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也不好听……”
“没什么不好听的，我们是合法夫妻，有人上门侮辱诽谤我们，难道我们要坐视不理吗？”傅梓君的态度也十分强硬，“不仅我们要追究到底，还要上法院告他诽谤，所以这个人一定要找到，至于警察出不出警，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傅先生，傅太太……”物业经理苦着脸，没想到他们会执意追究。
“你不用再说了，我看你们物业该好好整顿一下了，昨晚值班的保安做什么去了？你们这样不负责任，我们这些业主很难把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信任地交给你们。”季青凌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一定彻查，一定好好整顿。”物业经理点头如捣蒜。
“我已经报警了，”傅梓君揽着她走了出去，“你不用担心。”
季青凌点点头，如果是普通人报警恐怕警察未必会理会这种小事，但傅梓君在警方也是有些关系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有了警方介入，查清事实并不会太困难。
“别理这些无聊的人，我待会儿就叫人把大门换了，墙面重新粉刷过。”看着她沉默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用力摁了摁她的肩膀，“我一定会查出这个侮辱你的人。”
“不是崔心怡就是陈之蕾，反正是爱慕你的人。”她冷笑，前世倒是没有这样的剧情，也许是之前商场里的那一幕刺激到陈之蕾，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不过以她的智商应该不会做泼油漆这么幼稚的事情吧？
傅梓君的脸色很难看，他的猜测和她相去无几，到底是他连累了她。
“青凌，我……”他欲言又止。
“没事啦，又不是你的错。”她拍拍他的肩膀，他不是个招蜂引蝶的人，爱慕者太偏执这是谁都无法控制的，“过去不是还有粉丝为了自己的偶像自杀的嘛，只能怪你魅力太大。”
他皱着眉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模样，分不清她究竟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无所谓。
“我还要去上课，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她毫无芥蒂地去车库开车上学。
真的是不在乎吗？她瞥了一眼后视镜，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眼底却殊无笑意，还是介意的吧，他太过优秀，也难怪崔心怡和陈之蕾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进步
心里越是介意，季青凌就越是憋着一口气，要争气，不能再像个懦弱的女子依靠着男人施舍感情，她要为自己好好生活，既然决定爱他，就要站在平等的位子堂堂正正地相爱。
要更努力一点才好，才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自卑地躲在角落。
“不错，虽然还有一些纰漏，但你是用了心，踏踏实实地写论文的，还是有参考价值的。”王凌赞许地看了季青凌一眼，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亲自带他们两个研究生，但沈复言一直都有把他们的论文交给他批阅，所以对两个研究生的程度，他的心里还是很有数的，尤其是最近季青凌进步很大，让他很欣慰，底子差没关系，只要肯吃苦够勤奋，学习态度端正，照样是可以做出一番成就的。
“待会儿你留下来，有几个地方需要再修改一下。”叮嘱完季青凌他就转向了方仲南，“小方，我要好好说说你了，小季的基础不如你深厚，但她比你用心，一年的时间就赶上来了，而你呢，散漫懒惰，这篇论文是东拼西凑用来应付小沈和我的吧？”
王凌的确是个对学生要求严苛的导师，就算沈复言再好说话，也不敢太过放松对他们的要求，尤其是接下来他们不仅要读书翻译还要介入课题组的工作，如果基础没打好，根本不可能跟上他们的工作强度。
所以沈复言在王凌的授意下会时不时地布置他们小论文，季青凌的生活很单纯，除了学琴健身，平时都在家里，生活规律。心思基本都放在读书上。
方仲南懒散惯了，生活也比季青凌要丰富多彩，时不时地出国玩一趟，晚上还要和朋友泡泡酒吧，参加派对，自然没有办法像她那样把精力放在读书上面，之前靠着方伯南严厉管束之下积攒的老本过日子。但随着王凌要求的不断提高。他那点老本也很快就吃完了，学习态度不端正，论文的论据没有扎实的数据支撑。一系列问题都冒出来了。
王凌对他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学习态度端正不端正这件事，从论文里一望便知，平时看在他有点小聪明的份上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上几句。今天看了他完全不像样的论文之后，终于控制不住怒气。他可以容忍学生不写论文，但无法忍受为了应付论文而剽窃别人的论文，这就是学术*。
方仲南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不像过去那样陪着笑脸道歉。却是一脸淡漠梗着脖子不说话，似乎对王凌的批评很不服气。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看他这副不受教的样子，王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您说的很对，”方仲南始终绷着脸。“我只是不知道我学这些做什么，做研究，写论文，混文凭，然后又怎么样呢？我还不照样是一事无成。”
王凌惊讶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怒极反笑，“好好好，我明白了，你大少爷根本就没把读研放在心上，你们方家家大业大，也不指望你好好学习找一份好工作，就算你毕业不了，对你的人生也没有影响，我可带不动你这样的大少爷，从今往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
这话太重了！季青凌大惊，拼命地向方仲南使眼色示意他认错道歉。
