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都是不错,我又怎能不知?可是出来与人比武,又岂能各种武器各带一把,然后用一招换一剑,这样不要说对手是否给你机会换,就算有机会换,剑换完了,机会也失去了,那还要招有什么用。”枯草心中不以破晓之言为念。
破晓亦用剑与枯草对招,他的招依旧很怪,与先前他用的招大同小异,但从来只有相似,而没有相同,奇的是却也能克制住枯草的招。
十多招后,枯草终于发觉对方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招了,只是在一招一招的躲避,破晓的身法却并不是十分的快,枯草的剑速却要比他身法略快,但是他总是用恰到好处的身法躲避开了枯草的剑招。又过十多招后,枯草忽然收剑后退。
“怎么不打了?”破晓惊讶道。
“你不还招我打又有什么意思?”枯草反问道。
“是吗,这次我就还招给你看!”破晓大喝一声后,又一次攻到枯草身边,枯草以剑相还,令枯草惊讶的是,刚才明明破晓还闪避的招数,此时却可以出剑反击。“难道他看过的招数他就可以破解?”枯草心中有了疑虑,出剑时便多留了一分神,在招数到了刚过了他收招的那招时,果不出所料,那破晓便开始闪避,无有破解之招。
“若是被他全看去了,那我这七十七剑岂不是白练了?”枯草心念动时,剑招亦变,将七十七剑重头再次演过。
“名动江湖枯草的本事只有如此吗?”破晓以言挑之。手中短剑却是攻防有序,不紧不慢。枯草凭借武器长的优势,破晓却也无法伤到他半分。而枯草却在想着破敌之策,因为他知道,如此的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因为对方的招数几乎都是克制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内力取胜!虽然剑招克我,但是我附加了内力的剑招, 你却未必能接的住!”枯草想到此,以内力附加于剑,剑芒闪耀,数招内,将破晓逼的连连倒退,手中的短剑与枯草的剑撞击一起时,都险些脱手。枯草暗道得手,对于内力,他还是有很强的自信的,他所有的属性中,内力是为最高,因为内力也是昆仑派修为最重要的一项。
破晓见状若有所思道:“用内力的剑法?才开始和我动真的,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昆仑的内力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象是阴柔的内功,又不象,这是怎么回事?”其实破晓感觉到的是枯草先天无上心决与易筋经两种结合在一起的内功,但是破晓没和昆仑派的人交过手,自是不知道昆仑内功是如何的。他还以为昆仑的奇,就连内功也是奇的。其实他哪知道,昆仑的内功是注重养生的。而枯草却什么都清楚,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你内力虽强,但是运用的方法却不是十分的好,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最少有接近两千级的基本内功等级,而特殊内功等级也不会低,可惜你所能发挥出来的效果却还不及只有八百级基本内功的我!”破晓说着同时,挥手中的短剑,依旧发招,与枯草对招,二柄武器再次撞击在一起,这一撞,感觉到臂膀发麻的却是枯草,火狼剑被震的发出嗡嗡的响声。枯草大惊。“难道他是先天膂力满的人?”枯草想了一下,心道即使是这样,那内功等级的差距如此的大,就算先天膂力高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假如他说自己基本内功只有八百级是真的话,那么特殊内功肯定也超不过八百级,基本内力各门派都一样,唯一可能的差距就是在特殊内功上,但我先天无上八百级,外加易筋经满级,这两种内功的叠加几乎是没有任何一种特殊内功能在同等级上超过我的内功加力效果的。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他在说谎。还是说他所说的什么运用的方法不对之类的东东。”枯草心中虽然想着这些事,但是手中的剑却未停,令他感觉奇怪的另外一点是,这破晓的内力既不是阴柔,也不是阳刚。所以枯草忍不住问:“你用的是什么特殊内功?”
