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身在虎口,务必小心!”
谢文东的又一次提醒,让褚博心中暖洋洋的,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明白,东哥!〃
看着褚博步履蹒跚的背影,谢文东背手而站,目光幽深,良久未动。对褚博这个青年,谢文东也甚是喜欢,他机灵,也忠诚,又有能力,把它按插在望月阁里,谢文东也觉得可惜,但有时候,为了完成大事,人必须得做出一定的取舍。
说来漫长,实际上整个争斗过程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一起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期间,警方也有派人员赶过来,但都被北洪门的人在半路堵截住,直至争斗结束之后,才放警察过去,虽然警方以阻扰警察办公以及袭警的罪名将大批的北洪门帮众抓回警局,但只要私下里打点一二,警方第二天就能把人放出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首都的更黑。
争斗结束之后,谢文东先坐车离开了现场,剩下的北洪门人员开始打扫战场,仅仅是尸体便清理出上百具之多,敌我双方的皆有,而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另一边,北洪门的小头目们找到那些店铺遭到破坏的老板们,承诺包赔他们的全部损失,但前提是,就当店铺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严守秘密。
对于善后工作,北洪门经验丰富,做得滴水不露,可以保证警方不再调查,新闻上不会有报道。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恶战,以望月阁折损两名长老,数十名门徒而草草收场。
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谢文东还是感到身心疲惫,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对望月阁的实力,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同时暗暗庆幸,当初多亏拉到曲青庭这条内线。
望月阁之所以难缠,因为无论是长老还是下面的门徒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找不出一个平庸之辈,如果这次没有曲青庭的事先提醒,自己提前做足了准备,那么,只怕还没等开战,自己便已被望月阁的门徒烧死在车里了。
想到这里,谢文东握了握拳头,两眼眯缝着一条缝隙,被动挨打,这不是他喜欢面对的局面,变被动为主动,变放手为进攻才是谢文东喜欢的风格。可是要带领大队人马进去进攻望月阁,现在的实际还不成熟。他正琢磨着,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接通一听,原来是曲青庭打来的。
“文东,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曲青庭关切地问道,不过在谢文东听来,他的问候虚情假意得很。
谢文东悠然一笑,说道:“多谢曲长老挂心,我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曲青庭打个哈哈,随后又假装不在意地问道:“颜俊伟颜长老已经被文东解决掉了吗?”“他想杀我,我还会让他活吗?”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冷笑道。对颜俊伟,谢文东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对曲青庭倒是越来越厌恶了,觉得此人太过于阴险。
“哈哈!”曲青庭闻言大笑,说道:“想不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如此顺利,文东,望月阁这次又死掉两名长老,你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呵呵!”谢文东也笑了,幽幽说道:“曲长老又少了两名异己,感觉应该比我更爽快。”
说完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曲青庭收住笑音,正色说道:“没等正式开战,派出来的四名长老便折损一半,想必望月阁联系的那些洪门分会的人也不会在近期内找文东的麻烦了,这段时间,文东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都是曲长老的功劳!”谢文东笑眯眯道:“也是托曲长老的福气!”
“哈哈,文东这么说,老夫可不敢当啊!”对谢文东的话,曲青庭心里十分受用。
谢文东道:“希望,曲长老能尽快告诉我望月阁下一步的举动!”“放心吧,文东,有我在,望月阁对于你来说没有秘密!”“哈哈,那我先多谢曲长老了!”“文东不要客气,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哈哈——”
与曲青庭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的脸上还残留下笑容,但两眼预闪烁出冰冷的寒光,转头目视窗外,喃喃说道:“心思歹毒,吃里爬外,此人不能久留!”
