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炼金术师- 第98部分

　　　　教典以及传说之中，真理之门，即俗世之人成圣之时必经之门，既是考验，也是认可。

　　　　认可受检者自身的能力，同时对受检者进行考验。

　　　　每每念及此事，目光注视着黑色大门的金发青年嘴角都会不自然地上挑。

　　　　前世身为无神论者的叶闲从不相信过什么劳什子的教典以及传说，在那时候的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人编造出来自欺欺人的东西。

　　　　甚至在他穿越后，亲眼见到了教典之中的真理之门，他的想法也没有丝毫改变。

　　　　因而离开丧助身体，不当‘系统’的这段日子，他在真理之门这边的日子过得挺惬意的。

　　　　是的，惬意。

　　　　在上次与丧助交谈，把自己留于心中没有交给丧助的最后一点事情都说出来后，他终于感觉到了解脱。

　　　　过往的记忆，在炼金术世界的种种算计和策划，被塞尔苏斯与那道门的算计，来到火影世界时最初的憋屈与不满，伪装成系统教导丧助、作弄丧助的欢乐。。。

　　　　他将这一切统统都抛之脑后，在真理之门这片无穷无尽、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空间之中，舒舒服服地过着他先前数十年都未曾享受过的生活。

　　　　——放弃思考，不用思考算计的生活。

　　　　如果门的另一侧，那个趴在地上，托着腮显得非常少女的白色家伙不存在的话，相信他的享受程度会提高三百个百分比。

　　　　想到这里，叶闲投向白色人形的目光很自然地带上了几分不满。

　　　　正如叶闲先前所想的那样，白色人形并不在意他，作为真理化身的白色人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漆黑的大门上。

　　　　惺惺地看了白色人形一阵子，叶闲收回了目光，凭空从手中变出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

　　　　他准备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然而还未等他翻开书页，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呼声从门的另一侧传来。

　　　　叶闲转头望去，白色人形依然是先前的那副少女心十足的姿势，只是它托腮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似乎是。。。惊讶？

　　　　顺着白色人形的目光朝门看起，漆黑的大门依旧安静地耸立在那，只是大门的表面，并不如先前那样光滑如镜，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划痕有规律地出现在了那真理之门上。

　　　　不消片刻，一个造型古朴的金色天秤雕纹隐约出现在了那漆黑大门上。

　　　　随着天秤雕纹的越发清晰完善，天秤两边的托盘上的东西也愈发清晰。

　　　　“有趣。。。”

　　　　注视着天秤左侧托盘的叶闲饶有兴趣地说道，“居然是一把剑，剑身上写的是啥？谦虚、宽容、勇敢、勤奋、慷慨、节制、贞洁。。。”

　　　　一连串念完剑身上刻字的叶闲神情变得奇怪了起来，那七个词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刻有七美德的长剑？

　　　　未等叶闲消化一下新得到的信息，天秤另一头的雪白人形开口了。

　　　　“天秤右侧的是一把锤子，锤子上的刻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能猜到吧。”

　　　　“嗯。。。能与七美德相提并论并且摆在天秤上达成平衡的，只有七宗罪。”

　　　　“丧助那小子。。。终于想明白了。”

　　　　“他的力量之源。”

　　　　叶闲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站在了丧助的真理之门面前，静静地注视着真理之门上的金色天秤。

　　　　与此同时，一扇漆黑的门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就是你的真理之门吗？”

　　　　雪白人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闲的真理之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叶闲的真理之门。

　　　　这个世界外的人所拥有的‘真理之门’。

　　　　与丧助的真理之门相对，叶闲的真理之门显得非常诡异，因为他的真理之门上，右半侧的门扉光滑如镜。

　　　　而左半侧的门扉上，也没有复杂的雕纹，上面只有非常简略的十二个词，二十四个字。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异世界之人所拥有的真理之门果然奇特。。。”

　　　　“不，只是我的门比较奇特。”

　　　　叶闲淡然说道：“这扇门，只有左边那一半是我的。”

　　　　“而另外一半，是我的。”

　　　　从那雪白的尽头之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雪白人形与叶闲齐齐望去，在那雪白的尽头，突兀出现了一个黑点。

　　　　刚刚的声音，是从那个黑点处传来的。

　　　　与此同时，那个黑点正在不断地放大，依稀可见是一个人形的黑点。

　　　　面对朝二人飞来的黑点，叶闲和雪白人形都没有丝毫意外和惊讶。

　　　　雪白人形自然不用说了，身为真理化身的它，对于这片空间的一丝一毫变化都了然于心，在那黑点出现的那一刻，它便察觉到了，即便是那黑点的身份它也早早知道了。

　　　　与雪白人形相比，叶闲没有对这片空间的掌控力，但他也有自己的途径察觉到变化。

　　　　比如说突然显露在自己身后的真理之门，以及源自于灵魂深处的那丝极其不自然的颤抖。

　　　　“我来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金发少年站到了雪白人形的身旁，语气平静。

　　　　“来就来，这么客气干什么？”