“特殊内功?我无门无派,怎么可能有特殊内功?”破晓哈哈大笑道。他这话出口,枯草已经断定他是在胡说八道了,人怎么可能不用任何特殊内功就用武功的。
“既然内力方面无希望打过你,那么轻功呢?”枯草再次变招,一时间,身影闪烁如电。火狼的红光绕着那破晓的四周。
破晓大骇,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忽然用这样的招,红光绕着破晓的身体,刹那间,空气中只听一声巨响,二人均后退了数步。枯草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那破晓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以手捂住自己的肩头,血顺手指流了下来,刚才二人的瞬间交锋,除了他二人外,其他的观战者,或是芸儿,或是那些远远的偷窥者,均是未曾看清。
枯草自知久战对自己不利,而自己的招式一旦用过,就会被对方用招式所化解,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七十七剑都被对方所化解,故想到了以轻功取胜,果然破晓内功虽强,但是轻功方面却是比自己稍逊一酬,对方虽然清楚破解自己招数的办法,但是速度却跟不上自己,那一切便都是浮云,枯草以极快的一剑刺向了破晓的心脏,在他剑还未到破晓心脏时,立刻便感觉到一股阻力,是一道白光,枯草被迫收剑,因为那白光,是拂衣式,是自己之前所用过的护身绝招拂衣式。枯草又怎能不惊,那拂衣式他自信天下不会有第三人会用,而且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这破晓竟然也会用,且竟然异常的精纯,比自己还要熟练,而且仅仅凭那柄短剑,便护住了自己的全身。在这一点上,就要比自己强上一大截。这时的枯草十分清楚,自己的普通招数在拂衣式面前是无效的,无奈之时,只好用出了昆山绝剑,这招并无任何的花哨,只是配合以先天无上心决,用全身所有的内力,刹那间奋力的一击,这样的一击,自然是速度,威力都非比寻常,死嗑专用,如果此招再不行的话,枯草真不知道以什么取胜了。但是没出他所料,这一击便成功。只是因为拂衣式的缘故,枯草刺向心脏的剑刺到了肩头。
“想不到你还有所保留!只是不知道你刚才用的这招叫什么名字?”破晓虽然受伤,但是表情却并不痛苦,反而一副欣喜的样子。
“昆山绝剑!”枯草答道,这一招是枯草的七大奇招之六。
“果然没叫我失望,昆仑真的出奇剑,可惜以我现在的修为,模仿不来这一招,如果再过个几年,或许我也可以用了。”破晓无奈摇头叹息道。
“我想知道,你如何会我昆仑的拂衣式的?”枯草不信这破晓有看过一便,遍会用的本事,但是他刚才的确有说过模仿二字。
“拂衣式……如果我不曾看过你用过这招的话,恐怕我已身在黄泉,今日便算我破晓输了,期待着来日再战!后会有期了!”破晓身形飘逸,一个身法后,便已无影无踪。
“等等……”枯草疾呼道,岂料那破晓早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这破晓的确很厉害啊。”芸儿慢步走到了枯草的身边轻声道。
“是啊。”
“不是胜了吗?”芸儿看枯草虽然得胜但是看上去并不开心,面目凝重。
“其实是我输了,你看。”枯草说着将手中的火狼剑给芸儿看,芸儿不禁大吃一惊,那火狼剑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排着数以千计的小洞,细若针孔。忙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他的内力所至,他内功虽然不是奇高,但是他运用内功的方法实在太奇特了,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不知道他的特殊内功是什么。”枯草道,这剑上的细孔,也是枯草刚刚发现,刚才他还疑惑那破晓为何会用拂衣式,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破晓不是会用拂衣式,而只是用自己的内功来模仿拂衣式的样子。枯草有想过可能是同样模仿对方招式的小无相功,但是对方内功不是阴柔的内劲,也就是说不会是小无相。那究竟是什么?枯草心中疑惑重重。更叫他奇怪的是为何这破晓能破解掉他看过的剑招。假如之前他看过自己的七十七剑的话,今日岂不是要输在这里?
