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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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神话-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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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叶红见他一口道出自以为天下间没有第三人看得见的剑术,也是心中一惊,表面却强作镇定,冷笑道:“还过得去。”
老和尚缓缓道:“只不过施主杀气太重,若是很跟老纳回少林修炼心性,老纳相信,假以时日,少侠不难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哼,无心秃驴,你在挖乞丐墙角么?”话毕,人影一现,不知何时,公孙子息这老怪物已立身在他面前五尺之距冷声怪笑。
无心大师宣了声佛号道:“公孙施主,不想你为恶江湖一世,晚年教个徒弟也是如此凶残。”此时的无心大师虽然表面显得极是平静,但眼望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欢笑嬉语,毫不亚于亲生兄弟的师弟惨死当场,心底的痛又岂是常人所能体会。
果然,公孙子息听得这话,内心顿时生出一股愤怒之气,也许,这天下任何一人如此说他,他都不会生气,唯独这一向被天下武林人士尊为“活彿”的无心大师不行,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无心大师也从未在话里带过一丝刺,而此时,这根刺还不小,直刺得公孙子息怒火冲天,指着他道:“臭和尚,莫非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无心大师道:“公孙施主,莫以为你能吓得了老纳,中原剑派的穿喉剑法老纳还未放在心上。”他说得到也是实话,要不如此,公孙子息也不会挺身而出,他只是担心他的宝贝徒弟敌他不过,要说天下间公孙子息最大的敌人是谁,那一定就是这“无心大师”,不因别的,就因无心大师那脱离少林七十二绝技外的“神佛袈衣”神功,刀枪不入,水火不惧,当的可算是天下第一人,无奈这老和尚一心向佛,根本毫无争雄天下之心,是以,他也未曾放在心上,此次无心大师得闻阳顶天真有退位归隐之下,是以才到此,算是为庆他金盆洗手而来,不想这有着佛祖一样大度的他却因师弟的死而动了凡念。
二人相峙而立,望着两大传说中的绝世高手,现场寂如止水,谁也未曾开口,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啸杀之气,一阵轻风吹拂而过,直吹得二人须发飘然而起,老和尚虽无发,但却有着两条半尺来长的白眉,其神情仿如天人。
突然,人影一闪,阳顶天已立身在二人中间,望向无心大师道:“无心大师,可否予在下一点薄面,此事待大会束了再行了断?”
无心大师仿若未闻,阳顶天又转身望向公孙子息,见他神色肃然,知劝也无用,长叹一声,良久,无心大师宣了声佛号道:“下月初九之夜少室山见。”话毕,人影一闪,场中已消失了无心大师的身影。
公孙子息像是神色一松,也自叹道:“红儿,此间之事,你自行了之,为师先行一步。”话毕,几个虚丛间,人也消失当地。
阳顶天长长松了口气,像是走了瘟神似的,这时,台下众人方自醒来,议论纷纷,阳顶天沉声道:“现在,大会继续,请大家安静。”话了,人已离去,场中,燕叶红依旧傲态不改,嘲笑道:“下面还有那位不服者,敬请上来赐教。”
周倩拉了拉我的袖子,轻声道:“雪,看你的了。”
我自一愕,莫名道:“看我的什么?”