方仲南却面如寒霜，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在王凌面前站了一会儿，竟然不发一语，昂首挺胸地扬长而去。
季青凌看傻了眼，心中大急，“王老师，方仲南不是有意的，他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去劝劝他。”
“和情绪不稳有什么关系？是他根本没有向学之心，”王凌心灰意冷地挥挥手，“你也走吧。”
季青凌忧虑地看看他，又看看门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外跑追方仲南去了。
“这些二世祖，就是靠不住。”王凌哼了一声，觉得很有必要在以后收学生时把学生的身家背景调查一番，像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家里有吃不完的金山银山，只是想来学校镀层金而已，根本不会静下心来读书。
哪里像穷苦出身的沈复言吃的了苦，耐得住寂寞，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王凌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觉得自己该多在寒门学子上费点心思，如果能多带出几个沈复言，他也不枉此生了。
“方仲南，你今天怎么了？王老师也是为了你好，你无缘无故地对老师发什么火？”季青凌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看着她眼中的忧虑和担心，方仲南心中一暖，“走，陪我喝几杯去。”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她往四周张望了一番，指着学校里的一家奶茶店，“走，我请你喝奶茶去，不过你得好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奶茶？太娘炮了！
换做正常的方仲南肯定会大声嚷嚷起来，可他今天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奶茶店里的人很少，一坐下来还不用季青凌逼问他开口，方仲南就迫不及待地抱怨道。
我们这样的人是指什么样的人？季青凌一脸不明所以，而关于存在的意义，这种哲学范畴的东西她一向没有涉猎，人活着就很好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像她这样死过一次的人最腻味这些哲学问题了。
“当初要你嫁给傅梓君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方仲南的问题很突兀，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我当时很高兴，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她回忆着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心中感慨万千，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终又绕了回来。
“那后来呢？我记得你们之前的感情并不好，那个时候你明明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痛苦，却离不了婚，被迫要和他纠缠下去，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她的答案并没有让方仲南满意，他咄咄逼人地追问下去。
她隐隐感觉到他的痛苦和之前在拍卖会上遇见的那个女朋友有关，“那个时候的确很痛苦，更多的是无奈，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婚姻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没有感情倒是其次。于是我就开导自己，在这桩婚姻里我也有得到的东西，比如自由，比如金钱，有舍才有得，能够把苦难的日子过得有滋味那才是本事，大不了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各取所需嘛。”
“我大概是没那个本事了。”方仲南向后仰倒在椅子上，“我真的没办法想象要和那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为什么会是一辈子？这世上有什么事能承诺一辈子的？”她摇头轻笑，便是她如今和傅梓君如蜜里调油，她也不敢妄想一辈子，“那个时候我和自己说，再忍忍，忍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那种痛苦的关系就能自然而然地结束了，到时候我就真正自由了。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敢承诺太多，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知道我们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也许有的时候你把一切想得太悲观了。”
“你说的对。”方仲南有些释然了，“那天在拍卖会上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平时都是我让着她，可是我有我的底线，她却不管不顾地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觉得根本没有办法和这样的女人继续下去，便正式提了分手。她脾气一向很大，当然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可是我们两家家长却坚决不同意，我们都分手了，他们还一厢情愿地订下了日子，让我们明年结婚。你说可笑不可笑？明明知道我们是一对怨偶，还非要逼着我们在一起，这样的人还是亲人吗？”
他越说越气，“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颗没有感情的棋子而已！我恨他们！我恨这个家！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苏晶晶，就连这个女朋友都是家里给安排的，你们都觉得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可是我已经很尽力地为了家里着想，就算我再不喜欢她也会努力和她相处，可她现在太过分了，我真的一秒都不能忍受了，他们还要逼着我们在一起，那不如逼我去死！”
