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枯草沉思不语。
“要不要立即去消灭他?”痴仇问道。
“不……”枯草摆了摆手,道:“若有剑狂的消息,告诉我就行了,不可擅自行动。”对于剑狂,枯草有着他的另类打算。
“不败神话没有动作吗?”清剑在旁插嘴道。
痴仇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不是很清楚,他们现在帮派防御很严,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对了,现在江湖上有一种论调,就是许多人在讲……”痴仇似有所难言,不再说了。
“讲什么?”枯草反问道。
“许多人在讲你被钧杀掉了,而且非常容易的样子,似乎在帮钧确定江湖地威信……”
“很多人都知道吗?”枯草又问,痴仇见枯草如此地问,略为一怔,道:“难不成?”
枯草苦笑,应声道:“是,那是我让三圣门的人去做的,昆仑的事也是我散播于江湖的。”
“枯草……”痴仇不解枯草之意,因为这样做,等于毁了自己所有地威名。
枯草冷笑,笑中带着苦意:“名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无论是恶名还是威名,我不在乎,枯草依然还是枯草。而钧最怕地是什么,过去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我清楚,那就是名,江湖人,多爱虚名,而钧则相反,最怕出名。那我便帮他们一把好了,我不把他们捧成江湖第一大组织绝不罢休!”
“这又有什么用呢?”清剑不解其中意。
“名,获得的人,自以为会得到别人羡慕,而获得满足感,但是更多地是嫉妒,而嫉妒生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等钧成了名震江湖的组织时,那就是它覆灭的时候!”枯草之言,惊讶痴仇清剑二人。已知枯草为报仇业已抛却一切。
其实枯草回来后不久,这件事情已经在做了,只是没有和痴仇与清剑说罢了,“枯草被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开,钧,这个平常无奇的字,这个神秘的组织,也逐渐为人普通人所知晓与关注,再加上枯草刻意让人添油加醋的渲染,谣言更是如同瘟疫一般的扩散,钧的每一个人,在人们心目中都俨然天神一般的人物,只是让枯草没想到也叫他哭笑不得的事竟也发生了,钧的许多的陈年旧帐被翻了出来,许多人竟然以当年被钧杀过为荣,来自……抬身价。很快,钧的江湖传闻与谣言越来越多,“枯草被杀”这件事,显然成了导火索。
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这件事也不例外,坏的方面就是侠客岛上枯草的朋友们,听闻枯草被杀的消息后,竟然都提前回来了,这却是枯草忘记考虑的。众人修行所成均不多,可以说浪费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可知晓事情原由之后,没人去怨枯草什么,众人明白了当日枯草为何会大开杀戒,理解了枯草在船上的那天心中是怎样的煎熬。只是每个人的反应略有不同。
拍着枯草的肩膀,说不够义气,为何不叫上我们,这是子书云与沙疾;
只喝酒,不说话的是边风,他了解枯草的个性,知道无需多言,多言也无用。
“都是你们,我差点被他们给数落死!”埋怨枯草与痴仇的人,正是小白,因为这件事,这几天,她帮主的威严全失。
“你已经决意与钧一战了?”关心一步计划的是月夜。
而这些人,心情最为复杂之人,莫过于芸儿。
卷廿一 收官 305 合纵
仇恨,贪欲,都是鼓惑人改变与进步的原动力,但终有所不同,仇恨往往会不惜代价,不计后果,也往往会迅速的改变一个人的意志与作风。
入夜,三圣门大殿,依然灯火通明,枯草小白与月夜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月夜说了开场第一句:“今天的商议的事,请大家严格保密。”本就不多人参加的会议,让月夜这样一说,使气氛变的更加紧张起来。
大殿外,守卫森严,已经下令禁止所有人进出直到会议结束。
“你没去参加会议吗?”坐在大殿顶上吹风的芸儿,看着痴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