　　　　“。。。”金发少年。

　　　　“不用带礼物的，把礼物带回去吧。”叶闲的语气中满满的幽怨之意。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看来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丧助面色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那位亦师亦友的友人。

　　　　“嗯。”叶闲说道，“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没有料到你嗯个什么鬼。

　　　　“既然他来了，那也说明了一个事情。”叶闲朝丧助笑了笑，“塞尔苏斯对你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没有想过给你的世界带来创新式的改革，也没有想过成为毁灭世界的魔王，对成为世界的黑暗帝王更是没有半分兴趣。”

　　　　“。。。。。。。。。。。。”这些其实都是你想干的事情吧？

　　　　“他的目标，似乎一直都是我。”

　　　　叶闲有些感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许苦涩，“我一直以为，在经历那些事情后，他的怨气应该消去不少，在新的世界获得新的身体后，理所应当会选择重新开始，去当个守护世界的好人，或者去当个魔头搅风搅雨，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现在看来，那些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远处的黑点，逐渐放大成了孩童大小了，塞尔苏斯那狞笑着的脸庞毅然清晰可见。

　　　　“既然他没有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那么我也只能陪着他捡起那些事情。”

　　　　“虽然我很想玩梗，说一句‘一切都是世界的错’，但归根结底，这一切跟世界并无关联。”

　　　　“这一切的开端，无关世界，全是因我而起。”

　　　　塞尔苏斯的身影将到面前，他手上的黑棒也已清晰可见。

　　　　“那么，也该因我而结束。”

　　　　身影闪现，叶闲手中握着两把短刀朝着那塞尔苏斯迎了上去。

　　　　“塞尔苏斯！！！”

　　　　“叶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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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银白色的真理之门

　　　　两道身影在一番激烈碰撞后终于分开。

　　　　手持黑棒，拥有轮回眼的塞尔苏斯。

　　　　双持刀刃，瞪着死鱼眼的叶闲。

　　　　不论是塞尔苏斯亦或是叶闲，这两人都不是那种擅长体术或者武技的人。

　　　　然而在见面的那一刻，这二人的想法出奇一致，竟不约而同拿起兵器进行了一番近身战。

　　　　没有半分花俏，因为他们的每招每式没有丝毫章法可言。

　　　　但是威力却是出奇的可怕——因为他们二人此时的状态是一模一样的。

　　　　换而言之，即是塞尔苏斯已经不在丧助的体内了，而是被真理之门视作‘佐藤丧助最重要的东西’，作为开启真理之门的代价抽取了出来。

　　　　“呼。”

　　　　塞尔苏斯长呼一口气，手中黑棒挥了挥，鲜血自那黑棒挥出。

　　　　他双眸冷漠地看着叶闲。

　　　　滴、滴、滴。

　　　　鲜血自那双刀之上流落，叶闲并没有理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塞尔苏斯。

　　　　二人沉默不语。

　　　　或者应该说，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太苍白无力。

　　　　已经没有需要了。

　　　　那么，就用拳头，用武器说话。

　　　　下一刻，身影再次交撞到一起。

　　　　。。。。。。

　　　　“这场战斗，看来一时半会不会轻易结束。”

　　　　丧助看着眼前激战着的两人，双手环抱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他没有一丝出手帮助叶闲的打算，因而他深知，这是属于叶闲的战斗，是他与过去，与塞尔苏斯做了断的一战。

　　　　这样神圣的一战，自己不能插手。

　　　　更何况，自己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完成。

　　　　想到这里，丧助看向身旁的雪白人形。

　　　　“真理，我想跟你进行交易。”

　　　　雪白人形扭头看向丧助，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张露齿大笑的嘴巴。

　　　　身为真理的他，熟知佐藤时贞计划的他，自然是知道丧助此时提出的‘交易’，究竟是什么。

　　　　“如你所愿，交易，达成。”

　　　　。。。。。。。

　　　　第四次交锋。

　　　　“你的身体，还撑得住？”

　　　　叶闲吐了一口血沫，嘿嘿笑了一声。

　　　　“撑不住的那个，是你吧。”

　　　　相对气喘如牛，浑身伤口的叶闲，塞尔苏斯的状态明显要很好很多——毕竟他的身体之中，可不光只有名为塞尔苏斯的灵魂体。

　　　　战斗至今，还有四千二百七十四份灵魂可供他使用。

　　　　同为灵魂体状态的叶闲，以一己之力对抗四千多灵魂质量的塞尔苏斯，战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叶闲也深知，下一次交锋，必然是最后一次了。

　　　　而且结局必然是他死。

　　　　但对于将要到来的死亡，叶闲心里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身为穿越者的他，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

　　　　他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没能彻底解决掉自己惹回来的麻烦，恐怕之后的事情。。。还要麻烦丧助了。