坐在前面的袁天仲听完这话,身子一震,暗暗吸了口冷气。
谢文东笨以为这次重创望月阁之后,即便不能使其元气大伤,也能让他消停一段时间,可是,他的强硬手段非但没有将望月阁吓到,同时反激起望月阁的众怒,另外还引出望月阁更难缠的角色,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回到T市,时间不长,东心雷将这次战斗的详细损失情况报告上来。
在事先做好准备、武器和人数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这次战斗还是另北洪门阵亡了四十多人,血杀也有十余人的伤亡,只不过其中尚者居多,而望月阁这边就惨了许多,除了两名长老被杀外,还有六十多名门徒战死,另外,还有北洪门俘获了二十多名门徒,他们皆是身受重伤无法逃脱的。
汇报完大致的情况,最后,东心雷问道:“东哥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谢文东想了想,淡然说道:“留下是个麻烦。”望月阁就那么多长老,那么多的门徒,死掉一个,就少一分战斗力,己方也多一分的优势,所以绝对不能放走,而留下又是祸端,还是杀掉最省心。
一旁的袁天仲急忙阻拦,低声说道:“东哥,若是直接杀掉实在太可惜了,让我去劝劝特么吧!如果特么能投降,对我们的战斗力也是一种提升”
东心雷听完,大点其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望月阁门徒的工夫都不简单,若是能加入己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袁天仲要去劝降,也是暗藏私心的,现在他在北洪门内声望、地位都有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嫡系,他想将这些被俘虏的望月阁门徒们拉进北洪门,使其成为自己的私党,日后对自己也好有个照应。
谢文东看着袁天仲半晌,精亮的目光仿佛直接看到他的心底。袁天仲心中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谢文东逼人的目光。
顿了片刻,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做吧!愿意归顺的,我欢迎,若是不想投降的,那么直接处理掉!”
“是,东哥!”袁天仲心中一喜,脸上带着笑容,转身走了出去。
“天仲,我陪你一起去!”东心雷在谢文东的眼色下,急忙跟了上去。
东心雷跟随谢文东多年,很容易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袁天仲的顾虑。
没有象谢文东预料的那样等到晚上,傍晚的时候,在国宾馆里遇到的那位高干子弟张保庆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谢文东,听说你在离开北京的时候遇到了袭击?!”张保庆平日里噶高在上习惯了,对谢文东也是直呼其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谢文东说愣了,好一会才通过声音把对方辨认出来,这个家伙竟然能查出我的电话?谢文东心中冷笑,也不客气,说道:“张保庆,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半响,电话那边都没有话音,虽然,张保庆对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还不太习惯。
隔了一会,他不怒反笑,反问到:“你可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当然知道!”谢文东平淡地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怕我吗?”张保庆语气一沉,似在发怒。
第十卷 翻手为雨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谢文东闻言大笑,悠然说道:“我是一名合法的商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张保庆笑道:“装!装得还挺象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文东当然知道这一点,以张保庆的身世,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他笑道:“”知道又能如何?
“如何?你相不相信,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整垮你!”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语气平淡但暗葳张狂地说道:“想整我,那就来吧,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浪费我们大家的时候。”
张保庆再次沉默他家世显赫,身边所接触的人对他亦是尊敬有加,磁到谢文东这样软硬不吃的,除了感觉很意外,还觉得挺新鲜。顿了片刻,他正色说道:”好吧,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想要说的,上午已经和你讲过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说话间张保庆的语气先软下来,带着请求的口吻。
谢文东愣了愣,想不到这个高干子弟转变的倒挺快!点点头,他淡然一笑,道:”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么说,你同意帮我的忙了?”张保庆喜道。
|“我可以帮你,不过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帮你之后,你要如何回报我呢?”谢文东随口反问道。
张保床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谢文东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日后再说吧!”
他以前听袁华提起过,对于自己收购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的事,中央有些人已经对他眼红得很,仅仅靠政治部的保护,未必能那么安全,张保庆这个人本身倒没有什么,但他的父亲身份不简单,是中央的巨头之一,真到了危机时刻,或许能用得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谢文东决定帮张保庆的忙,当然,其中有讨好的成份,但却以强硬的态度为掩饰,不让对方看出来。
如果因为对方的身世显赫,仅是简单的阿谀奉承,对方根本不会看重你,反过来讲,你的态度强硬,让对方觉得你不受控制,这是候现帮他的忙,他会打心眼里感激你,也会更加重视你。
谢文东阅历丰富,深识交人之道,如何与张保庆这样的高干子弟搞了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
果然,听完他的话,张保庆十分高兴,哈哈大笑,点头道:“好!既然谢先生肯帮我,那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惹你以后有事相求,我也会尽我的所能去帮你的。”这时,张保庆对谢文东的态度也变得敬重了许多,不再直呼其名,而改称‘谢先生’。
“呵呵,你我互相帮忙,大家都会得到好处。”
谢文东与张保庆又客气几句,然后各自挂断电话。他同意帮张保庆的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打算为自己多留一条出路罢了,可是,日后张保庆却成为对他至关重要的人,这是现在的谢文东无论如何料想不到的。
青帮。
青帮现在与南洪门在南方一带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显神通,拿出看家的本事,战局进入胶着状态。
这天,韩非和傲天、铁宁等青帮干部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做热,下面兄弟近来禀报,有一名青年求见。
韩非问道:“他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说有什么事,但是他自称是洪门的。”下面人小声地答道。
“洪门的?”韩非一愣,那个洪门的?南洪门还是北洪门?我自己有什么事?他皱折眉头,沉思不语。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下面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大哥,要不要见他~?”