“我并非三圣门的人,自然不便参加。”痴仇走到芸儿身边,肩并肩的坐了下来。
“不开心?”痴仇看芸儿好{炫&书&网久都不在说话,打破僵局先说了话。
芸儿轻轻的整理着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轻轻地说道:“没有……阿姊,我只是感觉自己是个废物,他并不信任我,我知道他有许多的事都在瞒着我,也许他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怨他,我只怨我自己没用,无法分担他的痛苦与获得他的信任,每一次看着他独自面对……”芸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有个人保护你,爱惜你,不是很好么?”痴仇淡然而道,心中已经五味翻转。
“那姊姊你为什么……”芸儿的反问,却让痴仇始料未及,但痴仇随即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谈感情的事。”
芸儿轻轻叹了口气,望天道:“其实我看地出来,你与枯草都是爱慕着对方的,只是你们彼此都太要强。都铁齿,不肯开口,将感情湮没在心中,但是每到关键的时刻,你们总是彼此心灵相通地……若是没有我……”
痴仇打断了芸儿的话,道:“说什么傻话?枯草有难,做为朋友,见者有份,如果是别人,如边风子书云等。我想也会如此,更何况。就算痴仇愿意谈情,也不会夺别人手中之物,再者天下间,我痴仇可以看上的男子,又有几人?”
“阿姊……”芸儿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只见房顶之上。一瞬间跳上数十个人来,刀剑相向,对二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痴仇二人抬眼看去,周围的这些人的服饰都是三圣门的服装,看武器应该是属于总坛侍卫军。
负责总坛的安全守护,痴仇刚要解释些什么,这群人中有人认出了二人,看上去象个头目,回头骂道:“你们都瞎了眼么。这是自己人!”骂完后,头目走到痴仇面前,一抱拳道:“不好意思,误会一场,但帮主有令。大殿附近不得有任何闲杂人等停留,还请二位姑娘见晾!”
“辛苦了,我们知道了。”痴仇与芸儿无奈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之际,痴仇看着芸儿消逝的影子,心中不在平静:“痴仇,或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一切既然已经决定。便分头行动吧!”会议短暂,在枯草的一句话中结束。一切算起来只有十分钟不到,却商定了影响江湖最大的一件事,那就是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誓灭钧。每个人的任务都已经指定。
“枯草兄,有一件事,必须与你商量。”人都散的差不多时,月夜追上枯草的脚步。此时,周围已经无有他人。
“什么事?”枯草看着月夜,他大概已经猜到月夜想说什么,但是还需要确定。
“这件事之后,我想重建不败神话。”月夜略微想了片刻,才说出口。
枯草淡然一笑:“那是月夜兄的自由,枯草无权干预,这件事以后,枯草或许会消逝于江湖,至于月夜兄独立于否,自然与枯草无关,但是月夜兄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月夜叹了口气,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月夜在三圣门的地位很尴尬,我不想让自己的部下受委屈,也不想受到他人的猜忌,纵然小白帮主心中无邪,不会忌惮我等,但难免他人会有所猜忌和指责,我想,还是独立出去的好,不过枯草兄可以放心,即便月夜独立出去,也将是三圣门最坚固的盟友。”
“希望如此。”枯草知道任何的许诺或许都是一句空话,尤其是从聪明人的口中说的话更是如此,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背叛这个词了,但月夜之心已决,自己也无法阻拦。
月夜又道:“枯草兄此行想必危 3ǔωω。cōm险万分,还望小心为上!”
枯草道:“古人有云富贵险中求,胜利也是如此,说起危 3ǔωω。cōm险,月夜兄岂不是更危 3ǔωω。cōm险?”
