶回雅清阁,方才她一直坐着,柳枚以为没有那么严重,此时看到沈淇走路都困难,不禁眼圈泛红。

    从冯兰若的口中得知,她昨日正好在沈府跟沈芸在一起,顺便提一下,沈芸的软禁早就解除了,当时沈淇一走,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沈严松无奈之下便也不再管她。

    昨日沈赫回到沈府,禀报了沈淇受伤的消息,当然,他说的并没有那么严重,正好冯兰若从春慧院出来,沈赫就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冯兰若,冯兰若一急,今日便拉着柳枚来了这苏医谷。

    不过沈淇或可猜测沈赫的意图,他对兰若的性子颇为了解,料定告诉兰若后,兰若一定会跑来看自己,既然冯兰若和柳枚来了苏医谷,父亲必然不会再派其她人来,毕竟苏医谷也不是一般人进得来的,苏衣秀不喜人多。

    沈赫应是担心,父亲发现她与姬如彦在一起吧。

    姐妹三人在雅清阁内嬉笑许久,兰若和柳枚不能多待,明日便要赶回郢都,沈淇是重伤之躯,闹了一会儿便没有精力,二人只好悻悻的回房。

    兰若和柳枚走后,姬如彦才进了来,坐在榻边一直陪着,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此时夜半时分,苏衣秀从寒室里出来,准备回房睡觉,练功的人耳朵一般都比较好使,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发觉里面有不寻常的响动。

    苏衣秀悄悄走进,在窗外听了会儿,确定里面有人后,不禁疑惑,苏医谷的防卫变弱了吗,外人竟能随便的潜进来?

    他猛的推开厨房的门,只听见厨房内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有一声女子的惊呼,透过月光,苏衣秀大约可见面前人小巧的模样,“是你?沈淇的小表妹?”

    苏衣秀走上前,又仔细看了一眼,确定是柳枚,“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跑到厨房做什么?”

    柳枚一声不响,乌溜溜的眼珠中满是胆怯,往后退一步,恰好撞倒后面的木桌上,疼到小嘴一嘟,就要落下泪来。

    苏衣秀一时手足无措,“你为何要怕我?”

    柳枚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下苏衣秀就有些恼火了,要说长相,他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不吓人吧?要说性格,他也是百里挑一的好脾气,甩了那个傲慢性子的姬如彦几条街啊,怎么就把人小姑娘吓成这样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啊。”苏衣秀想着,一定要吓唬吓唬她。

    “哇”的一声柳枚就哭了出来,在寂静的夜晚,这声音也忒嘹亮了些,苏衣秀一怔,忙上前捂住她哇哇大哭的小嘴,小声说道:“我是吓唬你的,你别哭了。”

    柳枚被苏衣秀捂住嘴,果真不哭了,不过是吓到了,这个男人怎么能靠她这么近,怎么能捂她的嘴!她挥舞着小手去扒苏衣秀的手,却听苏衣秀说道:“我可以放开你,但你不能再哭了!”这大晚上的,是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柳枚连忙点了点头,小脸上还挂着泪珠,苏衣秀看着怪心疼,伸出手替她擦了擦,谁知又惹的她哭了起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突然看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苏衣秀定睛一看,隐约可见是圆圆的,遂从她手里拿过,柳枚一慌,再去抢已经来不及了,苏衣秀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馒头,已经冷了,还硬邦邦的,不禁哑然失笑,“你半夜来厨房,就为了拿个硬馒头?”

    “我饿了……”柳枚软软的声音传来,他竟无比受用。

    促狭一笑,“这么硬的馒头怎么吃啊,我房里有好吃的糕点,你想不想吃?”

