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直接走到那名中年人近前,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随后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总编先生,刚才我的兄弟太失礼了,一会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检察!”
接完一个电话回来,谢文东的态度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中年人和女郎大感吃惊,就连三眼和五行兄弟也颇感莫名其妙。
“东哥……”三眼不解地看着他。
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26章
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三眼不要多言,看着中年人坐回到椅子上,脸上让然带着赔笑。谢文东替他感到心酸,他环视左右,敲敲办公桌大面积掉漆的绿色文件夹,说道:“这里的办公环境实在太差了。〃
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中年人干笑说道:”是的,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总编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谢文东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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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跟女郎同时一愣。过了片刻,后者上前几步,站在谢文东身后。怒声说道:“谢文东,你别想用金钱收买我们”
谢文东转头,看向女郎。
虽然他此时的五官很平和,但女郎还是联想到刚才那一幕,暗打寒战,双腿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谢文东耸耸肩,淡然说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女郎闻言,惊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文东未在多言,转头对中年人说道:“刚才我的朋友已将贵报社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我。”
“哦!”中年人挠挠头,呵呵而笑,说道:“让谢先生见笑了。”
摇摇头,谢文东说道:“我很佩服贵报社以及总编先生,淡然,还有这位小姐,我希望能帮得上你们,当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我的能力有限,无法给出太多的帮助,我所能提供的只有两样,一是钱,二是人,希望。能改善你们的工作坏境,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钱,甚至可以出人保护报社人员的安全。
听完这句话,中年人跟女郎都呆住了,不知道谢文东要干什么。
谢文东的身份不同于别人,经常去往国外,走的国家多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中国人在国外所受到的其实,为何受歧视,因为国家不强,为何不强,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莫过于官场的黑幕与腐败,如果有人敢站出来接露其中的黑幕,那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谢文东是不是黑道中人,是不是爱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到至少不会在国外在看到鄙视,敌方和充满敌意的眼神。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篇报道。?”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会在追究。如果你们希望有必要。也可以写下去。”谢文东一笑,说道:“我无所谓。”
中年人脸上笑容消失,疑问道:“我们纰漏了谢先生您,而你却反过来支持我们。为什么,这很不和逻辑。”
谢文东仰面想了想,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我们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也该走了,总编先生,记者小姐,告辞。”说完,他优雅的笑了笑,随后向三眼的人甩了下头,与身后的女郎擦肩而过,向外走去。
〃等一下!〃女郎叫住他,沉声说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不会自己去猜吗?'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写我的哈,这一段请不要写上去!〃说着话,他嘴角挑了挑,微微点下头,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和女郎半响回不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幽声叹道:〃也许,黑社会未必就是十恶不赦,至少这个谢文东不是。'
〃哼!〃女郎冷哼一声,看着中年人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被谢文东收买了?〃
中年人习惯性地饶着头发笑了,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嘛!〃
正说着话,金眼去而复返,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张精致的名片,向中年人面前一推,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东哥的名片,他说你如果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说完话,金眼多一秒也没有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哦!〃中年人拿起名片,仔细端详,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个让人搞不明白的人啊!〃
女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同时说道:〃我要请假!〃
〃啊!〃中年人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有什么事吗?〃
〃去跟踪谢文东!〃女郎的身影已消失,声音在走廊里传来。
〃啊?你不会是还要继续报道谢文东吧?〃中年人对着门口大声问道:〃你就算写了,我这回也不会再同意发表了!〃
可惜,外面已经没有回音。
不是总编没有骨气,也不是他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而是谢文东给出的帮助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钱是小事,再不济,报社也能通过广告费用来自给自足,可是安全问题是他难以解决的,也是他一直的心病,jie露zf和社会上的黑幕,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自从试点以来,他几乎天天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恐吓信,不过,若是谢文东这个黑社会的大投资肯对报社提供保护的话,可以省去许多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大可以防开手脚。
为了这一点,谢文东做出社党的妥协,他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那名年轻气胜,刚毕业不久,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女记者是不是也会接受。
出了报社,谢文东坐上汽车,三眼跟了进来,疑声说道:〃东哥!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谢文东问道。
〃他们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东哥不但不想办法惩治,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三眼眉头拧成个疙瘩。
谢文东仰面而笑,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事,他们以后不会再写了。〃
〃你怎么知道?〃三眼挑起眉毛,奇怪地看者他。
〃因为我开出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讲,太具诱惑力了,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如果他们还有理智的话。〃对他们佩服归佩服,谢文东当然也会为他自己考虑,了解到报社的情况之后,谢文东感觉到这时候用怀柔的手段绝对比强制性手段的效果更好。
但凡正直的文人都是很倔强很死板的,对他们用强,只会适得其反。但若软下来,他们也不会不讲情面。
“那如果他们以后还报道我们的事呢?”三眼嘟嚷着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若真是那样,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看错了!”