月夜摇扇笑了笑,道:“哈,我分明是拣了个最容易的去做,枯草兄就不要笑我了,晴空那家伙,不过是个木头玩偶而已!而枯草兄则要以一抵三,却才是真的难呢。”
“难倒是谈不上,只怕钧不配合。”
“枯草兄,心中有计了?”月夜看着枯草,笑了笑,在会议上,扬州药铺杀手集团,自由花火,以及我为剑狂的乱武,拉拢这三个势力地加盟,已经被枯草所包揽下,难度自然是可想而知。月夜心中也很狐疑,枯草用什么方式去游说这三个势力加盟。
“嗯……算是吧。时间不早,各自上路吧,好运!”枯草与月夜的拳头对撞,就此分别。
十里狼居,狼心总坛,虽然狼心昔日风光已然不在,但百足之虫,虽死不僵,比及一般的帮派来说,狼心兄弟会的规模依然可说是非常大的,晴空地麾下依然有十万余众可供调遣,只是在江湖上已难有作为,昔日王者,不免失落许多。今天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什么?月夜来了?”正在总坛后殿休息的晴空听闻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暴跳起来。拔出匣中之剑,怒而出殿,欲杀月夜而后快,其后亦有数人拔剑跟随。刚转过一个月亮门,只听一个女声在深后响起:“帮主且慢!”晴空回头观看,正是玉泽欣,急急的跑来,现在的泽新名流与狼心已经是铁杆同盟,不分彼此。
“你叫住我做什么?”晴空不解玉泽欣之意,玉泽欣道:“帮主可是要去杀月夜?”
“是又如何?”晴空见玉泽欣是因为这个原因叫住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可。”玉泽欣劝道。
“有何不可,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怪不得我!”晴空怒道。
却听玉泽欣道:“不错,月夜的确与狼心有切齿之恨,怎么杀他都不过分,但是这里是咱们的总坛,若在这里杀掉只身而来地月夜,只会让江湖上地人笑咱们狼心不能容人。而且月夜既然敢只身来此地,想必也是有什么要事,否则绝不会以身犯险。帮主为何不先听听他说什么,再杀他不迟!”
“也好,我倒是想听听这只狐狸想说些什么!”晴空将剑还匣,与玉泽欣及几个部下,赶往总坛大殿,去见月夜。
晴空到大殿巍坐后,对属下道:“让他进来吧。”少时,只见一袭白衣。轻摇折扇,招牌的微笑,镇定自若地月夜,走进了大殿。
“晴空帮主,别来无恙!”月夜轻轻施一抱拳礼。
“哼!”晴空怒而不语。对于月夜,他除了恨,还是恨。
“月夜,你来此,有什么话说?”玉泽欣代晴空说话,若谈到对月夜的恨意。玉泽欣不次于晴空。毕竟月夜曾使自己中毒,因而损失了大量的内功。
“纵有金玉良言。我想也不必说了。”月夜将扇子收起,轻蔑一笑,不在正眼看晴空等人。
“怎么?”玉泽欣疑问道。
月夜冷冷一笑:“偏见既已产生,就再难沟通,我想我即便说出天大的道理出来,晴空帮主也会不屑一顾吧!”
“你不讲出些道理出来,又如何让我等知道你不是戏谑之言。”玉、泽欣反击而道。
月夜毫不思索,便道:“就凭我月夜敢只身而来,便已是天大的信任与诚意,的确,我与狼心有刻骨地仇恨,但是那不过是各为其主,各行其事而已,月夜身不由己,在那个位置上,就要那样的做不是吗?我敢一个人来这里,就是相信晴帮主做为曾经地大帮帮主,定然有海量的胸怀,与睿智的头脑,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月夜高估晴帮主了!”月夜刻意将曾经二字念的很重,并以目视晴空的反应。
“月夜,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就你以往的作为,实在很难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晴空终于被迫开口。
月夜心道只要你肯开口就好,继续说道:“月夜与狼心的确有很深的过节,但是今天月夜不是代表不败神话来谈判,也不是以自己的身份来和晴空帮主谈判,而是以三圣门使者的身份来与狼心交涉的。”
晴空听月夜提到三圣门,火更是大,因为那里还有他另外一个仇人,那便是枯草。自三圣门击溃乱武后,已经名动天下,哪个帮派不忌惮三分,晴空也不例外。故怒归怒,依然问道:“三圣门又有什么企图?”