周倩露出个大白眼,道:“当然是看你的表演了。”
我道:“你要我上台……?”说着说着,突见一条白影自从群雄头顶掠空而过,落于武台之上,长发飘飘,白衣舞动,端的是英俊潇洒,卓尔不凡,正是残心教傀儡教主“白玉。”只见白玉拱手道:“本座残心教教主白玉,请燕少侠赐教。”
燕叶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怔怔的望了他一眼,态度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自拱手道:“请。”
燕叶红依旧赤手空拳,但我知道,他腰间那柄见血封喉的软剑才是他最为厉害的致命武器,只是以他的双手,能敌得过的也实在有限。
白玉缓缓抽出背后长剑,摆了付正宗的天山起手剑式“迎剑式”,左手食中二指竖立,右手长剑横身,正是天山剑派尊重敌手时所用的起手式。
燕叶红微微一笑,双手齐翻,顿时满天掌影剑影打成一团,众人只觉眼花瞭乱。
周倩笑道:“雪,想不到这个残心教的教主还有两手呢。”
我道:“岂止,这二人看似打得极为漂亮,也极为凶险,实则不然,他们只不过是在演戏似的,但我也看不出他二人之意。”
大概一百招过去,二人突然一个错身,相隔丈寻背立顿身,一片黄色的衣衫缓缓飘落,这片衣衫当然不会是一袭白衣似雪的白玉身上的,只见燕叶红缓缓转过身子,惨然笑道:“好剑吧,后会有期。”话毕,一个飞身,自空中又双脚互踩,临空一转,人便消息在众人眼帘,虽然他败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败的,但他这一手轻功却硬是深入人心,立马又是一阵响彻云霄般的掌声响起,这掌声有的是给这一手绝世轻功的,有的是给台上败利者的,就在众人都将以为今天的最后的霸主定位之时,一个声音却传了开来“好剑法,在下也来领教领教。”话已了,但还不见人影……

第五卷《幻世奇侠》 第一百五十六章:笑与剑

良久,才有一人自武台之下缓缓步入而上,静静地站立在白玉面前。
白玉神色间显露出一丝恭敬之色,但一闪而过,也许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看得清楚,即使有几个,但他们也不一定懂得这丝恭敬的来源,只因为他是阿南。
冷血“阿南”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嘘嘘不屑之声,阿南今天穿着很霸气,一袭黑色长袍,眼中目光深沉,令人高深漠测,我自是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恢复镇定,人世间的仇恨对我来讲又算得了什么?一想到此,心中顿时开朗起来,微微笑了笑。
阿南手中提着把剑,古色斑烂的剑鞘显得说不出的神秘,给人一种极其邪恶的感觉,仿佛见不得他出剑,一出剑就必见血,也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在我心中仿佛像是真理一般。
白玉拱手道:“请赐教。”
阿南点了点头,朝他邪邪一笑,喃喃着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但在那一刹那,白玉的脸色变了,变得惊恐欲绝,只可惜,那毕竟只是一刹那,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一刹那,只听见长长的一声龙吟起,没有见血,但阿南却已微笑转身,仰首视天,一付睥睨天下之色,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正眼去瞧上一眼似的。
白玉缓缓倒了下去,众人惧都骇然,仿佛见到鬼一般的恐怖,突然,玲慧飞身而上,站在阿南对面,冷笑道:“好狠的手段。”
阿南连望都没有望她一眼,淡淡地道:“识相点,退下去。”声音沉闷已极,仿佛来自……幽灵之口。
玲慧狠狠的将剑抽出,泪水划过眼角,失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娘?”话毕,已是摇摇晃,像是风中的花儿,正在为轻风摇摆。
阿南听得全身一颤,直如身坠寒川,玲慧继道:“你这兽牲不如的家伙,我杀了你。”话未了,剑已出,并不算慢的一剑,但也不快,别说是不快了,就算是快,快如闪电,阿南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的,但奇异的情况又出现了,玲慧一剑乱颤着刺进了他的左胸,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玲慧呆木当场,阿南还是以那淡得不似人声般的语调道:“你知道了?”
“当啷”一声,剑已坠地,玲慧又是全身一颤,差点当场昏倒,人影一闪,我已立身在她身侧,伸手扶住了她,阿南大吃一惊,本是冷漠已极的神色立刻便像是胆小的姑娘见到了最可怕的恶魔一般,颤声道:“你……你是何人?”他甚至还可笑的想象我只不过是一个跟古幻雪长相极其相似的男子。
我笑道:“阿南,我是古幻雪,不认得我了么?”