他的话刚说话,开车的司机经验老道地瞄了瞄倒车镜,说道:“东哥,后面有人跟踪。”
谢文东头也没回,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甩掉他,然后回堂口。”
跟踪谢文东的,正是那位女记者。和经验丰富的北洪门司机比起来,她差了很多,时间不长,便被甩掉,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掉转方向,直接向北洪门在上海的堂口驶去,她知道,无论谢文东怎么绕圈,最后,终究会回到那里的。
她的算讲没错。开车到达北洪门的堂口,停在路边,等候时间不久,就见到谢文东所做的轿车快速地行驶过来。
她嘴角挑起,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会回来!”说着话,将照相机提了起来。
见她开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堂口附近,开车的司机眉头大皱,低声说道:“东哥,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竟然停在堂口这里!”
“哦?”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行过那辆吉普车时,谢文东正在看到里面的女记者拿着照相机对自己的轿车猛拍照,三眼当然也看到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看起来不是她疯了,就是东哥看错她了!”
谢文东头痛的敲了敲头,无奈的笑。
“东哥,我过去把她赶走?”司机问道。
“算了,随她吧!”等汽车在堂口门口停下时,谢文东推门而出,看向吉普车的方向,他含笑挥了挥手,随手走进堂口内。
吉普车里的女记者将他挥手的动作拍下,放下相机,看着小屏幕里的图片,觉得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又得意又刺眼,她鼓起腮帮子,低声嘟囔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谢文东在shanghai并未多停留,此时北洪门与青帮的斗争正处于节骨眼上,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上海放松,当天晚上,便坐飞机去了淮北。
有意思的是,那名女记者对谢文东紧追不舍,竟然很巧合的和他乘坐同一班飞机。
当五行兄弟在飞机上见到她时,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谢文东很吃惊,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笑吟吟的点点头,道:“好巧啊”
“恩,怎么会这么巧啊!”女郎安坐在椅子上,扬起俏丽的瓜子脸,同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谢文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飞机起飞后,他解开安全带,走到女记者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转头头来,心平气和的问:”记者小姐,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27章
女郎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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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笑了,问道:“工作?去淮北工作?”
女郎点头道:“出公差!”
谢文东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只轻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妨碍到我,不然,我不敢保证将会发生什么事!”说完话,他幽深地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哼!”看着他的背影,女郎重重哼了一声。
北洪门淮北堂口。
此时,铁ning率青帮三千帮众正在淮北与北洪门的顽强抵抗,久攻不下,士气低落,随后,听说己方在X市于同山一带遭到惨败,折损数千之众,青帮上下更是人心惶惶,可是祸不单行,很快,铁ning一众得到北洪门大队人马抵达列山的消息,列山一旦被占,等于断了己方的后路,铁ning不敢大意,急忙分出一部分手下前去支援。可惜北洪门这次来势汹汹,且人员众多,他分出的手下人与北洪门展开一场大战,非但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反而大败而归,损失惨重。
这时候铁ning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立刻向韩非求援,但此时韩非因为种种原因被牵制在南京,而且他手下的人员不多,即便前来援救也未必能起到成效。铁ning无奈,只好放弃继续进攻,打算抽兵回撤。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文东抵达了淮北。
在堂口里,他见到了任长风,灵敏,格桑以及堂口的堂主赵荣。没有看到张一,谢文东问道:“张史现在在哪”
灵敏说道:“在列山。那里还有表帮的残余势力,张堂主正在清剿。”
“恩!”谢文东点点头,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取胜只是时间的问题!”赵荣抢先含笑说道。也不到四十能力在北洪门算不上出众,但也不平庸,为北洪门做事有十五,六年,能熬到堂主的位置也算不容易了,难得见到掌门大哥,赵荣显得十分兴奋。
已方能不能战胜青帮的铁ning一众,若是由他独自应对,赵荣自然不敢断言可以取胜,但现在任长风灵敏、张一等人带领已方的大队人马赶过来增援,并断了青帮的退路,铁ning形势堪忧,他信心倍增,说话时铿锵有力,显得底气十足。
谢文东笑呵呵地点头,问道:“张堂主有什么计划吗?”