“企图谈不上,可以说是合作吧。”月夜道。
“合作?三圣门还需要我们来合作吗?”晴空满腹狐疑,处处小心,若说月夜他不怕,那是假的。
“我想之前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晴空帮主也略有耳闻吧,譬如枯草被杀之事。”月夜时刻关注着晴空的表情,以备随机应变,身在虎穴,不得不如此。
晴空冷冷一笑:“钧么?那又如何,杀枯草我只叹杀的少,提它又有什么用?”
月夜正色,不再微笑,以言挑之:“钧杀地了枯草,难道就杀不得晴空吗?”
晴空闻言大笑:“杀我?我与钧无怨无仇,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杀我?”晴空却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便惹的月夜一阵狂笑,这笑更象是一种轻蔑的嘲笑。
“你笑什么?”晴空已露怒色。
月夜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笑晴帮主未免幼稚,试问江湖中与钧有过节的人,哪一个又是先得罪钧,而后被钧攻击的?无语问苍天,这个人,我想晴空帮主想必十分的熟悉吧?”
“他?又如何了?”
月夜故做惊讶状,道:“哦?原来晴空帮主还不知道,无语问苍天是为绝壁之主,但是这只是表象,真实的情况是他亦是钧的一员,否则其财力与武力根本不成比例,我想晴空帮主也打过绝壁的主意吧,只不过也是和月夜一样,(炫)畏(书)惧(网)他背后地势力而不敢动手吧?”
“嗯……”晴空沉思,却听月夜继续说道:“昔日不败神话所以能崛起,很大程度是因为狼心内部出现了分裂,而非被不败神话所击溃,不败神话也不过是借势而上而已,我想,晴帮主也想恢复昔日的荣耀吧……”
“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对于无语问苍天,晴空亦是恨之入骨,不过与恨枯草与月夜不同,他一直以为无语问苍天为狼心地叛徒。而他也正如月夜所说,从不承认是自己的领导失误,一直归咎失败于无语问苍天的身上。
月夜左右指了指,晴空一摆手道:“都是可信之人!”
“但月夜不信。”月夜坚持,晴空无奈,让左右之人皆出去。月夜这才开口:“与三圣门结盟,以钧为敌,同仇敌忾。”
还未等晴空开口,只听玉泽欣抢先道:“等一等,说来说去,花言巧语,不过是想让我们与三圣们当枪使,与钧为敌,我们没有好处,为什么要帮你们?”在她开口之时,月夜心中便道麻烦来了,但是他不慌不忙道:“是合作,何来帮字一说?若再换个说法,是邀请你们划分武林,且邀请之列帮派又非狼心一家,若真是说帮,是我们帮你们才对。”
“狡辩!”玉泽欣恨道。
月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悠然而道:“昔日王者,今日泛泛,何其失落?若晴帮主愿意放弃此次重新振作的机会,那就当月夜瞎了眼,走错了门吧!”说着月夜转身已向大殿外走去。
“等……”晴空想叫住月夜,却又有所迟疑,心中摇摆不定。
虽只是一个字的迟疑,但是月夜心中已知事情成了七分,便回头道:“如果真的有意,在旬日内派人来三圣门吧!不过此事机密,不可外泄!”说完此话,月夜大笑几声,飘然而去。
“此人不可信,其言多诈少实,与枯草是一丘之貉。”月夜刚走,玉泽欣在旁与晴空道。
“那你是反对了?”晴空心中踌躇不决,待玉泽欣的态度。
玉泽欣摇了摇头道:“不……虽然此人话语多诈,但其事可行,也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那……”晴空似懂非懂。
玉泽欣道:“同盟可以,但是只要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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