“枯草,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芸儿在旁催促道。
“哦,我知道。”枯草将那火狼剑收起,心道日后有机会见师傅何足道,将这剑给他看,或许可以知道这破晓的门派以及武功的奥妙之处,只是这剑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撞击,一撞之下,恐怕就会变成齑粉。
枯草戴上面具,与芸儿到驿站,只见此时的驿站已经有不少的人了,枯草和芸儿都看的出来,这些人是为他们而来,他们的嘴中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侮辱自己的语言,芸儿手按刀柄随时准备拔刀而战,他知道以枯草的性格,很可能会拔剑将这些人杀的一干二净,但是却被枯草制止了,这却是芸儿所出乎意料的。
“暂时不想杀人了,还是先去见边风吧,之后再去哪里,由你决定。”枯草看了看芸儿后,慢声对芸儿说道。
“枯草……怎么?”芸儿对枯草这个决定十分的吃惊。
“偶然间也想象清剑那样休息一下,游玩几天,不好么?”枯草笑了笑道,但是并不自然。
“好啊,当然好啊。”芸儿连声道,枯草愿意与自己纵游天下,这当然是她非常愿意的。
卷十二 血雨 147 似烟不是烟 是雨又非雨
苏州以西,便是嘉兴,提到这里,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嘉兴南湖了,而那烟雨楼,便在这嘉兴南湖的湖心岛上。烟雨楼素以“微雨欲来,轻烟满湖,登楼远眺,苍茫迷濛”的景色著称于世。只是枯草并不了解这个而已。
枯草与芸儿没用太长的时间,便通过驿站来到了嘉兴的街头,随便找了几个人便打听出那烟雨楼的所在,知道在湖心岛上,二人便向那湖心岛进发。一路上枯草一反长态,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和芸儿谈了起了和武功无关的话题,芸儿很惊讶也很开心,和枯草轻松的聊天,但是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想以后如何对付他么?”芸问在前面走的枯草。
“谁?”枯草脚步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破晓。”芸答道,她愈发的感觉枯草的不正常,刚刚打过的架,他怎么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记呢。
“破晓,一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如何对付他,以后再说吧。四年之期未到之前,我不想打怪,也不想杀人,只想休息。”枯草摆手说道。芸儿见此,自是不再提这件事。
芸儿先走到了湖边,叫了一叶小舟,招手叫枯草上船,枯草信步走了过去,跳上了船。那船夫虽是一位老者,但精神矍铄。水波荡漾,船入南湖,枯草站于船头,湖上烟波浩淼,碧波万顷,波光粼粼,湖与天连成一线,若无眼前的湖心岛,恐怕你很难分辨的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湖面,正应了那一句“秋水共长天一色”。阵阵微风吹来,一股水果般的香味,沁人心脾。
行将未半,天空中忽然落下细细的小雨来,“二位来的真是时候啊。”那撑船的老者说道。
“怎么讲?”枯草回头问道。
“这嘉兴南湖在着微微的小雨时,才是最美的,大了不可,小了亦不可,现在的雨不多不少正好,而二位此时就身在这湖中,岂不是缘分?”
