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财- 第7部分

神情郁郁地，他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然后默默地拉开抽屉翻出抽屉最底层的相册，轻轻翻到倒数第二页。

那是一张很新的集体照片，相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014年5月13日。

这张相片是他们8班快要高考的时候集体拍的。

杨军的目光在照片上五个女孩身上来回游走。

笑的象邻家姐姐一般亲切的柳晓茹；身材霸道、珠圆玉润的关澜；面无表情却鹤立鸡群的蒙羽；微红着脸，天性矜持却总是努力表现出落落大方的上官芹；以及给了他初吻，和做了他一分钟女朋友的吴明镜……

每一个都是才貌双全的极品女孩。

高一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上官芹坐在他的前面，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曾留意过她，因为一眼看去，班里面比她美丽动人的女孩实在是太多了，以致于一直到第一次和她一起打扫教室的那天才第一次发现她的美丽。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

他从来不曾发现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瘦瘦的、黑黑的短发女孩竟然那么可爱。

打扫卫生的时候，大家都想着随便对付一下好早点去食堂吃饭，只有她坚持在清扫之前洒水，也只有她毫无怨言地去倒没人愿意倒的废纸篓，还是只有她在大家都说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个人去拿拖把拖地，拖完地又用抹布把他们值日的四个人桌椅抹的干干净净。

她打扫的非常认真，就象在打扫自家的房间似的，不过和她一起值日的，包括杨军在内却都没有半点怨言，虽然大家因为她的认真又多花了十几分钟打扫，但大家对她只有好感。

因为她觉得哪里没有打扫好她不会说出来，而是自己去做，其他人说已经弄干净可以去吃饭的时候，她也不作声，只是微笑着去拿拖把打算自己一个人再拖一遍。

她的认真，让杨军忍不住暗暗打量她。

越看他就越喜欢。

曾经觉得她的皮肤有点黑，那天仔细看了才发现她的皮肤竟是小说上说的那种很罕见的小麦色，皮肤非常细腻，根本就看不到毛孔。

还有她瘦弱的身体，细心打量了才发现她不是真的象竹竿那么瘦，她只不过骨架比常人纤细了些而已，其实她朴素的运动服勾勒出的线条很动人，让杨军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婉约一词。

也许是因为女人真的有所谓的第六感吧！

她突然抬起头来望向杨军，小巧的脸蛋绯红一片，很羞涩。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尽管很羞涩，她还是努力地给杨军露了一个笑脸，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那一抬头让杨军心头猛然一颤，他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乌溜溜的，迷人极了。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从一本书上学到那样的眼睛用黑宝石来形容是最贴切的。

黑宝石一样迷人双眼！

从那次一起打扫卫生之后，杨军就“病”了！

他竟然开始时常幻想老师罚他们几个人值日一个学期，那样的话他每天下午下课后就都可以和她一起打扫教室了。

如果每晚都能和她一起扫地，能够在她转身的时候偷偷地多看她两眼，那该有多幸福？

杨军是被她的人格魅力征服的。

她的上进、她的温婉、她的认真、她的羞涩……

暗恋她的时候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完美的，这种完美一直延续至今，她是杨军第一个暗恋的女孩，曾经一度杨军最大的梦想便是拥有她。

可是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追求。

不仅因为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自信、也不仅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如她、更不仅因为他的学习成绩比她差得太远。

最最让他觉得自惭形秽的是他觉得自己太自私太龌龊太不上进。

他觉得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爱上一个自己觉得无法匹配的女人应该怎么办？

那段时间他身心憔悴、疲惫无比，几乎每晚都会在梦里梦见她。

好在一个学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上高二就分班了，杨军知道她选的文科，如果他选理科，以后就不必天天看见她，也许看不见她我对她可能就没这么痴迷了……

他心里曾这么想。

可是理科的物理、化学、生物三门课程杨军极少考及格过，如果他真的选择理科，那么高二、高三他也就没有继续读下去的必要了，高考对他也就不再有半点希望可言。

结果，他只能既失望又欣喜地和她一样选择了文科，之后便和她一起分在仅有的一个文科重点班里。

只是分科后她不再坐他前桌了。

分班后他们班有八十多人，文科班女多男少，他们班竟有六十四个女生。这样阴盛阳衰的情况导致分座位的时候，几乎每个男生的前后左右都是女生，很多男生都喜欢用“四面环水”来形容。

高二第一个学期，杨军又暗恋上他的前桌。

也许暗恋前桌就是他今生的宿命。

这次他偷偷喜欢上的前桌姓吴，名明镜。

很美的名字。

喜欢上她，其实主要原因真的不在杨军而在她。

那是新学期开学不久，在一节语文课上，语文老师本着活跃课堂气氛的目的叫人朗读课文，因为是新班级新老师，大家彼此都不认识，所以那老师就随手乱指，指到谁就谁朗读，结果很遗憾，他连指了四个男生都没有一个人能把课文读顺畅的，那老师再好的耐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发现文科重点班的学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课文读好的。

