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西门和尺子的聊天还在继续:“安啦安啦,你放心吧,正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凭我和保罗的联手,别说你表姐有三分长相,就是一分没有,我们也能给你打造成天仙美女!”
尺子猛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把保罗也一起叫来,他出趟外差的费用可是不少吧?”尺子有点为他的钱包担心起来了,这次为了表姐的改造计划,他银行里的存款已经差不多花了一半了,余下了只够付清西门的设计费,可是现在又加上个保罗,好固然是好,可是他的钱不够付,若真是这样,就只能让老爹给他划款过来了。
西门眨眨眼,就像看透了尺子的心思一样:“不用担心,这次保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来的,友情客串,不收费。”
尺子听了嘿嘿一笑,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往常在香港保罗随便剪个发型也要好几万,这次却一分都不要,实在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他们在那边闲聊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保罗的手艺确实没话说,就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看在眼里,也是一阵惊叹,他的手实在太巧了,简直和先前那些绣娘有得一拼。只是有一点让我不明白,他剪头发的时候,眼睛老是眯成一条缝,好似看不清似的。
所有的头发在他手上,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或长或短,或直或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除了佩服以外,再说不出其他的话。由于太过关注,我连嘴里的馒头被口水化了也没发现。直到保罗停下手才回过神来,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空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这……这就是你给我设计地新发型?”这是我看到新发型后说的第一句话,脸上流露出一副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的表情,总之一切都很诡异啊。
尺子和西门也将目光转向了我这边,震惊两个字爬上了他们地眼睛,非关乎其他。实在是我此刻的发型实在让他们很受打击狗啃过地头发!
这是我,尺子,还有西门,甚至于后面两个大汉看到我这个新发型后,心里浮现的第一句话,半长不短,凌乱无序,难道这就是香港头号发型师的手艺吗?
最受打击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将保罗带来的西门。他扭着小蛮腰走到正自鸣得意地保罗身边,捧着胸口很受伤地问:“你真的是保罗吗?”
“废话,除了我还能有谁。怎么样,我剪的不错吧?”此话一出。全场静止。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本来等着被赞美的保罗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好。小心地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火蹭蹭蹭往外冒,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不管前面还围着围兜,更不管剪掉的头发因为我的动作而飞的到处都是,指着保罗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原先尺子苦心帮我培养地那些气质全成了泡影:“***,就你这手艺也能当发型师?还是号称什么头号发型师?这样说的人肯定头壳坏掉了,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地头发都弄成什么样了!”我揪起一摄头发,还没等拉到眼前,就滑掉了,因为太短了……连接几次后我放弃了这个动作,只是指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继续吼:“他娘地,我告诉你,要是老娘这一次因为头发而失败了地话,老娘一定把你杀了,然后再自杀!”
所有听到的人汗都出来了,尺子赶紧把我从保罗身边拉开,深怕我一个失控,犯下无法弥补地大错:“表姐,冷静点,不要激动!”
尺子在那边努力平熄我的怒火时,保罗凑近西门小声地问道:“喂,真的剪的有那么差吗?”
西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废话,你那两眼睛是用来摆设还是出气的?自己不会看啊?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号称第一发型师的保罗了,就算随便找个学徒来剪,也比你剪的好。”
保罗见自己真的办砸事,不由尴尬地道:“其实,其实……唉,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上午被你催着出门,我忘了带隐形眼睛,你也知道我这近视度数高,不带眼镜的话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本来想跟你说,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所以只得冒险一试,原想着凭我的技术,就算看不清楚,至少也不会剪坏了,哪知……”
西门气得都不知说什么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老兄真牛!”
听到保罗的理由,我也不闹了,直接坐在地上哭了:“呜,原来我就是一个睁眼瞎子的测试品,好恨啊,好恨,尺子啊,可怜你姐的三千青丝啊,就这样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啊!”一边说话,一边甩着头拍着大腿,冷不盯看过去,还真有几分象疯婆子,一哭二闹三上吊!
尺子抹着头上的汗安慰道:“表姐,事情还没这么严重,这你三千青丝不是还在你头上嘛,又不是理光头,只是这三千青丝有些小问题而已,待会儿我领你到外面去剪个头发,大不了剪的短一点,说不定短发还更适合你呢!”
“真的吗?”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样子说不出的可怜,待得到尺子肯定的答复后,我还是没安心,又问道:“万一林昊天不喜欢我短发的样子,不要我了呢?”“怎么会呢,表姐经过我的精心打造,肯定可以迷倒林昊天,除非他不是男人。”尺子现在就是在眼着眼睛说瞎话。
在尺子的一再安慰下,我终于恢复了几分信心,不再哭闹了,由于这个发型实在太不堪入目的问题,西门的形象计划只能暂缓,先带了我去外面的发型屋修剪发型,他做为总体形象师自然要跟着去,为了不再多受刺激,我在头上包了块毛巾,然后扭扭捏捏的出门了。
到了发型屋摘下毛巾,里面的理发师先来了一句非常有喜感,但是听在我耳里非常长刺的话:“哇!小姐,你的头发被驴给啃了吗?”