枯草闻言放眼看去,只见湖上不知道什么起雾了,白雾如纱,枯草在这雨中隔水远眺湖心岛,真为是如蔼如雾,似烟似雨,湖心小岛若浮若沉,烟雨楼台若隐若现。
“似烟不是烟,是雨又非雨,好一个烟雨楼。”枯草见此美景不由赞道,忽然他又不由的感伤,“可惜师傅并不能见此美景,真是一大损失。”
“想不到边风那个酒鬼竟然会住在这么好的地方,真是出人意料。”枯草身后的芸儿也不由的赞道。她并没有站立于船,只是坐在船中,欣赏四周的美景。
“那你认为边风会生活在什么地方?”枯草心中却不认为边风只是一个单纯的酒鬼,更视边风为一知己。
“他么,我觉得他更适合生活在一个酒桶里。”芸儿说完后禁不住笑了起来,枯草亦笑。
芸儿以手轻拂水面,笑对枯草说:“假如是以前,恐怕这一江的鱼都会被我毒死。”
枯草看着水面出神,良久后,走到芸儿身边,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芸儿微笑想了一下后道:“当然还是继续做杀手,然后再找一个别的门派拜师。还有……”
“还有什么?”枯草见芸儿欲言又止,追问道。
“没有什么了。”芸儿不知道从哪里弄的一块石子,抛掷到湖中,看着激起的波纹而发呆。
船很快便已到了对岸,这湖心岛不仅只有烟雨楼,烟雨楼只是标志性建筑而已,岛上还有许多的园林,竹林以及一些花花草草。二人顺小径没几分便已经到那烟雨楼的前面,看那烟雨楼高约七八丈,四周用短墙曲栏围绕,楼前檐悬“烟雨楼”匾额,楼中还有许多石刻,整个烟雨楼重檐画栋,朱柱明窗,气势非凡。烟雨楼内,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楼内喝酒。
二人迈步进了烟雨楼,正厅为清晖堂,其两侧厢房左面称为“菱香水榭”,右面称为“菰云簃”,枯草和芸儿在菰云簃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枯草与芸儿刚刚坐下,枯草便叫来了小二,打听起边风的消息来。
“边风?他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有很久没看到他了。”这是小二听了枯草的询问后所给的回答。听到这个消息,枯草自然很是失望。
“既然他不在,那就走拉,说好的,你听我的。”芸儿有点孩子气一般的说道。她心想离四年之期还有将近十天,估计可以去的地方有很多,她已经开始盘算去哪里玩了。
“恐怕走不掉了。”枯草叹了口气道。
“什么?”芸儿不解枯草所说。
这时只见一个戴着黑斗笠的人慢悠悠的走到二人桌前,轻轻的坐下。芸儿仔细打量这个人,腰玄一柄青色的宝剑,而双手中则拿着一个酒壶和四个酒杯,身形有一些抖,明显是喝了不少的酒,芸儿知道来者不善。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那戴黑斗笠的人坐定之后问道。
芸儿道:“你自己手中有酒却要我们请,这不是笑话吗?”
那戴黑斗笠的人将手中的酒壶倒了过来,却是一滴都流不下来,原来那酒壶早就空了。
“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请你喝酒?”芸儿道。
但是枯草却是一笑,示意小二给这人上了满满一壶的酒,酒很快便上来了,但是这人只自饮,却并不让枯草一杯。他喝酒也很是快速,一口便是一杯,三杯过后,枯草问道:“可以说你的来意了吗?”那黑斗笠的人却是不答,只是手中转动那空酒杯,凝视着枯草。慢慢的将自己的斗笠摘下。露出了他的俊秀而不失狂野的面孔,还有他的名字,朝雨。
一见此名,芸儿便要拔刀,却发觉自己的手被枯草的手按住了,她看了看枯草,只见枯草亦面无表情的看着朝雨,三人坐在一个桌子上,久久无语,空气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窗外的细雨呖呖的声音。
枯草有想过不败神话人的追杀,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会这么③üww。сōm快,效率会这么高,二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火狼碧狐两把武器却是不败神话的人找寻他们最好的线索。
“可以和我决斗吗?”朝雨并不拐弯抹角,话很直接。
“现在我无心打架,如果想找我打架,一年以后,随时奉陪。”枯草道。
“可我没办法等到一年以后。”
“如果我执意不呢?”
“你有的选择吗?”朝雨话音未落,只见这酒楼内的其他的酒客各亮刀剑,怒目而视。
“你认为这点人有用吗?”枯草笑而问道。这些人枯草以目扫了一下,虽然这些人都非一般的玩家,但是在此时枯草的眼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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