阿南全身一颤,后退几步,道:“你……你怎会……”
笑了笑,我道:“我命一向很大,你想不到吧。”
阿南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在做梦么?”此时,台下群雄早已偷偷思议,纷纷猜测着场中之事,武林中人就是如此,有第一个人知道了的事,马上就会一传十十传百,此时大伙儿都知道了他就是阿南,还隐隐有些知道他就是残心教背后的教主。
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话未了,玲慧已挣扎着将我推开,瞪着他道:“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要杀了我娘?”
一而再的刺激过后,阿南反倒显得极其冷静,以凄凉的口吻道:“她若不死,你又怎能答应我潜入他的身边。”望了我一眼。
玲慧也变得极其漠然,以一种似是毫无生气的声音问道:“我要杀了你。”
阿南淡淡笑了笑,只是笑了笑,闭上了眼去,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仿佛再也不愿多活一刻,多活一刻就是多一份痛苦,抑或他早已死了,他的灵魂早已死了,只是他现在的灵魂名为:“仇恨”他只是因为仇恨而活。
良久,我叹道:“阿南,你不觉得奇怪么?”
阿南依然故我,仿惹未闻,血自伤口不断涌出,其神态可怕极了,活像地狱血魂,玲慧缓缓自地上拾起长剑,突然一剑朝阿南前胸要害刺去,血,又见鲜血,鲜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地板之上,发出奇妙的声音,闷沉而单调,空气都为之停顿,充满着一种灵异的气氛,令人像是窒息了一般,那鲜血是来自……一只苍白的手上,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此刻正握住剑身,,玲慧惊骇的望了我一眼,我淡淡笑了笑,道:“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错,父罪子还,天经地义,我比他该死……”
玲慧呆住了,阿南失魂了,我亦像座墓碑一般怔立着,几千人的场面在此刻竟是出奇的寂静,这是一种死的寂静,许多人不由心生一股没来由的寒气,忍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
良久,玲慧用力抽出长剑,“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一把扑入我怀中,玲慧泣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来,当年阿南并不是没有找到玲慧她娘两姐妹,但那两姐妹早已抱定必死之心,只因她们还有个希望,那就是“玲慧”,是以,死对她们来讲,并不可怕,而阿南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她们坚定的神色,知道从她们口中打听不出什么,无意中,阿南自玲慧她娘的手机中看得玲慧的信息,有了她的号码,阿南毫不犹豫的将二人杀了,继又找到了玲慧说她们是被古家派人杀的,当玲慧听到这个消息时,她顿时傻了,脑中空白一片,从那一刻起,她心中深深的烙上了一个字“仇”,她要报仇,但爱情的力量有时候比仇恨更为可怕,也就因为她假戏真作,竟爱上了我,这份恨意也就慢慢溶化,之后的事,前面已经讲过了,至于玲慧为何现在会知道她娘是为阿南所杀之事,那自然是拥有着“神”的力量之后的我告诉她的。
突然,阿南跪了下去,缓缓道:“对不起。”话毕,一声龙吟起,一把鲜红的剑自他前胸进,后胸出,嘴角挂起一丝带血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得到解脱了……

第五卷《幻世奇侠》 第一百五十七章:仇

望见他那临死前的凄凉笑意,顿时,我自一呆,良久,才面容失色,道了声:“不好。”话毕,留下一脸忧伤之色的玲慧,立刻下线……
现实中,阿南右手揣着把银白色的手枪站在几十层高的楼顶边缘,左手食中二指捏着支烟,缓缓抽了几口,几缕云丝弯曲而起,渐渐扩散而至消失。
阿南自言自语的道:“古幻雪,束玲慧,对不起……对不起……”说到后来,竟自落下泪来,他本是个坚强的人,本是个不易流泪的人,若是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流泪,不错,我就站在他背后,枪,缓缓自他右手抬起而指住脑门,板机扣动,“碰……”
阿南呆了,真的呆了,他根本无法相信那颗子弹从右边太阳穴打出从左太阳穴穿出而无痛感,他根本无法相信没有痛感的情况下他还活着,他更不敢相信的是:我就站在他面前,那个一向他熟悉还挂着丝微笑的我就站在面前。
我淡淡笑了笑,只是笑了笑。
良久过后,阿南缓缓道:“这里是那里?”