他开始慢慢扫视全班，结果一眼就相中了一直自信地抬头挺胸视线跟着他走的吴明镜。

老师一指，吴明镜就马上站了起来，好像早就在等这个机会，她挺着胸、高高的仰着头，满脸都是自信的笑容，和先前几个被叫起来朗读的男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所有人眼前顿时一亮，感觉这个女孩很不错。

她就象走上舞台的天王巨星，丝毫没有怯场，优雅地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便象央视的播音员一样开始朗读课文，清越、流利的声音抑扬顿挫，一篇长长的散文被她配合着生动的表情，一如大河决堤一般一气呵成地朗读出来，那指点江山一般激昂的气势让那个语文老师都有点灰溜溜的感觉。

从那以后那语文老师就再也没有在他们班朗读过课文、献过丑，每次要带领大家朗读课文的时候他都是叫吴明镜。

就是那一节课，班里大批男生都被她的魅力征服，只是杨军距离她最近，所以被迷的最深。

他突然发现原来戴眼镜的女人也可以这么优雅、这么的有气质。

她站立的时候总是挺着胸、高高地仰着头，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是那么明媚、那般自信。

当天晚上的晚自习上就有四个男生开始给她写纸条。

杨军也喜欢上了她。

她的自信、她的优雅且不提，光是那白衬衣下高高隆起的胸、牛仔裤下饱满的圆臀、浑圆笔直的双腿就让他经常想入非非，曾在数十个梦里因此而梦遗。

她就坐在他前桌，所以她带给杨军的诱惑是最大也是最直接的。

某天恰巧看见吴明镜和上官芹聊天的场景，他才蓦然发觉自己除了暗恋上官芹，心里竟然又多了一个吴明镜……

很奇怪的感觉，同时喜欢上两个女生，那曾让他苦恼好久。

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和杨过一样专情，所以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和西门庆一样滥情。

只是谁又能控制自己的心呢？

……

看着相册上她们的身影，杨军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往昔。

别人都道他是班里最老实的一个。

他从来不打架、不谈恋爱，也不旷课、看小说，甚至从来都没和谁争执过。从来都是老师眼里省心的学生，父母眼里懂事的儿子。

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心里竟然藏着五个女孩。

五个非常出色的女孩！

如果可以由他自己选择，杨军绝对不会选择同时爱上五个女生，因为那样太累了！

心里会总是想着她们，因为她们的喜而担忧，担心是不是某个男生让她们这么开心的，怕她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个被别的男生俘获；还会因为她们的心情不好而胡乱猜测，猜测着是什么人或者事让她们蹙起眉头。

可是，喜欢谁、喜欢几个哪里由得自己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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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是个凡人，所以他也不能。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心里地喜欢着她们，享受着暗恋的动人滋味。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得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人的青睐。

他也一直认为她们迟早有一天会是属于别的男人，然后也许他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她们。在看不见她们的岁月里只能在相片里去寻找她们的笑容，想再聆听她们的声音也只能是去梦中。

可是今天，在吴明镜明确的跟他说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多到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做恋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好痛。

虽然他早就有预料到今天这个结果，可是真正听到那些话的时候，知道以后可能都再也不能见面的那一刻，他才难受的无法接受。

“我后悔了……”

对着相片上的五个身影杨军忽然开口，轻声地诉说：“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要追逐金钱名利、富贵权势……一直只想着轻轻松松地度日，只想着好好读书、毕业后找个轻松的工作，然后娶一个不会和我吵架的女人……”

顿了顿，他又继续轻声呢喃：“可是我今天……今天我后悔了！我突然明白以前我之所以不想金钱名利、无所谓富贵权势，并不是我天生厌恶，也不是我真有那么清高……”

“而是因为觉得不值得为那些去让自己过的很累！但我今天真的后悔了！因为……因为我也是有欲望的！”

“我的欲望就是你们！我不喜欢金钱富贵、权势名利，可是我喜欢你们啊！每个人活在世界上都有自己的追求，喜欢金钱的，一辈子为钱奔波；热衷名利的，不以积年钻营为苦，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费劲心机，可是我明明喜欢着你们，却一直没想着怎么去追求……”

“我原以为不能拥有你们，我只会感到遗憾而不会痛苦，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很严重！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你们每一个人！我感兴趣的、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你们！你们是我仅有的欲望，如果连你们我都不去全力追求，那我这辈子还应该追求什么呢？连最喜欢的都不追求，难道去追求那些我无所谓的东西吗？”

越往下说他的声音就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最后更是猛然站起身来，右手握拳重重地砸在书桌上，毅然发誓：“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一定会振作起来！不管前途有多艰难，也不管会有多少人和我争抢，更不管你们是否愿意，这辈子，我一定要得到你们！谁也别想跑！”