我脸色连变几变,正当西门以为我要发怒的时候,我忽而收了怒容,露出一脸甜蜜的笑容:“你怎么不说是被狗啃的呢?”原本是一句讽刺的话,没想到那个发型师居然没听出来,还一本正经地说:“呃,好象是这样,莫非小姐你在街上和狗打架?然后让它给啃了头发?”
这次我没回答,直接给了他一脚,并且是照准脸踹下去了,在他那瘦长的脸上映了一个端端正正的脚印,阿迪达斯的,算是个大牌脚印了!
盖完脚印后,我不管后面那个发型师倒在地上哼哈的样子,也不管其他发型师和顾客目瞪口呆的模样,直接拉了西门往外走:“这里的人脑袋被驴踢了,我们换别家剪去。”
一滴汗从西门的后脑勺滴落,被驴踢了?你在说自己是驴吗?
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根本敢说出口,否则换来的恐怕不是一个大脚印那么简单了。
在换了第二家理发店后,终于成功修整了那个让人闹心的发型,西门一直在旁边告诉理发师这边该怎么剪那么该怎么修,最后修出来的发型,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没有了我一直留起来的长发,但至少像个正常人的发型了。
等俺回到家的时候,保罗已经不在了,连带着,那个帮他拿东西的大汉也不见了,这敢情好,他要是再的话,俺不保证自己能够克制的住,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揍的连亲爹亲娘都不认识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西门大师
西门在确认我的头发没问题后,一个响指告诉后面的大汉,打开那个足有半人高的箱子。这箱子一打开,里面顿时喷射出一股布浪,各种各样的布争先恐后的往外冒,什么真丝的,纯棉的,亚麻的,纳米的,简直就跟开布料大会一样,硬是把我和尺子从西门的身边挤了开去,险些淹没在这堆布浪之中。
待布浪喷射完了,我们也看清了,原来这些全部都是衣服,堆在地上足有一人高,真不知道西门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么多衣服装进那个箱子里的。
西门弯腰从那堆衣服里面捡出一件又一件,挂在椅子上或是铺在地上,幸好咱家这地干净,李姨几乎一天一拖,不然这些美丽滴衣服都要弄脏了。
这些衣服,不管是什么布料,式样都很漂亮也很新颖,既有适合晚会穿的礼服,也有平时穿的小洋装,除此这外,运动装、骑马装、休闲装等等,各种各样都有,随着西门把衣服一件件摊开来,粗粗估计,以日常穿的小洋装最多,大概有十几套,其他的各自五六套左右。
待得把衣服分摊齐后,整个客厅的面积已经全部被衣服所占领,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我和尺子两个已经被逼的站到桌子上去了。但是这还没完,西门把手升进那个没有衣服的皮箱里掏啊掏,陶出一大袋用绒布装起来的饰品,胸针、挂链、手链不计其数,他一个个摆在不同的衣服上。
“哇,这得多少钱啊?”虽说咱不是什么识货的行家。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吗?眼前这些衣服地式样大都是杂志上最新的,有几件特象我看到过的某大牌衣服,肯定价值不菲。再加上那些质地不错地首饰。哪怕上面的钻钻宝石之类全是假地,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从西门把那堆衣服扒拉出来开始。尺子就一直没说过话,我无意中看到他的脸色,着实吓了一大跳,那是一种白中透青的脸色,我担心的碰碰他:“尺子。你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尺子转过头来,冲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我还要再问,那厢西门已经拍着手站了起来:“OK,大功告成!”他冲我勾勾手指让我过去,不过我在看到下面无处落脚地状态后,摇头坚拒,死也不离开这唯一的阵地。
西门倒也不在意,径自说道:“这里所有的衣服我都已经帮你配齐了饰品。而且在饰品方面根据你现在的发型做了一些调整,总的来说效果还是可以的,以后你就按着我给你搭配的来穿。不许弄乱,也不许混穿。那样会破坏我的风格与品味知道吗?”
“知道!”我答的飞快。那些衣服看起来真地很不错啊,不知穿到我身上效果是不是还会这么好。不过看着看着,我又有了新的问题:“呃,西门,衣服是齐了,可是鞋呢?我还穿原来的鞋吗?”
西门被我一言惊醒,才想到在衣服之外,还忘了同样重要地鞋子,怪不得他先前出门的时候,总觉得缺了什么,原来是这个,当下他冲大汉打了个响指道:“马上去把我工作室里所有适合萧小姐穿地鞋都拿来!”
随着大汉地出门,尺子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刻彻底变了死人脸,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表姐!!!”