方仲南的情绪很激动，季青凌也不知道他是厌恶前女友多一点，还是厌恶方家多一点。
“可是你也享受了你的家给你带来的一切，如果没有家里的支持，你能年纪轻轻就去过那么多国家旅游吗？你能穿着名牌喝着高档红酒吗？你能开着跑车泡夜店不用为生计发愁吗？你能那么嚣张地给王老师脸色看吗？”她摇头笑道，“有得必有失，如果你不是方家的孩子，只是个普通人，你就得小心翼翼地讨好王老师，认真地做论文，四处联系实习单位，想方设法地谋一个好工作，然后讨好领导、客户，争取多赚些钱，买房买车娶妻生子，你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上进上进再上进，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轨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道歉
方仲南的脸色很难看，过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问，“那你不恨你爸？”
当年季金贵把她当作联姻的棋子，根本不管她的幸福，逼着她四处相亲，有几个相亲对象甚至可以做她的爷爷了，这件事一直是a城社交圈的笑话，虽然大家也都会掂量一番婚姻所能带来的利益，但都比较含蓄，至少先在社交场合认识一番，互有好感之后才相处一段时间，就像方仲南和苏晶晶的婚约一样，像季金贵做得这么简单粗暴的简直是异类中的异类。
方仲南本以为作为当事人的季青凌该把她那个不讲亲情的爹恨得半死，没想到她竟还挺豁达的。
“怨大于恨吧，毕竟他还是我爸，给了我生命，也给了我现在优裕的生活，那个时候年轻不敢反抗他。”她努力回忆着当初相亲的情形，由于时间太久，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唯唯诺诺的，生怕那些人看上自己，那个时候的她胆小懦弱，只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自己不敢拒绝季金贵，就指望别人看不上她了。
大概也是因为当时相亲太勤，自己表现太矬，所以嫁给傅梓君后，满城尽是看笑话的人，自己也被嘲笑得抬不起头来。
“怨？是啊，我们这种人连恨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享有了家庭带给我们的一切，就必须用自由来交换。”方仲南苦笑，“你认命了，是因为你喜欢傅梓君，可我不想认命，我根本不爱那个女人，我根本无法想象要和她过一辈子。我会疯掉的！”
疯掉？当年傅梓君娶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这一点上，你就不如傅梓君。”
“怎么着？你是来秀恩爱的吗？”方仲南斜睨了她一眼，“就傅梓君对你那态度，你还好意思说是不喜欢你？当初在英国的时候你还做出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要是真对你没有想法，会千里迢迢追到英国去，就为了看你一眼？反正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更不用说他那个冰块脸了。”
她抿嘴一笑。“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比我优秀得多，怎么会喜欢我。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让多少人大跌眼镜。”
她想起那些得不到傅梓君的女人在她家门前泼的油漆，突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毕竟作为一个胜利者。姿态还是应该摆得高一点。
“你温柔啊，会做饭啊。脾气好，性格好，和你相处很舒服，不用说他了。我也喜欢你。”方仲南不假思索地说。
季青凌呆住了，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红晕从脸蛋一直蔓延到耳根子。还有向脖子上蔓延的趋势。
“欸，你脸红什么啊？我说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方仲南连忙摆摆手。“我还不想被你们家傅梓君乱棍打死。”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季青凌红着脸，她只是第一次听到有除了傅梓君之外的异性说喜欢她，一直自卑的她，心里难免有些雀跃的小波动。
方仲南无心和她计较那么多，深深地叹了口气，“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对苏晶晶没有那么高的期望值，已经竭尽所能地包容她了，可是她一直踩到我的底线，就连我的交友她都要干涉，她以为她是谁啊？我爸妈我哥他们都没管这么宽……”
这口气他已经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诉对象，便不管不顾地爆发了。
她想起那天搂着方仲南胳膊的女孩儿的确是一副嚣张跋扈，目下无人的模样，心里也没有任何好感，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方家既然这么希望和苏家联姻，她要是多说什么，倒成了挑拨离间的恶人，只好闭口不言地喝着奶茶，心里对方家的评价不免低了几分。
方仲南虽然贪玩，但性格却不错，心地也好，是个阳光爽朗的大男孩。无论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非要逼着他娶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置他的终生幸福于不顾，这样的家庭枉称名门世家，根本就与不顾亲情的季家无异。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娶苏晶晶，要娶让我哥娶去。”方仲南一脸愤怒地说。
“你哥为什么不娶？”她觉得好笑，长子尚未结婚，就逼着年轻的幼子娶妻，这个方家真有点本末倒置。
“他看不上。”方仲南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他才看得上。”
“他看不上，你就看得上？”季青凌好笑，“既然都是政治联姻，没道理把你推出