自古有无数人立志发大财、做大官的，但这么坚定的立誓要得到五个女人的，估计是前无古人了。

这天以后，杨军一有时间就待在游戏里，除了煎药、服药筑基、努力培养原始剑气之外，便是依照电光一字步上的秘法咬牙坚持锻炼双腿的肌肉、筋骨。

他想的很清楚，他觉得以他现在专科生的身份，以后想要追求她们五个，不出奇招是肯定不行了，而他能想到的奇招，目前就只有那两本秘笈。

只要能练成夺命十三剑和电光一字步，那么一切就将大有可为！

卷一　血腥的奇遇　第11章　剑气初成

一个人默默努力的时候，只有枯燥和孤单相伴。

为了尽快养出原始剑气，九天里，杨军每天都非常认真地煎药、服药、打坐。

可喜的是从昨天开始，他服药后打坐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皮肤的颜色早已变得火红一片，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总有一种自己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的错觉，只是一天一夜已经过去了，他的体温已经高达73度，可是奇异的是他体温这么高竟然没有出一点汗，也没有头昏脑胀的感觉。

联想到秘笈上说夺命剑气是炽热的，杨军估计自己可能很快就能培养出第一丝原始剑气了。

也有可能是他筑基的药汤搞错了，可能即将走火入魔了。

这个可能他只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就赶紧强行驱出脑外，因为那个结果太可怕也太让他无法接受了。

这天下午他早早地熬好了药汤，服用后就回到厢房里打坐。

体温飙升的速度太厉害，他觉得这次筑基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结果应该就在今天见分晓了。

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剧烈焚烧，觉得骨髓里苏苏麻麻的、肌肉也在身上此起彼伏地跳动，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还有皮肤，体温太高，好在一直没有出汗，否则出汗太多皮肤一定会因为脱水过多而干燥至裂开，只是就算没有出汗，他的皮肤也已经很不好受了，感觉体表的皮肤越绷越紧，有一种随时都会绷裂开来的感觉。

身体的各处的不适让杨军难以静下心来，不过，为了筑基成功，他只能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意念集中在小腹丹田部位。

体温还在升高，火热的感觉渐渐开始向他头上蔓延，脑袋终于开始有些眩晕。

杨军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烧坏自己脑子。

不过随即想到这只是游戏里的身体，就算烧坏了脑子，大不了下线后找个熟人把游戏里的孤独剑客杀死，让孤独剑客重生就是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便把生死置于度外，更加努力地把意念集中在下腹丹田位置，幻想着有一股暖暖的真气被他的意念聚集起来。

*

2014年8月8日下午6点13分，杨军爸妈下班回来，象往常一样杨父臂弯上搭着半旧的工作服，右手捏着一支廉价香烟。杨母手里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蔬菜，嘴里兴致勃勃地说着同事老王的小女儿跟男人私奔了四年，昨天突然带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已经三岁大的小女孩回到家里……

杨父很无聊地听着老婆八卦，懒洋洋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疲惫地走进家里。

“小军！快出来了！别整天窝在房里玩游戏，老妈今天买了桔子，快出来吃！不然等下全被你爸吃光了就没了……”

杨母一进家门就扯开嗓子对杨军的卧室大喊。

听到老婆喊的话杨父很郁闷地偏过头去。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他在玩游戏的时候外面就是打雷他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不可能听得见，还有，是你把桔子吃光吧？我什么时候吃过桔子？”

“好啦好啦！一个大男人这么啰嗦！我进去叫他……”

杨母很不耐烦地打断丈夫的反驳，放下手里装菜的方便袋就去推开杨军的房门进了去。

杨母一走进杨军房里就看见他果然正戴着游戏头盔躺在床上玩游戏。

如果不是因为高考已经结束，换作是高考前看见他玩游戏，别说是整天的玩，就是玩一分钟，她也早就把他的游戏头盔给砸了。

不过就算是高考已经结束，看见儿子玩游戏杨母还是感到一阵火大，冲上去一把就摘下杨军头上的游戏头盔。

“死小子！你一天到晚缩在房里玩游戏，还有点出息不？快起来吃桔子了！”

一动不动！

以前只要一摘下游戏头盔，杨军就会睁开眼睛醒来的，但是这次杨母摘下他的游戏头盔后杨军竟然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继续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快起来了！少给你老娘装死！快起来啦！再不起来不给你桔子吃啊！”

还是一动不动。

这下杨母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还没等她去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她眼皮底下，她眼睁睁地看见杨军的脸越来越红，红得皮肤都发亮，眼看就有了红得发紫的趋势。

这种诡异的情形顿时把她吓着了，忍不住惊慌地向客厅里的丈夫喊道：“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