“啊?怎么了?”我实在不懂尺子到底是怎么了,尺子摆着那张死人脸没说话,西门却是开了腔,只听他似笑非笑地道:“尺子怕是在心疼他地钱了。”
“呃,那些东西很贵吗?”我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最近的学习也好请老师也好,一直都是尺子在掏钱,俺没付过一分米。
尺子看看西门又看看我,再度挤出两个冒着苦水的字来:“不贵!”不贵才怪,他在心里暗自加了两个字,憋见西门那张欠扁的笑脸,他一肚子的火,真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这个该死的西门一定是故意的,呜……他已经开始在考虑是否现在就打电话让老爸汇钱。
我却是不知道尺子心里的那些话,只听得他说不贵便放下了心,安静的等待着西门的助手把鞋拿来。
衣服这么漂亮,鞋子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哇,不知里面会不会有一穿水晶鞋,要是有的话,那我就可以像灰姑娘故事说的那样穿上水晶鞋,去和英俊的王子跳舞了口水就开始掉下来了,在我旁边的尺子用脚趾头想也猜到我肯定又在想林昊天了,他很郁闷的拍着我的肩膀,以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口气说道:“表姐,你这习惯要改改,不然经常流口水,人家会以为你还在吃奶没长大!”
我吸了一下口水,拍掉尺子的手,给了他一个卫生球:“你大还是我大,别仗着自己有几根胡子就冲大辈,没大没小!”
正在说的时候,西门那个体格彪悍的助手已经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堪比刚才的大箱子,在他打开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受鞋浪冲击的准备,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喷出来,而是整齐的摆在箱子中。这个箱子做的也精致,不仅分成了几层,还做出了每个摆放鞋子的格子,使得所有鞋子的摆放井井有条。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那里面并没有水晶鞋,最多只有水晶鞋鞋根……
西门再度变成弯腰撅屁股的姿势,对应着衣服放起了鞋子,当然不可能每一套衣服都对应一双鞋子,箱子装不了这么多,而且也不是每双都适合我,所以西门的原则是:贵精不贵多!
总共摆出了十三双鞋子。其余的全收回去了,西门在和助手把衣服鞋子搬到我衣柜里的时候,分别编了号。让我千万不要穿错了。万一,万一要是穿错了的话。千万别说是找他西门设计地形象!
这几十套衣服鞋子搬进我衣柜的结果就是把我原先那里面的衣服全给挤兑到垃圾桶里去了,按西门地话说,这衣服根本不是给人穿,是给猪穿的!
难道我这二十几年一直过着猪一样地生活吗?
在这段折腾的期间,尺子一直在桌上保持着不动不说话的姿势。待得我和西门从楼上下来时,他明显抖了一下。
西门则笑眯眯的走到桌子边,掏出一个计算机算了半天道:“尺子啊,费用我给你算出来了,你是直接划帐呢,还是付现金?”
“多……多少?”尺子艰难的问着,这次抽搐地不光是嘴角,还有眉毛眼睛。
西门让助手收拾起两个半空的箱子说道:“也不多,形象设计费我按最低的标准给你算。是30万,然后是衣服,首饰和鞋子。这些可全是世界知名品牌刚刚才推出来的新品哦,一般人就算有钱也未必买的到。有一些甚至专门远销外星球的。地球根本没的卖,所以价格自然是不会太便宜。衣服三十六套,共计77万,首饰若干,共计4万8千,鞋十三双,共计18万,这样总共算下来是129。8万,保罗剪的那个头不算钱,所以不计入收费当中。”
在西门开始报设计费的时候,我地大脑就开始处于冷冻状态,而冷冻温度在他报出总金额的时候达到了最高峰,零下100度……
相较之下,尺子就要坚强许多,他只是很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能不能打个折?”
西门听到这话,夸张地大叫:“不会吧,堂堂华峰集团的太子爷居然付不起这区区一百多万,算了,打折就打折吧,给你打个九折,这总可以了吧,116万。”
听到这话,尺子还能说啥呢,只能乖乖地掏钱,先打了个电话到银行查帐,发现帐户里只有9几万,根本不够付西门地钱,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打电话给他爸,也就是我舅舅,问他拿钱。
在这里要说话一下,俺妈姓叶,俺舅舅自然也姓叶,不过尺子却不是跟爹姓,而是跟妈姓,因为当年舅舅在追求舅妈的时候,曾经答应过舅妈地父亲,要让第一个孩子姓石,继承石家的香烟,正是这句话才让舅妈的父亲答应把舅妈嫁给舅舅。唯一可惜的是,他们自生了石洞后,就一直未再有过孩子,舅舅倒是看的开,说姓啥不是姓呢,反正是他们的孩子就行。
尺子之所以不愿打电话给舅舅,倒不是怕舅舅不肯给,实际上舅舅对尺子实在是很大方,基本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可是尺子不喜欢那种伸手问家长要钱的感觉,所以平时除了按时汇过来的零花钱和压岁钱以外,他甚少再向家里要钱。
直到尺子电话打完,银行收到汇款,然后让银行转帐给西门后,我的大脑才终于解冻了,当下一蹦三尺高,指着西门的鼻子怒骂:“你你你哪门子的设计师啊,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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