“哦……”韩非沉吟一下,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下面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没等小头目把来人带进来,傲天和铁宁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傲天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微微地笑着,铁宁则问道:“帮主,听说洪门的人来见你?”
“恩!”韩非点头应了一声。
铁宁皱折眉头,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洪门的人突然来找我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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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下面人带进办公室里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长得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模样不仅俊俏,而且透着一股贵气,他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体型匀称,显得修长飘逸,举手抬足,沉稳大气,身上还带着古道仙风的气息,看到他,让人自然而然感觉到狠祥和。
边大量这位模样高贵的青年,韩非等人边暗暗吸气,心里皆是一怔,他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小角色,可是无论在南洪门还是在北洪门,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啊!韩非的目光慢慢落在高贵青年的脸上,问道:“你是洪门的?”
“没错!”高贵青年含笑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听,似乎老帖在创造他的时候把人类的一切有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旁的傲天和铁宁也都在目不转晴地打量着这名青年。越看傲天的眉头皱得越深,因为他看不穿这个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青年看起来有三十出头,可仔细看,又象是四十多岁,甚至五十多岁,不是他的外表有多么苍老,而是他的眼晴深沉的象是一座沉寂千看的无底深潭,看不到任何的波动,只有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眼晴。
铁宁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面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叫段天扬。”
段天扬?韩非和铁宁相互看看,皆满面的茫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从来没听说过。铁宁不确定地又问道:“你是洪门的人?”
“是的!有假包换。”高贵青年淡笑说道。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铁宁冷声问道。
“或许我只是个小人物,近不了铁先生的法眼吧!”青年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得出奇,也平静得吓人。
啊?铁宁倒吸口冷气,暗道一声不简单,这青年竟然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
“呵呵!”这时。傲天笑了,站起身形,豪无预兆,手臂猛然一挥,一道电光向高贵青年的脖颈扫去。
太快了,快得如同闪电一般。
包括韩非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傲天会突下杀手。众人见状,脸色皆是大变,暗道可惜,还没搞清楚青年的来历
以及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却要惨死在傲天的手上。
正在众人为青年感到惋惜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那高贵的青年如同化成一缕青烟,轻飘飘的非到墙角处,
将傲天横扫过来的一鞭闪开。
他的动作,潇洒飘逸,不见任何的慌乱,与其说是躲闪,更不如说是闲庭信步。
韩非,铁宁看愣了,就连出手偷袭的傲天也愣住了。
单凭身手而言,傲天在青帮内绝对是前三名,他的出手偷袭,即便是以工夫见长的彭镇都未必能躲闪得开,而这
名神秘青年却神气般的避开了,而且还避的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暇意。
顿了一灰,傲天回过神来,慢慢的将鞭子收回腰间,同时幽幽的说道:〃以阁下的身手似乎不是小角色。〃说着,他猛的抬起头,两眼
精光四射,直视青年,宁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高贵的青年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说道:〃素闻青帮的傲天智谋过人,文武双全,看来果然不假。其实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相同的敌人。〃
傲天眯了眯眼睛,转身回到沙发前,慢慢的坐下,低着头,不再问话,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铁宁忍不住问道,:〃共同的敌人?是指谁?〃
高贵的青年一字一顿的道:〃谢文东〃
哦,韩非一震,含笑问到:〃你说你是洪门的人,可谢文东也是洪门的,他怎么成为你的敌人了呢?〃
〃谢文东虽然是洪门的人,但也是洪门的败类,为了一己私利,铲除异己,残害同门,可以说,他是整个洪门的敌人。〃青年淡然说道。
对于谢文东的所作所为,韩非等人当然很清楚,为了扩张自己,谢文东已经连续吞并了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如此看来没这个青年既不是南洪门的,更不是北洪门的,而是属于其他地区洪门的人,那么,他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