我道:“你知道的。”
阿南道:“我没死?”
我“嗯”了一声,再次笑了笑。
阿南道:“你怎会在此?”
我道:“我若不在此,你早已说不出话来了。”
阿南更是吃惊,吃惊得一大堆疑问被堵在口中,硬是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我是神,也是魔,你相信么?”
阿南点点头,道:“龙泽史记上,记载过神的传说,我本一直以为它只是传说,虚无的传说,但今天,我不得不信了。”
我道:“那你还有疑问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南道:“难怪她会知道,难怪你没有死,还好她知道了,还好你没死。”
耸耸肩,淡淡笑了笑,我道:“话高深了些。”
阿南也是苦笑一声,道:“只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因此,我也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我道:“若不是她知道了,若不是我还活着,你就永远也被埋在仇恨的深渊而不可自拔,在那里,虽然你还活着,但你已经死了。”
开朗的笑了笑,阿南道:“一个永远得不到快乐的人,他的确只是个死人,也许,他比死人还不如。”
点了点头,我道:“但现在,你又活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阿南脸上挂起了一抹阳光,一抹云乌见日时的阳光,他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伸出了他那含有深意而真挚的右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
微笑着,我走近了他两步,抡起右掌拍了下去,“啪”的一声,两只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这一刻,我们都感觉到了友谊的光芒周身泛动……(的确,怀着仇恨一生,越深,越伤,复仇的本意只不过是为了让仇人得到痛苦,若是自己活得比仇人更痛苦,那么,这个仇,还报什么?世界本如此,弱肉强食,这世上的仇,若是纷纷计较,纷纷以仇为念,不敢想象的是,这个世界还是个世界吗?个人还是小事,若是国家呢?那个国家没有仇恨,为什么要忍?因为弱肉强食,不得不忍,也有因为身边的人可以淡化仇恨,当然,还有的是因为报不了,阿南与我之间本身无仇,更别谈仇字,也因为他为报仇而让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将自己看成了第一仇人,这岂非也是一大悲哀,死者已矣,何必神伤,为身边活着的人,以及活着的自己而活,这,才是人生的真理,不过,话虽如此,但很多人还是想得到而做不到,这份感悟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这是一种奇妙的体会,非亲身经历过的朋友才会懂得。)
《读友:“你真是废话一大堆,再哆嗦我砍人了。”哈哈。》
话归正题,我与阿南相拥抱,化解了心底的仇与恨,他带着微笑离去,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龙泽生的痛苦,那是他哥哥,既然要活在现实中,就应该为自己及身边的人得到快乐而活,于是,他回了日本,在离去之前,他问我:“我们还会见面吗?”我微笑着一挥手,消失当场,只留下淡淡萤光渐渐消逝,阿南望着我消失前站立的地方,微微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是啊,你已经是神了,你想见我的时候也自然会来找我的,我又何必多此一问。”话毕,又自笑了笑,方自离去……
天壤悬隔,大地成荫,好一片绿地,晨雾缭绕,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望了望坐在身边的三大美人一眼,我微笑着跃上青花巨石,伸出手来,微笑道:“束宝贝,来……”玲慧的悲伤也由我的归劝加上“哄哄哄”而破泪为笑,女人嘛,花瓶也,当然要用花来装饰,男人嘴既是花,也是恶毒的烈日,看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了,有时候一句话能令她记住一辈子,令她一辈子想起来都会挂起幸福的微笑,有时候一句却是相反的能令人痛苦一辈子,爱情就是如此(我也一样,一句话而已,却活得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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