    柳枚一听有糕点吃,顿时抬起头,眼睛里还是雾蒙蒙的,软软说道:“想……”

    柳枚一路跟着苏衣秀到了他的房间,果然见桌子上摆了很多糕点,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拿起一块酥酪便塞到了嘴里,真是太美味了,比她的丫鬟巧儿做的都好吃。

    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不知不觉半盘酥酪竟被她吃完了,苏衣秀勾勾唇角,递给她一杯水,“慢点吃,我不跟你抢,先喝点水。”

    柳枚接过咕咚咚几口便喝完了,又拿过另一盘栗粉糕,苏衣秀看着直摇头,“你可别撑着了,晚膳的时候也没见你吃的少啊。”这也太能吃了吧。

    柳枚面上一红,支支吾吾道:“我娘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

    苏衣秀扑哧一笑,上下打量她,“嗯,是小了点。”

    柳枚又解决了几块栗粉糕,灌了一大杯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苏衣秀送她出去,临了不禁说道:“以后长点心眼,别随便跟男人进房间,哪怕有再好吃的糕点也不行,知道了吗?”

    柳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高兴的离去。

    这一夜发生的小插曲,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翌日一早,冯兰若和柳枚便要离开了,沈淇如今身子已经好太多,由兰若她们回去讲,老太太和父亲才能更放心,她自然没有告诉那俩人,她刚受伤时候的样子,现在自己想想,都心惊不已。

    送她二人离开的时候,沈淇却发觉,苏衣秀总是有意无意的望着柳枚,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的她心惊,再看看柳枚,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未有何异常,沈淇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半玩笑的问柳枚,“枚儿,你喜欢苏衣秀哥哥吗?”

    柳枚睫毛一忽闪,拧着秀眉说道:“不喜欢啊。”

    旁边的苏衣秀嘴角一抽,望着柳枚的眸中有些失落。

    “嗯,乖,快点跟着兰若表姐回去吧。”沈淇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送上了马车。

    往回走的路上,沈淇瞪了苏衣秀一眼,“枚儿她还小,你可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沈淇可不想柳枚落到苏衣秀手上,枚儿性子懦弱,又呆笨,沈淇希望她能找个老实一点的男人,要不然肯定会被欺负的。

    本来苏衣秀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柳枚那丫头很可爱而已,可此时被沈淇这么一激,他还真的有兴趣了。

    这一日,姬如彦突然兴起,要拉着沈淇作画,沈淇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落了个头痛的毛病,所幸她在苏医谷这段时间,心情舒畅,头痛不也怎么发作,但姬如彦却以此为借口,非要背着她到谷外那一片玉簪花旁作画,作画沈淇是没意见,难得他有如此雅兴,但为何要背着她去嘛,她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沈淇面色微红,“从这里到谷外还有一段距离,你背着又累不说,要是让旁人看见,多不好啊。”

    “除了苏衣秀和紫烟,这谷里又没旁人。”

    “那也不好!”

    “嗯,背着是不太好。”姬如彦略一思索,“还是抱着好了。”

    “……”

    苏医谷外,入谷之处,有一大片玉簪花,此时正是盛开之际,玉簪花香四溢,香飘十里,沈淇在谷中时,不时有微风袭来,便可闻见浓郁的玉簪花香,玉簪花冰姿雪魄,常用来赞誉冰清玉洁之人,想来姬如彦也是突然发现了这一大片玉簪,才想起来要作画。

    姬如彦将沈淇放在一片花丛中,只见她面色娇羞,白衣席卷,肌肤与如玉花色相配,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他一时兴致大好,忍不住说道:“你可知这玉簪花还有一别名?”

    “白鹤仙。”这个难不倒她,她自是答得上来。

    谁知姬如彦却摇了摇头,神秘说道:“是催生草。”

    沈淇脸一红,不愿再讲下去,他到底从哪听来这乱七八糟的别称!

    姬如彦轻轻一笑,就地铺一画卷,径自在上面挥洒笔墨,时不时抬头笑望着她,竟觉得时光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也许,只有在这谷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怎么?你这么不满的望着我,可是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你的画?”

    姬如彦连忙回过神来,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怕我的拙笔,画不出你十分之一的风姿。”

    “巧舌如簧。”不知何时,他竟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句句真心,怎地到你嘴里便成了巧舌如簧了?”