赵荣精神一振,说道:“目前,在人力上我们不输青帮,在士气上,我们更胜青帮,我和张堂主在淮北和列山同时进攻,前后夹击定能一举击败铁ning!”
谢文东揉着下巴问道:“铁ning现在有多少人?”
赵荣答道:“不足三千!本来是有三千人的,但被张堂主杀伤许多,现在估计应该在二千五左右,而我们这边,堂口里有两千人,张堂主那边有三千人,总人数比青帮多一倍,加上敌人士气低落,一鼓作气打垮他们不成问题。”
谢文东一笑,点头道:“是啊!一口气压过去,青帮势必惨败。”
闻言,赵荣更喜,美滋滋地说道:“东哥,兵贵神速,属下打算今晚就动手。”今晚谢文东刚刚抵达淮北,赵荣有心以己方的一场大胜作为见面礼,只要给谢文东留下的印象深刻,自己日后的高升也就指日可待。
谢文东沉思片刻,笑道:“铁ning在青帮不是普通的头目,手下有一批心腹死党,战斗力很强,我们如果直接打过去,胜是一定会胜的,但却可能是惨胜,敌死一千,我亡八百,这样的胜利,还不如不要。”说着话,他看向赵荣,正色说道:“赵堂主,下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听命于你我,甚至身家性命也交由在我们手里,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珍惜,更应该为他们着想,要做出决策的时候,务必得三思而行,考虑周全,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只有这样,下面的兄弟才会拥戴你,才会减少社团不必要的损失,让社团日渐强大。”
赵荣听完这话,心中一震,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谢文东,禁不住肃然起敬,躬身说道:“东哥教训的极是,属下受教了!”
“呵呵!”谢文东笑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教训你,只是说说我的想法罢了。赵堂主是社团的栋梁之才,能以两千兄弟抵抗住铁ning一众,很是不容易啊!”先打一巴掌,在给一甜枣,这是谢文东一贯的手段。
抵挡住铁ning,确实很不容易,赵荣或攻或守在淮北这里与铁ning一众恶战过数次,每回都是险象环生,徘徊生死边缘,连他自己都承认,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早在第一次与铁ning交手的时候自己就已惨死于对方的枪下了。
谢文东这番话,正说到赵荣的心里去了,回想起连日来的辛苦与艰难,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赵荣眼圈一红,垂手哽咽的说道:“多……多谢东哥夸奖……”
“铁ning来犯,敢主动出击的堂主没有几个!社团需要的就是象赵堂主这样刚硬又有能力的好兄弟!”谢文东拍拍赵荣的肩膀,赞叹说道。
“为洪门尽力,为东哥尽忠,属下死而无撼!”赵荣深吸口气,震声说道。
任长风和灵敏在旁暗暗叹了口气,东哥只是几句话,便令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地方堂主服服帖帖,这就是御人之道的可怕之处啊!
过了好一会,赵荣心绪平静下来,必恭必敬地问道:“东哥打算如何进攻铁ning?”
谢文东说道:“赵堂主有句话说得没错,兵贵神速,今晚动手,没有问题,但不要准备一口起压死对方,那只会令铁ning一众狗急跳墙,反扑过来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进攻时,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有路可退,逼其钻进死胡同里,然后想办法牢牢困住对方,到那时,我们可采取的手段就很多了,既不用付出太大的损失,又能彻底消灭对方。”
赵荣精神振奋地问道:“东哥打算将他们逼到哪里?”
谢文东悠然笑了,说道:“这个就得由赵堂主你来拿主意了,我对淮北这带不熟悉,最好是将其逼到郊外的某处,这样更方便我们出手!具体的细节,赵堂主和张兄去商议即可。”“啊!”赵荣点点头,说道:“东哥,我明白了。”
深夜,凌晨两点半,北洪门的淮北堂口以及到列山的张一部众联合出击,一前一后,向身在淮北的铁ning一众压了过去。
列山与淮北相邻,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张一反而比与铁ning同山淮北的赵荣先达到,与青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