　　　　唯有这一点，让他心里感觉非常过意不去。

　　　　自己麻烦到丧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暗暗抓紧了几分手中的双刀，叶闲双目如炬。

　　　　脚步迈出，身子少少前屈，身影有如炮弹一般朝塞尔苏斯冲撞而去。

　　　　这是他最后的，死亡冲锋。

　　　　塞尔苏斯脸色依旧冷漠，面对叶闲带着同归于尽气势的自杀式攻击，他只是摇着头将手中的黑棒抡圆，无数的短小许多的黑棒从圆舞着的黑棒中飞射而出。

　　　　面对塞尔苏斯那有如子弹一般密集的黑棒，叶闲根本没能回避，只能尽力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想要躲闪。

　　　　他的心都凉了。

　　　　“连最后想要再消耗一下的可能都没有吗？”

　　　　他的双眸微闭，虽然没有被黑棒伤及要害部位，但此时的他的战意消散，即便能够行动，也没法伤及塞尔苏斯半分。

　　　　塞尔苏斯手中黑棒再次飞射而出，将叶闲钉到了地面上后，方才慢慢朝叶闲走去。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塞尔苏斯，叶闲没有说话，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塞尔苏斯径直走过，看都没有看一眼被钉在地上的叶闲。

　　　　他的目的，一直都不是杀死叶闲。

　　　　且不说叶闲是不是他对手，若是真要动手杀死叶闲，一旁的丧助和真理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杀死叶闲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出一口多年之前被穿越占据身躯时的怨气。

　　　　但那口怨气，这么多年过来早就淡去了不少，剩下的最后一点愤懑，也在刚刚的战斗之中发泄出来了。

　　　　他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叶闲的仇恨。

　　　　“这扇门，就是真正属于我的真理之门吗？”

　　　　站在真理之门前，塞尔苏斯伸手抚摸了一下门扉，原本漆黑无光的门扉顿时焕发出了一阵流光。

　　　　与此同时，在塞尔苏斯身后，一道与他面前这道真理之门一模一样的门慢慢从虚空之中展现了出来。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塞尔苏斯身后那道门，左半侧的门扉上光滑如镜，而右半侧的门扉上，则是雕刻着半棵树。

　　　　“交错的灵魂，交错的门。”

　　　　复原之时已至。。。

　　　　轰隆隆隆。。。

　　　　对立着的两道大门缓缓打开，无数的黑色触手从两道门扉之中朝着对门伸展而去。

　　　　两道门的黑色触手之间互相纠缠交融，犹如绳索一般，将两道大开着的门扉联系到了一起，然后不断地拉近门与门之间的距离。

　　　　最后两道门彼此紧贴着，中间再无间隔。

　　　　砰！

　　　　门扉骤然关闭。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只余一扇门。

　　　　一扇比先前真理之门大了两倍，通体银白色的钢铁大门。

　　　　“此门。。。名为世界。”

　　　　门扉前的塞尔苏斯轻抚着门扉，满心喜悦。

　　　　世界。。。

　　　　灵光一闪而逝，看着眼前银白之色的钢铁大门，叶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丧助走到了叶闲的身旁，帮叶闲拔出了钉住他的黑色长棒。

　　　　“你早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对吧？”

　　　　对于叶闲的质问，丧助没有直接回答，他一边拔出叶闲身上的黑棒，一边说道，“父亲最初的计划，是想用真理之石诱骗失去身体的塞尔苏斯到我的身体里，教导我炼金术进行人体炼成后让真理之门直接除掉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但是事与愿违，父亲并没有料到，异世界的灵魂不光是塞尔苏斯一个人，还有一个名为叶闲的灵魂，而这个名为叶闲的灵魂，更先一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并且开始用真理之石以及他自己还残留的能力，保护我这个佐藤家的最后一人。”

　　　　“没有得到我身体庇护的塞尔苏斯却意外遇到了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给予了他新的身体，而他则是开始谋划，帮助宇智波斑实现长生不老。。。乃至返老还童。”

　　　　“忍界最不缺的就是战争，而最贱的就是人命，根本不需要刻意布置，就能获得大量的灵魂并且布下血之纹章，即便是国土炼成阵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达成的目标。”

　　　　“然而塞尔苏斯与宇智波斑不过是交易关系而已，他并没有真正信任过宇智波斑，因而他并没有真正完成国土炼成阵，只是欺骗宇智波斑说是完成国土炼成阵罢了，他的实际目的，一直都是你。”

　　　　“作为最了解你的人，他深知来自异世界的你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若你还活着，定然会搞出什么大事情，那么炼金术，定然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然后你，佐藤丧助，开始步入了他的视线内。”叶闲笑容苦涩，丧助缓缓道来的这一切，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

　　　　丧助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把事情接着说下来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们一同经历过的事情。

　　　　而现在。。。

　　　　两人同时将目光望向了那扇银白之门。

　　　　那扇由两个异世界的真理之门所构筑的，被塞尔苏斯唤为‘世界’的真理之门。

　　　　此时正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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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回家

　　　　注视着眼前银白色的门扉，叶闲眉头微皱，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即便两道真理之门已经合二为一了，但他仍能感应得到，眼前的这扇真理之门会对自己的要求作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