    “懒得理你,画好了没有?”沈淇实在说他不过,忙转移话题。

    姬如彦却未再言语,只是专心作他的画,沈淇见他眉间一直带着笑意,唇角上扬,本就俊美的面容因着这安然的笑意更添几分魅惑,看的人心神摇曳,不禁想起他极致呵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有暖流滑过,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岁月静好吧。

    如此,便更好奇他手中的画卷,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看一眼才好。 



061。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姬如彦才满意的起身,将画笔搁落在一旁,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画卷,沈淇见他如此,也连忙跑过来,挨着他身旁。

    画卷上铺满了花色如玉的玉簪花,碧叶娇莹,如簪花苞悄然待放,一片碧绿景象数朵白簪点缀,说不出的雅致清心。

    花丛中间,一女子斜躺半撑,雪白的衣裙落在碧绿的花叶上,如精灵般的巧笑嫣然,精致的面容,淡如水的眉眼,一缕发丝肆意的散落在胸前,那一双眸子,情意盈盈,欲语还休,轻薄的樱瓣,不自觉弯着微笑的弧度,藕臂搭在身前,一双柔胰细嫩光洁。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细细的勾勒,恰如其分。

    这样不染纤尘的绝世之姿,真的是她吗?原来在他笔下的她是这样的,那么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亦是如此呢。

    “淇儿,你可还喜欢?”姬如彦浅浅笑意。

    “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美貌吗?”她不答,反问道。

    他将画卷铺在玉簪花上,执起她的柔胰,“不止,还要美上千百倍。”

    她面容娇羞,在他的情话面前,甘拜下风。

    姬如彦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灼热的目光像要将她看穿,面容也不似方才的随意,略有些凝重的问道:“淇儿,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你在画上,我可在你心上?

    那一瞬间,周边都黯然失色,他情意满满,她芳心暗许,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她羞怯的点了点头,一直都在。

    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下,含住她的樱瓣,轻轻拭舔,温柔吮吸,灵舌长驱直入,抵死缠绵,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纤细的好似一捏就断,他想给她极致的温柔。

    沈淇想回应他,却发觉身子软绵绵的,丝毫力气都用不上,只好瘫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动情的搂着、吻着。

    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却见她面颊通红,双唇娇艳欲滴,眼神迷离,爱不释手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说道:“淇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沈淇抬眸,听见有礼物,心里一阵雀跃。

    “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现在正合适,把手伸出来。”

    沈淇将手伸出,姬如彦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住,沈淇只感觉手心一股清凉之意,待姬如彦将手拿开,她才看清手上的物件。

    是一对拇指大小的琉璃珠,躺在手心里,透亮清爽,琉璃珠上有些细小的刻纹,若不仔细看,当真发现不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清澈的小字下是数不尽的情意,最有心思的莫过于一对琉璃珠内的两抹绯红。

    “这红翡翠是极好的物件,若沈大小姐不介意,我找人取下来嵌在更名贵的金圈上,你看可好?”

    “两只耳环本是一对,形影单只多不好,等我找人做好,一定还你一双。”

    曾几何时,他们疏远且陌生,他却对她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原以为那个插曲彼此均已忘却,却未想到,此时再见到这一对红翡翠,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本想再替你做对耳环,但又觉得没有新意,这对玲珑琉璃珠放在手里把玩正好,你可喜欢?”

    何止是喜欢,但嘴上依旧说道:“你怎地会这么多讨好姑娘的把戏?”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很多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

    “骗人!”沈淇将那对琉璃珠揣进怀里,又道:“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呢。”

    “那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你可要收好了。”他嬉笑道。

    沈淇皱眉,“你又骗我!上次你明明说不是了,到底是不是啊?”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呢,反正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了。”那只玉佩又何止那么简单,当初交给她,也不过想赌一次罢了,不过如今看来,竟是赌对了。

    沈淇嘟嘴,“我还以为是你随便糊弄我的,就被我顺手丢在了书院的房间里,等着回去找出来要好好保管着,要不然像你这么瑕疵必报的人,我可惹不起。”

    姬如彦将画卷收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惹不起,你还不是惹了。”

    在苏医谷待了月余,他们也要回去了,终究是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一出了这苏医谷,便又是另外一种生活,他的、她的,纠缠不休。

    虽然沈淇与姬如彦二人已然说好,以后不再刻意躲避,但在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们毕竟不能堂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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